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高鐵上的閒筆散文三篇

General 更新 2024年12月03日

  編者按:有事要去北京,就坐上了高鐵。閒來無事,就是作幾篇隨筆吧。

 

  一

  車過泰安時,腦子裡已經翻騰過一堆往事。坐過無數次飛機和高鐵去北京,都是來去匆匆,從沒在京城逗留過兩天以上。

  過去到北京最多的是乘夜班臥鋪火車,晚上九點多上車,一個呼嚕,或者聽著別的乘客的呼嚕,睜眼就到了。進城辦事加上路上的時間,正好趕上京城人家上班。一天下來能辦成一件事,在京城,已經算是順順當當了。

  如今,四個小時的高鐵坐著,不急不慌,出門之前,在家下載幾集電視劇備著,帶一本最新的《江南》文學期刊在路上,再有臺電腦陪著,一路也不覺著寂寞難耐。

  一氣讀完期刊上的兩個短篇;葉兆言的《滯留於屋簷的雨滴》和林培源的《姚美麗,或一九九七年的歌舞團》。葉兆言這篇小說的故事性不是很強,心理描寫居多,文筆到底老道,看似懶懶散散,筆鋒一轉,事件夾著人物倒也留下"宿命"的結尾。

  後一篇小說卻很有故事性,小縣城裡的那位開著一間遊戲廳,整天騎著摩托車招搖過市的妖嬈女子"姚美麗",渾渾噩噩的生活裡也有她美好的夢想,省城歌舞團來縣城的一場演出,改變了姚美麗放蕩不羈的生活態度。。。。。。

  讀完兩篇小說,接了幾個電話。廣播老友c 君微信上察覺我來京城了,非要來車站接我們,請我們吃午飯。說涮羊肉,烤鴨任我們選。我說時間太短實在來不及,下次吧。c君不依不饒,說他已經跟他的老闆請了一天假,陪定我了。

  兒子上車就呼呼大睡,佩服他覺多且沒心沒肺。跟他娘說好出來由他全程領著老爸,鍛鍊鍛鍊他獨自出門闖蕩的自理能力。結果,還是老爸在操心一路,問這問那,生怕他弄丟了車票,忘帶了身份證什麼的。

  鄰座那位一路用徐州話通著長話,嘟嘟囔囔像在廣播裡一直在播講的“長篇徐州評書”,“勞望”老王,“勞望”的叫喚了一路。

  車廂廣播裡的中英文站名播報一會接著一個的,沿途停了不知有多少站了。

  小時候,列車每到一站的新鮮感和亢奮早已消失,連兒子都全然沒了一絲往車窗外探上一眼的興致和衝動。過去無錫站臺上的糖醋排骨,豆腐乾,德州站臺上的德州扒雞,再也吊不起人們的胃口。每次列車停靠一站,除了幾個煙癮上來熬不過去的乘客,再沒幾個下車溜達的了。

  來來往往,載滿水果飲料和各式小吃的小推車,無論列車員怎麼吆喝,也喚不起乘客的一點食慾,幾乎無人應答。

  又想起c君來;這位地地道道道北京人,是最先進了小城電臺,成了一名當年家喻戶曉的播音員。年齡比我小不少,確確實實算得上我播音方面的前輩。廣播和平時出來的音色跟“童自榮”類似,儒雅而清透,純淨而圓潤。我常說,他要是早年學聲樂,一準能成一位漂亮的小號抒情男高音。

  C君在臺里人緣極好,又屬於古道熱腸那種個性。加上那張小嘴抹了蜜一般的甜,誰見了都很快會喜歡上他,跟他成為摯友。當年播音組跟他共事多年,彼此知根知底,玩笑不斷,從未紅過臉。最早那檔紅遍小城的廣播綜藝節目《星期八十分》,原創應該從c君起步。後來還一起籌建過文藝臺的開播等等。

  C君無所求,無所爭,不記得什麼時候開始,他突然轉身回了京城,做起了房地產策劃,推廣,營銷的營生。令人詫異不已。

  幾次京城出差,一到駐地都會約他過來找個地方,點點小菜小酒聊聊,聊不動了,留他同居一室,隔天再接著聊。

  回小城老廣播們聚過幾回,也見過幾回C君,模樣,性格一點沒變,還是那樣風風火火,熱熱鬧鬧。不做廣播了,倒是彼此經常在微信裡來回用語音嘮叨。一聊就是十幾條語音。

  我說,實在要見,就不吃烤鴨和涮羊肉了,在附近找個地方吃個簡餐吧。他答應了,問了車次和車廂號,一準會像從前那樣噓噓糟糟,熱情無比的等在北京南站出站口。

  京城應該比南京熱上好幾度,加上c君的熱情,會熱上加熱的。。。。。。

  二

  翻看手機裡的圖片,翻到了在自家陽臺上拍下的那盆"榕樹",慘不忍睹啊,從句容農莊帶回來沒多少時日,原本從農莊買來的好端端一盆茂盛蔥綠的"榕樹"盆栽,看著看著,頭頂枝葉日漸稀疏,枯黃,不再生長新葉。當真學起了人樣兒:也"聰明絕頂"了?

  記得花房人再三叮囑;此木喜陰,少水,不易暴晒,生長能力旺盛云云。捧回家是這樣伺候它的啊!怎奈?

  想起那趟同行的向亮夫婦同樣也捧回一盆,一個微信語音問過去,向亮發來他家的那盆,差點沒被羞死過去。照片上,他家那盆榕樹綠油油的茂盛,亭亭玉立在花盆裡,仰首伸眉分明像在在嘲笑我們。

  要是讓那天為我們掏腰包買下這兩盆榕樹盆栽的江總知道,真不知該如何羞愧是好。

  莫非向亮家的那個"衛崗"真乃風水寶地?怎麼養活都能如此豐裕,精神?

  捧著它,恭恭敬敬地擺放在小區院落一角,那堆一眼望去,好像同樣"半條命"的花花草草的盆景群裡,想跟著它們接上點早晚的露水,雨水什麼的,實在不濟,跟著它們一同"老去",也比放它在自家陽臺上少點淒涼。

  還是向亮,一個語音發過來,"口把口"指點我麼如何修枝剪枝,水土伺候。照他的指點,我們將它又請回家來,沒幾天,"榕樹"的頂部,卻生生冒出了點點鮮綠,然後是一簇簇,再然後是幾根枯枝也跟著甦醒過來,吐出一朵朵嫩嫩的芽辦。

  一家人好生歡喜,連"莎拉"和"小花"也湊著人家人的喜慶起鬨;"汪汪汪"的唱個不停。

  養花種樹絕對是門學問,不服不行,看著朋友圈裡人家常常拿出自己的花木秀"美豔",每每總是自慚形穢,自嘆弗如。

  沒什麼好說的,就是沒上心唄,其實道理很簡單,只要上心去養育,"鐵樹"興許也能開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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