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清明的抒情散文隨筆

General 更新 2024年11月22日

  清明節即將來到,為了表示對革命先烈的瞻悼和紀念,各地應組織人民群眾在清明節前後祭掃烈士墓。下面是小編整理的,希望我們的文章你能喜歡。

  篇一:清明時節雨

  清明左右,綿綿細雨,如絲如弦。彷彿是一帷珠簾,輕輕撩開朦朧的煙塵,雨紛紛,欲斷魂,牧童信手一指,酒香深處,雨巷盡頭,竟有桃花酒,杏花村。

  興許千年前清明時節的江南,蘆葦盪漾著微雨的清香,曼柳輕拂著春雨的柔情,下雨了,撐一柄油紙傘,或許會邂逅被春意醉倒的詩人,似痴似癲地望著那雙飛燕,數著那幾縷炊煙,或許也會有孩子推開窗子,好奇地望著這淅淅瀝瀝的雨,想像著自己做的風箏在那油菜地裡飛舞。遠處傳來悠揚的笛聲,驚起了滿城風絮,撩撥了一川菸草,醞釀著梅子黃時雨。

  舔舔舐舐那冷雨,是否能體味東坡那“一蓑煙雨任平生”的灑脫?是否能品嚐陸游那“細雨騎驢入劍門”的苦澀?是否能感悟杜牧那“多少樓臺煙雨中”的朦朧與辛辣?清明的雨,是一場文化的苦旅,有時一場雨一座屋簷,就是一方故土甚至一個朝代。中國人所講究的意境之美,在華盛頓漢白玉建築擁簇的草坪中,在倫敦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在法國香榭麗舍大街華麗的噴泉邊,或是在羅馬肅穆嚴謹的萬神殿前,都無法尋覓“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或是“長橋臥波,未云何龍?複道行空,不霽何虹”的美感。這是文化帶給中國人獨特的審美,更是當我們遠離故鄉時,所切骨思念的事物。

  王蒙先生曾經說:在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城市和鄉村,連每一陣風每一片紙每一縷炊煙和每一聲細微的耳語,都是抓得著、碰得痛、壓得沉、硌得硬,都是有稜角、有重量、有來路和去向、有溫度。正是這樣一種文化的氛圍讓人們存在得有方向,行走得有底氣。一場雨承載著千年的文化,嘀嗒在石瓦間,沉吟在刀劍上,圈點著西湖水,串連著蓑衣線。從小的時候,每個人就會背誦《靜夜思》,即便根本不懂鄉思為何物;也都會唱幾句京歌,即便對京戲一知半解;男孩子心裡的英雄是齊天大聖或關公趙雲,女孩子有時會望著月亮想像著嫦娥和玉兔那冰清無暇的廣寒宮的樣子。中國的文化從我們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在我們的心裡紮根,生芽。

  正如一個人一樣,無論歲月如何侵蝕,生活如何磨難,風度依然,風格永存,寵辱無驚,自然讓人心生敬意。在我們奔走呼號忙於修建一座現代化的國家大劇院時,倫敦則忙於修建莎士比亞劇場,保護她的古老與傳統。當我們追隨著都教授匹諾曹的時候,韓國卻將端午祭申請了非物質文化遺產。也許放棄纏足剪掉辮子是一個無比進步的舉動,但是否意味著我們要為了高樓毀了故宮呢?也許我們缺少許多進步和變革的勇氣,也許我們要永遠十分警惕固步自封的保守;但是,我們難道就不缺少合乎情理的保守的智與勇,就不需要警惕那種幼稚的趕時髦的一窩蜂了麼?在如今文化的大雜燴中,什麼是我們可以放棄的,而什麼又是我們必須堅守的?答案,不就在這清明時節的雨中麼?

  聽聽那冷雨,如果可以,我願折一枝柳,留住這千年的淅淅瀝瀝,淋淋漓漓。

  篇二: 清明,再憶雙親

  很快又是清明瞭,這時間輪迴得真快,我從內心裡彷徨著,春節沒有回家,這次是否應該回去看看雙親的墳墓,我真的煎熬。

  父母的養育之恩我一天也沒有忘過,雖然小時候父母都則打過我幾次,但是,我依然懷念著他們,打我是我讓他們傷了心,是為了讓我痛改前非,好好做人。夜燈下,母親常常語重心長的旁敲側擊我,當時我很反感,覺得母親太嘮叨,婆婆媽媽的,現在我才發現,我的很多思維和觀念都是和母親的嘮叨息息相關的。

  母親是我親手葬于山腰的,親戚朋友們將母親抬到挖好的深坑裡,道士說,三天之內沒有下葬的日子。於是,守衛母親的責任自然落到了我和哥哥的身上,墳山上的夜實在恐怖,周圍全是墳墓,加上堂兄我們一共四個人,燃起一堆篝火,12歲的我依然感覺到害怕,夜風吹拂著樹枝啪啪啪的響,不時有鬼火閃現***現在才明白那是螢火蟲***,這是我一生中過的最恐怖的三個夜晚。

  第四天早上9點25分,下葬的時間到了,我和哥哥都淚流不止地將一塊塊石頭投向母親黑漆漆的棺材,轉眼間,母親的棺材就消失在我們的視線,那個仁慈的母親,那個拖著病體還在為我們的生計奔波的母親,那個不捨離去的母親,從此就這樣陰陽相隔了。

  母親一生特別悽苦,一直都在為我們兄弟姐妹的生計奔波著,無論有多大的憂慮和困難,她都是微笑著面對我們,所以,有母親在,我們都感覺到這個家很溫暖,安全。這是母親用女人天生的善良,勤勞,智慧為我們撐起的藍天,沒有你哪有我,沒有你哪有家。現在,我們的家已經分為了兩個,你和父親以及大姐,三哥,六哥是一個家,我想,你們這個在天國的家也一定安好如初,我想念你們,我的摯愛骨肉親情化為一滴滴淚珠灑落在異地他鄉。我用靈魂去祭奠你們,我用最心靈的祈禱去祝福你們,相親相愛我們是一家,今後我們依然是一家。我彷彿看見天國上升起裊裊炊煙,母親還是操勞著,你們五個人圍坐在一起,享受著母親最拿手的回鍋肉。我又彷彿看見母親停下了筷子,臉上有淚光閃現,她走出天屋,低下頭找尋著人世間的我,是否也在吃著,是否過得同樣安好如初。母親,你為什麼總是牽掛著我這個小兒子,我不孝,我連回也沒有回去看你們,我不配做你的兒子。或許,正因為我的沒有回去,才牽掛著你的心,我一定是過得不盡人意你才會放心不下。

  母親,兒遊離故鄉多年,異地不是我的根,所以我魂魄總是找不到停留的地方,我怕重逢的那天,你看見我滿身的傷痕你會痛哭不堪,我怕我滴血的心回不到天國,我每天過著言不由衷的生活,我遊遊蕩蕩,飄飄浮浮地活在異地他鄉,沒有根,我站不穩,總是跌跌撞撞,人生遊戲著我,我卻不知道怎樣遊戲人生。母親,這些你看不見,我也不希望你看見,我的傷口不再需要撫慰,我自己用舌舔血,自己療傷。

  清明,一個祭奠的日子,下著淚雨的天空不再是晴空萬里,無數的亡靈等待著親人的到來,那些再長的鞭炮,那些再多的紙錢,或許只是贖罪的表現,人死了,這些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他們需要的是活著時的盡孝,哪怕是喂一口飯,梳梳頭都可能像暖流一樣的流過心田。善待啊!善待!善待一切應該善待的人,我不想看見或聽見陰陽相隔的悔恨,我討厭這樣的虛情假意。

  清明,焚花葬雪,雙親,孩兒真的不孝,我又回不去了,我都在捫心自問自己的靈魂,難道多年的養育之恩我都消逝殆盡了嗎!我煎熬著並沒泯滅的內心,其實我多想跪拜於你們的墳前,我有多少話想傾訴於你們,每一個清明節都是我心口的痛,九口之家已經走了五個,每一個亡靈都是我的骨肉親情,我害怕回憶,憶起那些塵封的往昔,滴滴點點,點點滴滴,都像一股股清泉,潤著我的魂魄,真可謂,“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查茱萸少五人”。

  每當我憶起這些往事,就會想起那些孤苦伶仃的歲月,像一把刀刻骨銘心的紮在我的心口,我從來沒有想到我的童年會如此短暫,十二歲的我身不由己地學會了擔水,洗衣,做飯,縫補等等,瘦弱的身軀扛起了沉重的家務,多少次以淚洗面地看著母親的遺像,說著“媽媽,我恨你,你為什麼走這麼早,為什麼呀,我累,我累呀,你知道嗎”,那種心酸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我的每一根神經,特別是一次我頭痛厲害,父親不在家,哥哥晚自習還沒回,我摸著滾燙的額頭,感到是發燒,跌跌撞撞地打來一盆冷水,拼命地敷在頭上,那個淚呀不知道流了多久,直到睡著了,父親回家,給我吃了頭痛粉,我才再一次睡下了。

  我最恨欺辱,我有一顆復仇的心,我決不允許別人踐踏我的人格。十三歲那年的冬天,坐在我後面一排的同學總是用圓珠筆在我背上寫帶侮辱性質的文字,第一次,二次我都警告了,第三次我毫不猶豫地轉身,將鐵質文具盒重重地打在他的頭上,一下,兩下,我想,應該至少打了六、七下,所有的同學和老師都懵了,看著我歇斯底里的面容,嘴裡還在喃喃自語說“我讓你寫,我讓你寫,你以為老子是好欺負的”。最後,我知道結局是什麼,請家長。老父親來了,用低沉的聲音對老師說“吳老師,實在對不起,我沒有管好,給你添麻煩了,這娃兒媽死得早,性格犟,回去後我一定好好教育他”。在回家的路上,我看見父親偷偷地擦拭眼角的淚光,我的心五味雜陳。這一次父親沒有打我,只是拉著我的小手說“娃兒呀,今後你一定要聽話,我們這個家禁不起折騰了,應該懂事了”。此時,我感覺到父親的心比我更痛,只是比我埋得更深而已。

  我的滄桑人生不忍回憶,就像毒藥一樣浸入我的血液,刺激著我的每一根神經,清明,我用文字祭奠你們,說明我的人性尚存,可是,當我也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楚兒會祭奠我嗎?她會用文字告訴我嗎?不會,絕對不會,所以我想好了,我只希望能有一雙手,將我從犍為大橋上送入閩江,讓我從哪裡來回哪裡去。我也就知足了,從此,不用祭奠,沒有那些虛無縹緲的紙錢,徹底消失於這個冷暖自知的世界。

  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人會和我的思維同步,也許我很獨特,我用奇奇怪怪的方式去放縱自己的情緒,當你面對我的時候你會感到很柔情,溫和,健談。可是,我的內心又是一個世界,如冰天雪地,如青青草原,更如山間一股股清泉,奔流不息,一馬平川。

  寫完文字,我的痛塵埃落地,清明,一個祭奠的日子,一個揪心的日子,懷念一切美好,長歌當哭,何以為笑。

  篇三:清明河上

  春已悄悄來臨,在這萬物甦醒的美好季節,總有些東西讓人流連忘返。沉封了一個冬季的寂靜也一一釋放了出來。

  四處張望,滿山遍野的嫩綠灌滿了雙眼。三三兩兩的行人匆匆地走來,又匆匆地成了過客。為何那種“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的情景沒有了?也許,人們都已學會了淡忘。

  年年清明,大姐就會早早告之我們幾個該看望父母了。各家及早準備一切事物等待那天的到來。為此,總會忙活幾天。儘可能地為天堂的父母多治辦一些東西。儘管知道這是多麼不現實的事情,心裡還是這樣想,這樣去做。

  路途遙遠,過幾個村莊再翻山越嶺徒步一段時間才能到達。遠遠就感應到了親人的存在,風依然是那麼地柔,路邊的花兒正迎枝招展為我們鋪路。

  是啊,每年的清明時分我們都要到父母的墳前劃出憂傷。因不想讓太多人的傷感感染情緒,儘管年復一年,但每次的心情卻都是一樣。

  墳前的柳樹已翠綠無限,長長的枝條輕觸著地面。搖曳後就隨風顠遠,只留下我們對父母深深地眷戀。

  歸來為減輕心裡的傷感,特意放出了舒緩的調子。心也從容,彷彿正從另外一個世界急趕。歌裡這麼唱:雨打溼了眼眶,年年倚井盼歸堂,涓涓心事說給自已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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