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小學語文中的散文
小學語文的課本,有很多是文質兼美,情文並茂的文學作品。下面小編為大家帶來的內容,希望大家喜歡。
***一***: 跑進家來的松鼠
我們家的房子緊挨著森林。
一隻松鼠跑進我們家來,很快就跟我們相熟了。它整天滿屋亂跑,在櫥櫃和架子上跳來跳去,動作靈活得驚人,從來沒有碰掉過一樣東西。
爸爸的書房裡,掛著一副從森林裡撿來的大鹿角。松鼠常常跳到上面去蹲著,就像蹲在樹枝上似的。
它特別愛吃甜食,經常跳到我們肩膀上要糖吃。有一回,餐櫃裡的方糖不見了,媽媽把我們幾個孩子叫去問,我們誰也不知道。爸爸說我們不誠實,一星期不許吃糖。
松鼠跟我們一樣,一個星期沒有吃到糖。
有時,松鼠跳到我的肩上,用小嘴蹭我的臉,還輕輕咬我的耳朵,我想它是又想吃糖了。可我又上哪兒給它找去呢?
有一天,午飯後,我正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書。忽然看見松鼠跳上餐桌,叼起一塊麵包皮,跳上了大櫃頂。過了一會兒,它又來叼走了一塊。
我踩著椅子往大櫃頂上瞧,那兒放著媽媽的一頂帽子。我拿起帽子,不由得大吃一驚——那帽子下面什麼都有!方糖,紙包糖,還有面包皮和各種各樣的小骨頭……
我馬上跑去告訴了爸爸:“原來松鼠才是我們家那個不誠實的孩子!”
爸爸哈哈大笑,說:“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咱們家的松鼠是在儲備冬糧呢。森林裡的松鼠到了秋天,就要開始儲備冬糧。這是松鼠的天性,咱們的松鼠自然也不甘落後!”
爸爸在餐櫃門上裝了個小鉤子,免得松鼠鑽進去。但是松鼠繼續千方百計地貯***zhù***存冬糧。一見面包皮、榛子、核桃、小骨頭什麼的,馬上叼走藏起來。
有一天,我們到森林裡採蘑菇,回到家時累極了,草草吃了飯就睡了。滿滿一籃子蘑菇就放在窗臺上——那兒比較涼快,放一夜不會壞。
第二天早晨,我們驚奇地發現籃子空了。蘑菇都到哪兒去了?
爸爸忽然在書房裡驚叫起來:“快來看!”我們跑過去,眼前的景象真是讓人哭笑不得:牆上的那副鹿角上掛滿了蘑菇;不僅鹿角上,搭手巾的架子上、鏡子後面、油畫上面,到處是蘑菇。原來松鼠起了個大早,忙活了一個早晨,把蘑菇全晾上了。它想晾乾了留著給自己過冬。
秋天,當陽光還溫暖地照耀著大地的時候,森林裡的松鼠總是把蘑菇高高地掛在樹枝上晾乾。我們家的松鼠也這樣做了。
過了些日子,天氣真的冷了起來。松鼠儘量鑽到暖和一些的地方躲起來。有一天,它乾脆失蹤了,哪兒也找不到。也許它跑到花園或森林裡去了吧?我們心裡空落落的。
天太冷,我們得生爐子了。我們關上通風口,放上柴,點著了火。忽然聽到爐子裡有什麼東西沙沙直響。我們急忙把通風口開啟,只見松鼠像粒子彈似的從裡頭躥***cuān***了出來,跳到了大櫃頂上。
爐子裡的煙直往屋子裡冒,而煙囪***cōng***口卻不見一絲煙。這是怎麼回事?哥哥用粗鐵絲做了個大鉤子,從通風口伸進煙囪裡去。
結果,哥哥從煙囪裡掏出一隻手套,還有奶奶過節時才捨得戴的頭巾。
原來,松鼠把這些東西叼到煙囪裡給自己墊窩了。唉,它是從森林裡來的,住在我們家裡,還保留著老習慣。它天性這樣,跟它說住在我們的房子裡不會冷,是沒有用的。
***二***:背影
我與父親不相見已有二年餘了,我最不能忘記的是他的背影。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親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禍不單行的日子,我從北京到徐州,打算跟著父親奔喪回家。到徐州見著父親,看見滿院狼籍的東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淚。父親說,“事已如此,不必難過,好在天無絕人之路!”
回家變賣典質,父親還了虧空;又借錢辦了喪事。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慘淡,一半為了喪事,一半為了父親賦閒。喪事完畢,父親要到南京謀事,我也要回到北京唸書,我們便同行。
到南京時,有朋友約去遊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須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車北去。父親因為事忙,本已說定不送我,叫旅館裡一個熟識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囑咐茶房,甚是仔細。但他終於不放心,怕茶房不妥貼;頗躊躇了一會。其實我那年已二十歲,北京已來往過兩三次,是沒有甚麼要緊的了。他躊躇了一會,終於決定還是自己送我去。我兩三回勸他不必去;他只說,“不要緊,他們去不好!”
我們過了江,進了車站。我買票,他忙著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腳伕行些小費,才可過去。他便又忙著和他們講價錢。我那時真是聰明過分,總覺他說話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終於講定了價錢;就送我上車。他給我揀定了靠車門的一張椅子;我將他給我做的紫毛大衣鋪好坐位。他囑我路上小心,夜裡要警醒些,不要受涼。又囑託茶房好好照應我。我心裡暗笑他的迂;他們只認得錢,託他們直是白託!而且我這樣大年紀的人,難道還不能料理自己麼?唉,我現在想想,那時真是太聰明瞭。
我說道,"爸爸,你走吧。"他往車外看,說,“我買幾個桔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我看那邊月臺的柵欄外有幾個賣東西的等著顧客。走到那邊月臺,須穿過鐵道,須跳下去又爬上去。父親是一個胖子,走過去自然要費事些。我本來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讓他去。我看見他戴著黑布小帽,穿著黑布大馬褂,深青布棉袍,蹣跚地走到鐵道邊,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難。可是他穿過鐵道,要爬上那邊月臺,就不容易了。他用兩手攀著上面,兩腳再向上縮;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傾,顯出努力的樣子。這時我看見他的背影,我的淚很快地流下來了。我趕緊拭乾了淚,怕他看見,也怕別人看見。我再向外看時,他已抱了硃紅的桔子往回走了。過鐵道時,他先將桔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桔子走。到這邊時,我趕緊去攙他。他和我走到車上,將桔子一股腦兒放在我的皮大衣上。於是撲撲衣上的泥土,心裡很輕鬆似的,過一會說,“我走了,到那邊來信!”我望著他走出去。他走了幾步,回過頭看見我,說,“進去吧,裡邊沒人。”等他的背影混入來來往往的人裡,再找不著了,我便進來坐下,我的眼淚又來了。
近幾年來,父親和我都是東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謀生,獨立支援,做了許多大事。哪知老境卻如此頹唐!他觸目傷懷,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鬱於中,自然要發之於外;家庭瑣屑便往往觸他之怒。他待我漸漸不同往日。但最近兩年不見,他終於忘卻我的不好,只是惦記著我,惦記著我的兒子。我北來後,他寫了一封信給我,信中說道,“我身體平安,惟膀子疼痛利害,舉箸提筆,諸多不便,大約大去之期不遠矣。”我讀到此處,在晶瑩的淚光中,又看見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時再能與他相見!
***三***:山 雨
來得突然——跟著一陣陣溼潤的山風,跟著一縷縷輕盈的雲霧,雨,悄悄地來了。
先是聽見它的聲音,從很遠的山林裡傳來,從很高的山坡上傳來——
沙啦啦,沙啦啦……
像一曲無字的歌謠,神奇地從四面八方飄然而起,逐漸清晰起來,響亮起來,由遠而近,由遠而近……
雨聲裡,山中的每一塊岩石、每一片樹葉、每一叢綠草,都變成了奇妙無比的琴鍵。飄飄灑灑的雨絲是無數輕捷柔軟的手指,彈奏出一首又一首優雅的小曲,每一個音符都帶著幻想的色彩。
雨改變了山林的顏色。陽光下,山林的色彩層次多得幾乎難以辨認,有墨綠、翠綠,有淡青、金黃,也有火一般的紅色。在雨中,所有的色彩都融化在水淋淋的嫩綠之中,綠得耀眼,綠得透明。這清新的綠色彷彿在雨霧中流動,流進我的眼睛,流進我的心胸。
這雨中的綠色,在畫家的調色盤上是很難調出來的,然而只要見過這水淋淋的綠,便很難忘卻。
不知在什麼時候,雨,悄悄地停了。風,也屏住了呼吸,山中一下子變得非常幽靜。遠處,一隻不知名的鳥兒開始啼囀起來,彷彿在傾吐著浴後的歡悅。近處,凝聚在樹葉上的雨珠還往下滴著,滴落在路旁的小水窪中,發出異常清脆的音響——
丁——冬——丁——冬……
彷彿是一場山雨的餘韻。
以上就是小編為你帶來的的內容,謝謝你的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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