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舊抒情散文
懷舊一段早已過去的故事,懷舊一首埋藏在時光深處熟悉的旋律;下面是有,歡迎參閱。
:懷舊
總是等到搬家了,才發覺以前的老家是多麼的好。總是等到長大了,才發覺童年的日子是多麼的美。聽著現在的流行歌,才發覺以前的懷舊歌曲是多麼的經典……這個時代,是一個懷舊的時代,懷舊,真的很溫情。
上個週末,參加了進修學校的心理培訓,培訓要一天,中午有一個多小時的休息時間,我便打算隨便走走。現在的社會,要靠腳真正的,好好地走一段路,實在難得。縣南街在修路,我就從學前街裡面的小路散著步。太陽非常地溫暖,吃得飽飽地,這樣走一走,讓太陽柔和地灑在身上,非常舒服,非常享受。小路人很少,我手插在褲袋裡,悠閒地走著,感覺非常瀟灑。兩邊的道路已經翻修,和我10年前搬走前已經很不一樣了,古色古香,但是有點陌生,以前那家老宅院的桂花,那出牆的石榴,已經找不到在哪裡了,只管一路走著尋覓。走過了金童子巷,走到了柳河沿,熟悉的地方到了,小學五年級開始到師範,大概住了五六年,10年過去了,這裡似乎沒有多大的變化,對面13號裡還是個獨院戶,好像整修一新了,裡面的古樹好像砍掉不見了,門緊閉著。
我是住在12號裡的,那是個好多進的大院子,據說以前是哪個貴族的宅子呢。記得剛搬進去時,就看到那一個個雕花的石頭窗框,有百花的,有群鳥的,非常精緻;那一塊塊古老的瓦片,上面同樣有精細的圖案,還覆蓋著一層青苔;那一扇扇古老的窗戶,推開向窗外望去,很有夢裡水鄉的意境。在院子的泥地上,偶爾還會挖到銅板呢。
我們家在院子的第二進,不知道是不是長大了的原因,那時的我不像在泰安街時,什麼地方都敢去,廠房,屋頂,漁船,天不怕地不怕的,那時的我只進過第三進的院子,裡面因為還有好多不認識的人家,我竟然沒有膽子進去,或許當時沒有了熟悉的同齡人,覺得一個人無緣無故進去好像很奇怪,看到陌生人的目光很不自在。只隱約知道,裡面有一口非常古老的井,停水的時候,很多人家來這裡打水。
我已經在門口了,幾個小孩在做著遊戲,我很喜歡這樣一個人都不認識我的感覺,讓我很自在,可以成為一個旁觀者。於是,我想,都來了,進去看看,沒人認識我了。
走進第一個大廳,只見裡面的吊環已經沒有了,想到李家的兒子已在外面成了家,女兒也出嫁了,院中幾個老人似乎都不在。接著往裡面走,看到蘭蘭阿姨家做起了中介了,我又往裡面走,看到了老家,門也緊閉著,上面的“文明戶”令我很親切。記得在泰安街時,不知為什麼,我們一家就是沒有評到“文明戶”,這讓我很糾結,搬到了這裡,看著這幾個字,心裡覺得自己家文明程度高了好多。
現在的房子已經出租了,我站在門口看了一下院子,似乎一點也沒有變化,還是那麼古老。
站了一會兒,就準備走了。誰知走過中間一家,裡面的人都在看我,說著“誰啊,找誰?”我一看,是蘭蘭阿姨一家,在吃飯呢。我不好意思地說:“是我。”我還沒有說出名字,阿姨已經說了:“哎呀,是吳妹***乳名***哇!進來進來。”我難為情地進去了,看到了佳佳弟弟,叔叔和好婆在吃飯聊天,我說了在進修學校上課,沒事走走,來這裡看看。他們特別熱情:“可要10年不見了。”“有了,在街上走一定認不出來了。”“不認識了,越來越漂亮了!”……我們聊了一會兒,非常開心,我看著他們在吃飯,便不多打擾,說要走了,他們熱情地送我,在門口的奶奶還牽著我的手,說:“以後常來看看啊。”我笑著點頭。
沒有想到,一次簡單地尋訪,竟給了我這麼多的溫暖和快樂,讓我感受了雖然歲月可以流逝,但是熱情質樸的心卻永遠傳遞著美好。
:大社懷舊
集美在一天天地變大變美,從未離開集美的我每天都在享受這種變化併為之驕傲。閒來無事時,卻會去大社走走,總覺得踏上那裡的石板路才真正回到了家。
大社很小,卻名聲在外,陳嘉庚先生就出生在這裡,拐過幾條街巷就是鰲園,每年都有上百萬的中外遊人慕名而來。但大社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鮮有遊人走進這裡。大社,似乎離今天越來越遠,同歷史卻越走越近了。
老宅門前,依舊是那條長長的青石板路,一眼望不到頭,路的兩旁是寫滿歲月痕跡的老房子,上了年紀的老人閒坐在門前喝茶聊天。幾步一個豁口,一閃身就隱進一條巷子。這條路就叫大社路,是集美最長也是最老的一條青石板路。出了門右拐,直走,路的盡頭順坡而下,是集美小學;出了門左拐,直走,路的盡頭,是集美中學,大社路串起了我的童年和少年時代,記錄著我成長歲月的點點滴滴。
記憶中的大社路是熱鬧的。尤其是靠近祖祠的那段。那間名叫“合作社”的百貨商店相當於今天的沃爾瑪,日雜百貨一應俱全,周邊分佈著幾家小店小攤,賣香噴噴的蚵仔煎、沙茶麵、花生湯和五顏六色的糖果、貼紙,常常誘惑著我停下腳步。
記憶中的大社路是安靜的。夜色降臨,老街沉睡,一片靜謐,推窗望去,醒著的寥寥燈火,傳達出一種淡淡的溫情。偶爾有夜歸的人,腳步清脆明晰,劃過夢中人的耳邊。尤其是雨後,簷角水珠,一滴滴滴到天明,石板如琴鍵,叮叮然,那是天籟餘韻,意猶未盡敲打著老街。
發現大社的美,是在讀大學以後。上的是離家很近的集美大學,學的是美術專業。週末,邀同學到大社寫生,踏著被腳踩磨得溜光錚亮的石板路,穿梭於街巷之間,常常會被那些或有閩南傳統建築特點,或帶有南洋風格的老房子吸引,窗櫺門楣上精美的雕飾,歲月剝蝕的牆壁和淡淡透出絳紅或紫色的柱樑都會成為我們入畫的素材。
失望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記憶中的街巷少有死衚衕,七彎八拐終有出口,聯通著裡裡外外的世界。不知何時竟出現了那麼多障礙物,冷不丁一截土牆或一扇鐵門就讓我迷失了方向。尤其是還沉浸在那些古意濃郁的意境中未回過味來,抬眼卻是水泥路面和一排排火柴盒式的瓷磚貼面的現代建築,那種強列的反差把心中剛剛積聚的淡淡的懷舊一掃而空。就像面對多年未見的好友那凋敗的青春,雖然明知歲月必然留痕,但心尖仍隱隱作痛。
畢業也有六、七年了,一直不敢獨自一人再去穿梭那些街巷,只是偶爾走走大社路,重溫小鎮昔日風情,那是一部背景很淡很遠的黑白片子。然後一拐,回到現代塵世中,繼續為生活殫精竭慮。
不知許多年以後,當昔日同窗白髮聚首,大社可還尋得著我們共同的記憶。
:懷舊是一場病
懷舊是一場病,一病就是三年。
在這三年裡,知暖拒絕了吃藥,也拒絕了時間的安慰。犯病的她矛盾,多疑,且神經質,身邊的人不知道她有病,常有朋友給她介紹男友,知暖也不敢讓別人知曉她的病情。
有人說,回憶裡的人是不能去見的,不見,舊人還是舊人,回憶還是回憶,若是見了,就什麼都不是了。可是,知暖不信,她不相信三年的回憶抵不過一次見面。最後,知暖去了,在凌晨兩點收到那條資訊之後,沒有署名,但知暖知道是他,瞬間,對他的思念勝過了內心所築的防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知暖已經全忘了。
只因半夜裡不合時宜的資訊,第二天,知暖放下工作,在冬風的陪伴下坐了五個多小時的汽車去到了另外一座城市。車上,知暖幻想著各種見面的場景,但至少不是現在這種相對無言的尷尬場面,他說,我沒想到你真的來了。他臉上的一絲驚訝和無措沒能逃過知暖的眼睛,她知道,自己的到來也許造成了他的困擾。
簡單的寒暄之後,他便說請她吃飯,好好招待她,三年後的第一次見面沒有過多的情愫。飯後漫步,兩人並肩走在街道上,當時很冷,他看見知暖都快把脖子縮沒了,順手解下圍巾,輕手將它圍在知暖的脖子上。一直低頭,假裝輕鬆的知暖被這個小舉動暖化了,他沒有變,還是那麼細心。沉浸在回憶裡的知暖並沒有發現現在和以前的不同,不知是知暖故意忽略,還是來不及發現。
夜深了,陌生的城市進入了夢鄉,只有不願睡的人還在徘徊,何處是歸處。默默少語的兩人繼續在夜裡回憶,是啊,他們之間只有回憶罷了。最後,他說了真相,昨晚和他的女朋友吵架了,想起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所以忍不住給她發了資訊,沒想到她真的會來找他,很抱歉,讓她誤會了。知暖靜靜地聽著,看著思念已久,近在眼前的他,她的臉上沒有失望,亦沒有悲傷,彷彿不顧一切來到這座城市的原因已經不重要了。他說完了,滿臉愧疚地看著不笑不語的知暖。知暖曾想,他們的見面會不會以欲語淚先流開場,最後,事實表明由始至終都是她想多了。
原來,懷舊只是一場孤獨病,與他人無關。來了才知道,這座城市的冬天比她所在的城市冷多了,知暖把脖子上的圍巾解下,踮起腳尖把它歸還給主人,笑著說,我現在挺好的,也沒以前那麼怕冷了。最後,知暖坐凌晨的車回到了自己的城市,他有挽留,但知暖知道挽留裡沒有不捨,他不需要挽留,而她,亦不需要被挽留。
那晚的資訊很簡單,一句話,你還好嗎。要是知暖多考慮一下,也許她就會明白這只是簡單的問候,是簡單的話語放大了知暖的思念,相隔三年的問候,足以讓人溼了眼眶,多少的往事會隨它流出,淹沒一個人的理智。也許,她怎會不知,只是她想念他,想去見他罷了。
回來之後,知暖開始吃藥了,她決定把病治好。對知暖來說,時間不是最好的解藥,但她可以在時間裡尋找解藥,比如,她開始了各種嘗試,不再推脫朋友的好意,不再沉浸往事,往事如風,她追不上,累了,不想再追了。她用空閒的時間和朋友去採風,相約各種活動,一個人的時候練練字,亦或畫畫,再看看電視,生活可以很充實。心裡沒有他人,就不會心存期待,亦不會患得患失。懷舊這病,不會痊癒,但不能懷念錯了,至少,舊人是不能夠懷念的。
知暖說,最後見你是我做的短夢,夢裡有你還有一群冬風。
夢醒了,生活得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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