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夜聞一多?
靜夜 聞一多
聞一多 <靜夜> (2006-12-16 10:45:56) 靜夜>
這燈光,這燈光漂白了的四壁;
這賢良的桌椅,朋友似的親密;
這古書的紙香一陣陣的襲來;
要好的茶杯貞女一般的潔白;
受哺的小兒唼呷在母親懷裡,
鼾聲報道我大兒康健的消息……
這神祕的靜夜,這渾圓的和平,
我喉嚨裡顫動著感謝的歌聲。
但是歌聲馬上又變成了詛咒,
靜夜!我不能,不能受你的賄賂。
誰希罕你這牆內尺方的和平!
我的世界還有更遼闊的邊境。
這四牆既隔不斷戰爭的喧囂,
你有什麼方法禁止我的心跳?
最好是讓這口裡塞滿了沙泥,
如其他只會唱著個人的休慼!
最好是讓這頭顱給田鼠掘洞,
讓這一團血肉也去喂著屍蟲;
如果只是為了一杯酒,一本詩,
靜夜裡鐘擺搖來的一片閒適,
就聽不見了你們四鄰的呻吟,
看不見寡婦孤兒抖顫的身影,
戰壕裡的痙攣,瘋人咬著病榻,
和各種慘劇在生活的磨子下。
幸福!我如今不能受你的私賄,
我的世界不在這尺方的牆內。
聽!又是一陣炮聲,死神在咆哮。
靜夜!你如何能禁止我的心跳?
聞一多是一位具有獨創風格的愛國詩人,在鮮明的藝術個性和古典浪漫主義創作方法的規範下,形成了熾熱濃烈、沉鬱頓挫的藝術風格。其情感方式為“以凝聚的形式噴射過量的火”,兩者相得益彰。獨創性、個性色彩向來是他看重並孜孜以求的。早在剛發表新詩時,他就強調:“個性是藝術的神髓,沒有個性就沒有藝術。”
寫作《靜夜》的時候,聞一多獨特的藝術風格已經逐漸形成、成熟和穩定。最能體現這種風格的就是他的愛國詩。聞一多的愛國熱情如此火熱、狂放、激盪,像火一樣燒著,潮一樣湧著,然而他的古典浪漫主義的藝術觀卻要求以理節情,合乎藝術規範,這樣就形成了他熾熱濃烈、沉鬱頓挫的藝術風格。《靜夜》中愛之愈深恨之愈切的對黑暗現實的詛咒和憤激,真是嘔心瀝血、痴心不絕。
聞一多用繪畫理論中的詞彙來形容,稱之為“色彩”。他說:“色彩即作者個性之表現。此而不存,作品之價值何在?”讀聞一多的《靜夜》,可以想見其人其情,他對國族的忠烈,以及愛國之情的熾烈深厚。這主要是因為詩人把感情進一步濃縮、擠壓,把它貯入藝術的閘門內,以凝聚的形式有節制地噴發,因而顯得深沉凝重。《靜夜》把強烈的思想感情注入具體的藝術形象或特定的情境中,使其左衝右突,委曲宛轉,激而緩地股股迸射出來,並逐步向縱深開掘,達到情滿意酣。這種蘊藉含蓄之美是聞一多繼承我國古典詩歌優秀傳統的成功嘗試。同時,聞一多也注意借鑑西方現代詩歌的象徵、暗示等特點,以構成詩歌獨特深邃的藝術境界。聞一多愛國詩沉鬱頓挫的風格,還得力於他對新詩格律音樂美的追求。
對新詩形式作系統、深入研究並取得顯著實績的是現代“格律詩派”。聞一多的《詩的格律》是現代格律詩派的理論集大成者。他主張格律對於詩歌來說是絕對必要的,詩人應帶著格律的鐐銬跳舞,即按照詩的格律的要求來創造詩歌。聞一多提出“繪畫的美”主要強調詞藻的重要性。所謂建築的美也就是指“節的勻稱和句的均齊”,他認為舊的律詩可能也有建築美,但永遠只有一個格式,而新詩的格式層出不窮,詩人可以隨意創造,固而具有“精神和形體調和的美”。聞一多借鑑英詩的“頓”,根據中國語言文字的特點,提出了“音尺”這一概念,他特別提倡每行由四個音尺構成,其中必有兩個“三字尺”的格式,並斷言此種格式可使新詩進入一個新的時期。
聞一多詩歌音樂美的成功之處,就在於他能把深沉狂放的感情在鏗鏘頓挫的韻律形式中有節制地抒發出來。聞一多的詩,押韻方式多種多樣,但情為根本,都是依情選韻、隨情轉韻,從而傳送出宛轉曲折的思想感情。如《靜夜》一詩,詩中的情緒,時而平靜,時而激越,時而是痛楚,時而昂奮,“......
靜夜 聞一多 賞析
這首小詩共兩節。
第一節,寫人間的月色和晚景。這是詩人站在地上寫景。展現在讀者面前的,是淡淡的月色,籠罩著村外的那一片松樹;天上團團白雲之間,隱隱約約露出了幾顆星星。短短四句,描繪了一幅極其寧靜、美好的月夜晚景圖,把人帶進一個超現實的夢的世界。這為詩人下面展開聯想營造了氛圍。
第二節,寫海地的神人鮫人的故事。詩人展開想像的翅膀,飛向那茫茫的星空,描述了一個悽婉的故事。詩人擡眼看到的是一條海霧濛濛的天河,由這令古今多少人引發無窮聯想的天河,詩人又想到了傳說故事。可詩人這一次所寫的不再是牛郎織女,而是傳說中的鮫人。牛郎織女的故事可能家喻戶曉,鮫人流珠的傳說人們也許就比較陌生。面對茫茫的天河,詩人並不能真正看見什麼,只是憑想像,猜測會有鮫人在岸,對月流珠。這是一個非常悽美的場面。在這月華滿天的時刻,詩人想到天上的鮫人對月流珠,其實是詩人自己在對月深思。詩人此時的哀傷、無奈、惆悵,在這樣悽清的譁色之下,化作了詩行,這也可視為詩人的“流珠”吧。
這首小詩,寫於詩人留學日本時期,其中包含了個人對於時代的失望情緒,也隱隱流露出對於祖國、家鄉和親人的思念之情。詩歌寫得清幽、典雅,有著古典詩詞的意境和韻味,如一首小夜曲,流過人們的心田,給人美的享受。
這首詩寫得寧靜、典雅,遣詞造句和詩行的組織,都富有古典詩詞的風味。在這筆墨空靈的畫圖中,蘊含著詩人深沉的遐想。異國海邊的靜夜,有著“對月流珠”的鮫人的幻影,這難道不是詩人眷懷祖國、感懷世事的心靈的投射嗎?
詩的標題是《靜夜》,詩中用了大部分筆墨描繪靜謐的夜景。詩的第1小節描繪了一幅極平常的畫面:月光淡淡,村外的松林沐浴在月光裡;天上白雲團團,星光點點,這些景緻都是人們在日常生活中容易見到的,透過詩,讀者彷彿看到詩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一人踱到屋外,隨意地看那淡淡的月光、月光下朦朧的林影,擡頭看那雲團中漏出來 的疏星。如果順延著這條平淡無奇的寫景的思路寫下去,充其量也只是一首寫景的好詩罷了,但第2節一開頭,詩人劈頭問道:“天河何處?”這一問使全詩的境界得以拓寬和提升,把讀者的視野與心胸帶到那廣袤的宇宙之中去了。作者似乎想引領讀者的思緒去“精騖八極”、“神遊萬仞”,似乎想讓讀者的眼光透過茫茫的黑夜,看到星夜的無窮深處,但緊接著的一句“遠遠的海霧模糊”又把讀者剛剛放開的心神收攏回來,模糊的海霧能阻擋住人的視線,卻不能阻擋那脫繮野馬似的想像。此時,放飛的心欲罷不能,已想到了很遠很遠——“怕會有鮫人在岸/對月流珠?”這一句是極好的證明,證明詩人的想像的確已穿過了那茫茫的海霧,想像著有一位“鮫人”立在岸邊,對著月亮無聲地流下串串珍珠淚……“鮫人”是喜極而泣,還是傷心落淚?抑或是無窮的思念?這給讀者留下了無窮的回味。這就是詩,這就是郭沫若的詩!這就是想像,這就是郭沫若的想像!如果沒有後一節的想像,前文的景是呆板的沒有生氣、沒有活力的景,有了後一節的想像,才使得司空見慣的景變得空靈、美麗。尤其值得稱道的是,前後兩小節詩雖有寫實與想像的區別,卻共同寫出一個“靜”字,全詩的氛圍是諧調統一的。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
聞一多的<靜夜>
靜 夜
聞一多
這燈光,這燈光漂白了的四壁;
這賢良的桌椅,朋友似的親密;
這古書的紙香一陣陣的襲來;
要好的茶杯貞女一般的潔白;
受哺的小兒接呷在母親懷裡,
鼾聲報道我大兒康健的消息……
這神祕的靜夜,這渾圓的和平,
我喉嚨裡顫動著感謝的歌聲。
但是歌聲馬上又變成了詛咒,
靜夜!我不能,不能受你的賄賂。
誰希罕你這牆內尺方的和平!
我的世界還有更遼闊的邊境。
這四牆既隔不斷戰爭的喧囂,
你有什麼方法禁止我的心跳?
最好是讓這口裡塞滿了沙泥,
如其他只會唱著個人的休慼,
最好是讓這頭顱給田鼠掘洞,
讓這一團血肉也去喂著屍蟲,
如果只是為了一杯酒,一本詩,
靜夜裡鐘擺搖來的一片閒適,
就聽不見了你們四鄰的呻吟,
看不見寡婦孤兒抖顫的身影,
戰壕裡的痙攣,瘋人咬著病榻,
和各種慘劇在生活的磨子下。
幸福!我如今不能受你的私賄,
我的世界不在這尺方的牆內。
聽!又是一陣炮聲,死神在咆哮。
靜夜!你如何能禁止我的心跳?
《靜夜》感受到了作為詩人的聞一多先生怎樣的特點
1912年,年僅13歲的聞一多從湖北鄉間一戶富裕人家來到北京清華學校,開始接觸到西方文化。1922年他赴美留學專攻美術。從考入清華到1925年留美歸來這十餘年間,聞一多基本是沉浸在藝術與文學之間,對政治只是偶有所涉。
在回國近兩年的時間裡,聞一多耳聞目睹的都是陰謀、戰爭、屠殺,面對民族的巨大災難,他再也難抑悲憤,發表了《貢獻》、《罪過》、《收回》、《你指著太陽 起誓》、《心跳》、《一句話》等充滿愛國激情和痛撻社會現實的詩歌。但火山噴發之後,他又備感無奈,最終走了一條文人的傳統老路,躲進書齋,鑽入故紙堆, 成了對世事過問無多僅求獨善其身的冷靜學者。
2.由“自由學者”轉為鬥士
抗日戰爭的爆發,使聞一多等學院派知識分子的處境發生了根本性變化。在從北京到昆明的大轉移中,聞一多參加了歷時兩個多月、橫跨湘黔滇三省共三千餘華里的 步行團。對社會下層生活的真切瞭解,埋下了他思想變化的契機。同時他本人的生活水平急劇下降,迅速貧困化,使他觀察問題的角度發生了極為重要的變化。 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臨深溪,不知地之厚也。(《荀子》)
不飛則已,一飛沖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司馬遷)
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孔子)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後漢書)
不塞不流,不止不行。(韓愈)
讀聞一多《靜夜》鑑賞100字
這首小詩共兩節。 第一節,寫人間的月色和晚景。這是詩人站在地上寫景。展現在讀者面前的,是淡淡的月色,籠罩著村外的那一片松樹;天上團團白雲之間,隱隱約約露出了幾顆星星。短短四句,描繪了一幅極其寧靜、美好的月夜晚景圖,把人帶進一個超現實的夢的世界。這為詩人下面展開聯想營造了氛圍。 第二節,寫海地的神人鮫人的故事。詩人展開想像的翅膀,飛向那茫茫的星空,描述了一個悽婉的故事。詩人擡眼看到的是一條海霧濛濛的天河,由這令古今多少人引發無窮聯想的天河,詩人又想到了傳說故事。可詩人這一次所寫的不再是牛郎織女,而是傳說中的鮫人。牛郎織女的故事可能家喻戶曉,鮫人流珠的傳說人們也許就比較陌生。面對茫茫的天河,詩人並不能真正看見什麼,只是憑想像,猜測會有鮫人在岸,對月流珠。這是一個非常悽美的場面。在這月華滿天的時刻,詩人想到天上的鮫人對月流珠,其實是詩人自己在對月深思。詩人此時的哀傷、無奈、惆悵,在這樣悽清的譁色之下,化作了詩行,這也可視為詩人的“流珠”吧。 這首小詩,寫於詩人留學日本時期,其中包含了個人對於時代的失望情緒,也隱隱流露出對於祖國、家鄉和親人的思念之情。詩歌寫得清幽、典雅,有著古典詩詞的意境和韻味,如一首小夜曲,流過人們的心田,給人美的享受。 這首詩寫得寧靜、典雅,遣詞造句和詩行的組織,都富有古典詩詞的風味。在這筆墨空靈的畫圖中,蘊含著詩人深沉的遐想。異國海邊的靜夜,有著“對月流珠”的鮫人的幻影,這難道不是詩人眷懷祖國、感懷世事的心靈的投射嗎? 詩的標題是《靜夜》,詩中用了大部分筆墨描繪靜謐的夜景。詩的第1小節描繪了一幅極平常的畫面:月光淡淡,村外的松林沐浴在月光裡;天上白雲團團,星光點點,這些景緻都是人們在日常生活中容易見到的,透過詩,讀者彷彿看到詩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一人踱到屋外,隨意地看那淡淡的月光、月光下朦朧的林影,擡頭看那雲團中漏出來 的疏星。如果順延著這條平淡無奇的寫景的思路寫下去,充其量也只是一首寫景的好詩罷了,但第2節一開頭,詩人劈頭問道:“天河何處?”這一問使全詩的境界得以拓寬和提升,把讀者的視野與心胸帶到那廣袤的宇宙之中去了。作者似乎想引領讀者的思緒去“精騖八極”、“神遊萬仞”,似乎想讓讀者的眼光透過茫茫的黑夜,看到星夜的無窮深處,但緊接著的一句“遠遠的海霧模糊”又把讀者剛剛放開的心神收攏回來,模糊的海霧能阻擋住人的視線,卻不能阻擋那脫繮野馬似的想像。此時,放飛的心欲罷不能,已想到了很遠很遠——“怕會有鮫人在岸/對月流珠?”這一句是極好的證明,證明詩人的想像的確已穿過了那茫茫的海霧,想像著有一位“鮫人”立在岸邊,對著月亮無聲地流下串串珍珠淚……“鮫人”是喜極而泣,還是傷心落淚?抑或是無窮的思念?這給讀者留下了無窮的回味。這就是詩,這就是郭沫若的詩!這就是想像,這就是郭沫若的想像!如果沒有後一節的想像,前文的景是呆板的沒有生氣、沒有活力的景,有了後一節的想像,才使得司空見慣的景變得空靈、美麗。尤其值得稱道的是,前後兩小節詩雖有寫實與想像的區別,卻共同寫出一個“靜”字,全詩的氛圍是諧調統一的。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
《太陽呤》《死水》《靜夜》讀後感
作者憎惡的“死水”不僅僅是路旁的一個臭水溝,而是有更深刻的象徵意義.從詩人聞一多創作、發表、出版《死水》的有關情況可看楚“死水”象徵的社會現實:
一、從《死水》的創作時間看,“死水”是美國社會的象徵.《死水》創作於1925年4月的芝加哥,華美外表的下面是汙穢和罪惡.這樣的“死水”,不正是美國社會最真實的寫照嗎?
二、從《死水》的發表時間看,“死水”象徵的是北洋政府.1926年3月18日,震驚中外的“三•一八”慘案發生.聞一多先生懷著滿腔義憤,聲援學生的愛國鬥爭.他選擇此時發表《死水》,正是用以表達自己對北洋政府的深惡痛絕.也就是說:這個北洋政府已是“一溝絕望的死水”,“這裡斷不是美的所在”,那就讓它見鬼去吧.
三、從《死水》詩集出版時間看,“死水”象徵的是黑暗的中國現實.1927年,轟轟烈烈的大革命失敗了.聞一多先生對於祖國的美好希望破滅了.1928年,他編成他自己的第二部詩集,取名“死水”出版,作為向詩壇的告別.他親自為詩集設計了封面與封底,採用的是通盤的黑紙.整個封面封底散發著憂鬱、沉悶的氣息.人們看到這以“死水”命名的黑色詩集,心中就會浮起“這是一溝絕望的死水”的詩句.這個時候,在聞一多先生心目中,“死水”象徵的是黑暗的中國現實.
詩歌中反映的厭惡、失望是作者理想中美麗的祖國形象在現實面前碰壁後產生的一種過激情緒.而隱藏在揭露醜惡的背後,是對祖國無比強烈的眷戀之情和為祖國利益而獻身的決心.
聞一多寫照
大恨大愛的聞一多
一
大恨,往往形諸笑罵歌哭。
“聞一多先生有一陣穿一件式樣過時的灰色舊夾袍,是一個親戚送給他的,領子很高,袖口極窄。聯大有一次在龍雲的長子龍繩武(曾認蔣介石為乾爹)家裡開校友會,——龍雲的長媳是清華校友,聞先生在會上大罵蔣介石‘王八蛋!混蛋!’那天穿的就是這件高領窄袖的舊夾袍。”
上述文字出自文學大家汪曾祺的《金嶽霖先生》一文。歷史的現場為上個世紀40年代,文字卻是四十多年後的追述。汪曾祺就讀西南聯大時是聞一多先生的學生,四十年了,連先生衣著的顏色都記得那樣清晰,這樣的文字是值得信任的。汪先生之筆,如太史公之筆,雖寥寥數語,卻將聞一多先生在國民黨“雲南王”龍雲的府邸旁若無人,出言無忌痛罵大獨裁者蔣介石的情態,描摹得好一個淋漓盡致。
這是聞先生的切齒痛罵,是對千夫所指的大獨裁者蔣介石的痛罵。
聞先生會怒罵,也會嘲笑!
不妨讀一則朱自清先生的日記。
(1942年10月20日)參加莘田(羅常培字莘田)、錫餘(湯用彤字錫餘)、心恆(邵循正字心恆)與柳貽徵晚餐會。安排十四講,內容為中國曆代詩與文學作品。我講宋詩之思想。晚飯膳食甚好。餐後我們談及中國書信的敬語,一多一概稱之為“虛偽”。如往常一樣,我受不了他的一概抹殺,用很謙虛的語調與之爭論,謂此種虛偽或有必要。他立即帶著傲慢的微笑回答說:他並沒有說絕對無此必要。對其極端的說法保持沉默,但認為那不正確。(《朱自清全集》日記卷,江蘇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
朱自清是聞先生的知音。政治上他們是戰友,1945年國共兩黨重慶談判,西南聯大十位教授聯名致信蔣介石放棄內戰力爭和平,十位教授中就有聞一多與朱自清。私交上他們是能以生死相托的知交,聞先生遇刺後,就是朱自清先生將聞先生的遺稿整理結集出版。性情上,他們一位鋒芒畢露,一位則內斂溫和。聞先生與朱先生的圍繞著中國書信的“敬語”之爭,其實已不完全是純粹的學術之爭,本質上已是一個文化之爭。朱先生是一個謙謙君子,雍容大度,與人為善,儘管他對聞先生“一概抹殺”式的斷語不以為然,也只是以“保持沉默”以應對聞先生的“傲慢的微笑”。可在聞先生看來,“敬語”則是一份虛偽,是一份“中國式隱忍”。
聞一多曾給自己刻過許多圖章,其中有一方是“叛徒”。他為別人題了詞,也常蓋上這方圖章。他曾經解釋道:“為什麼叫‘叛徒’呢?因為我要做一箇舊世界的叛徒!”由此足以見出,聞先生“傲慢的微笑”,不僅是對舊文化的傲視,也是對舊世界的無情嘲笑!
1927年大革命失敗之後,聞一多先生曾一度置身學術,極少關心政治。1937年抗戰全面爆發,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清華、北大、南開三校南遷至雲南昆明,聞一多先生隨之南下。他曾帶領很多學生從湖南步行至昆明,三千里長途,沿路所見,哀鴻遍野,民不聊生。國難當頭,聞先生怎能再做他的“何妨一下樓主人”?怎能再自我麻醉於他的“一杯酒,一本詩”的詩酒人生?怎能對“寡婦孤兒抖顫的身影”熟視無睹?怎能對“又是一陣炮聲,死神在咆哮”充耳不聞?《靜夜》是詩人20世紀20年代的歌吟,《靜夜》又何嘗不是20世紀30年代詩人心跡的寫照?詩人悲天憫人,《靜夜》中的那一句“我的世界不在這尺方的牆內”,正是執教西南聯大時的聞先生的內心獨白。
詩人在他的象牙塔裡再也無法安然了,他走出了個人的天地,於是詩人就這樣成了堅定的民主鬥士!成了舊世界的“叛徒”!
聞一多是詩人,是唯美派詩人,他對自己的詩歌創作異常苛刻。《七子之歌》他自認為並不能代表他的詩歌成就,從未將他選入詩集,但其中的《澳門之歌》卻在他逝世50多年後澳門迴歸祖國時被譜曲,唱遍了中華大地。
殊不知這首歌曲有著他的《死水》《......
靜夜(郭沫若)
本詩的結構與天上的街市極為相似,都是在( 現實 )的基礎上,轉而進入( 想象 )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