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青春的短篇故事
青春是打開了就合不上的書,人生是踏上了就回不了頭的路,愛情是扔出了就收不回的賭注。下面是小編為您整理的,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篇一:我值一千塊
這一段時間,我除了當老師、當毛毛蟲、做DJ之外,又接了一個新工作。每週我會飛去長沙主持湖南衛視的娛樂節目《快樂大本營》。節目不錯,好玩得緊,所以雖然累,我依然樂此不疲。
一次週四晚上彩排結束後,我正要去辦公室開總結會,觀眾席上一個小男生把我叫到一邊。
“何炅哥哥,你能幫我一個忙嗎?”小男生有些忐忑地問。
“什麼忙呢?”我自然以為是要簽名或照片之類,便也輕鬆反問。
“何炅哥哥,我的同學都說我和你很像,你能做我的哥哥嗎?”
咦?這倒新鮮。我當下仔細打量這名有創意之新新人類,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只是,長得清秀可人,又為什麼妄自菲薄地說像充其量算長得有“特色”的我?
“這個……你希望我怎麼個哥哥法呢?”我費了很大勁兒忍住笑又問道。
“只要你明天上午到我們教室門口叫我出來一下就行。”
聞所未聞!我好奇心頓生:“為什麼要這樣?”
小男生沉默了一會兒,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之後才說:“我說實話吧。大家都說我像你,我一時激動就說你本來就是我哥哥。同學說我吹牛,我們就打了賭,只要你明天上午去我們教室一下,我就可以贏一千塊。”
“一千塊?”我下巴差點兒沒掉地下。“我倒成了你的搖錢樹了?你不覺得這對我很不尊重嗎?你怎麼可以拿我打賭?”我抗議道。
小男生滿不在乎地說:“沒有不尊重你呀,我們經常打賭的。什麼賭都打。”我的記憶力不太好,好多讀書時代的故事都記不起來了,但我可以肯定在我讀高中的時候從來沒有和同學打過什麼賭,更別說賭一千塊!
現在的孩子怎麼了?
“我明天沒有時間,有時間我也不會去。而且我也不許你以後再和同學打賭,如果你真把我當哥哥的話。”我說得很激動,可看到他很失望的樣子,又有些不忍心。我從書包裡找到一張照片,匆匆地在背面簽上名,寫上“給弟弟”,遞給他說:“我想這個也許能證明你沒有吹牛,以後再不要和他們打賭了。”小男生好像還是有些不甘心,欲言又止地走了。
一個星期以後,我又飛去長沙,《快樂大本營》彩排結束後我又在現場看到那個男生,他在等我。走過去打招呼:“大家還說你吹牛嗎?”
“何炅哥哥,你明天上午有時間嗎?”“弟弟”笑眯眯地問。
“怎麼,還要我去你們學校?”
“那個賭還沒打完。上次我沒來得及告訴你,如果你沒去,我就得賠給同學一千塊。”
小男生笑靨如花,我嚇出一身汗。
見我半天不說話,他很輕地說:“沒時間就算了。”
我瞠目結舌地問:“你要輸一千塊?”
“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一千塊嗎?”
倒像我沒見過錢似的!嘿,我這暴脾氣!“我問你,如果我不去,你哪來這一千塊?你爸你媽給?”
小男生豪邁地說:“我才不會找爸媽要呢!”
“那錢從哪兒來?”
“……”小男生沉默不語很久,突然冒出一句:“所以你肯定會去。”
過分!我差點沒給他氣得一屁股坐地上!更可氣的是我已經知道我真的肯定會去的!
其實,這個小男生絕非貪財之徒,他也只是一時興起,口出妄言。雖然說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的言行負責,可我真的擔心這個小男生因為這筆不小的賭做出什麼錯事!
我咬牙切齒地答應:“我去。”在他歡呼之前我接著說:“但是我有兩個條件。第一,你雖然贏了,但不許拿同學一分錢。”“沒問題!”“第二,我不管你能不能帶動其他同學,但我希望你以後再也不要沾惹打賭這種壞毛病。”
“我叫他們也別再打賭了。”該帥哥開始大包大攬。
“好,明天見。”說完,我心裡一陣發毛。誰知道明天會是怎樣的狀況呢?第二天,我手裡拿著一封連夜寫好的信穿過烈日下的校園。樹陰下展卷而讀的學生好奇地打量這個戴墨鏡的鬼鬼祟祟的傢伙,猜測著。有眼尖的在身後大叫:“何炅!”我愈發匆忙地小跑起來,心裡想:“我一定是瘋了!”
好不容易找到他們的教室。往門口一站,我看到我那位“弟弟”正伏案疾書。要說我這位老弟真是“演技超群”,抬頭見我,他立刻做出吃驚和不耐煩的表情,滿臉的潛臺詞是“叫你別來學校,又來幹什麼”,我一邊在心中為他的精彩表情喝彩,想踹他一腳,一邊遞過那封信:“我走了,好好唸書。”然後漲紅了臉逃也似的離開!
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我好像別無選擇。我也不知道那個小男生會不會信守他的承諾,但我知道如果他好好地看我給他的信,他也許會從另一個角度去看問題。
“弟,其實人生就是一個大賭局,到時候生活自然會逼你下注,你們現在該是好好修煉、積累人生籌碼的時候,又哪有時間玩這種無聊的打賭遊戲?另外我不知道你們家的經濟狀況如何,我目前正為把系裡讀不起書的貧困學生留在校園而忙碌,當你們一擲千金的時候,請想想他們。”
篇二:若不痴情枉少年
我讀過的大學裡,有許多綺麗的愛情故事,一一印證所謂“若不痴情枉少年”。
最難忘記的是同我選修詩詞欣賞的一個長髮瘦女生。她不美,衣服穿得邋遢,就是有一股孤芳自賞的瀟灑勁。很少見她與人打交道,成天跟她膩在一起的就是別系一個念自然組的男生,頭髮很短,像把鋼刷,經常穿拖鞋,短褲,露出長毛腿,鬍子不刮,帶著流氓氣息的聰明模樣,兩個人走在一起,特別臭味相投。
我當年難免也有這樣一點個性,對這種勇於自命不俗的人,格外欣賞。當那些自稱思想開放、行動保守,自視家教良好的同學,用批評審判的眼光譏諷那一對男女的驚世駭俗、放蕩不檢時,我就暗自讚賞他們敢作敢當的勇氣。
他們每天一起吃午餐。十二點下課時,教室門外就等著一個提便當的他,然後一起到學校餐廳分享午餐。他們總是吃得津津有味,互相夾菜到令人生煩的地步。我有一次坐在他們旁邊,看見男的三次把一塊肉夾到女的碗裡,女的三次夾回去。兩個人總共說了六次“你吃”。最後,女的放下筷子,一副怒容:“叫你吃就吃!這麼囉嗦個沒完。”男的就乖乖地吃了。那一餐飯,倆人吃得意猶未盡。就商量是不是要在餐館裡再點一樣菜。“你吃飽了沒有?”男的先問。女的以同樣的話又問。“你吃飽了沒有?”“想吃什麼?”男的說。“豆腐怎樣?”女的提議。“你想吃豆腐嗎?”男的又問。五分鐘的反覆徵詢後,他們決定多買一份豆腐。那一餐飯終於吃得一無所剩。男的牽著女的手,提著便當,雙雙步出餐廳。
每時每刻,他們形影不離。只有坐在不同教室的時候,才能把他們暫時分開。他們大膽大方,對旁人視若無睹。在省“議員”建議闢室供約會的學生“合法接吻”的笑話鬧出時,一般男女,都還只是找個陰暗角落,夏天蚊咬,冬來風寒。這一對男女就敢在大街上公然接吻,毫不扭捏,就像西洋電影的戀愛鏡頭一般自然與天經地義。春暖花開時,草坪斜坡上就見他們擁抱翻滾,忘了來來往往無數受驚的眼睛。
至於兩人同住一個小房舍的廉價雙人床的事實,早就白得沒人去探究。人們好奇的還是他們互相穿著彼此的衣物。你總是會發現一雙綠襪子,一隻是在男的右腳上,另一隻是在女的左腳上,一雙白襪子,也如此這般的各穿一隻。一雙紅拖鞋,左腳在男方,右腳在女方,凡是任何成雙成對的東西,都必須被他們公平地分開來,各自擁有對方的一半。歌詞裡的:你泥裡有我,我泥裡有你。
那樣的排列組合,是一種分享的喜悅?是一種標新立異?還是一種趣味遊戲?我始終沒有弄懂。當時只信:這麼年輕的兩個生命,能如此刻骨相愛,肯定有一種早熟的悲劇,是我所不能理解的,他們能坦然面對絕大多數人的指責與誤解,必定需要無比的勇氣去堅持他們的選擇。
後來,我們都畢業了。我第一件事便是在厚厚的畢業紀念冊上,找尋這兩個人,想從閒言流語中,找出一點可以探尋真相的背景資料。當我翻遍整本冊子,發現幾千人的名單中,就缺了他們兩張面孔。他們既沒有一張標準死板的學士照,也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有挖空心思的畢業留言。四年風風雨雨的日子,他們回報我好奇心的,就是二寸寬三寸長的“白色空缺”。
我衝動得想向人打聽他們的下落,以及彼此相愛的結局。但是,我終於明白:“無題”是他們選擇最美麗的告別方式。我才學得如何尊重別人不同的生活方式。
篇三:平凡的氣魄
“嘣”的一聲,我的腦袋接著被震了一下。腳一落地,停下車來。唉,自行車的車胎被扎破了,那個破洞無情地向我張著。
我只能去找修車鋪。雖然是半道上,但前面正好有個修車鋪,臨著小溪。修車鋪有些暗淡破落。我把車子放好,向裡一張望,沒人。裡面很簡陋,我走了進去,後牆開著一扇門,門口一個凳子,秋陽正投射到小屋裡。裡面總該有人吧,我再往裡走,發現裡屋有個小夥子。他年紀在20歲左右,穿著球鞋。
我看著他說:“車胎破了,給我修一修吧。”他就走出來,幹起活來。
我坐在門旁的凳上沐浴著溫暖的秋陽。秋陽下的小溪泛著溫暖的光,鴨子成群浮游在水面上,如針眼般的小魚布在石頭上,遠處是沐浴在秋陽下的寧靜的小村莊和靜立的青山。我覺得這樣的景緻,在寧靜中充滿了詩情畫意。
我聽到了修車的聲音。猛然轉過身,看見他正專心致志地為我修車。專注的神情,靈巧的雙手,半蹲的姿勢。我又想起了他在屋裡獨處的一幕,不免思考一些關於青春價值的東西。青春該如此寂寞嗎?也許白天的寂寞之後,他也會洗去一身塵土,換上新裝,去擁有和其他年輕人一樣的晚上。可是,他在白天的大好時光裡,守著小屋,守住孤寂,為過往遇到麻煩的路人解除難題,這是一種悲哀嗎?門外的景緻雖好,但外面的世界更精彩啊。
我的思想被秋陽牽著,另一位相似的年輕人出現在腦海裡。他是和我一起上學的小夥伴,初中畢業後就學理髮,出師之後自己也在村子裡開了一家理髮店。這是一種氣魄,還是理想的渺小呢?
但我忽然明白,這人生的道路,車水馬龍固然好,崎嶇小路也不乏有人選擇。不管這條路能否通向輝煌,平凡中體現的也是人生的價值,只要這平凡中蘊含了真誠的信念、健康的追求。就像這溫暖的秋陽,總該溫暖了大地上飄落起伏、惆悵惋惜的心靈,而這小溪、遠山、村莊不都在秋陽幸福的沐浴之中嗎?
夜晚,有星星為你照亮夜行的路。你抬頭看天,滿懷謝意地看見,無數星辰在頭頂閃耀,或明或暗。你該理解我的平凡,正如這秋風中溫暖的陽光。
關於勤奮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