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船的散文抒情美文欣賞

General 更新 2024年11月22日

  船是水鄉的一個文化符號。她從遠古走來,沐浴著歷史,身披著滄桑,穿越了繁榮,載滿了落寞。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關於船的抒情散文,供大家欣賞。

  關於船的抒情散文:船和帆的故事

  作者:知足。

  “船和帆在一起。他們不離不棄,乘風破浪,把對方當作自己的唯一。。

  他們走過一個又一個的港口,向前向前,追尋他們專屬的幸福。

  起初,他們以為這樣的幸福會一直下去。。

  但有一天,帆破了。

  她覺得自己不再適合船,認為現在的船應該有全新的帆。

  於是,她決定一個人默默離開。。

  帆走了,什麼都沒對船講,就一個人走了。。

  船在帆離開的那個港口停靠著,他相信帆只是短暫的離開,一定會回來!

  帆以為自己的離開,可以成全船的幸福;只是她卻不知道在船的眼裡,帆在就是幸福。

  很久很久以後,人們在一個荒島裡發現了一直破破爛爛的船,奇怪的是,這船沒有帆。。”

  上次就講到了這裡,其實故事還有另一種結局。。

  船在帆離開的那個港口,一直等一直等,身邊的船來了又走,大家都勸他:帆已經走了,帆再也不會回來了,都讓船換一個新帆。但是船相信帆只是暫時的離開,他相信帆一定會回來!一定會回來找他!

  沒了帆的船,痛苦的活著。。

  就這樣,一年又一年。。

  終於有一天,帆回來了。。

  原來,帆從來就沒有離開過這個港口,她只是假裝離開,躲在港口的角落裡,她同樣捨不得船,想看著船找到他的幸福。但她沒想到,離開了帆,船會那麼痛苦。她以為自己的離開,可以成全船的幸福;只是她卻不知道在船的眼裡,帆在就是幸福。

  最終,找回了帆的船,重新起航。

  他們又一次一起,向前向前,但這次不再是追尋幸福。。因為他們都明白了: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不離不棄。

  關於船的抒情散文:水鄉的船

  以前,在開門見河,閉戶枕岸的水鄉人家,離開了船那會是寸步難行的。上街趕集要船,走親訪友要船,下田勞作要船,運肥售糧要船;送人治病要船,迎娶新娘更需要船。船成了水鄉人的親朋摯友。

  記憶中的船還真多,從形狀上分有“喔條子”船,“蝴扁子”船,“膨肚皮”船等;從功能上看有“絲網船”,“運輸船”、“積肥船”、“捉魚船”、“小輪船”等:從動力上分又有“掛槳機船”,“手搖船”,“划槳船”等等。

  船隨歷史的變遷也在不斷地變化,由木船到水泥船,由小船到大船,由手搖到機動,由農戶到集體,再由集體到農戶。

  船的“家”也在發生著變化,解放以前船的“家”在各家的河埠頭,有些人家還為其建造了遮風擋雨的“屋”,我們稱為“船封”,“船封”也就成了江南水鄉一道特有的風景。生產隊的時候,船的“家”在生產隊工場的河埠頭,收工回來的船一字排開停靠,猶如待徵軍陣那樣的嚴整。80年代初的聯產承包之後,船的“家”又重新回到了各家各戶的河埠頭,不過“船封”是早就沒了。

  船載著水鄉人的生活,載著水鄉人的親情,還載著水鄉人的夢想。

  父母用船,賺錢養家餬口。雖然在父母用船養家餬口時,我還沒來到這個世界,但隨著出生、長大,漸漸曉事,從父母口中知道了那段艱苦的經歷。在上世紀50年代初,雖然新中國成立了,但還沒有進行社會主義改造,農村仍然是單家獨戶的小農經濟模式,父母在勞作之餘趁農閒季節用船賣泥賺點開銷錢。我媽常對我們說:“那時是錛泥錛到福善涇,賣泥賣到近嘉興,賺點錢很苦的。”福善涇在我村的東面,搖船大約需要三個小時,父母都在東方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從家裡搖著船出發,天矇矇亮才能到那兒,接著錛泥挑泥,把船裝滿,再搖著船載著泥一直要搖到近嘉興***大約是在嘉北、太平橋一帶***去把泥賣掉,一船泥也賺不了多少鈔票。從福善涇裝滿泥搖船到買泥地需要大約6個小時,再把泥挑上岸,再搖著船回家,到家已是月上高天了。第二天還會接著幹,那是何等的辛苦。

  鄉親用船挽救了我的生命。記得在我9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現在是知道叫什麼病了,也不算什麼大病,就是腦膜炎。可在那時,我們這種窮鄉僻壤,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病。後來聽大人說,我是不吃不喝,整天暈沉沉,還發高燒。爸媽就用小船載著我去當時的棲真醫院看病,因為棲真的兒科在我們那兒是比較好的,但那個醫生給我診斷後對我媽說:“你兒子的病很重,我們條件差,要趕快送到嘉興的大醫院去治療,而且一定要快,不然很危險。”我爸媽就急衝衝地搖回家,隊裡的人聽說我毛病嚴重,要越快越好地送往嘉興大醫院,於是在隊長的帶領下,把生產隊裡最好搖的船騰了出來,把最好用的櫓換上,再在船艙上搭了個棚,三下二下就把我抱上了船,又火燒火燎地搖著船,把船搖得飛快。到了嘉興第二醫院,醫生一查,是腦膜炎,還說好在送得及時。後來我知道,是生產隊長和隊裡的四位年輕人和我父母一起送我去嘉興的。回想過往呀 ,我是幸運的。如果沒有船,如果沒友好的鄉親。我呀可能不是現在的我了。

  我用船鍛練了自已。記得我十八歲高中畢業後就回隊參加生產勞動,我們這兒有一樣雖消耗體力,然也能得到每天2角錢的“補貼”的活,就是為東風造紙廠搞運輸,我們叫它“裝柴”,也叫“搖柴船”。我父親是搖柴船的好手,一年都會搖好次。裝柴有長途,也有短剝。長途就是柴場到廠的距離比較遠。短剝呢有柴場與柴場之間的,也有柴場到東風造紙廠的,但距離都比較近。裝柴的船是要經過特別裝扮的,船舷的兩邊各挑出一排有4-5根竹頭編成的竹排,長度從船頭直到船的後艙。這樣柴不單能裝得多,船也會比較穩。裝的柴那個多呀,船在水面上行進遠遠望去好像一個柴山在水面上浮動一樣。這樣一隻柴船,如果遇到一點頂頭風、或偏風的話,搖船的難度就可想而知了。

  畢業後的第二年我就跟著父親做“搖柴船”的學徒了。也是我一生唯一一次“搖柴船”。這活,從柴場上把柴裝到船裡要容易些,只要把柴一梱一梱搬到船裡再疊放後就行了,但要把柴從船裡搬到廠裡的稻草場上就不那麼省力了。一人在船裡捆柴,一人掮。我是第一次幹這活,因此父親怕我捆不好,就讓我負責掮。我開始以為掮柴是很省力的,只要有氣力就行了。但事到做了,才知掮柴的不易。不只是把柴掮到岸上,而是要把柴掮到場地上的柴堆上。場地的柴堆上有廠裡的人負責把我掮上去的柴堆放好,我要在他們指揮下把柴放在這或放在那。柴堆如果是剛堆的還好,離地面低,如果已經堆了一斷時間了,快要結頂時,那就不一樣了,柴堆離地有二層樓那麼高,需要從他們搭的跳板上上去。我是恐高的,記得第一次走這樣的跳板時,走到跳板中途,一害怕一慌人一晃,柴就從肩上掉了下來,人也跟著從跳板上跌了下去,好在下面有散落的柴草,不然後果就不堪設想了。廠裡的人看到我這樣,就讓我走比較低一點的跳板。就這樣先低後再高,一個月左右的鍛練才勉強能走上最高的跳板,還能上柴堆上的梯子。這還不算什麼,最危險的是搖船遇風。記得有一趟是從鳳橋的石佛寺短剝到嘉興東風紙廠,那條路上必須要搖過一個小湖蕩,蕩裡種著水草,只在蕩的中間留著一條只容兩隻船能通過的小河道,小草的邊上隔幾米打一個竹樁.柴船最怕那竹樁了,因為稍一不慎,裝滿柴的船就會被那竹樁掛住,動彈不得。過那河道時又剛好吹西北風,屬頂頭風且蠻大的.我在搖船,父親在燒飯,我雖然盡力搖著櫓,努力想使船保持穩定,不讓風把船吹到水草邊,但總覺臂力不夠,船難以控制,眼看船有被竹樁掛住的危險,在這緊要關頭父親看到了,對我說:“我來吧!還說,這樣的風,搖櫓扳艄要重一些,船要靠上風一些。”我“噢”了一聲,也聽出了父親的話中之話。父親接過櫓,用力搖了幾櫓扳艄,船就向上風去了,危險也就解除了。

  改革開放後我家用船解決勞作中的一切。80年代初,實行聯產承包,生產隊裡的船都分給了農戶,我們和伯伯家合著分到了一條水泥船,是當時生產隊裡最大的一條,有多大?5噸。雖然它已經勞累得沒有了船艄,船頭也早已是“牙”掉了。但對我們來說卻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夥伴。我們那時承包了8.5畝的水田,這些田都是“出港田”,上工、送肥、收割等都要用到船。去噴個藥,斫棵菜什麼的也都要用到船,特別是收割時,如果碰到快要下雨了,又是大家要用船的時候,那個急呀 ,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好在我們兩家是自族,好商量,輪著用船,沒有出現爭著用船的事。現在那條船也結束它的使命了,已經靜靜地沉睡在它原來停靠的船埠頭的水裡了。

  現在,江南水鄉,雖然河湖交錯依舊,然隨著公路交通的興起,水鄉特有的交通工具—船—快要成為歷史了。由於船不再是河的寵兒,它只是靜靜地躺在岸邊,靜靜地聽著歷史前進的腳步聲。

  是呀,她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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