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故事安徒生

General 更新 2024年11月25日

  安徒生童話優美的語言、精巧的構思和充盈的童趣迎合了兒童的需求,成為現代兒童文學的典範。以安徒生童話故事作為兒童故事是很不錯的選擇。下面是小編為你整理的,希望對你有用!

  篇1:豬圈裡的伊莎公主

  在一個偌大的城堡中,有一個漂亮的公主叫伊莎。她每天穿著漂亮的衣服,帶著金光閃閃的王冠,還披著卷卷的頭髮。每天都有僕人為她梳起那長長的捲髮,在她玩耍的時候還會有六個女僕專門保護她的安全。別人都認為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了,可是公主伊莎確不這麼認為,她每天都顯得很不開心。

  “寶貝,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王后總是對她說這句話。

  一天早晨,伊莎從床上跳起來,大聲喊道:“我再也不想當公主了。真無聊!” 然後她摘下自己的王冠,扔到了窗外的金魚池裡。隨從迅速報告了國王。

  “把你的王冠撈上來!”國王命令道。

  伊莎說:“我不要!我不要當公主!公主不能做任何好玩的事情!”

  國王氣得頭髮都豎起來了,“在她把王冠從金魚池裡撈上來之前,帶她去了豬圈!”

  隨從們帶著伊莎去了豬圈……

  伊莎開始餵豬,清理豬圈等等。小豬們用粉嘟嘟的鼻子輕輕地拱她。

  三天後,國王來看她,“伊莎,你看起來髒髒的。”

  “是呀。可你知道小豬吃土豆嗎?”伊莎摸了下自己雜草般的頭髮。

  國王大叫:“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去把你的王冠從金魚池裡撈上來。”

  “我才不要!”伊莎喊道,“我更願在豬圈裡幫忙!”

  當夜晚降臨的時候,國王把女兒的王冠打撈上來,然後,他去豬圈裡找她。

  國王和伊莎並肩坐在一起,“你髒兮兮的,可你看上去很開心!”

  “是的,父王!”伊莎開心地說,“這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好吧。”國王嘆口氣說,“這是你的王冠,你想回來的時候,就回來吧。我想你!”

  “父王,我隨時可以戴王冠。”伊莎說,“也許我可以在摘藍莓的時候戴。您知道藍莓可以做醬嗎?”

  “我不知道。”國王說,“但你可以做給我嚐嚐。”

  國王親了親女兒髒兮兮的臉頰,女兒親了親他的鼻頭。然後他們手牽手回了城堡。

  後來,伊莎還是會經常去豬圈裡幹活。

  篇2:世上最美的玫瑰花

  從前有一位權力很大的皇后。她的花園裡種植著每季最美麗的、從世界各國移來的花。但是她特別喜愛玫瑰花,因此她有各種各色的玫瑰花:從那長著能發出蘋果香味的綠葉的野玫瑰,一直到最可愛的、普羅旺斯①的玫瑰,樣樣都有。它們爬上宮殿的牆壁,攀著圓柱和窗架,伸進走廊,一直長到所有大殿的天花板上去。這些玫瑰有不同的香味,形狀和色彩。

  但是這些大殿裡充滿了憂慮和悲哀。皇后睡在病床上起不來,御醫宣稱她的生命沒有希望。

  “只有一件東西可以救她,”御醫之中一位最聰明的人說。“送給她一朵世界上最美麗的玫瑰花,一朵表示最高尚、最純潔的愛情的玫瑰花。這朵花要在她的眼睛沒有閉上以前就送到她面前來.那麼她就不會死掉。”

  各地的年輕人和老年人送來許多玫瑰花──所有的花園裡開著的最美麗的玫瑰花。然而這卻不是那種能治病的玫瑰花。那應該是在愛情的花園裡摘下來的一朵花;但是哪朵玫瑰真正表示出最高尚、最純潔的愛情呢?

  詩人們歌唱著世界上最美麗的玫瑰花;每個詩人都有自己的一朵。訊息傳遍全國,傳到每一顆充滿了愛情的心裡,傳給每一種年齡和從事每種職業的人。

  “至今還沒有人能說出這朵花,”那個聰明人說,“誰也指不出盛開著這朵花的那塊地方。這不是羅密歐和朱麗葉棺材上的玫瑰花,也不是瓦爾堡②墳上的玫瑰花,雖然這些玫瑰在詩歌和傳說中永遠是芬芳的。這也不是從文克里得③的血跡斑斑的長矛上開出的那些玫瑰花──從一個為祖國而死去的英雄的心裡所流出的血中開出的玫瑰花,雖然什麼樣的死也沒有這種死可愛,什麼樣的花也沒有他所流出的血那樣紅。這也不是人們在靜寂的房間裡,花了無數不眠之夜和寶貴的生命所培養出的那朵奇異之花──科學的奇花。”

  “我知道這朵花開在什麼地方,”一個幸福的母親說。她帶著她的嬌嫩的孩子走到這位皇后的床邊來,“我知道在什麼地方可以找到世界上最美麗的玫瑰花!那朵表示最高尚和最純潔的愛情的玫瑰,是從我甜蜜的孩子的鮮豔的臉上開出來的。這時他睡足了覺,睜開他的眼睛,對我發出充滿了愛情的微笑!”

  “這朵玫瑰是夠美的,不過還有一朵比這更美。”聰明人說。

  “是的,比這更要美得多,”另一個女人說。“我曾經看到過一朵,再沒有任何一朵開得比這更高尚、更神聖的花,不過它像庚申玫瑰的花瓣,白得沒有血色。我看到它在皇后的臉上開出來。她取下了她的皇冠,她在悲哀的長夜裡抱著她的病孩子哭泣,吻他,祈求上帝保佑他──像一個母親在苦痛的時刻那樣祈求。”

  “悲哀中的白玫瑰是神聖的,具有神奇的力量;但是它不是我們所尋找的那朵玫瑰花。”

  “不是的,我只是在上帝的祭壇上看到世界上最美的那朵玫瑰花,”虔誠的老主教說。“我看到它像一個安琪兒的面孔似的射出光彩。年輕的姑娘走到聖餐的桌子面前,重複她們在受洗時聽作出的諾言,於是玫瑰花開了──她們的鮮嫩的臉上開出淡白色的玫瑰花。一個年輕的女子站在那兒。她的靈魂充滿了純潔的愛,她抬頭望著上帝──這是一個最純潔和最高尚的愛的表情。”

  “願上帝祝福她!”聰明人說。“不過你們誰也沒有對我說出世界上最美麗的玫瑰花。”

  這時有一個孩子──皇后的小兒子──走進房間裡來了。他的眼睛裡和他的臉上全是淚珠。他捧著一本開啟的厚書。這書是用天鵝絨裝訂的,上面還有銀質的大釦子。

  “媽媽!”小傢伙說,“啊,請聽我念吧!”

  於是這孩子在床邊坐下來,念著書中關於他的事情──他,為了拯救人類,包括那些還沒有出生的人,在十字架上犧牲了自己的生命。

  “沒有什麼愛能夠比這更偉大!”

  皇后的臉上露出一片玫瑰色的光彩,她的眼睛變得又大又明亮,因為她在這書頁上看到世界上最美麗的玫瑰花──從十字架上的基督的血裡開出的一朵玫瑰花。

  “我看到它了!”她說,“看到了這朵玫瑰花──這朵地上最美麗的玫瑰花──的人,永遠不會死亡!”

  篇3:老妖精

  在一株老樹的裂縫裡有好幾只蜥蜴在活潑地跑著。它們彼此都很瞭解,因為它們講著同樣的蜥蜴語。

  “嗨,住在老妖精山上的那些傢伙號叫得才厲害呢!”一隻蜥蜴說,“他們的鬧聲把我弄得兩整夜合不上眼睛。這簡直跟躺在床上害牙痛差不多,因為我橫豎是睡不著的!”

  “那兒一定有什麼事情!”另一隻蜥蜴說。“他們把那座山用四根紅柱子支起來,一直支到雞叫為止。這座山算是痛痛快快地通了一次風;那些女妖還學會了像跺腳這類的新舞步呢。那兒一定有什麼事情!”

  “對,我剛才還跟我認識的一位蚯蚓談起過這件事,”第二隻蜥蜴說。“這位蚯蚓是直接從山裡來的——他晝夜都在那山裡翻土。他聽到了許多事情。可憐的東西,他的眼睛看不見東西,可是他卻知道怎樣摸路和聽別人談話。妖山上的人正在等待一些客人到來——一些有名望的客人。不過這些客人究竟是誰,蚯蚓可不願意說出來——也許他真的不知道。所有的鬼火都得到了通知,要舉行一個他們所謂的火炬遊行。他們已經把金銀器皿——這些東西他們山裡有的是——擦得煥然一新,並且在月光下襬出來啦!”

  “那些客人可能是誰呢?”所有的蜥蜴一齊問。“那兒在發生什麼事情呢!聽呀,多麼鬧!多麼吵!”

  正在這時候,妖山開了。一位老妖小姐①急急忙忙地走出來。她的衣服穿得倒蠻整齊,可就是沒有背。她是老妖王的管家娘娘,也是他的一個遠房親戚。她的額角上戴著一顆心形的琥珀。她的一雙腿動得真夠快:得!得!嗨,她才會走呢!她一口氣走到住在沼澤地上的夜烏鴉那兒去。

  “請你到妖山上去,今晚就去,”她說。“不過先請你幫幫忙,把這些請帖送出去好嗎?您自己既然無家可管,你總得做點事情呀!我們今天有幾個非常了不起的客人——很重要的魔法師。老國王也希望借這個機會排場一下!”

  “究竟要請一些什麼客人呢?”夜烏鴉問。

  “噯,誰都可以來參加這個盛大的跳舞會,甚至人都可以來——只要他們能在睡夢中講話,或者能懂一點我們所做的事情。不過參加第一次宴會的人可要挑選一下;我們只能請最有名的人。我曾經跟妖王爭論過一次,因為我堅持我們連鬼怪也不能請。我們得先請海人和他的一些女兒。他們一定很喜歡來拜訪乾燥的陸地的。不過他們得有一塊潮溼的石頭,或者比這更好的東西,當做座位;我想這樣他們就不好意思拒絕不來了。我們也可以請那些長有尾巴的頭等魔鬼、河人和小妖精來。我想我們也不應該忘記墓豬、整馬和教堂的小鬼②。事實上他們都是教會的一部分,跟我們這些人沒有關係。但是那也不過是他們的職務,他們跟我們的來往很密切,常常拜訪我們!”

  “好極了!”夜烏鴉說,接著他就拿著請帖飛走了。

  女妖們已經在妖山上跳起舞來了。她們披著霧氣和月光織成的長圍脖跳。凡是喜歡披這種東西的人,跳起來倒是蠻好看的。妖山的正中央是一個裝飾得整整齊齊的大客廳。它的地板用月光洗過一次,它的牆用巫婆的蠟油擦過一番,因此它們就好像擺在燈面前的鬱金香花瓣似的,射出光輝。廚房裡全是烤青蛙、蛇皮色的小孩子的手指、毒菌絲拌的冷盤、溼耗子鼻、毒胡蘿蔔等;還要沼澤地裡巫婆熬的麥酒③和從墳窖裡取來的亮晶晶的硝石酒。所有的菜都非常實在,甜菜中包括生了鏽的指甲和教堂窗玻璃碎片這幾個菜。

  老妖王用石筆把他的金王冠擦亮。這是一根小學六年級用的石筆,而老妖王得到一根六年級用的石筆是很不容易的!他的睡房裡掛著幔帳,而這幔帳是用蝸牛的分泌物粘在一起的。是的,那裡面傳出一陣吱吱喳喳的聲音。

  “現在我們要焚一點馬尾和豬鬃,當做香燒;這樣,我想我的工作可算是做完了!”老妖小姐說。

  “親愛的爸爸!”最小的女兒說,“我現在可不可以知道,我們最名貴的客人是些什麼人呢?”

  “嗯,”他說,“我想我現在不得不公開宣佈了!我有兩個女兒應該準備結婚!她們兩個人必須結婚。挪威的那位老地精將要帶著他的兩個少爺到來——他們每人要找一個妻子。這位老地精住在老杜伏爾山中,他有好幾座用花崗石築的宮堡,還有一個誰都想象不到的好金礦。這位老地精是一個地道的、正直的挪威人,他老是那麼直爽和高興。在我跟他碰杯結為兄弟以前,我老早就認識他。他討太太的時候到這兒來過。現在她已經死了。她是莫恩岩石王的女兒。真是像俗話所說的,他在白堊巖上討太太④。啊,我多麼想看看這位挪威的地精啊!他的孩子據說是相當粗野的年輕人,不過這句話可能說得不公平。他們到年紀大一點就會變好的。我倒要看看,你們怎樣把他們教得懂事一點。”

  “他們什麼時候到來呢?”一個女兒問。

  “這要看風色和天氣而定,”老妖王說,“他們總是找經濟的辦法旅行的!他們總是等機會坐船來。我倒希望他們經過瑞典來,不過那個老傢伙不是這麼想法!他趕不上時代——這點我不贊成!”

  這時有兩顆鬼火跳過來了。這一個跳得比另一個快,因此快的那一個就先到。

  “他們來了!他們來了!”他們大聲叫著。

  “快把我的王冠拿來,我要站進月光裡去!”老妖王說。

  幾個女兒把她們的長圍脖拉開,把腰一直彎到地上。

  杜伏爾的老地精就站在他們面前。他的頭上戴著堅硬的冰柱和光滑的松球做成的王冠;此外,他還穿著熊皮大衣和滑雪的靴子。他的兒子恰恰相反,脖子上什麼也沒有圍,褲子上也沒有吊帶,因為他們都是很結實的人。

  “這就是那個土堆嗎?”最年輕的孩子指著妖山問。“我們在挪威把這種東西叫做土坑。”

  “孩子!”老頭子說,“土坑向下窪,土堆向上凸,你的腦袋上沒有長眼睛嗎?”

  他們說他們在這兒惟一感到驚奇的事情是,他們懂得這兒的語言。

  “不要在這兒鬧笑話吧!”老頭兒說,“否則別人以為你們是鄉巴佬!”

  他們走進妖山。這兒的客人的確都是上流人物,而且在這樣短促的時間內就都請來了。人們很可能相信他們是風吹到一起的。每個客人的座位都是安排得既舒服而又得體。海人的席位是安排在一個水盆裡,因此他們說,他們簡直像在家裡一樣舒服。每人都很有禮貌,只是那兩個小地精例外。他們把腿蹺到桌子上,但是他們卻以為這很適合他們的身份!

  “把腳從盤子上拿開!”老地精說。他們接受了這個忠告,可並不是馬上就改。他們用松球在小姐們身上呵癢;他們為了自己的舒服,把靴子脫下來叫小姐們拿著。不過他們的爸爸——那個老地精——跟他們完全兩樣。他以生動的神情描述著挪威的那些石山是怎樣莊嚴,那些濺著白泡沫的瀑布怎樣發出雷轟或風琴般的聲音。他敘述鮭魚一聽到水精彈起金豎琴時就怎樣逆流而上。他談起在明朗的冬夜裡,雪橇的鈴是怎樣叮噹叮噹地響,孩子們怎樣舉著火把在光滑的冰上跑,怎樣把冰照得透亮,使冰底下的魚兒在他們的腳下嚇得亂竄。的確,他講得有聲有色,在座的人簡直好像親眼見過和親耳聽過似的:好像看見鋸木廠在怎樣鋸木料,男子和女子在怎樣唱歌和跳挪威的“哈鈴舞”。嘩啦!這個老地精出乎意料地在老妖小姐的臉上接了一個響亮的“舅舅吻”⑤。這才算得是一個吻呢!不過他們並不是親戚。

  現在妖小姐們要跳舞了。她們跳普通步子,也跳蹬腳的步子。這兩種步子對她們都很適合。接著她們就跳一種很藝術的舞——她們也把它叫做“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舞。乖乖!她們的腿動得才靈活呢!你簡直分不出來,哪裡是開頭,哪裡是結尾;你也看不清楚,哪裡是手臂,哪裡是腿。它們簡直像刨花一樣,攪混得亂七八糟。她們跳得團團轉,把“整馬”弄得頭昏腦漲,不得不退下桌子。

  “噓噓!”老地精說,“這才算得是一回大腿的迷人舞呢!不過,她們除了跳舞、伸伸腿和扇起一陣旋風以外,還能做什麼呢?”

  “你等著瞧吧!”妖王說。

  於是他把最小的女兒喊出來。她輕盈和乾淨得像月光一樣;她是所有姊妹之中最嬌嫩的一位。她把一根白色的木栓放在嘴裡,馬上她就不見了——這就是她的魔法。

  不過老地精說,他倒不希望自己的太太有這樣一套本領。他也不認為他的兒子喜歡這套本領。

  第二個女兒可以跟自己並排走,好像她有一個影子似的——但是山精是沒有影子的。

  第三個女兒有一套完全不同的本領。她在沼澤女人的酒房裡學習過,所以她知道怎樣用螢火蟲在接骨木樹樁上擦出油來。

  “她可以成為一個很好的家庭主婦!”老地精說。他對她擠了擠眼睛代替敬酒,因為他不願意喝酒太多。

  現在第四個妖姑娘來了。她有一架很大的金豎琴。她彈第一下的時候,所有的人就都得照她的意思動作。

  “這是一個危險的女人!”老地精說。不過他的兩位少爺都已從山裡走出來,因為她們已經感到膩了。

  “下一位小姐能夠做什麼呢?”老地精問。

  “我已經學會了怎樣愛挪威人!”她說,“如果我不能到挪威去,我就永遠不結婚!”

  不過最小的那個女兒低聲對老地精說:“這是因為她曾經聽過一支挪威歌的緣故。歌裡說,當世界滅亡的時候,挪威的石崖將會仍然作為紀念碑而存在。所以她希望到挪威去,因為她害怕滅亡。”

  “呵!呵!”老地精說,“這倒是說的心坎裡的話!最後的第七個小姐能夠做什麼呢?”

  “第七位頭上還有第六位呀!”妖王說,因為她不會計算數字。可是那第六位小姐卻姍姍地不願意出來。

  “我只能對人講真話!”她說,“誰也不理我,而我做我的壽衣已經夠忙的了!”

  這時第七位,也是最後的一位,走出來了。她能夠做什麼呢?她能講故事——要她講多少就能講多少。

  “這是我的五個指頭?”老地精說。“把每個指頭編一個故事吧!”

  這位姑娘托起他的手腕,她笑得連氣都喘不過來。它戴著一個戒指,好像它知道有人快要訂婚似的,當她講到“金火”的時候,老地精說,“把你握著的東西捏緊吧,這隻手就是你的!我要討你做太太!”

  妖姑娘說,“‘金火’和‘比爾——玩朋友’⑥的故事還沒有講完!”

  “留到冬天再講給我聽吧!”老地精說。“那時我們還可以聽聽關於松樹的故事,赤楊的故事,山妖送禮的故事和寒霜的故事!你可以儘量講故事,因為那兒還沒有人會這一套!那時我們可以坐在石室裡,燒起松木來烤火,用古代挪威國王的角形金盃盛蜜酒喝——山精送了兩個這樣的酒杯給我!我們坐在一起,加爾波⑦將會來拜訪我們,他將對你唱著關於山中牧女的歌。那才快樂呢。鮭魚在瀑布裡跳躍,撞著石壁,但是卻鑽不進去!嗨,住在親愛的老挪威才痛快呢!但是那兩個孩子到什麼地方去了?”

  是的,那兩個孩子到什麼地方去了呢?他們在田野裡奔跑,把那些好心好意準備來參加火炬遊行的鬼火都吹走了。

  “你們居然這樣胡鬧!”老地精說,“我為你們找到了一個母親。現在你們也可以在這些姨媽中挑一個呀!”

  不過少爺說,他們喜歡發表演說,為友情乾杯,但是沒有心情討太太。因此他們就發表演說,為友情乾杯,而且還把杯子套在手指尖上,表示他們真正喝乾了。他們脫下上衣倒在桌子上呼呼地睡起來,因為他們不願意講什麼客套。但是老地精跟他的年輕夫人在房裡跳得團團轉,而且還交換靴子,因為交換靴子比交換戒指好。

  “現在雞叫了!”管家的老妖姑娘說。“我們現在要把窗扉關上,免得太陽烤著我們!”

  這樣,妖山就關上了。

  不過外面的那四隻蜥蜴在樹的裂口裡跑上跑下。這個對那個說:“啊,我喜歡那個挪威的老地精!”

  “我更喜歡他的幾個孩子!”蚯蚓說。不過,可憐的東西,他什麼也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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