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鬼故事精選
鬼文化,是中國古典文化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猛鬼故事大全精選。
猛鬼故事大全精選1:半臉人
我來到了一村落,其實這個村子很大,幾乎可以算是一個微型的城市了。村裡人都有不同的工作,剛好構成了一個需求環,大家自給自足。於是慢慢與外界有些隔離了。不過他們依舊很好客,當我來到時候他們都很友善的招待我。加上我還學過幾年醫術,還可以幫他們治療一些普通的疾病。他們就把我當成上賓了。而且把傳成了個神醫。哈哈。”朋友得意的笑著,我知道其實他在大學的時候成績就很出眾,雖然他不喜歡做醫生,但他屬於那種即便不喜歡但也要學好的那種人。所以即使他不繼承那比遺產,他也會成為一個優秀的醫生。看他這麼高興,估計當時那村子的人對他的確很尊敬呢。
“不過沒過多久。村長就把我請到他家去了。村長是村裡最德高望重的人,相當與族長一樣。可以說幾乎是當地的國王了。當然,他也是非常友善的。不過他始終保持這一份應該的尊嚴和威儀。但這次他卻顯的很卑微,似乎像是有求與我。
‘您簡直成神了,村子的人都說您醫術超群,甚至還解決了幾個長久折磨他們的疑難雜症,您正是太厲害了。’村長不停的恭維著我,幾乎把我吹的飄飄然了。
‘說把,您家裡難道也有人生病了?’我笑著問他。但村長面露難色,似乎很難啟齒,每每想說話又咽了回去。最後他像下定決心一樣小聲對我說;‘是我的兒子,與您年紀差不多,本來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把自己關了起來,每天呆在房間裡,只吃我們送去的飯菜,卻從來不見我們家人。我和他媽媽都快急瘋了。結果老天爺把您派來了,您可一定要救救他。’村長說到最後聲淚俱下,幾乎要跪下了。我覺得事情似乎不那麼簡單,恐怕以我的醫術管不了。但我還是答應隨同村長一起去他家瞭解下情況再說。
村長的家果然要氣派很多,不過究底也是普通的磚瓦房。不過比一般村民的房子要稍大一些。房子有兩層。門前還有一個不小的院子,放養著一些家禽。房子的右邊飄來一陣陣的原始的蔬菜的味道***其實就是農家肥***。相比那裡是廁所和菜園。唯一令我不安心的是那隻半人多高黑粽色的大狗,見我是生人就嘶牙咧嘴的對著我,喉嚨裡咕咕的叫喚。我知道這種狗是及其危險的。所以我停了下來。村長連忙呵斥它走開我才敢走了進去。
村長的家人很友好,是典型的好客的農家人。我始終奇怪這樣普通家庭養育的孩子到底得了什麼病。
村長帶著我上了二樓,來到了一間房間面前。
“就這,我兒子叫柱子,他已經把自己關在裡面整整一個月了。我實在沒辦法了,要不是你來了,我也要出去找醫生。”村長的話語間無不煩惱。
“你和他說過話麼?自從他自己封閉起來後。”我問道。
村長搖頭,我示意他下下去,再我當時看來可能是年輕人青春期的煩躁帶來的一些心理問題,所以我讓身為父親的村長迴避可能好點。結果事實上我的想法過於簡單了。
村長下樓了,嘴裡小聲嘟囔著,依稀能聽到是希望這次我能治好。我望著他的背影覺得他的確很可憐。
“裡面的是柱子麼?”我輕釦了下木門,門的質地很粗糙,還帶著毛刺,第一下打得我很疼,所以我放小了點力氣。
柱子沒有回答我,這也是意料中的事。於是我開始了所謂的心理治療。無非都是大學心理課上還沒完全忘光的東西。可惜完全沒有效果。一小時後,我開始急噪起來,忽然對裡面的人產生了好奇。我四下望了望,發現門的右下角有一個不規則的小洞。我使勁得蹲下來,想看看裡面。
我終於把自己的眼睛對準了那個洞。光線不夠,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我還是依稀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側影坐在床頭。估計他就是柱子。他像雕象一樣坐在哪裡無動於衷。我突然產生了一種很衝動的想法。如果我現在大喊一句我看見你了會怎麼樣?
我這樣做了,對著門大喊一句:“柱子,我看見你了,你正坐在床沿上!”
他果然有反應了,而且很劇烈。他抱著頭恐懼的在床上打滾。嘴裡高喊著:“不要找我!我已經得到懲罰了!”看見他這樣我意識到情況不秒。緊接著他在床上不動了,仰面躺在床上,成了一個大字形。
我趕緊叫來村長。讓他把門撞開。門很結實。我和村長費好大力氣才撞開。但是當我和村長進去後村長疑惑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人說了句令我詫異的話:“這,這不是我兒子!”
我吃驚的望了望村長又看床上的年輕人。他的面部面板很黑,額頭很寬闊,碩大的鷹鉤鼻子,肥厚的嘴脣上稀疏的長著幾根看似堅硬的鬍子,讓我想起了食堂還沒拔乾淨豬毛的五花肉。的確從任何角度來看都不像村長。
“這個是小六,是柱子的好朋友。”村長又補充說道。
我看著小六的臉,似乎總覺得有那裡不對,但又看不出來。其實事後想想,如果當時再仔細點是可以看出來的。
小六很快醒過來。他還是很恐懼。而且一直捂著右臉不說話。顯然柱子的下落他應該知道的。可是他情緒很不穩定,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我們只好讓他先休息下,我和村長一起來到樓下。
“這個小六住哪裡?是個什麼人?”我必須先搞清楚小六這個人。
“他是柱子從小一起拉尿活泥的好兄弟。兩人就跟膠布一樣粘在一起。”村長長嘆了口氣。“其實我是很反對的,因為這個小六平日裡遊手好閒,整天想著如何一步登天發大財。經常鼓動我們柱子和他一起去做一些無聊的事,說是為以後發財做準備。柱子也傻呼呼的跟著他。哎,真造孽。”
看來這個小六隻是一個無業遊民而已。但他怎麼在柱子的房間裡,而且一住就是半個月?
“你最後看見柱子是什麼時候?當時什麼情況?”我突然覺得我不是在行醫了,而是在破案了,從小夢想做神探的我感到莫名的興奮。
“一個月前啊,那是晚上,他急急忙忙的趕回家,說是肚子痛就跑上樓了。結果就再也沒下來。”
“你確定那是柱子?你後來又沒有發現小六來過?”
“絕對是柱子,我自己的兒子我會不認識?”村長堅信不疑的說。
其實以村長家的格局,柱子如果後來偷跑出去讓小六進來頂替他也是可能的。不過他到底在逃避什麼?而且當我喊出那句話是他為什麼那樣慌張和恐懼?不過我還是覺得先去躺小六家為好。
我在村長的帶領下來到小六家裡。果然這樣的人家中往往十分貧寒。小六的父母都是極為老實的農家人。我還為小六的母親看過腿。所以他們還是認識我的。
一陣寒暄過後,我們向他們詢問最近小六的近況,兩人都搖頭說他已經失蹤快一個月了。因為他平常經常四處溜達不著家,所以老兩口到也沒在意。到是母親警惕的問了句:“小六是不是在外面闖禍了?”
“沒有沒有,是柱子讓我來看看他。”村長按照事先準備好的話來應付。兩夫婦也稍微顯的安心了點。
從小六家出來,村長更加擔憂了。
“從時間上看,果然是小六再柱子來的那幾天就呆在那個房間了。”我摸著下巴,這是我習慣的姿勢,雖然我沒什麼鬍子。
現在的問題是柱子到底去哪裡了,要想知道只有等村長家裡的小六醒過來了。
但小六醒不過來了。
我和村長剛回到他家就知道了。小六在我們出去不到半根香的工夫就在房間裡暴斃了。和我們走的時候姿勢一樣。可是當我們離開的時候他還是有呼吸的。
死人了事情可就不一樣了。我感覺到我已經無法應付了。我讓村長報警。
“警察?我們這裡沒有。”村長的頭搖的像撥浪鼓。
“那平時出點什麼事你們怎麼解決?”
“我們靠村子裡的人共同裁定啊。”村長理所應當的說。還真是個奇妙的村子,居然好保留著這樣如同周文王一樣的法規。
我只好叫村長去把大家著集過來,先不要告訴小六的父母。我不忍看他們傷心,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如果哭鬧勢必會讓事情更麻煩。我一個人呆在小六死亡的房間裡看著他的屍體,因為我相信他應該死的很不甘心的。
我不是法醫,但我好歹還是個醫學院畢業的。我依稀還記得解剖課上教授教授的東西。我開始細心的看著小六的屍體。
表面沒有任何創傷,起碼肉眼看上去是的。我剛和村長出去大概一個多小時,村子雖然不大,但小六家與村長家住得正好是兩個極端,所以步行去還是花了些時間。屍體還是很熱乎的,不過已經開始出現屍斑了,雖然還不是和顯著。但最令我感興趣的是他的左臉。
他的左臉已經完全和右邊不對稱了。幾乎可以說是兩張不同的臉被裁減下一半拼湊到一起。而且我發現左邊的臉的屍斑有些差異。
屍斑最早在人死後30分鐘出現,一般在死亡1——2小時開始出現。屍斑的形成、發展可分為幾個階段。
屍斑形成的最初階段,稱為墜積期。此期在死後5——6小時內達到明顯可見。可持續6——12小時。墜積期屍斑被按壓屍斑退色或消失,出去按壓則屍斑又重現。在此前階段如果變動屍體位置。屍斑也隨之改變,在新的低下部位重新出現。
屍斑發展的第二階段為擴散期。從死亡後發展到擴散期約需8小時,延續至26——32小時。此期被血紅蛋白染紅的血漿浸透到周圍組織,此時按壓屍斑已經不能完全消失,只是稍許退色,停止按壓後屍斑恢復原色也慢。變動屍體位置,部分屍斑可能移位,部分屍斑則保留在原來形成的部位。
屍斑發展的第三階段為浸潤到組織中的時間較久,此期用手指壓迫屍斑不再改變顏色,也不再消失,變動屍體位置則屍斑不再轉移。
小六屍體其他部位的屍斑屬於第一階段,這也很正常,但費解的是他左邊臉的屍斑居然在拇指積壓下也不變色,也不消失。明顯是屍體放置一段時間才會產生的屍斑。
而且,左臉的屍斑呈現一種紅色,凍死的人才會出現紅色屍斑。
凍死的?
現在是夏天啊!
我皺著眉頭離開了這裡,雖然我接觸了很多屍體,但已經很久沒見了,還是有點不舒服。我來到了樓下。
村長已經把幾個重要人物找來了,他們都在村裡擔任一些職務的人。他們都相信村長首先肯定不會去加害小六。然後他們商議是否就這樣把小六埋了。我站在一邊等他們都散去才過去和村長詢問。
“這附近有什麼地方是很冷的麼?冷到可以凍死人?”我問道。
“冷?”村長奇怪地看著我,這也難怪,不過他想了一下,居然告訴我:“有的,這裡夏天有時候太熱了,我們就在後山開了一個冰窖,儲存了一些冰塊,怎麼了?”
“馬上帶我去,快。”我用毋庸質疑的口氣說到。村長只好帶著我過去,雖然他顯的很詫異。
我們很快來到了那個後山的冰窖。說是冰窖,其實不過是個地下室罷了。估計以前是用來存菜的。不過光靠近就覺得有點冷了。
村長在我的央求下打開了冰窖。我和他走了進去。果然,我靠著直覺找到了我要找的東西,不,因該說是人,或許準確的說因該是屍體。
這具屍體不住柱子的,而且很奇怪,這個的穿著不像是村子裡的人,到很像是城市來的,他穿著還蠻考究的,看樣子應該是凍死的,因為他還保持著蜷縮的狀態。而且,這具屍體沒有臉。
你可以想象一下沒臉的屍體什麼樣子,雖然在冰窖裡他的臉落滿了冰霜,但反倒顯的更加恐怖。不過從體態來看,我還是能看出他大概是一名三十左右的男性。
我們很快就帶了人來,不過我沒讓他們把屍體般出來,因為這樣很快會高度腐爛,如果我腦中的想法是對的話,他應該和小六的死以及柱子的失蹤有很大關係。
大家議論紛紛的站在後面,我突然發現村長的臉色很難看。在人群的小聲議論中,我好象聽到了柱子和是管理這個冰窖的,冰窖的鑰匙也只要柱子和村長有。這樣一來,柱子的嫌疑就象和尚頭上的蝨子一樣明擺著了。
連續兩具屍體了,而且都是非正常死亡。我還是報了警,儘管村長反對,不過眾人還是認為報警為好,在人群中的一部分人的臉上我看到的不是一種責任,而是一種像是落井下石幸災樂禍的神態。他們似乎都有兩張臉,一張在義正嚴詞的要求報警替死者還以公道,另一張臉卻在偷笑。
警察要來還是要些時間的,我得看看我還能做些什麼。村長似乎很不高興,難怪,似乎我一來就給這個寂落安靜的山村扔出兩具死因蹊蹺的屍體,換做誰也不會高興的。
無臉的屍體,以及小六那離奇的左臉屍斑。我突然想到那冰窖死者的右臉呢?我忽然把所有的一切想了一下,得到一個答案,但我必須先向村長證實。
我猛的望向村長,他神色恍惚的四周回望。我把他拉到一邊。低沉著聲音問他:“說吧,你把柱子藏哪裡了?”
村長大驚,:“你說什麼呢,我家柱子我自己都一個多月沒見了,你到問我。”
“小六不是自己願意呆那裡的吧,或許是你把他關在那裡的?”我劃找一跟火柴,點燃了煙。我沒望村長,因為眼神是對話的武器,用濫了就沒用了。
果然村長開始六汗了,眼睛象色盅裡的色子一樣亂轉。但他還是一言不發。
“我剛來的時候幫小六母親看病的時候,她就提到過他兒子,說他兒子患有長年的咽喉病,說話聲音和嘶啞,和別人差距很大。你該不會在這一個月都沒聽過裡面所謂的柱子開口說話麼?就算沒有。你說你每天都要送飯,但小六的面板很黑,而你們家柱子因該不黑吧?難道你從來沒懷疑過?好吧,我承認我都是假設,不過等警察來了,你再隱瞞下去也毫無用處。”
村長的額頭佈滿了汗。“柱子是我藏起來了,但我不會把他交出去,因為他已經得到報應了,就算把他交給警察,也不過是造成混亂而已。”
“報應?”我疑惑地問。
“是的。”村長低著頭,開始敘說一個月前他看到的恐怖景象。
“那天我和柱子媽剛出過晚飯,柱子就氣喘吁吁的趕回家,翻箱倒櫃,還問我們要錢,說是要和六子出去一段時間。我開始覺得不妙,支開他媽後逼問他。這孩子沒什麼心計,我一逼就全招了。那時候我才知道,他和小六殺人了。”村長說到這裡,老淚縱橫,幾乎哽咽的說不出話,我只好拍拍他肩膀,示意不要太激動。
“他說他和六騙了一個外地人來買冰。據說那人想開個冰吧,要的就是我們這裡那種無汙染的水質做的冰,反正是賣給有錢人。柱子在小六的勸說下只好帶著那人來到了冰窖。但那人說要全部買走,並威脅說不賣也得賣,否則他會帶人來。冰窖裡的冰是全村人的,村子沒冰箱之類的,消暑避夏都靠這個冰窖。所以柱子不想賣了,結果這樣三人其了爭執。推搡的時候,那人被小六猛推一下,臉砸在佈滿稜角的冰塊上,砸的面目全非。他高喊著殺人了,殺人了。結果柱子就用冰在他腦後砸了一下,那人就倒下不說話了。兩人見出事了就趕緊互相逃回家想約一起去躲下風頭。”
“那冰窖的死屍那張臉怎麼沒了?”
我問到,就算是砸的稀爛,但與臉被撥去是不一樣的啊。
“我也不知道,或許這就是他們的報應。”村長接著往下說。
“知道這事我肺都氣炸了。我拿著板凳就往他身上砸,但怎麼說他也是我兒子。冰窖的事一旦被村裡人的知道,他是逃不掉干係的。我只好答應把他藏起來,而且打算過些日子就找個藉口把冰窖封起來。但沒過了幾天後,柱子的臉發生變化了。”村長的口氣突然變的很恐怖。
“他的右臉開始是很癢,然後經常說冷,接著是長了很多斑點,最後居然爛了,而且很臭,一個一個的膿包。他天天叫疼。可是我用了很多辦法都沒用。等過了一段日子,臉居然又好了,可是,可是……”村長停頓了下。
“可是他的右臉居然沒知覺了,就像中了風的人一樣,那邊的所有動作都做不了,眼睛也合不上,吃飯喝水都漏出來。他經常喊著有鬼有鬼。我怕招惹來別人,只好把他藏了起來,就藏在房子後面的采地廁所附近。而且小六也來了,他說他也有相似的症狀,害怕了所以來找柱子。我只好把小六又藏在柱子的房間。對外就說柱子得了怪病不願意見人。那時候你正好來了,我就像讓你做個幌子,畢竟來了個醫生卻不讓他給柱子瞧病會引人話柄的。”
村長終於說完了。我的煙也抽完了。我慢慢的對村長說:“那個人是凍死的,估計當時柱子和小六隻是把他砸暈了。但其實可以救活的,可他們兩個害怕的居然把他關在冰窖裡把他活活凍死了。至於柱子和小六的怪病,我也說不清楚,雖然我理論上是個無神論者。你還是先帶我去見見柱子吧。”
村長看著我,最後還是相信了我,他點了點頭,交代別人處理了下事。帶著我回到家裡。
我在後院的陰暗的房間裡終於見到了柱子。他已經接近痴呆了。延伸渙散怕光。一個勁的傻笑。但那笑很恐怖。只有半邊臉在笑。村長抹著眼淚說到:“就算養他一輩子,我也要養他啊。”
“不要打他啊,小六,不要啊。”柱子突然高喊了一句,然後又發瘋似的跪在地上昏了過去。村長和我趕快過去扶他。可把他扶正一看。他的那本來沒有表情的臉居然有一絲笑容,雖然僅僅是一瞬間,但我確定沒看錯。那是一種報復過後得意的笑容。而且在那半邊臉上,我看到了小六臉上同樣的屍斑。
“他死了。”我看柱子的瞳孔,輕聲說到。村長如同一個孩子一樣防聲大哭,抱著柱子的屍體不放。眼淚和鼻涕都粘到柱子的臉上。
我站了起來。走出房子。腦袋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看過的一本書。說是人在臨死前帶著極強的怨念割下自己的臉可以報復別人。當時以為不過是胡扯,沒想到居然確有其事。
事情很快結束,村長也不在是村長,柱子和小六的屍體也被帶走。現場的證據也表明的確如村長敘述的一樣。而且也和我想的一樣,冰窖屍體的臉是他自己割下來的。
我離開了村子。臨走前看望了下小六的父母。他們依舊沒有過多的悲傷,或許只是我看不見罷了。
猛鬼故事大全精選2:怨女
深夜,天空陰沉,無星無月。劉陽踏著醉步推開了別墅的院門。一道閃電劈空而過,就在這一霎那,他的目光觸及房頂時,分明看見房頂站著一個女人。女人對著他——獰笑。劉陽驚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瞪著眼睛望著漆黑的房頂,然而房頂漆黑一片哪裡還有什麼女人。劉陽渾身打顫,哆裡哆嗦地想要站起來。突然背後伸過一雙蒼白的手,遊走在他的臉上,他想叫喉嚨裡卻只發出“啊啊”的聲音。一綹長長的頭髮從他的頭頂慢慢地垂了下來,緊接著一張血肉模糊的女人臉,慢慢地出現在他的眼前,這張臉彷彿被壓路機碾過一般,兩隻眼睛已掉出眼眶外,一張嚴重變形的嘴巴一張一合,鮮血不斷從嘴裡湧出來。天那!突如其來的恐懼使劉陽的腦神經徹底崩潰,慘叫一聲,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當小王聽到一聲悽慘無比的叫聲時,猛地轉身。他手裡緊握著警棍,既緊張又害怕。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在寂靜的夜晚聽起來異常刺耳。小王精神本就在高度緊張中,猛然聽到鈴聲,嚇得他差點跌倒。待判定是自己的手機時,他才定了定神,剛想去掏手機,手伸到半空突然停了下來。右手兀自強烈顫抖著,因為他突然想起來,晚上妻子打來電話,他們講到一半,他的手機就沒電自動關機了。沒電的手機也能打通嗎?他渾身一震,手機的鈴聲更加急促地響著,小王被動地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吱吱……”的聲音,小王衝著手機大叫:“喂……喂……”誰知他餵了幾聲後,電話那頭又傳來“咚咚……”聲。他再看手機,螢幕是黑的,他的手哆裡哆嗦地按著開機鍵,半晌手機開機了,只幾秒鐘就自動關機了,顯示電量不足。
他瞪著手機想,今夜的事太蹊蹺了,似乎預示有什麼事將要發生。但他職責所在必須得巡視完這座別墅區,才能回值班室,走著走著忽然感覺周圍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這讓他渾身不自在。就在這時,迎面走來一個人,小王揉揉眼,看清是B座的劉先生,一個大公司的行政助理,非常有錢。咦?今天劉先生走路的姿勢怎麼這麼怪呀?而且剛看見他回家,怎麼還要出去?小王不及細想,趕緊快步上前,同劉先生打招呼問好。劉先生表情呆滯,一臉死氣沉沉。走路的樣子像是喝了很多酒。他沒有向以往一樣和小王打招呼,甚至沒有看他一眼。小王愣愣地退後一步,有些尷尬地站在一邊。就在這時天空劃過一道閃電,瞬間的光亮使小王看見劉先生的身後緊緊貼著一個頭發凌亂的女人。他剛想大叫,只見那個女人冰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小王不敢和女人的眼睛接觸,連連後退幾步踉蹌著撒腿就跑。
凌晨,A市刑偵大隊,聚集著所有的探員,昨晚市裡發生了一件詭異的凶殺案,一個40歲左右的男人,慘死在別墅區的花園處,死相相當恐怖,連法醫都說不出人是怎麼死的,只能根據屍體旁的血跡,初步推論是死者的肚子從裡面爆炸開來導致死亡。
連雲是刑偵大隊的隊長,大學畢業後,他選擇進了警校。如今十年過去了,他從參加工作到現在,手上破過的案子不計其數。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件案子一樣毫無頭緒。他眉頭緊鎖地看著法醫初步斷定的死亡原因,肚子從裡面爆炸?這怎麼可能?
連雲首先詢問案件的目擊者——別墅區的保安小王,但是他看到瘋瘋癲癲一會哭一會笑的小王時,不得不失望地嘆了口氣,心想最後一線希望也沒有了。就在這時小王突然指著房間的上空恐怖地大叫,“她來了,她來了……”連雲和辦案的警官抬頭去看時,小王猛地起身撞在了辦公桌上,血流了一地,人當時就沒氣了。一陣忙亂,連雲緊皺著眉頭心情異常低落,案件陷入了僵局。
連雲在警局忙了整整一天,偵破的工作毫無進展,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家。十年的警察生涯,微薄的收入,使得他依舊住在這幢灰黑的老式樓房。面對著漆黑的樓道他用力地跺了一下腳,遲疑了一瞬,才想起樓道的燈早就壞了。
樓道是封閉的,光照不進來,沒有樓道燈,即使是白天也會烏黑一片。連雲並不害怕,他心裡細細地琢磨著這件案子,緩慢地向五樓走去。來到了家門口,手伸進褲兜裡去找開門的鑰匙,可是翻了半天也沒找到。這時樓道里傳出了輕輕的腳步聲,他突然有一種很冷的感覺。腳步聲越來越近了,他猛地轉身,一個身影出現在樓梯上。黑暗中,他們誰也看不清彼此的臉,但是連雲卻有一種非常冷的感覺,彷彿自己突然置身在冰窖裡一般。那個人沒有繼續上樓,就停在和他一步之遙的距離上。他的心立刻警覺起來。黑暗、寂靜、漆黑的看不見的人。這樣的環境,放在別人身上,早就驚慌失措了。不過連雲並沒有驚慌,他吁了口氣,轉身繼續掏鑰匙。終於找到開了門,順手打開了燈回身關門時,他看見一個頭發繚亂低著頭的女人站在樓道口,有點眼熟。他一驚把門整個推開,讓室內的燈光照亮了樓道,可樓道內卻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連雲臉色凝重地環視著空空的樓道,最終關上了門,走進了自己的臥室。順手把外套仍在了床上,自己也躺了上去,他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心裡想著案情,漸漸地疲乏的感覺蜂擁而來,很快他就睡著了。
連雲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想起昨天的案子他的思維有些混亂,匆忙穿上衣服,驅車來到警局。由於時間尚早,同事們還沒有來,他給手下小周打了個電話,讓他去劉陽所在的公司,遠大貿易公司瞭解情況,讓他不用來警局,直接到遠大貿易公司的門口與他匯合。
連雲把車停在遠大公司的停車場上,抬頭看這個全市最高的建築物,心裡想著有錢的大公司就是不一樣,看這氣魄。瞄了一眼大廈的門口,小周正在四處瞧著,他走過去猛地拍了他肩膀一下,小周大叫一聲回過頭:“頭,人嚇人嚇死人的……”連雲連忙制止住他的話,把今天他們來的目的簡單地和他說了一下,門衛擋住了兩人,愣說沒有董事長的批准不準外人進入,連雲只得掏出警官證。門衛驗半天,小周生氣地要上前去理論,被連雲擋住了,半天,門衛把警官證還給了連雲,讓他們在辦公樓的大廳等著,他去通報董事長,氣得小周直跳腳。
大約等了一個小時,門衛才通知他們上樓去。在一個巨大的辦公室裡,連雲看見了這位全市非常有名的企業家。連雲很驚訝,他竟然這麼年輕,相互點了點頭,對方楞了一下,“你是連雲?”連雲也覺得此人很眼熟,卻叫不上名字。他自報家門“我是謝軍,你忘了我了?連雲這才恍惚記起是小學同學謝軍。兩人聊了一些小時候的事,連雲便把話題轉到了案件上。謝軍顯然對劉陽的死一無所知,據他說劉陽是他的助理。在公司裡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公司主管人物,今天他沒有正常上班,謝軍打了幾遍電話也不通。誰知道他卻死了……。之後又聊了一些關於劉陽的話題,連雲見問不出什麼便起身告辭,倆人走出了謝軍的辦公室時。連雲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急忙追了過去喊了一聲“芸芸……”她扭過頭,兩人都定住了,誰也沒想到一對曾經的戀人會在這裡相遇,不過可惜他們已經分手兩年了,原因是芸芸的父母強烈的反對。
連雲先回過神來說:“一起去吃個飯好嗎?”
芸芸低著頭,臉色變得異常蒼白……
“頭!你在和誰說話?”小週一臉不解地問。
連雲回頭一眼小周,指著對面的芸芸給他介紹,“她是……”他轉回頭髮現前面只有一道牆。他的心忽然顫了一下,衝了過去,當手觸及到牆的時候,他差點絕望了。隨後他情緒激動地衝回了謝軍的辦公室,謝軍一臉驚訝地看著突然闖進來的他。連雲急促地問:“周芸是不是在這裡上班,她在哪?”
謝軍被他突如其來的問話,弄得不知所措,有些磕巴地說:“周芸……周芸她是在這裡上班,但是她這幾天失蹤了,沒來上班,也沒有打電話給公司……”說完白著一張臉,神情有些不自然地看著連雲,連雲深深地謝軍一眼。片刻間恢復了以往的鎮定說:“真抱歉!不打擾了。”說完頭也不回地帶著小周走了出去。路上連雲臉色凝重,一言不發,他讓小周先回警局,說他有事要去辦,便獨自走了。
和小周分開以後,連雲打算去找芸芸。兩年了她家的住址依舊牢牢記在他的腦海裡,連雲的車開得很快,他有些急切地想要見到她,心裡忐忑著想她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車很快到了她家門口,連雲快步的上著樓梯。在她家門前他停頓了一下,心裡想著如果是她的母親來開門要如何對答?他鼓起勇氣輕輕地敲著門,沒人?於是他用力地敲著,還是沒有人迴應。突然他聞到一股味道,紙灰的味道。連雲扭過頭,竟然看到一個老太婆背對著他蹲在地上,腳邊放著一個泥盆子,盆裡燃著火,老婆婆正拿著冥錢一張一張地燒著。
“大娘,我問一下這家人去哪了?”連雲走到老婆婆身邊詢問著說。
老婆婆搖搖頭用一種很怪的聲音說:“死了……都死啦”連雲一愣,不明白地問:“誰死了。”
老婆婆依舊用那種聲音說:“芸芸死了……”
“芸芸死了?”這個訊息對連雲來說太突然了。他一下子被驚呆了,等他再想細問時,老婆婆不見了,樓道里變得空空的了,唯一留下來的就是那股燒紙味。
連雲有些失魂落魄地往回走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連雲是你嗎?”
連雲大吃一驚,轉過身看去。
芸芸家的房門開著,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靜靜地站在那裡,不是芸芸是誰?
連雲精神一振,快步走了回去,倆人同時衝口而出,“你……還好嗎?”然後倆人相對一笑。有些尷尬地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連雲說:“不方便請我進去坐坐嗎?”芸芸面色一紅,慌忙讓開門口請他進去。
芸芸給連雲倒了一杯水,輕輕地放在他面前,轉身開啟窗戶。微笑地看著他說:“怎麼會想起來看我來了?”
“我今天去了你們公司,你們董事長說你沒上班,我惦記所以過來看看!”連雲端起水杯沒喝,眼睛一隻徘徊在芸芸身上。
“劉陽死了你可知道?”連雲突然問,職業病讓他什麼時候都忘不了他的案子。
芸芸的的身體明顯一僵“他該死。”芸芸說這句話地時候臉上充滿著恨意,就彷彿劉陽如果活著站在她的面前,她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連雲突然有些疑惑,她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是芸芸嗎?還是他一直深愛著的單純女孩嗎?
“該死,為什麼這麼說?”面對著連雲的詢問她沒有說話而是轉身離去。這時連雲的手機響了,是小周打來了的。說局長找他有急事,連雲不敢耽擱,告別了芸芸返回了警局。他見到芸芸之後,似乎感覺到芸芸有話和他說,也許是有什麼祕密要告訴他。他有些心煩地想,要不是這個緊急電話,他真想好好問問再走,也許從芸芸嘴裡能得到他想要的線索。
到了警局,連雲快步走了進去,局長拿著一本錄影帶示意他看看,這盤錄影帶是審問門衛小王時候錄的監控,他坐下來認真地盯著畫面,就在小王指著房頂大叫:“她來了……她來了……”的時候畫面閃爍了幾下,一個頭亂髮的女人站在小王的身後。刷的一聲螢幕變成了雪花,連雲的心裡無比的震撼,他把錄影帶倒回去,反覆多遍,那個女人的臉在一秒一秒地定格里,逐漸清晰。而且非常眼熟,連雲突然想起昨晚在樓道里發生的那一幕,這……難道是幻覺嗎?
放下手中的遙控器,連雲突然有一種脊背冰涼的感覺,他已經不是毛頭小夥子了,辦了這麼多年的案件,他的心裡很少有這種怕的感覺。究竟是誰殺死了劉陽,這個屢屢出現的女人到底是人還是鬼。連雲突然想起了什麼拿起遙控器讓小周用電腦把這個女人的頭像放大打印出來。小周答應了一聲,連雲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把這件案子整個回想了一遍。
過了半晌,小周把一張照片遞到了他的手裡。他認真地端詳著這個女人,模糊的面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最後他看見了女人脖子上的那顆細小的紅痣。他感覺自己的手在顫抖,他把照片更近的放在眼前,突然照片上的女人眼珠一翻,嘴角慢慢地泛起了詭異的微笑,連雲像被什麼扎到一樣,一下子拋開了照片,把身邊的小周弄的一愣。
連雲覺得自己真的有些瘋狂,他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上衣和緊身的牛仔褲,站在遠大公司的大門外。
他有些遲疑,到底是不是該進去?
最後他還是選擇偷偷地進入了公司,黑夜給了他便利的條件,開啟大門的門鎖對他是小菜一碟。
奇怪的是,這棟樓竟然沒有管理員,以致他非常順利地進到了漆黑的樓道,恐懼感一點一點襲上他的心頭,令他頭皮發麻。四周靜得讓人全身發毛。這樣的感覺,就像.……就像走進一座墳墓……
突然,他一頓,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感覺一雙冰涼的手撫摸了他的臉一下,冰涼的手,刺激得他渾身一震。“鬼……”他被自己的這種想法嚇了一跳,難道真的有鬼嗎?
不,不可能,也許一切都是幻覺……但他還是打了個冷戰。
連雲覺得自己太冒失了,他覺得自己不該來,這棟大廈太過詭異,他突然有種奇怪的想法,他會被這棟大廈給吞噬了。
他咬了咬牙,繼續往前走,不管如何,一定要查出點什麼來。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一陣低沉的聲音,“連雲,你為什麼要來這裡?”
他順著聲音轉頭看去,芸芸依舊穿著那件白色連衣裙背對著他站在他的面前,連雲驚叫:“芸芸,這麼晚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芸芸緩緩地轉過頭,月光灑進來,照在她的臉上,連雲倒退一步。
他猜對了,芸芸就是那個女人,他認識芸芸脖子上的那顆痣。
這時樓裡的一扇門開了,謝軍走了出來,當他看見嚇得面如白紙的連雲時臉色變得鐵青。
“你來幹什麼?”謝軍緊繃著臉,額頭的青筋根根暴起,他直直地盯著連雲,咬牙切齒地說,“你為什麼非要緊盯著這事?我本不想殺你的!”
連雲定了定神,吞了口口水,說:“是你殺了芸芸?”
謝軍失去理智一樣狂叫著“那個小***太貪錢了,我不能不除掉她,她老用我貪汙的證據來威脅我。”
“劉陽也是你殺的?”連雲繼續問道,“不……不……劉陽不是我殺的。”謝軍露出一種奇怪的光芒,連雲生生打了個冷戰,說,“難道是你們一起……殺了芸芸”
“住口!你太聰明瞭,聰明的讓人害怕”謝軍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把長刀,他目露凶光,“我只能殺了你。”
連雲眼神一冷,說:“你真的就不怕芸芸的陰魂報復嗎?”
“住口!住口!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謝軍手中緊握著刀,歇斯底里地狂吼著朝連雲撲過去。
連雲一震,芸芸悄若無聲地站在了他的前面,刀紮在芸芸身上。連雲大叫“不!芸芸。”謝軍看見芸芸的那一刻,臉變得異常蒼白,不住地後退,突然他大笑起來,笑得全身的肌肉都在顫抖,完全瘋了了的樣子,最後他停止了笑,反手把刀紮在自己心臟上……
“芸芸……”就在這一刻,連雲看見芸芸身影漸漸變淡,他焦急的喊著。芸芸轉過身來臉上寫滿了悲哀,他跑過去想用手去撫摸她的臉,芸芸深情地他一眼,頃刻間化成了無數個細小的碎片,逐漸地消失了……
猛鬼故事大全精選3:頭七回魂夜
“***,真煩人天天還得伺候你,上輩子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孽……”尤鳳邊給癱瘓在床的婆婆收拾剛剛拉尿的被褥,邊凶狠地嘮叨著。“啊……啊……啊。”婆婆的胳膊被抓的生疼,無力地呻吟著。終於收拾乾淨了,尤鳳端起邊上早已經涼透了的白粥,用勺子塞在婆婆嘴裡,一半順著嘴角往下流。婆婆的眼睛裡泛起了淚花,她搖搖頭表示不吃了。可是尤鳳繼續往她嘴裡塞著。婆婆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而尤鳳向完成任務一樣端著空碗,“碰”地一聲關上了門……
“奶奶,奶奶……”一位少年哭喊著,衝了出來,正好和迎面而歸的吳源撞個滿懷。他抓住兒子的手臂說:“奶奶怎麼了?”“爸,奶奶……奶奶她好像沒氣了。”少年嗚咽地說。吳源推開少年衝進屋子,看見自己的母親一臉鐵青地躺在床上,他撲到在母親身上,大聲地哭嚎起來。尤鳳也聞聲跑了過來,假意地掉著幾滴眼淚安慰丈夫道:“先別哭了,先給媽把衣服穿上吧!”吳源起身點點頭。回想起他母親這輩子,年輕守寡,把他拉扯大實在不容易,他幾乎哭得無力。
接下來的幾天吳源強忍著悲痛忙碌給老太太辦喪事,總算妥妥當當地送走了母親。吳源捧著一張母親的黑白照片,放在了臥室顯眼的地方。除了吳源,最傷心的就是少年吳爽了,自從親生母親去世以後,爸爸娶來了後媽尤鳳,他便一直身體不好,常常會腹痛如絞。每次痛的時候,奶奶都用那雙溫柔的手幫他輕柔,他會感覺好很多。如今最疼愛自己的奶奶也去世了,他怎麼能不悲傷?
這幾天奶奶幫著父親辦奶奶的喪事,吳爽基本沒吃沒喝非常疲憊,躺在床上剛睡著就被父親推醒,叫他去吃飯。父子倆一直很少言語,除了一些必要的話很少交流。吳爽起身站起來走到飯桌前,後媽已經擺上了飯菜。吳爽坐下端起眼前的湯剛要放在嘴邊,身後突然吹起一陣冷風,吳爽渾身一激靈,湯撒了許多,後媽緊張地叫道:“小心呀!”急忙拿來東西替他擦著身體的油漬。吳爽知道這是後媽一貫的做風,在爸爸面前永遠是賢妻良母,可是在爸爸背後,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
當吳爽再次端起碗的時候,一股更強的風把桌子猛地掀翻。只聽見“淅瀝嘩啦”“呯哐”一聲,再看地上,一片狼藉。吳爽吃驚地端著碗,愣在椅子上,這時尤鳳一邊拾著地上的碎碗,一邊說:“你看你這個孩子,我不過說你一句你……”說完竟然掉了幾滴眼淚。
吳源二話沒說上去就給吳爽一巴掌,然後甩手進了臥室。吳爽依舊坐在椅子上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感覺嘴角有東西流了出來,用手輕輕一摸,竟然是血。他踉踉蹌蹌地跑回自己的屋子,緊緊地關上了門。
尤鳳蹲在地上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一種勝利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天晚上,天空忽然狂風大作,電閃雷鳴,預示著暴風雨的前兆,那一聲聲怒吼的雷聲,似乎預示著將要有不尋常的事發現。
尤鳳開始心神不寧,她感覺到好像有種讓她無法承受的壓抑,還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心想今晚是死老太婆頭七回魂夜,她不會回來吧?她的精神有些恍惚,關好門窗躺在了吳源的身邊。吳源此時已經鼾聲大作,睡得異常香甜,她抬手去關床頭的燈,她的頭不自覺地轉向窗外,一道閃電穿空而過。
她赫然睜大了眼睛……一張蒼老的臉帶著仇恨的冷漠,死死地盯著她,她的全身一震,用手搖著身邊的吳源:“啊……啊……”可是吳源睡得死死的,跟本沒有聽見她的叫聲
尤鳳感覺到危險的壓迫感在慢慢地向她靠攏,她彷彿又聽到了婆婆熟悉的“啊啊”聲。
“轟隆——”
突然一片漆黑,整個屋子瞬間陷入了黑暗中。尤鳳的手緊緊地抓住身邊的吳源,用手掐著他的胳膊,可是他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這種氣氛更讓她感覺恐怖,可是有什麼不對呀?為什麼聽不見他的鼾聲?
尤鳳一動不敢動,抓住棉被渾身顫抖地坐在床上,在黑暗中有一股冰冷的氣息環繞在她的身邊。她一驚努力地睜大了眼睛,突然一道閃電,照得屋裡有如白晝。眼前一張蒼老的臉,冷冷地盯著她。尤鳳大叫一聲起身逃跑……
不知不覺間她跑到了廚房,彷彿有人控制她的手一般。拉開了廚櫃裡的小門,在麵粉後面有一個小藥瓶子,她的手伸過去,她用力地往回拽,可是胳膊已經不聽她使喚了。拿出來擰開蓋,一隻手掐著自己的嘴巴,另一隻手拿著藥往她嘴裡灌,她驚慌失措地無法控制自己的雙手,片刻間一整瓶藥被她吞進了大半,她的眼睛彷彿要瞪出來一般,喉嚨劇烈地咳嗽著,臉上的肌肉抽動,逐漸變得青紫。不一會嘴角流出了黑紫的血……
清早吳源做了一個夢,夢見妻子偷偷的在母親和孩子的飯裡放毒藥。一天放一點,這樣一天天的過去,孩子的身體變的越來越不好,母親變得癱瘓,最終母親毒發身亡,他一下子驚醒,發現渾身是汗,一摸身邊冰冷。他起身尋找,發現妻子在廚房自殺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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