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騫出使西域的目的

General 更新 2024年11月21日

  竟與漢武帝的求仙動機有所關聯?這是怎麼回事?趕緊和小編一起來看看吧,希望能夠解答您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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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騫出使西域是中西交通史上的里程碑,太史公用“鑿空”以示張騫開拓之功,此後“西北國始通於漢矣”。漢武經營西域無疑有“廣地萬里,重九譯,致殊俗,威德遍於四海”的政治目的,也有“斷匈奴右臂,隔絕南羌、月氏”的軍事用意,通西域的這些動機已成史家定論,但這並不排斥存在其他動機的可能性。因為人的行為動機本身就具有複雜性,有的明晰,有的潛隱。而帝王的動機由於隨時可以上升為國家意志、體現在經國方略上,私慾不得不被緣飾得冠冕堂皇而變得越發複雜,但通過對史料的分析,我們仍然能夠推斷出這類潛在動機。漢武帝通西域不但有政治、軍事的考慮,也有其私慾——求仙的考慮。

  首先,漢武帝出生在一個神仙信仰瀰漫朝野的環境中,這是他一生熱衷求仙的社會基礎。神仙之說起於齊燕,“自***齊***威、***齊***宣、燕昭使人人海,求蓬萊、方丈、贏洲。”此後神仙之說在秦漢之際發生了些許變化,彼世的蹈虛色彩漸變為現世的長生期許。秦始皇稱帝后,曾“遣徐市發童男女數千人,人海求仙人”,形成“燕齊之士釋鋤耒,爭言神仙方士,於是趣咸陽者以千數”的熱鬧場面。經過齊威、齊宣、燕昭、秦始皇等君王的張揚和東方齊燕神仙家的鼓吹,神仙學說蔓延開來。“自齊威、宣之時,鄒子之徒,論著終始五德之運,……鄒衍以陰陽主運顯於諸侯,而燕齊海上之方士傳其術不能通,然則怪迂阿諛苟合之徒自此興,不可勝數也。”神仙信仰的吸引力能讓人“苦身勞形……棄二親,捐骨肉,絕五穀,廢詩書”,可見其對漢初社會的影響之大。漢初盛行的黃老思想也與神仙學說有著扯不清的關聯,“黃老起於齊,神仙之說與黃老通”。漢景帝時期,黃老之學儼然成了皇家子弟的必修課,“竇太后好黃帝、老子言,帝及太子諸竇不得不讀《黃帝》、《老子》,尊其術。”而此時的漢武帝正處於青少年時期。

  其次,漢武帝行事尚功利,思想近齊學。而齊學的根底為鄒衍之學,“衍之學蓋陰陽五行家言,齊之儒者多承其緒餘。”漢武帝之世,表彰五經,外攘四夷,內改法度,集中展示了漢武帝“內多欲而外施仁義”的性格。基於這種性格漢武帝一直對祥瑞、符驗、占卜、巫蠱很感興趣,這在《孝武帝本紀》《封禪書》《龜策列傳》中有大量記載。對待生死,漢武帝一直缺少達觀的態度,渴望長生的動機伴其一生。為此漢武帝曾張揚祭祀,據《漢書·郊祀志》載,漢武帝祭祀的次數和規模遠遠多於其他任何一代漢帝。少翁、欒大、公孫卿等方士先後都曾用相似的手段得到漢武帝的恩寵。谷永在《諫成帝微行》中有這樣的描述:“漢興,新垣平、齊人少翁、公孫卿、欒大等,皆以仙人、黃冶、祭祠、事鬼使物、人海求仙採藥貴幸,賞賜累千金。大尤尊盛,至妻公主,爵位重累,震動海內。元鼎、元封之際。燕、齊之間,方士嗔目扼腕,言有神仙祭祀致福之數者以萬數。”

  漢武帝渴望長生,企慕仙人的動機甚至影響到當時的許多重大政治事件。其一是封禪。錢穆先生認為:“武帝封禪最大動機,實由歆於方士神仙之說而起也。”其二是年號的設立。年號創始於“獲麟”,“元狩元年***公元前122年***,冬十月,行幸雍,祠五疇。獲白麟,作《白麟之歌》。”後來定這一年為“元狩”元年,由此倒推上去,把過去的18年劃分為三等份,分別名曰“建元”、“元光”、“元朔”。“獲麟”之後的第七個年頭,在汾陰又掘得一個大鼎,遂改元為“元鼎”。獲麟、得鼎,漢武帝都看作是神仙的惠顧,故有改元之舉。其三是改正朔,易服色。漢初一直沿用秦之《顓項歷》,元封七年***前104***,公孫卿、壺遂、司馬遷等上書改正朔,漢武帝企慕“黃帝合而不死”的傳聞,改元“太初”,以建寅月為歲首,服色黃,《太初曆》由此產生。如呂思勉所言:“武帝之崇儒,在其即位之初,而封泰山乃在其後三十年,改正朔,易服色則又在其後,其非用儒家言可知。武帝蓋全惑於方士之言,其封泰山,亦欲以求不死而已。終武帝世,方士之所費,蓋十倍於秦始皇。”在這些重大政治事件的背後都隱藏著漢武帝的求仙動機,溝通西域亦不排除有此種可能性。

  在漢武帝以前,求仙的場所多發生在海上,目的是東海的仙山,齊君、燕主、秦王莫不如此。漢武帝又把求仙領域擴充套件到內陸的名山大川,祭祀足跡“遍於五嶽、四瀆矣。”然而“方士之候祠神人,人海求蓬萊,終無有驗。而公孫卿之候神者,猶以大人之躋為解,無有效。天子益怠厭方士之怪迂語矣,然羈縻不絕,冀遇其真。”尋找新的求仙方式,拓展新的求仙領域變得越發緊迫,而有關崑崙山的信仰恰好可以提供新的嘗試。崑崙山信仰在戰國之際已經同東海仙山信仰交融在一起。據聞一多、顧頡剛兩位先生的考證,崑崙神仙信仰甚至早於東海齊燕神仙信仰。崑崙山上的黃帝、西王母、禹、羿、帝江等神仙之所以能長生久視,“是由於食玉膏,飲沆瀣,漱正陽,含朝露”。但漢人對西方崑崙山的詳細情況所知甚少。《莊子·天地篇》有“黃帝遊乎赤水之北,登乎崑崙之丘”的零星記載;賈誼在《新書,修政》中也曾提及堯帝身涉流沙,經崑崙山到蔥嶺以西會見西王母;《山海經》中的《西山經》《海內西經》《大荒西經》中也有一些崑崙山的描述,但也僅僅止於此而已。張騫出使西域為漢武帝帶來了新的希望。

  張騫出使西域:

  漢武帝建元元年*** 前140***,武帝欲聯合大月氏共擊匈奴,張騫應募任使者,於建元二年***約公元前138年***出隴西,經匈奴,被俘。後逃脫,西行至大宛,經康居,抵達大月氏,再至大夏,停留了一年多才返回。在歸途中,張騫改從南道,依傍南山,企圖避免被匈奴發現,但仍為匈奴所得,又被拘留一年多。元朔三年***前126***,匈奴內亂,張騫乘機逃回漢朝,向漢武帝詳細報告了西域情況,武帝授以太中大夫。因張騫在西域有威信,後來漢所遣使者多稱博望侯以取信於諸國。張騫對開闢從中國通往西域的絲綢之路有卓越貢獻,至今舉世稱道。

  漢通西域,雖然起初是出於軍事目的,但西域開通以後,它的影響,遠遠超出了軍事範圍。從西漢的敦煌,出玉門關,進入新疆,再從新疆連線中亞細亞的一條橫貫東西的通道,再次暢通無阻。這條通道,就是後世聞名的“絲綢之路”。“絲綢之路”把西漢同中亞許多國家聯絡起來,促進了它們之間的政治,經濟和軍事,文化的交流。由於中國曆代封建中央政府都稱邊疆少數民族為“夷”,所以張騫出使西域促進了漢夷之間的第一次文化交融。西域的核桃、葡萄、石榴、蠶豆苜蓿等十幾種植物,逐漸在中原栽培。龜茲的樂曲和胡琴等樂器,豐富了漢族人民的文化生活。漢軍在鄯善、車師等地屯田時使用地下相通的穿井術,習稱“坎兒井”,在當地逐漸推廣。此外,大宛的汗血馬在漢代非常著名,名曰“天馬”,“使者相望於道以求之”。那時大宛以西到安息國都不產絲,也不懂得鑄鐵器,後來漢的使臣和散兵把這些技術傳了過去。中國蠶絲和冶鐵術的西進,對促進人類文明的發展貢獻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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