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感愛情故事看完哭了
清晨入睡,陽光陰鬱,如同灰色薄紗。灑在我的身體,沒有反射。聽不見一絲聲響。彷彿一切都已定格在某一刻。是誰在唱歌,幽幽嗚咽。路過風景,路過你。關於那些傷感愛情故事看完你會哭了嗎?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準備的,希望大家喜歡!
篇一
也許,從男孩看到女孩的第一眼就愛上了她。
那時,他們還都是青春期的孩子。早熟的女孩心中根本沒有這個其貌不揚的男孩,但還是願意把這當做少女時代美好的記憶。一晃,三年過去了。女孩上了高中,那是衝著大學去的。男孩的成績卻只夠上職專,他們註定沒有機會牽手。接下來,女孩上了大學,男孩開了計程車。再往後,女孩出了國,部落格裡貼的全是她在國外拍的照片,一下子德國,一下子法國,一下子比利時,時不時還會有金髮碧眼的外國男友相伴左右。男孩和女孩徹底成為兩個世界的人,毫無疑問。
後來,那是一段沒有人見證的“後來”。認識男孩和女孩的人發現,男孩在尋找一切機會出國。目標瞄準女孩的居住地法國,拒籤;然後是歐洲境內隨便什麼國家,還是拒籤;接著是韓國日本馬來西亞……男孩想得很簡單,到哪個國家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先出去,才能追隨在女孩的身邊。
屢戰屢敗的男孩依舊不屈不撓地屢敗屢戰。身邊的人都勸他放棄。她不愛你。她心裡根本沒有你。她已經有男朋友了。你對她來說什麼都不是。你本將心託明月,奈何嫦娥想八戒……男孩不聽,此時的他所追隨的,已不再是那個扎著兩條小辮子的女孩了;而是他的愛情,他的夢想,他的全部。
從第一眼到現在,十九年過去了。邊開出租車邊聽教學碟的男孩,終於考出了雅思5.5的傲人成績,澳大利亞將迎來一個痴情的中國男人。送行酒會上,有人祝賀男孩終於實現了夢想,也有人預測這只是萬里長征的第一步。
曾經年少的男孩如今已是壯年,此刻醉步蹣跚,拿起話筒唱著《我是一隻小小鳥》,歌聲既悲壯又幸福。無法想象這份對愛的追隨會以怎樣的結局收場,也許只是一份和愛有關的記憶。
篇二
要過年了,妻子說買一盆花吧。我到花市上轉悠了好半天,最終選了一盆含苞欲放的水仙,那葉子那花蕾都惹人憐愛。
水仙還是一個女子的名字呢。
二十八年前,我被調到野狐灣村小任教,學校隔壁的孫家,就有一個叫水仙的女子。那時候,我二十出頭,剛參加工作兩年。野狐灣是一個兩百來口人的行政村,學校是一所只有四十來個學生的初級小學,一共有我們三個老師:四十來歲的王老師,三十出頭的龐老師,再就是二十出頭,傻里傻氣的我了。
學校的操場在暑假的時候被農民做了麥場,開學了學校通知農戶把麥草收拾乾淨,以便學生上早操,大多數農戶很快就把麥草收拾了,只剩下一家的草垛還矗立在操場的一角,很是刺眼。老龐說叫學生把麥草抱著扔到河渠裡去,校長老王性格柔懹,說人家的麥草還要喂牛呢,怎麼忍心扔到河渠裡去呢!還是去說說,叫他們儘快把麥草收拾了,不要再影響學生上操、活動。老龐不願意去說,老王只好叫我陪著他去上門勸說了。
我們經過打問,得知操場裡的麥草是學校隔壁孫家的。我們走進孫家的大門,北房門口有一個年輕的女子低著頭洗衣裳,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她的臉,看不清楚模樣,一雙手卻是芊芊的好看,被深秋的涼水刺激得紅彤彤的。聽到我們的腳步聲,那女子忽地抬起了頭,一張姣好的臉便一覽無餘地映入了我的眼簾。那是一張粉嫩的鵝蛋臉,一雙黑亮的眼睛大而清純,攝人心魄,稜稜的鼻樑下一張小巧的嘴巴恰到好處的鑲嵌在那裡。那臉蛋嫩得似乎輕輕一碰,都會滴出水來。“奶奶,有人來了!”就在我靈魂出竅的時刻,一聲吆喝把我從恍惚中驚醒。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女人從西屋出來,詢問我們的來由,老王推了推我,我立馬領會,就義正詞嚴地告訴他們,在今天天黑之前必須把操場裡的麥草清除掉,否則,學校將採取強制措施,動員學生把麥草扔到河溝裡去。那老女人哆哆嗦嗦地拿出一包“大雁塔”牌的香菸,遞給我們每人一支,又哆嗦著擦火柴為我們點菸。“老師啊,不是我們不拉麥草,主要是水仙的爺爺腰疼病犯了,疼得連炕都下不了。我和水仙兩個又拉不動架子車,只能等著他爺爺的腰疼得慢了再拉呢。”
“那不行,學生上操有影響是一方面,關鍵是麥草堆在操場裡不安全,必須今天下午拉走。如果你們真的沒有勞力拉運,我們可以幫你們拉麥草。”我不曉得自己是哪來的勇氣,承攬了拉運麥草的重任。
“哎呀呀,這個碎老師真是個好人啊,你能幫我們,還有啥拖磨的。水仙哎,趕緊套好架子車,有老師幫咱拉麥草呢!”老女人一邊嚷嚷著一邊忙著找繩索,絞棒啥的。
老王拽了拽我的衣角,示意我們出去。等出了大門,老王直報怨我:“你咋想的麼,咱們是來通知他們拉走麥草,不是幫他們拉麥草。”
“我不是看人家有困難麼,再說了,下午閒著也是閒著。”
“可是那一摞麥草少說也要兩千斤呢,夠你拉一陣子的。”
“不怕,咱身體健康,有的是力氣。”
“我看你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是不是瞅上人家那姑娘了?不過那小姑娘長得真夠水靈的,能瞅成個媳婦還真是個好事哎!”
“老王,別胡說啊,咱是為了趕緊把操場騰乾淨啊!”
“行行,不管你是為了啥,事情是你攬承哈的,你就好好幫人家拉麥草吧。”
我們剛走到操場,那老女人和叫水仙的女子拉著架子車也趕到了操場。老王狡黠地朝我擠了擠眼:“小劉啊,好好幫大娘拉麥草啊,我回學校處理一點事情。”鬼曉得他處理啥事情去了。我只好紮好架勢,幫著人家拉麥草了。
三個人裡面只有我身體壯,長轅自然非我莫屬了。別看水仙的奶奶病苶苶的,幹起活來卻也利索,水仙幹活也是手腳麻利,倒是我顯得笨手笨腳的,因為我老家在山裡,從來不幹拉麥草之類的活兒。奶奶看著我的笨拙,就勸我在一邊歇著,等車子裝好了,在轅裡使勁拉就行了。我們一邊裝草一邊拉家常,她問我家的情況,我也簡略詢問了他們家的情況。最後還說到了親戚上,這倒令我很是興奮——原來水仙的爺爺是我的一個家門上堂弟的幹大。這樣以來,我和水仙就是一個輩份了。我知道了水仙的父親是個不著家的男人,一年到頭在家的日子不到一個月,說是做生意,卻沒有見到一分錢的盈餘,倒是有不少討債的在正月裡守候。水仙的母親是個病秧子,一年四季藥罐子不倒,根本就做不了農活,一個弟弟還在上一年級,因為家裡沒有勞力,初中畢業的水仙只好放棄了上高中的打算,在三年前就回家做了爺爺奶奶的幫手。
知道了水仙家的情況之後,我的心裡莫名的悲憫起來。拉麥草也成了一種發自內心的自願,每一次我都用盡全力,儘可能地使水仙少出一點力氣。從學校操場到水仙家不足五百米,卻要拐兩個彎,半截立陡坡,每拉一趟,就是一次汗流浹背。到那一摞麥草拉完,我已經是精疲力盡,渾身痠軟如泥了。卸完最後一車麥草,我謝絕了奶奶的挽留,只想著趕緊回學校躺在炕上睡覺。就在我要走出水仙家的小巷子時,水仙喊了我一聲,從後面追了出來:“劉老師,把這兩個饃饃拿上,拉了一後晌草了,肚子肯定餓了,回去吃上點再睡吧。”她用一方淡綠色的手帕抱著兩個饅頭,在遞給我饅頭的一瞬間,我真切地嗅到了她身上的那種少女特有的香味,那種勞作之後略帶汗腥味的清香。剎那間我渾身燥熱起來,慌亂地接過饅頭,連一聲謝謝都沒來得及說,就匆匆地跑回了學校。
那時候學校裡還承擔著農村掃盲任務。因為我年輕,老王又指派我為農民夜校的老師,每週的二四晚上給上夜校的農民講課。每到夜校上課的時候,學校裡就熱鬧了起來,上夜校的有二十來個人,多數是女人,有姑娘也有大嫂,有些是真正的文盲,還有三四個純粹是來湊熱鬧的。水仙和她的兩個小姐妹就是來湊熱鬧的。我在講課的時候,水仙靜靜地坐在下面,一動不動的看著我,那雙亮晶晶的眼珠子水汪汪的,我的眼睛每每和她的眼神相碰,她便慌亂地躲閃開去,猶如受了驚嚇的鹿羔一般。當我的眼神別移時,她又目不轉睛地瞅著我,我的脊背上似乎印滿了水汪汪的黑眼珠。
晚上夜校結束之後,我在宿舍裡洗衣服,忽然聽見窗外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忙拉開門觀看,原來是水仙和她的一個姐妹在推推搡搡,看到我開門,那女子便一下子把水仙推到前面來,差點和我撞了個滿懷。水仙的臉紅彤彤的令人憐愛,那雙眼睛更加黑亮迷人了。“劉老師,能把你的書借給我一兩本看看麼?”她羞怯地問我。
“沒問題啊,你喜歡看什麼書呢?自己來選吧。”
她們進屋,看到我在洗衣服,水仙便說要幫我洗,說著就挽起袖子洗了起來。另一個女子看水仙給我洗起了衣服,就藉口出去一會再不見了蹤影。剛開始有點冷場,屋子裡靜悄悄的,只聽見搓洗衣服的聲音。後來我便問水仙為啥不上高中,甘願回家種地。
“我家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爺爺奶奶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我不回來幫他們誰幫呢?再說了,弟弟還小,媽媽又常年有病,爸爸又不著家,我咋能忍心還繼續上學呢?”水仙的聲音幽幽地令人傷感。
那晚我們說了很多話,說我自己,說她,也說一些往事和未來,差不多快十點了,水仙才慌慌地要回家。我便找了兩本小說選給她,然後送她回家。由於天黑,我又不熟悉地形,倒是水仙拉扯著我行走。送她到大門口了,我一咬牙,一下子拉住了她芊芊的小手,她微微顫慄了一下,就由著我握著她的小手。那隻小手細膩如玉,雖然艱辛的勞作給這雙手增加了不應有的傷痕——老繭,但是瑕不掩瑜,這隻手依然美麗溫潤,令人愛不釋手。就在我想把另一隻手也握住的時候,院子裡響起了腳步聲,我只好惶惶而逃。
冬季的夜晚,漫長而無聊。我的一篇小說被省上的一家雜誌社選中了,只是還需要修改一番。趴在熱騰騰的火炕上,我認真地按照編輯的要求修改稿子。等到稿子改完,一看錶,已經是午夜兩點多了,原本準備把炕洞裡的煤再埋一層灰,可是疲倦至極,就忽略了這一點,頭挨在枕頭上,就沉沉入睡了。
清早醒來,穿衣下炕,準備出門上廁所,可是當我拉開房子門時,一瞬間就栽倒在地,失去了知覺——我被煤煙子薰了,煤氣中毒了。一直到學生上操的時候,我班上的學生不見我如往常一樣早早在教室等候他們,就到宿舍來尋找,才發現了躺在門口的我,接著我就被王老師和龐老師抬到炕上,開啟窗戶之後,他們又忙著照顧學生去了。那時候住校,煤氣中毒的事常有發生,可是沒有想到煤氣中毒了是那樣的難受,差不多要死的感覺。我就那樣昏昏沉沉地從早上睡到十點多鐘,直到水仙來到我的炕頭前。恍惚中我聽見有人在我頭跟前啜泣,掙扎著睜開乾澀的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那張清純粉嫩的鵝蛋臉,只是那雙晶亮的眼睛裡盈滿了淚水。我的頭似乎要裂開一般疼痛,硬是艱難地衝她笑了一下,又昏沉沉的睡去了,恍惚中感覺到她給***了臉,梳了梳我那長而亂的頭髮,之後就又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我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中午是分了。這時候我的屋子裡聚集了不少的人,大多數是我的學生家長和學生。萬華華的奶奶哆哆嗦嗦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紙包,顫巍巍地解開幾層包裹紙,把裡面的一撮白糖倒進杯子裡,叫人給我喂白糖水喝,老人說煤煙子薰了要喝白糖水,這點白糖還是過年的時候他在外地工作的兒子拿回來喝剩下的,自己都沒捨得喝。張小虎的爺爺急火潦草地說:“煤煙子薰了要喝漿水,要給劉老師弄點漿水面吃,這都一天了水米未進,餓都餓壞了!”......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我聽到了水仙的腳步聲,因為心裡喜歡,她的腳步聲我已經辨別的很清楚了。
水仙端來了一老碗漿水面片,蔥花熗鍋的香味勾起了我的食慾。大家一看水仙端來了面片,就勸慰我好好歇緩,等人緩精神了再給娃娃們上課,然後就先後離開了。房子裡就剩下我和水仙了。我們互相注視著對方的眼睛,最終她的臉上滲出兩朵紅暈:“你這人真茬大,都這樣子了還五花六花的!能起來嗎,吃點飯吧,要不餓死了咋辦。”她笑起來更加嫵媚,楚楚動人。我掙扎著起來,可是頭疼欲裂,只好半躺著,水仙便餵飯給我吃。那是我吃過的最美味的漿水面,那漿水酸味綿柔,回味悠長,使我食慾大振,三下五除二就把一老碗漿水面片裝進了肚子,渾身也一下子精神了許多。餵我吃完飯,水仙又從衣袋裡掏出幾個紙包,倒來一杯水要我吃藥。我問是啥藥,她說看著我快要死的樣子,她害怕極了,一溜小跑著到馬峽,找到一個藥鋪問大夫吃啥藥好,大夫就給了她幾頓的藥,並且安慰她說,當時沒有被煤煙子薰死,就不怕死掉的,她才把心放進了肚子裡。買藥回來,她走進學校聽見有人說煤煙子薰了要吃漿水面,又急匆匆地跑到後溝裡的李家弄了一老碗漿水,因為多數人家都吃的醋,只有後溝裡的幾戶人家吃漿水。
看著這個清純美麗的女子,我的心忽然間變得異常的柔軟,往日的桀驁不馴消失的蕩然無存了。不知不覺間,兩行淚水在我的臉上緩緩流淌。看著我流淚了,水仙十分驚恐,忙不迭地問:“咋了,是不是頭疼的厲害了?”我握住她的一隻手輕輕一拉,她便順勢趴在了我的胸前。我雙手捧住她的臉:“不是頭疼,是心疼,我的心有病了,害了相思病了!”她驚恐地掙扎著站起來,滿臉緋紅,端起洗淨的老碗一溜煙跑了。
我愛上水仙了!我的心裡腦子裡全是水仙的影子,每一次聽見她的聲音,我的心裡都會湧上一絲甜蜜,甚至一聽到水仙這兩個字,心速都會莫名的加快。水仙呢,也是有事沒事的找個藉口往學校裡跑,有時只是在學校大門口忽的一閃,瞅見我在,就立馬不見了,留給我一個窈窕的身影。二十二歲的我,第一次品嚐到了相思的甜美和煎熬。
日子就這樣不溫不火的過著。一個學期很快就結束了,一個學期又開始了。
一個春雨淅淅瀝瀝的下午,我剛準備做飯,水仙端著那個黑色的粗瓷老碗來了,手裡還捏著一塊餅子。她走進房間的同時,一股香氣撲鼻而來,我很是貪婪地嗅了幾嗅。我急忙接過那個粗瓷黑老碗,揭開捂在上面的一個碗,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我使勁嚥下欲流的口水。“啊,洋芋粉炒臘肉啊!”我急忙找出筷子,夾了美美一塊子塞進嘴裡,結果燙得我直吸溜。“慢慢吃,你是饞死鬼變的麼!”水仙嬌嗔地在我的額頭上點了一指頭。
打那以後,水仙家裡只要做了好吃的,她都會設法給我弄一點,有時候還偷偷拿來幾個雞蛋叫我解饞。
就在我和水仙之間的感情日漸密切,難捨難分的時候,學區安排我到八十里外的教師進修學校去進修音樂,為期半年。臨走的前一天晚上,水仙聽到訊息後來到了我的宿舍。她神情有點憂鬱,這是以往所沒有的,她送給我兩雙鞋墊,一雙上面的圖案是兩隻喜鵲並立在梅枝上,一雙上面是一對鴛鴦戲水的圖案。鞋墊做工精巧,簡直就是一件工藝品,我只顧著欣賞鞋墊的精美,沒有細看水仙當時的表情,使得我後來追悔莫及。我送給水仙一方手帕,上面是一簇茂盛、鮮豔的水仙花圖案。水仙看到這方手帕很高興,笑容是那麼甜美,簡直就是一朵怒放的水仙花呢。她幫我疊好幾件衣服,又塞給我十塊錢:“哥,這是我積攢的十塊錢,你拿上買個零碎子,在外面花錢多。”說完不由分說就塞進了我的衣袋裡,就在我愣神的時候,她拉開房門快步走了出去。我也惶惶不解地急忙追了出去。
那是一個月光皎潔的夜晚,她急匆匆地往家裡跑,我不解地緊跟在後面。快要走出巷子時,她才放慢了腳步,我終於追上了她。 “咋回事啊,水仙?
“沒啥。”
“怎麼沒啥呢,你咋和以往不一樣啊?”
“沒有的,時間大了,我要回去了,要不奶奶會罵的。”
“水仙——”我總覺著她和以往大不一樣。
“哥,好好做你的事吧。”她向我走近一步,在我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她突然捧住我的臉,在我的嘴脣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很快地跑進了她家的大門。
我怔怔地立在月光下,懵懵懂懂的不知所措。
當我進修完回來,水仙已經是別人的新娘了。原來就在我要去進修的前幾天,水仙的爸爸就把水仙許給了一個信用社主任的兒子,因為那個主任給水仙的爸爸貸了一筆數額不小的貸款,被他做生意時虧光了。水仙那晚上到我的房子裡來,就是想告訴我實情,可是看著興高采烈的我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告訴我實情。
水仙走了,我也向學區遞交了請調報告,請求調到深山老林裡去任教,學區很快就答應了我的請求——我被調到關山深處的夜貓嘴學校去任教了,離開了那個萌生了我初戀的地方,離開了那個令我傷感揪心的地方。
在一個月光如水的冬夜,青澀甜蜜的往事又一次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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