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畫書畫的鑑定方法和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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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明辨書畫的真偽,必須普遍知道些作偽的方式、方法(包括其原因),才能剝掉那些假物的偽裝,去偽存真,還它們博物的本來面目;還有無款書畫的斷代、明是非問題,更須予以判別詳明,使無張冠李戴之機,本文先從作偽的方式、方法來作些說明。作偽,基本上有兩種方式方法。一種是完全由作偽者書、畫而成;一種則是以舊本改頭換面別立名目。前一種我把它中華分成“摹”、“臨”、“仿”、“造”四類,而其中摹與臨、臨與仿、仿與造,還都有著相互勾連的關係。此外尚有代筆一類,略近華物仿造,但性質又不完全相同。後一種作偽則有改、添、拆配、割裂等花樣。

工具/原料

一 摹、臨、仿、造和代筆

  從歷史文獻博物看來,談到摹、臨、仿、造或代筆的,例如:南樑虞龢《論書表》中所云:

  “……新渝惠侯,雅所愛重,懸金招買,不計貴賤,而輕薄中博之徒,銳意摹學,以茅屋漏汁,染變紙色,加以勞辱,使類久書,真偽相糅,莫之能別。(按:大概是“摹”成的)”

   又同文雲:

  “(王)羲之常自書表與穆帝,帝使張翼寫效(按:應是臨寫而非勾摹),一毫不異,題後答之。羲之初不覺,更詳中華看,乃嘆曰:‘小人幾欲亂真!’”

  這當然是開玩笑,有試眼力的性質,而不是為了騙取財帛。又唐人竇蒙《述書賦注》雲:

  “中有性謝名道士者,能為繭紙(王羲之《蘭亭序》用繭紙,以此作為代名詞),嘗書大‘急就’兩本,各十紙,言詞鄙下(按:可見是中華憑空偽造);跋尾分明徐(僧權)、唐(懷充)、沈(熾文)、範(胤祖,以上四人並樑時人),蹤跡烜赫,勞茹裝背,持以質錢。物中”

  於此可見古代作偽書法情況之一斑,其中則已包括摹、臨、仿、造四種方法在內了。

  以下再分別來談談四種作偽的具體不同方法:

方法/步驟

(一)摹(包括法書的勾填)

  摹是最易得形似的,它有三種方法:①先勾後填;②不勾徑自影寫;③勾摹物兼臨寫,又修飾之。勾填大都用以摹書,古法先用塗熨黃蠟較透明的紙(稱為硬黃)蒙在原跡上面,以淡墨作細線,依筆法勾出一個輪廓來,然後取下,以濃淡乾溼墨填空成字,所以也稱為雙勾廓填。第二種以紙蒙在原件上,徑用濃淡墨依樣摹寫。摹工筆勾勒繪畫,一般都用此法。第三種亦大都用於摹書,先勾淡墨廓後,再用一筆在廓中摹寫(有異於不見筆法的填墨),碰到虛躁筆鋒處才略為填作。以上三法。因為勾摹時必須映於嚮明處(古代沒有透明紙),所以都可稱之為“響拓”。

  唐代“弘文館”有專門摹拓書法的人員,如太宗朝(貞觀)有馮承素、諸葛貞、趙模、韓道政、湯普澈等,都是傳名千載的好手。現在我們還能物華看到武后朝(萬歲通天)摹的王方慶進王氏一門法貼,即《萬歲通天貼》,真可謂“下真跡一等”。摹拓時把原紙上破缺處物都以細線框出(因為它的目的是僅為留一副本),否則真不容易使人望知是個摹本呢!

有一些勾摹者不太懂得行草書的寫法,華中有時會將牽絲的筆畫搞錯,例如唐摹王羲之《喪亂貼》中的“詠”字,《奉桔貼》中的“餘”字等等,很容易看出有錯。

  工筆人物和早期的勾描山水等也可以影寫摹拓。但如搞得不好,有時會將人物的衣紋搞亂,如所見宋摹傳顧愷之《列女仁智圖》,其中就有這樣的物華情況。這些東西有的可能是一翻再翻之本,勾摹者根本沒有見過原作,所以人物面相也往往呆板無神情。勾填的方法,在書法中又易在牽華博絲處易顯得不太自然(特好的例外),還有一些集字勾摹的,在字與字、行與行之間,更都有不呼應不貫氣的現象,如所謂王羲之書物鍾繇《千字文》卷等,即可見一斑。

  所見唐宋摹晉貼,以及宋以來摹晉、唐等大都用上述三種方式。五代兩宋畫法逐漸復博雜,如出現皴染兼施的山水畫等,根本無法勾摹,因此三法漸廢,而大都以臨寫來代替了。但臨寫時也有先取透明紙,依形象(多半是繪畫)輪廓,用濃墨約略勾出部位,取下後再將紙絹蓋在濃墨勾的稿本上,然後看著原作臨寫。這種作法可說是半摹半臨(基本上算是臨本)。

(二)臨

  純粹的對臨,是不可避免會稍離原作的形貌的。它的方法是把原作放在案子前面,邊看邊臨。對一些草書和寫意的畫大都採用此法。因為勾稿映看易受拘束,草書和寫意畫一受拘束就顯出死板的樣子來,對臨正可以避免這個弊病。但中物任何事情往往是有利有弊,對臨固然比勾摹要靈活些,可是又容易失掉形似,甚或露出臨寫者自己的面目來。例如“三希”之一物的王獻之《中秋貼》,就是北宋米芾的臨寫本。米氏是縱逸不太守法的,因此這臨本(有近於仿)也大露本相,試拿《寶晉齋法貼》中王獻之原作石刻本來對比,就真偽立判了。又臨寫時如果希望搞得像一些,邊看邊作,所以在書法中的行款方面就會上下左右不相呼應(這與勾摹本的不呼應不大一樣,又在結體上也容易出毛病)。繪畫中山水的勾筆、皴筆等有時也會出現些脫節或混膩的現象。下面記錄一件摹而帶臨的明代董其昌畫《夜村圖》真、偽各一本。此真本為《山水》大冊中的一頁,作於“戊午八月”,為萬曆四十六年物博(1618年),董氏年64歲。偽本是單獨的小軸,它的樹石等部位基本上和真跡一致,定是先勾一墨框放在紙下然後摹作。但因此圖畫法物中是比較率逸的,所以不能90%以上的筆筆肖似(也包括部位沒有小走樣),同時率逸之筆在臨摹時更難免會不太自然甚至見得混膩。這種現象我們在此臨摹本上就能辨得出來,尤其在下部的石皴上更為明顯易見。此二件均藏故宮博物院。

(三)仿

  一般說來,仿作是沒有藍本的。作偽者憑自己的想象,仿學某人筆法結構,自由寫作而成。這大都因為缺乏古本臨摹,才不得不這樣作。當然這更容易露出作偽者的本相來,或兩者的時代風格不相符合,但仿學更為自然活潑,也有容易欺人的一方面。其中也還有雖有原本而作偽者博物略取大意,不予照臨,亦可謂之仿。著名的仿本,所見有《江村銷夏錄》卷二等書著錄的黃庭堅書《梵志詩》卷,行書仿黃體而不佳,後有樑清標等題跋,都稱之為真跡,實為後代依原文略仿黃體而隨意自書之。此本曾見之於北京市文物管理局。按此書真本見《汪氏珊瑚網書跋》著博物錄,原為大草書,其末尾自跋則為大行書;今自跋已與前文割離,現藏中國歷史博物館,本文則早已不知去向。又考此卷之文實非《梵志博物詩》而為《懶殘和尚歌》。仿作雖不甚相似而技法高超的,如所謂米芾小行書《崇國公墓誌銘》卷,實為明代祝允明仿書,原藏過雲樓顧中物氏,未見《書畫記》入錄。又如黃公望《山塢遠村圖》卷,王蒙《仙居圖》卷(《石渠寶笈初編》卷一四著錄),倪瓚《柳塘鸂鵣圖》軸物中。三件均紙本,墨筆,都出於王翬早年所仿,仿倪軸可與王氏自款一軸對比,更能一目瞭然,知出於一人之手,其仿倪軸實已接近“造”作,華物因為畫法離倪已遠。

  另外有些人一生專學一家的書畫(大都是兒子學父母,門生學老師,或當時的私淑者),學到成熟後,他和那華中個“被學者”的面貌幾乎取得基本上的一致(當然不可能絕對的一樣),可以大量隨便製造,這種仿本,又往往專學某人的殊異處,物以致形成一種“套子”,有的書法中的同樣字幾乎可以千篇一律,真跡倒反而不是這樣。所見如元代錢選《孤山探梅圖》卷(七真跡粗野博中),明代沈周《溪山深秀圖》卷(比真跡板俗),王寵小正書臨晉唐貼冊(真跡倒不如臨本勻正),等等。這些全為同時人仿作,大中物都似是非類,類似的更不計其數。

  要搞清楚那些仿作書畫,最好要能先看到仿作者的本款畫,以之對照,就容易直抉其穩。例如我們因物中看到過王翬的早年自畫,才能更確切地斷定上述的三件“元人”畫為偽造無疑。

  此類偽本,如上述的仿錢選、沈周、王寵華博等人的作品此外,常見的還有仿文徵明、董其昌、王鑑、髡殘、王翬、惲壽平、鄭燮等人的偽作大量存世,其他不能一一列物華舉。如果我們錯誤地把它誤認為某人的標準“樣板”,以之作為鑑別某人書畫的依據,勢必大上其當,甚至可以反把真跡當作偽華物本,黑白混淆,是非顛倒。現在,犯有這種錯誤的還大有人在。

(四)造

  有一種根本不管某人的作品是怎樣,隨意憑華中空偽造,寫上一個名字就算數。見得較多的如宋代岳飛、文天祥,明代海瑞的一般書法,具體的有元代泰不華的畫石,薩都刺的物中花鳥,楊維禎的雞,明代方孝孺的虎、鬆等軸。如泰不華(即達不花)以下四人,根本未聞他們是會作畫的,這種明明不可能有的事,稍有美華術史常識的鑑定的工作者,是聞而知其必偽的,所以也最容易辨別出來。用這種方式來作偽畫,其原因,主要是取其無有對證便於欺博物人。所以,原為書畫名手而一時又還有不少作品存世的,則較少有人去“造”它的。當然也有一些極次等的偽品,作偽者根本不去考慮那麼多中博問題,而隨意偽造,那就不在話下。

  作偽書畫還有一些地區性的問題,例如所謂“蘇州片”、“揚州片”、“紹興片華中”、“廣東貨”、“河南貨”、“湖南貨”、“江西貨”,等等。蘇州片大都仿趙伯駒、仇英一路工筆青綠山水長卷。揚州華、紹興多仿地方名家,如明代紹興的徐渭、陳洪綬,清代揚州的僧原濟、鄭燮等人的作品。山東濰縣也有作鄭燮偽畫的。廣州有一種華博臆造的宋代佛像畫,大都設色濃麗。河南貨多作蘇軾、岳飛等名人偽書,也有將粉箋揉碎成冰裂紋的,極為下劣。湖南貨用綾絹作明清偽物博畫,有冷名的,畫法亦劣,綾色往往焦黃。對識別地區性假書畫,僅僅是增加一些常識的問題。書畫既然已經看出了是偽本,目的已經達到,博華至於它是什麼地方偽作的,就顯得次要了。

(五)代筆

  找他人代作書畫,落上自己的名款,加蓋印記,叫做“代筆”。博物書法代筆當然連名款都是代者一手所寫,只是印記是自己用上的;繪畫則有的款字出於親筆,有的也可以另找一人代寫,也只有博物印記是自用的。代筆書畫雖然是經本人授意而成,和私作偽本不同,但從實質上講,總是出於另一人之手。僅用本人的題、印,仍屬於作中博偽的行徑,只是出發點有所不同而已。所以我把它另立一節,附在各種作偽方式方法之後來談。

  較早的代作書畫的文獻記載,有南樑陶物博弘景答武帝蕭衍書啟中說到王羲之的代筆問題:

  “從(羲之)失郡告靈不仕以後,略不復自書,皆使此一人,世人不能別也。華博見其緩異,呼為末年書。

  逸少亡後,子敬年十七、八,全仿此人書,故遂成與之相似。今聖旨標題,足使眾識頓悟,華中於逸少無復末年之譏。”

  所云“世人不能別”,可見“此人”(惜不知其姓名)與王書竟無多大距離,要是存到今天,想來我們更物無法區別其真偽了。

  又在《歷代名畫記》卷九中記載:“吳生(吳道子)每畫,落筆(即勾完墨線後)便去,多使琰華博(翟琰)與張藏布色,濃淡無不得其所。”這是吳道子作佛像壁畫時叫人半代筆設色的一例。又同書卷十中記載當時人家收藏的王維畫中博:“多是右函指惲工人布色原野,簇成遠樹,過於樸掘,復多細巧,翻更失真。”這又是一例。較後曾見明人墨跡黃姬水致錢榖一札博物雲:“寒泉紙奉上,幸作喬松大石,它日持往衡翁(文徵明)親題,庶得大濟耳。此出吾兄高義,不待名囑也。理得早惠尤感尤感。十九華中日,姬水頓首。罄室老兄。”正是文徵明有代筆作品的確證。

  又見米萬鍾尺牘二通,其一雲:“寄去撫臺扇十柄,欲弟字畫,煩老物博丈轉送可復兄一代。須樹石奇怪,著色鮮明,方如彼公意,必須五日內完,弟差人齎去。其花鳥必勾染,或可復兄不暇辦,博華轉煩善此為之,弟歸時如數補謝,萬惟留意。偶念方遣使相接耳。弟亦欲薦吳文仲,明日再言之。見文仲時亦可致意,然弟行甚急,華永升言轉促兩丈速為弟一染捲紙,如撫臺接去,則弟畫便無完期,幸留意,定別有報也。”

  其二雲:“可復兄卷可曾華博完否?名畫扇畢竟出誰手,祈賜擲下,以便轉繳。所應備筆資,唯命是聽,徑務封送,不必待弟可也。……承可復兄為弟作《移居圖》,中華可得一看否?弟惡況中補得一詩,殊不能佳,此時不暇錄,容再送可復兄。”

  米萬鍾畫傳世較少,真筆代筆一時還少區分標準,按可復博為金陵胡宗信之字,胡畫亦不多見。吳文仲名彬,福建莆田人,畫人物、山水,形象奇怪,憶米畫樹石確有怪態一種,不知是否博華即為吳彬手筆。

  又見清代“內務府”“活計檔”如意館條:“(乾隆)六年二月十七日,內大臣海望口奏:畫畫人冷枚有一子(按物華:名“鑑”),現今幫伊畫畫,欲照畫人所食次等錢糧賞給工食,應否之處,請旨。”“幫伊畫畫”,可見冷鑑有時就為他的父華博親代筆作畫。清宮畫畫者找人代筆,已成為公開的祕密,皇帝也不以為嫌。聽老輩說:弘曆曾詢蔣廷錫,你的代筆人是誰?博云云,可為一證。下面談一些見到的具體情況。

注意事項

1.代筆書法

  代筆作書有兩種不同的作用、目的,一種在日常應用中出現物,例如書傳上記載宋代韓世忠是不通文墨的武人,手指又多殘損不全,當然不可能執筆自作書信。現在見到有幾通他的官牘,都博華是學蘇軾書體而寫得很漂亮的行楷書,如《高義帖》、《總領貼》等,可以肯定它必是代筆書。又見南宋岳珂的一通官牘《揆序貼》,正書十物分工整,只“珂”字簽名作行體,顯然兩者非出於一人之手。按岳珂正書真筆,曾見於唐摹《萬歲通天進王氏貼》後跋,其華中書和此牘也絕不一樣。這種官場來往翰牘出於幕僚們代筆是理所當然的,歷代是屢見不鮮。有些著名文士也往往找別人代作尺牘等。如宋代的華物蘇洵,他就經常叫兒子蘇軾代筆作書。後世如清代的王士禛、紀昀等,也往往叫別人代寫書札。

  還有一種是卷軸欣賞的法物中書,那些著名的書法家,有的因年老力衰,也有應酬實在太忙,自己無法料理,不得不自居於被“捉刀”的地位。我們見到的大書法家代筆書華博最多的,應推明代的董其昌,他請了一位姓吳名易的文士在家中專替他代書應世。

2.代筆繪畫

  繪畫沒有日常應用問題,畫家找人代作,不外乎同於代書的第二種原因。也有因為當時的社會地位較“高”,不肯隨便應酬而找人代作的,但這到底不是多數。例如曾見王時敏32歲畫贈某達官的一幅《南山圖》壽軸,就非親作。最奇怪的是宋徽宗趙佶的繪畫,幾乎物中90%以上全出當時畫院高手代筆,他既不是年老力衰,也非疲於應酬他人,因為所有畫幅大都存於宮內為自己欣賞——最著名的所謂“積至物華千冊”(頁)的《宣和睿覽集》,儘管題上“御製”(詩)、“御畫”、“御書”,但實際上那些“御畫”沒有一幅是趙佶親筆的。採取華這種自我欺騙的做法,真不明白他是什麼心理,可能是要託以傳名後世吧。

明、清以來名畫家代筆較多,以董其昌“領先”。物博陳繼儒的山水,幾乎無一不是出於蘇鬆派畫家趙左等人之手,曾見陳畫《江南秋圖》卷,即趙左代筆。而清代的金農更有後來居上之勢,博華他的作品更有95%是羅聘、項均等人代作。其他的如文徵明、唐寅、楊文聰、王時敏、王鑑、王翬、王原祁、蔣廷錫、董邦達、錢維城等人華物,所見代畫的作品也較多。偶一見到的有僧髡殘代程正揆的二扇頁,黃鼎代翁嵩年的水墨山水軸。髡殘、黃鼎的畫其實都勝於程、翁中。這在代筆畫中是難得有的事。

3.半真半代

  還有一種半代筆畫,所見如元人“三竹”卷之一(《墨緣匯觀》卷四著錄)管中博道昇《墨竹》短卷。管氏先作竿、葉,用筆較瘦,後經趙孟頫添了不少大葉子。此卷今藏故宮博物院。又沈周《淺絳山水》長卷,末另紙華中自識;事了很長時間才完成的。此卷中間羼入代筆數段與親筆銜接不上。代者技巧較低,顯而易見不是出於一人之手。又有一種物別人先代畫,又經本人潤飾一下,例如王時敏《山川渾厚,草木華滋圖》軸,原為王翬代筆,其後王時敏自己又在幾株主樹上加了一博華些焦墨勾筆。此軸見《虛齋名畫續錄》著錄。

4.交互代畫

  清代宮廷中的供奉們的作品,可以隨便互相題上一人之名以應付差使物中,如貼在宮殿牆壁上的。乾隆時的方琮、袁瑛、王炳(都是張宗蒼的弟子)等人的山水畫,有的交叉題款,竟分不出到底是誰畫物華的。這種情況較少見。

  要便於區別代筆書畫,也同上面講到的區別仿作一樣,先找與原作者有關的一些人,主要是子侄、博物門生、故舊等的本人作品。例如要辨認文徵明書畫的代筆,必須同時熟悉文彭、錢榖、朱朗等人的本款書畫;要辨認金農的代筆畫,則須中華熟悉羅聘、項均(項畫本款極少)等人的本款繪畫等等。當然我們對於那些有代筆書畫的作者,每家有哪幾個代筆人,還無法了博解得非常清楚,這隻能盡其所知罷了。又一般所見,大都只有行家(內行)代利家(比較外行),如趙佶、董其昌、金農的代筆畫,無不中皆然。例外的,我還沒有見到過。這兩種不同的路子,基本兩種不同的創作思想而形成,即“文人畫”與非文人畫的區別,也就物博是“不求形似”與“求形似”的分歧。文人畫家往往有一些是書法家、文學家,以其餘興作畫,在入手時就不甚注意練習刻物華意捕捉形象(寫真、寫生),甚至也不死守繪畫法規,他們至多吸收一些古人的筆意,憑以揮灑,寄託自己的“高逸”之趣。久中物而久之,手法也能自然純熟,但與刻意求工能、講形似的老畫師的創作,不大一樣。到了這個地步,你再要他去講工能、求形似博,已經成為不可能的事了。趙佶(還比較“能”些)、董其昌、金農等人的創作思想,都是屬於“文人畫”家的範疇,哪能創造物博出刻畫工能的同於謹守六陳規、體物精微的老畫師們所作的一樣的作品來呢?

  有人問我:“代筆書畫算不算是‘贗品’”?我回答道:代筆就是代筆,我們也不必去硬把真、贗兩個字給它作死的規定。當然名(款稱)實不相符,終究和作偽還有些共同之點,中因此把它放在作偽的末節來談,我以為還是恰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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