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漢服不應該被嘲笑?

General 更新 2022年9月13日

非常道 總有一些事情讓我們頭頭是道 不單純是為了穿衣而穿衣,而是為了所有想像的生活! 穿漢服過清明,又成了一個熱點和話題。相比三年前嘲諷穿漢服

穿漢服不應該被嘲笑

非常道

總有一些事情讓我們頭頭是道

不單純是為了穿衣而穿衣,而是為了所有想像的生活!

穿漢服過清明,又成了一個熱點和話題。相比三年前嘲諷穿漢服的媒體聲音,現在理解和支援的多了起來。

那一年的端午節,幾個大學生穿漢服、祭屈原,引得公園裡遊人圍觀,更引得媒體大肆嘲諷與奚落。央視那天早上讀報展示的媒體評論,無一不是聰明人在簡單而粗暴地奚落取笑那幾個年輕人的天真和“無知”。

這有什麼可嘲笑的、可奚落的?那幾個年輕人穿的所謂漢服,當然經不起推敲,也沒必要推敲。服裝在漢代之前和之後相當長的時期,是有著複雜的象徵意義的,從材質到設計、從造型到工藝、從色彩到配飾,都是有著身份、地位以及政治的代表價值的。可以說,服裝在人類發展過程中,有過一段漫長的文化巫魅附加時代,只有到了現代,所有上述身份、地位、政治的代表價值和象徵意義消失後,才成功地怯除了巫魅,到達現代服飾文化時代。那麼,那幾個大學生,如何才能回過頭去,穿過中國歷史重重的障礙、辨析服裝在歷史巫魅時代的複雜文化寓意,最終做出自己的做秀著裝選擇呢?顯然,在這樣的背景和前提下,選擇漢服是一件麻煩的事情,非要選擇,必然同時選擇了現代人眼裡的滑稽、可笑,也必然收穫現代人輕鬆反饋過來的嘲諷和奚落。

當代巴黎青年時裝設計師讓·路克·阿姆斯萊說:“不單純是為了穿衣而穿衣,而是為了所有想像的生活!”想像對人多麼重要!現代人生命質量之悲哀和人生格局之逼仄,都因為想像力的貧弱和想像空間的狹小,人們將自己的想像力和空間都兌換成了可以消費的物質,以為擁有了世界的實惠和實惠的世界,卻無意中失去了精神和心靈的世界。

那幾個穿漢服、過端午的大學生,正是為了他們還不完整、不成熟的對生活的文化想像,才在想像力貧弱、想像空間狹小的當代中國人那裡,演出一場“漢服秀”的。為什麼說他們的想像是不完整、不成熟的?因為按照他們的文化追求,應該穿著中華民族歷史上最古老、正宗的服裝,完成自己的某種文化寄託和禮儀模擬。問題是,服裝是不斷演變的,到底哪個時代的服裝才能定格為中華民族最正宗的服裝?比漢朝更前的朝代,不更具有本源的價值嗎?非要這麼一路追溯上去,那就要穿樹皮、裹樹葉了。因此,他們穿著不倫不類的所謂漢服,其意並不在服,而在“漢”,即在中華歷史文化。在這個世界日益全球化的時代,很多中國人理解的全球化就是西方化和美國化的時代,猶如時代的車速太快,那些在文化上感到不安全甚至恐慌的年輕人,急於抓住一點什麼,使自己的身心能夠獲得想像中的平衡和安全感,在傳統端午節被他國搶先註冊成文化遺產的時候,用這種天真、幼稚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文化期盼和文化想像。這有什麼可值得嘲笑、可奚落的呢?

當今的人心,通過媒體大致可以感覺出來,十分有意思:你不穿衣服或脫衣服,人們不嘲笑,人們想起自己還有寬容的品性,於是慷慨地濫用寬容。你要是再給脫衣服找個說法兒,比如說是什麼主義的藝術,那就更能把當代人嚇唬住,現代人最怕的是主義和流派,主義和流派是貓的話,現代人就是老鼠。你還可以說:藝術的裸體不是裸體,就更能讓許多人頭暈目眩,如墜雲霧。於是你就能輕鬆地收穫現代人的寬容甚至歡呼。而你穿衣服,穿不好、穿錯、穿破,現代人就不寬容你,他們不管你有沒有什麼穿衣之外的寓意和寄託,一律給予嘲諷和奚落。

我曾說:中國的傳統節日,是讓人在輕鬆之中,還要對自己有所節制和自我管束的,即通過完成一系列的類似氛圍的、文化的強制性動作,讓人在某種約定的為人規範和標準面前,好好地檢點檢點、比照比照、糾正糾正,讓人通過過節,把自己修正得更像一箇中國文化中所規劃的“人”。這就是一切中國節日的要義所在。那幾個年輕人,之所以穿著不倫不類的漢服做秀,就是在尋找一種作為中國人的感覺,或者說把中國人的感覺弄得再瓷實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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