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講中如何在結尾留人回味的藝術
摘錄:開始與結束幾乎對任何一種活動來說,都是最不容易有純熟表現的部分。在一個社 會場合中,優雅地進入會場,以及瀟灑地退席,是最需要技巧的一種表現,在一次正式 的會談中,最困難的工作,是一開始就贏得對方的信任,以及成功地結束會談。
結尾留人回味的藝術
與人談話,很多人希望給人留下深刻印象,從而讓對方時常憶起。
卡耐基曾訪問過工業家詹森,他當時是詹森公司的總裁。
令卡耐基感興趣的是,他是個能讓聽眾笑、有時且能讓他們哭、並總對他的話長記 不忘的演說家。
“你來得正好。”詹森站起來對卡耐基說。“我有件特別的差事要做呢!我已草草 記下今晚對工人講話的結尾。”
“把腦子裡的講演從頭至尾整出頭緒來,真叫人大舒一口氣呢。”卡耐基說。
“噢,它們尚未完全在腦裡成形,”詹森說,“還只是籠統的概念,以至我想用來 作結論的特殊方式。”
詹森不是職業演說家,從未考慮過用什麼鏗鏘的言語或精緻的辭句。不過,他倒從 經驗中學到了成功溝通的祕訣之一。他曉得若要講得好,必須有個好結尾。他了解欲使 聽眾印象鮮明,必須使演講的內容合理地推進,以歸納於結論。
你可曾知道,在演說中的哪些部分最有可能顯示你是個缺乏經驗的新手或是演說專 家?那就是開頭和結尾。
開始與結束幾乎對任何一種活動來說,都是最不容易有純熟表現的部分。在一個社 會場合中,優雅地進入會場,以及瀟灑地退席,是最需要技巧的一種表現,在一次正式 的會談中,最困難的工作,是一開始就贏得對方的信任,以及成功地結束會談。
結尾是一場演說中最具戰略性的一點。當一個演說者退席後,他最後所說的幾句話, 猶在耳邊迴響,這些話將被保持最長久的記憶。“餘音繞樑”即是如此。不過,一般初 學演說的人,很少會注意到這裡面的重要性。他們的結尾經常令人感到平談無奇。
有些人總在結束時說:“對於這件事,我大概只能說這麼多了。因此,我想,我該 結束了。”這種講演者常常施放一陣煙幕,說句“感謝各位”,就想遮掩自己未能令人 滿意作結尾的無能。這樣算不得是結尾。這只是個錯誤,會洩露出你是一個生手,它幾 乎是不可原諒的。如果你該講的話都說完了,為什麼不就如此結束你的演說,立即坐下 來,而不要再說些“我說完了”之類的廢話。你一定要這樣作,管保留下嫋嫋餘音,聽 眾自己判斷,你已講完一切要講的。
然後,還有一些演說者,在說完了他說的每一句話後,卻不知道如何結束。喬斯· 畢令司建議人們捉牛時,要抓住尾巴,而不要抓角,因為這樣才容易得手,但這兒提到 的演說者卻是從正面抓住牛。他十分希望與這頭牛分開,但不論如何努力,他就是無法 與牛分開而逃到籬笆或樹上去。因此,他最後只能在原地打轉,把自己說過的話說了又 說,在聽眾心目中留下一個壞印象。
結尾必須事先計劃好。很多事情,如果事先把計劃做好,剩下的就好辦了。如果你 在面對聽眾之後才試著策劃你的結束語,而此時你正承受著演說時的重大壓力與緊張情 緒,而且你的思想又必須專注於你所說的內容,這樣就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因此, 如果你能在事前心平氣和而又安靜地策劃此事,這種結果就不會出現。
就是一些象韋斯特、布萊竺、葛雷史東等極有成就、英語能力又令人敬佩無比的著 名演說家也都認為,必須把結尾全部寫下來,然後把結尾的一字一句背下來。
初學者如果能模仿他們的作法,必然不會再感到懊悔。初學者必須十分明確地知道 他在結尾時要表現什麼。他應該把結尾的一段提前練習幾遍,不必每一次都重複使用相 同的辭句,但要把你的思想明確地用辭句表現出來。
如果是即席演說,那麼,在演說進行當中常常必須改變很多的材料,必須刪減一些 段落以配合事先未曾預料的發展,並和聽眾的反應達成和諧。因此,聰明的作法就是事 先計劃好兩三種結束語。如果這一種不合適,另一種也許就可用得上。
有些初學者卻時常沒有圓滿的結尾。他們在演講當中,就開始急言快語,不著邊際, 彷彿汽油快用完時,引擎就會碰碰作響,以及頻頻停火一般。在絕望地往前作了幾下衝 刺之後,它們就完全停下來,一動不動了。因此他們需要更佳的準備工作,更多的練習。
許多新手的演講結束得太過突然,他們的結束方法不夠平順,缺乏修飾。正確地說, 他們沒有結尾,只是突然而急驟地停止。這種方式造成的效果令人感到不愉快,也顯示 演說者是個十足的外行。這就好象是在一次社交性的談話中,對方突然停止說話,猛然 衝出房間,而未曾有禮貌地道聲再見一樣。
象這樣的情況不僅僅只是初學演說者遇到的情況,就連林肯這樣傑出的演說者,也 不可避免地經歷過。他在他第一次就職演說的原稿中也犯了這個錯誤。這項演說發表的 當時,正是形勢緊張之際,衝突與仇恨的烏雲和風暴已在頭上盤旋、醞釀。幾周之後, 血腥與毀滅的暴風雨立即在美國各地爆發。
林肯本來想以下面這段話作為他向南部人民發表的就職演說的結束語。當時,他一 開始是這樣寫的:
“各位有不滿的人們,內戰這個重大的問題掌握在各位手中,而不是在我手裡。政 府不會責罵你們。你們本身若不當侵略者,就會遭遇衝突。你們沒有與生俱來的毀滅政 府的誓言,但我卻有一份最嚴肅的誓言,要我去維護、保護及為這個政府而戰。你們可 以避開對這個政府的攻擊,但我卻不能逃避保護它的責任。‘和平或是大動干戈’這個 莊嚴的問題是在各位身上,而不是在我身上。”
他把這份演講稿拿給國務卿西華過目。西華很正確地指出了這段結尾的種種缺點。 說這段結尾太過直率,太過魯莽,太具刺激性。西華幫著修改這段結尾詞,對原來的學 說詞作了修飾,拋棄原來的種種不足,從而呈現出友善的高潮,表現出純美境界及如詩 的辯才:
“我痛恨發生衝突。我們不是敵人,而是朋友,我們絕對不要成為敵人。強烈的情 感也許會造成緊張情勢,但絕對不可破壞我們的情感和友誼。記憶中的神祕情緒從每一 個戰場及愛國志士延伸到這塊廣大土地上的每一顆活生生的心及每一個家庭,將會增加 合眾國的團結之聲。到時候,我們將會,也必然會,以我們更佳的天性來對待這個國 家。”
一個生手如何才能具有對演說結尾部分的正確感覺?確切地說,跟文化一樣,這種 東西太微妙了。它必須是屬於感覺的事物,幾乎是一種直覺。除非一個演說者能夠“感 覺”到如何才能表現得和諧而又極為熟練,否則你自己又怎能盼望做到這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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