關於長大的隨筆散文佳作

General 更新 2024年11月24日

  我們都以為長大以後就能真正的永遠相伴,於是不惜一切代價地拼命成長,但是當真的長到足以告別青春時,才突然發現,原來長大隻會讓我們分離。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我已經長大

  “爸爸,我什麼時候長大啊?”

  去學前班報到那天,我牽著兒子的手剛到校門口,他歪著頭滿臉疑問地問我。我看著他的小臉很認真地說:“現在你就是長大了,不是幼兒園的孩子了,學前班是小學生的前期學習,要學更多新知識。”

  在家裡,我常常以“兒子長大了”的標準引導他幹一些家務活,如拖地、整理衣服、洗自己的襪子。兒子乾的很慢,有時候還毛糙,但只要幹每件事都乾得很認真。

  昨天晚上,兒子寫完作業拿了一個大蘋果自己削了起來,他拿不住就把蘋果按在茶几上,用削皮刀***安全的那種削皮刀***一下一下往下削,我只他一眼就忙自己的事去了。約莫過了兩分鐘,兒子突然大哭起來,手上滿是血跑到我跟前來,我一看他大拇指是滿是血,驚訝地問:“兒子,你把手劃破了?”我一問,兒子哭的更傷心了,把手按在嘴上說:“爸爸,我吃了一口蘋果,把牙啃掉了。”

  我一下明白過來,早在一週前兒子就給我提醒過,他有一顆牙鬆了。當時我對他說這是換牙,只要不吃過硬的食品、水果就行。兒子並不明白換牙是怎麼一回事,也沒往心裡去,不到一週這樣的事就發生了。

  看著兒子哭的很傷心,還在地上找牙,我倒了一杯溫水放了點鹽安慰他說:“不用怕,這是換牙,說明你已經長大了,是個大孩子了。”然後我讓他漱漱口不要過分擔心。可是兒子漱完口,還是不放心地說:“爸爸,你給我買點藥吧,我怕。”後來我給他講了好多關於孩子長大的事,他還是哭個沒完,最後我只有牽著他去藥店。一進門,兒子“哇”地一聲哭了起來,眼淚唰唰地往下滾,那模樣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阿姨,我的牙掉了。”兒子哭著說。

  藥店是位30多歲的中年婦女,“是嗎?”她故作驚訝的表情看著兒子說:“阿姨看看。”兒子很配合地張開嘴用手指著嘴巴。

  店主看過兒子的牙摸著他的頭和藹地說:“不用怕,換牙是很正常的事,看來你真的長大了,只要阿姨給你配點藥保證新牙快快長出來。”她的一句話,抵得上我講老半天。

  從藥店出來,我問兒子:“是不是爸爸跟醫生說的一樣?”兒子沒有正面回答我,揚了揚手中的酒精和棉籤一臉高興地說:“爸爸,我已經長大。”

  :當我漸漸長大

  我的記性一向不好——從小到大的事情記不得幾件,每當爸媽或是親人說起有關我的某個故事時,我總是像聽別人的故事一樣,充滿新奇,有時覺得不可思議,有時又覺得羞赧至極。

  想起小時候,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的總是這幾幅畫面:

  那時候我大概五六歲,我們一家人還住在那個很小很小的泥房子裡。爸爸媽媽每天起早貪黑的幹活,我總是被送到姥姥家,和姥姥姥爺待在一起,玩著一些似乎永不厭倦的瓶瓶罐罐。那時候家裡很窮,唯一讓我覺得氣派的傢俱是幾把可以摺疊的皮革面的大椅子。那椅子的面料紅紅的,就像媽媽總說的“紅紅火火的日子”一樣,那椅子的面料軟軟的,就像在姥姥家玩累了的我,每每被媽媽揹回家時,胸口下媽媽溫暖的脊背一樣。我常常像個小大人一樣,端坐在椅子上,美美的樣子彷彿是正在享受什麼了不得的禮遇。不過我和椅子之間最難忘的一個故事還是那次。

  那一日,爸媽難得清閒,我們一家三口便圍坐在熱炕頭上,不記得是什麼原因了,待著待著,爸爸竟然和我瘋鬧起來——那時候我嚇壞了——因為爸爸手裡拿著一把剪刀,直直的就朝著我“戳”過來,***其實是爸爸假裝拿著剪刀尖尖要戳我,但是當要扎到我的時候,又把尖尖朝後,只是用手在我的衣服上狠狠地揪一把而已***我嚇得又哭又叫,滿炕上亂爬。爸爸卻並不放鬆,一邊笑著一邊攆在我的後面,大有“窮追不捨”之勢。媽媽在一邊笑呵呵的看著,偶爾對爸爸說說“行啦”“別瘋啦”的話,但是爸爸並不理會。我從炕上滾到地下,躲到椅子後面,鑽到桌子下面,最後整個攤在椅子下了,哭也哭不出來,笑也笑不出來,只是不停地抽抽搭搭抽抽搭搭。爸爸放下手裡的“武器”,帶著勝利者特有的哈哈大笑把我從地上抱到炕上去。記憶裡,這是和爸爸玩得最瘋的一次了,從前,以後,再不曾有過。

  我八歲時上小學了。在我們村的小學——一個簡陋的大隊部裡,一間教室,一位老師,一塊黑板,一群傻乎乎的十一二個孩子,一個院子一樣大小的操場。這些就是學校的全部了。教我的老師曾經也是爸爸媽媽的老師,因為深知爸媽上學時優異的成績,因此剛上學一兩天,老師便判斷出“這孩子有點傻吧。怎麼不像爸也不像媽呢!”當接我放學的媽媽聽見老師這樣說了以後,每天放學回家我便多了一項任務——跟爸爸或者媽媽一起學習。他們教我什麼,我便坐在紅紅的摺疊椅上木呆呆地學著。據爸爸媽媽說,我那時是真的很笨很笨——媽媽叫我數數。我扳著手指頭極其認真地數著“1、2、3、”但是每每到“4”便成了一大關,我總是得歪著腦袋想啊想啊,於是媽媽就提醒我說“彆著急,你想想你四姨,你四叔,都是老幾啊?”於是我就順了下去“4、5、6……”媽媽說我天生跟"4"有仇,一到這個地方總會卡殼,非得被人提醒不可。不過有一次我可沒用媽媽提醒,很自然的就數出來了,像往常一樣,我一板一眼的扳著指頭,極其認真地極其自然地數著”1、2、3、我四姨、我四叔、5、6、7、8、9……”在一旁的爸媽簡直是苦笑不得,看著他們奇怪的表情,我那時竟然還疑惑至極——我表現得多好啊,不表揚也就算了,不用這麼難為情吧。

  在教我學習的過程中,還有一件事是不得不說的。那時,爸爸負責教我拼音——和現在的孩子一樣,所有的聲母和韻母我全都認得,但是一起拼讀的時候,卻錯得一塌糊塗。那個時常被爸媽提起的拼讀笑話是這樣的:爸爸指著圖片引導我拼讀”l-í”,爸爸的聲音剛落,我便脆生生的接過“l-í—瓜”.據說這句話一出,爸爸先是暴跳如雷”這孩子怎麼這麼笨!”接下來竟然兀自嚶嚶的哭了起來——看見爸爸哭了,媽媽也哭了,當然,我也哭了。從此以後,爸爸媽媽認定我真如老師所說“是個傻孩子”,再不曾費心費力的教我學習,不知道為什麼,稀裡糊塗的一年級就這樣在村小的小院子裡過去了,期末考試的時候,我居然得了個第一名,我暗自想著,我應該不是那麼傻吧。他們以後應該不能再管我叫“大傻子”了吧。

  說道“傻”字,我又想到一年級的冬天裡發生的一件事。教室裡有一個圓圓的鐵質的爐子,那是我們賴以取暖的寶貝。有一天午休時,老師在休息室裡睡得正香,我們一群傻孩子得了“軍令”——不許大聲吵鬧。便只好在小小的教室裡安靜擺弄著自己喜歡的小玩意。那天,我忽然發現圓圓的爐子口下,有幾顆金黃金黃的圓溜溜的“小珍珠”——它們像極了那時一毛錢三個的讓我們垂涎的“玻璃彈珠”,我目不轉睛地看著看著,心裡為自己的這個意外發現而沾沾自喜,這比同學們手裡的玻璃彈珠不是漂亮十倍百倍!恍惚間,我伸出小手,輕輕地捏住了其中的一顆。結果當然是,我的兩個指頭瞬間冒出青煙,教室裡瞬間裡瀰漫開來一股燒焦的糊味兒。這件事情我從沒有跟任何人提起,包括手指頭上的兩塊兒燙傷後的硬痂。至今為止,每每想起這件事,那幾顆閃閃發光的火炭球便清清楚楚的出現在我的眼前。至今為止,每每想起這件事,我也都為當年那個明明手捏火球燙得鑽心的小孩,竟然一聲不吭而吃驚不已。

  我漸漸長大了。可以到中心校去上二年級了。媽媽每天要騎著自行車接送我走更遠的路了。每天早上,媽媽都會去開小賣鋪的大姑家給我買好午飯——或是一根麻花,或是一個大餅***那是一種我特別愛吃的大餅,雖然現在的市面上已經斷了它的蹤跡,但我每每想起時,心裡還是會出現那個美味的熟悉的味道***,然後讓我坐在二八自行車的大梁上,急衝衝的踏上求學之路!

  後來家裡的活兒越來越多,妹妹也離不了人了,媽媽抽不開身,便不能每天接送我上下學,於是求助大爺家的大姐在上學的時候騎車帶著我走了一段時間。

  再後來,小小子一樣的我開始自己學騎自行車。家裡僅有的那輛二八自行車伴隨著我溝裡溝外的練習起來。記不清摔了多少跤,受了多少傷。反正有一天,我忽然就能順利的把拖在地上那隻腳抬起來,自自然然地與另一隻腳協調地配合著,完整地登起一圈又一圈了。那個時候,因為個子小,所有用二八車練習的孩子都有一個得天獨厚的舉世無雙的駕駛技能——“套襠”。我自己勤學苦練,能用“套襠”的方法自己騎車去學校!那個時候的我真是為自己驕傲啊——雖然老師總揪我的小辮子,雖然還是有老師叫我的外號“大傻子”,但是我是全班那麼多的孩子中,第一個騎著二八自行車去上學的人!你說我牛不牛!

  自行車只騎了一天,便被老師勒令不許再騎到學校來了——因為我個子太小,不能騎這麼大的車子,危險!如果想騎,換輛小不點兒吧。

  於是乎,爸爸一咬牙,又給我買了一輛嶄新的小坤車。新車回來了,我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姿勢優美的駕馭它——依然是小屁股歪在一邊,側著身子,沿用“套襠大法”。爸爸看著好笑,便真真正正的教起我學騎新車。還記得那時候已經是冬天了,像所有的家長一樣,爸爸扶著車後座,賣力的跟在後面,一邊跑,一邊告訴我騎車要領——身體端正,不許歪屁股!別看腳底下,一直往前看,使勁蹬!別歪!騎得很好!一直往前……我只感覺爸爸說話的力氣越來越小了,還沒等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我已經連車帶人狠狠地扎進了路旁的大雪堆裡。待我哭哭咧咧地從雪堆裡爬出來,拍打著全身上下的雪沫子時,才看見爸爸站在離我老遠的地方正笑得前仰後合……

  我終於是學會了騎車了,也終於跨越了人生的一個個坡坎,漸漸長大了。小時候做過的那些傻事除了在夢中,除了在回憶裡,再也不會重現了。

  雖然那時候很傻,但我卻依然懷念那些永遠也回不去的時光。想念那時候的自己、想念和爸媽在一起溫馨的哪怕是流淚的點點滴滴。當我漸漸長大,我真的越來越懷念小時候那個傻傻的她!

  :春天,慢慢長大

  十三歲的時候,我們讀初三了。

  那時,我們還以為春節期間的一場大雪之後天晴了,春天就來了,就趕緊脫下那些穿了一個冬季沒有脫下來洗過的破衣服,把母親在冬閒時節用小布為我們縫製的新衣換上。可是,此時的太陽正是一年伊始的初生,還沒有能力把暖洋洋的感覺傳遞給我們,坐在教室裡的我們常常凍得忍不住發抖。

  於是開始明白春天有日曆上的春天和現實的春天之分,而且這兩者並不同步。

  現實的春天並不都像一些文學作品裡描述的那樣:暖洋洋的東風一拂過,春天就來了。

  現實的春天總是慢慢長大的:先是大面積的冰雪在我們不經意間慢慢地消融在一天暖勝一天的時光裡,梅花盡情地綻放;然後是在那些我們每天走過的土路邊、校園裡的草坪上冒出了嫩嫩的草芽,倒春寒又不期而至時,山茶花才慢慢豔麗地盛開;再就是村莊裡、山坡上的樹一大片一大片的鵝黃或淡淡的綠鋪展出來、東南風一天緊勝一天之時,百花終於全都盛開。

  我留心觀察過園子裡的紅梅開放的過程,發現它花與葉並不同步成長,光光的枝幹上先鼓起一個個的花苞,直待花朵利利索索地綻放了,快凋謝了,才長出葉來。

  多數花樹並不如此。我們從小到大一直在春天裡陪伴著我們長大的桃樹、杏樹甚至以繁盛花事為能事的櫻花樹,都是葉芽與花苞同步生長,花朵盛開的時候,已是一樹綠葉。這些春天裡的不同花事,足以證明春天的真正到來並不千篇一律。

  於是我們就開始平靜下來對待一個個慢慢長大的春天,我們自己也安心地慢慢長大。

  就說十三歲時候的我們吧,雖披了一張初三學生的皮,但心智並沒有明顯改善,課堂上依然好動,功課大部分不及格。最可笑的是初三上學期時我寫的作文,原是什麼作文之道也不懂的我,卻也知道老師喜歡我們從那些期期登載著各種社論的報紙上東一句西一句地摘抄現成的語段組合而成的我們自己也讀不懂的文字,學會用“拼湊”來取悅老師。因為父親當隊幹部,我佔有各種報紙可以摘抄的便利,所以那時我的“作文”還多次在班上被老師當成範文來讀,很是“風光”過好幾回。面對老師一次次的表揚,我居然能夠好長時間處於樂滋滋的狀態,全然不知羞恥。

  然而很快我們就要迎接恢復考試製度後的第二次中考。那時我們的學校雖是一所公社中心校的戴帽初中,但在一群有著振興家鄉教育雄心壯志的老師的富有高度責任感的努力下,校園處處充滿著濃濃的備考氛圍。在這樣的氣氛中,我在初三下學期開始居然也能像班裡最努力的同窗一樣,天不亮就起床,天剛亮就從離學校三公里遠的村子裡趕到學校,在晨曦剛剛駐足我們班教室的時候,裝摸做樣地翻開書本讀和寫。春天油菜花開滿學校青磚青瓦房的校舍周圍那些青色石頭和黃色的土壤組合而成的石旮旯時,在學校打發中午時光的我們也會學勤奮的女生,帶著一本學校刻印的時事政治小冊子,一頭鑽進油菜花林,在嚶嚶嗡嗡地唱著工作歌的蜜蜂們的相伴下,大聲地背。那些跟蜜蜂一起出入的花蝴蝶有時也對我們充滿著一定的誘惑力,但一想到肯定有一雙雙的眼睛看著我們的,於是也就立即做出努力狀。

  以不甚優異的成績考上高中後,十四歲的我依然是一個懵懂孩子。那時高考制度已恢復幾年,我們身邊通過高考實現鯉魚躍龍門的榜樣業已誕生,週末回家的時候父親和當小學校長的么叔經常拿這些榜樣教育我們。這樣的教育雖然也給我們形成比較大的壓力,但一想到考不取學校的同齡人畢竟是大多數,我們也就釋然了。於是依舊不慌不忙地面對只有兩年的高中學業,依舊在大好春光中向老師請假去家在九洞天、羊場壩以及油菜花、杜鵑花開滿山野的同學家玩。徜徉在這些美麗的地方,我們居然對很快就要到來的高考渾然不覺,也並不把在班級裡的排名很當一回事,真是“少年不識愁滋味”啊!

  直待高考失利,我們才如夢方醒,才覺得自己愧對自己,愧對父母,才意識到作為一個男子漢應該有尊嚴,有能力撐起一片天,而我連高考都是一個失敗者,還能有什麼建樹?於是開始學會反思。學會反思後就開始有了更多的痛苦,有了更多的痛苦後也就有了更多的決心,有了決心後就開始有了與以往不同的改變。有了改變的我們從此有了人生的方向,大人們也不知是從什麼時間起就開始用對等的眼光看我們,用平等的語氣跟我們說話,連我們的乳名也不再稱呼了,而改成了小心翼翼地稱呼他們在我們啟蒙讀書時就給我們取的“學名”。

  春天是慢慢長大的,我們也是慢慢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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