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影評3篇

General 更新 2024年12月24日

  雨果影評1

  第一次聽到《雨果》這個電影是在今年奧斯卡的頒獎典禮上,它一舉榮獲多項大獎,成為不折不扣的大贏家。乍一聽,可能覺得是部描述法國大作家雨果的人物傳紀電影。可是看了宣傳海報:鵝毛大雪的天氣下,一個小男孩被懸掛在鐘樓上,神色有些慌張。於是猜測可能是部奇幻大片。但看完了整部電影才知道,這部電影的真面目,馬丁·斯科塞斯通過一個孩子的探險旅程為觀眾們表演了一個神奇的電影魔術。從而對早期電影藝術的致敬。對於整部電影,我總結了三個關鍵詞:

  關鍵詞:3d的視覺震撼

  法國蒙帕斯車站,機器零件如迷宮般的鐘樓,多細節運動的長鏡頭,讓你彷彿與主人公雨果一起穿梭在1930年巴黎那個魔幻世界。據說這部影片耗資巨大,還在倫敦郊外搭建了高度模擬的攝影棚搭景,高大空闊,細節精心設計,一絲不苟。電影的細節之處還能見到當時徜徉於巴黎的愛爾蘭作家詹姆斯•喬伊斯和爵士音樂家金格•萊恩哈特。場景、色彩、攝影的空間立體感不掩飾“人為性”和奇幻色彩。主人公雨果快節奏的步伐伴隨著背景音樂中清脆的小號聲,手風琴聲讓觀眾很快的進入這部電影的主旋律。這部電影能獲得奧斯卡最佳試聽效果和最佳視覺大獎真是名副其實啊!

  關鍵詞:第二條線索,戰爭

  看完電影,有許多觀眾對於影片中警察,花店女店員的角色帶有疑問。有人甚至覺得有點多餘,但仔細想一想,他們與電影的主旋律有著密切的關係。警察因為戰爭,失去了一條腿,花店的女工因為戰爭失去了最親愛的弟弟。其實戰爭應該是本部電影的第二條線索。導演在致敬老電影的同時,還表達了自己對於戰爭的厭惡之情。如果沒有戰爭,一切將變得美好。一戰的爆發讓本片的致敬者喬治梅里爾一貧如洗,一手創立的電影studio隨之倒閉。一生所拍攝的500部電影被迫賣給了一家化學品公司,那些膠片被溶解後製成高跟鞋的鞋跟。用賣電影的錢,梅里愛在火車站開了一間玩具店,從此退出了電影史的舞臺,一個偉大的藝術家從此失去了最愛的事業。

  關鍵詞:對老電影的致敬

  當螢幕中出現人們對於100多年前盧米埃爾兄弟火車進站鏡頭的驚呼時,影片進入了高潮。同一時期的工廠女工下班,稍後的月球旅行記,海底兩萬裡,導演把當時披荊斬棘的行業先驅們如何拍電影、如何創新的故事呈現在了觀眾面前。喬治·梅里耶是電影史上被稱為“電影魔術家”的第一人。他通過移動攝影、迭印法、遮蓋法和多次曝光等手法,奇蹟般的製作了一部科幻電影《月球旅行記》。即便現在回看起來,這部不到12分鐘長度的科幻片依然讓人驚歎,主人公駕著火箭飛進“月球之眼”,在經歷過一番與月球人大戰的冒險之後,回到地球。因此,也就不難理解電影裡梅里埃的那句臺詞:My lift has taught me happy endings only happen in the movies.

  雨果影評2

  當一位在血腥瀰漫和子彈橫飛中揚名立萬的黑幫片導演,遮蔽住他審視社會的目光和滿臉嚴肅的表情,用老頑童的心態為電影藝術寫“一封情書”的時候,《雨果》便誕生了。如果不是看字幕或者介紹,我無法想象這樣一部充滿溫情和夢幻色彩的電影,是出自馬丁•斯科塞斯之手。他的陰霾與暴力,對男性尊嚴的維護,對黑暗社會的關懷,在這部電影中蕩然無存,他就像一名導演新手一樣,駕馭著他滿腔的熱情,在空白的膠片上塗抹斑斕的色彩。但是,如果我們再仔細斟酌一下,便會感到,也只有斯科塞斯這樣的導演能拍出《雨果》的懷舊味道。這不僅僅在於他的一生對電影藝術的執著追求,更在於一個玩慣了暴力美學的男人,當他表現溫柔的時候,溫柔也總是絕美的。

  《雨果》在劇情上明顯的分為兩個部分,前一個小時主要是對主人公雨果的背景交待,他窘迫的生活狀況,父親的死亡,他對機械的痴迷,被巡警追逐,結識伊莎貝拉等。在這個過程中,他因偷東西和玩具店的老頭梅里埃形成了衝突,這個衝突也是電影敘事的核心,衝突的產生、發展與解決推動了劇情的前進。雨果和伊莎貝拉不小心打翻了箱子,發現了梅里埃的祕密,這是故事的轉折點。在後一個小時,電影開始圍繞梅里埃進行敘事,他的祕密一點點被揭開,其身份也逐漸明朗。如果說前一個小時我們對雨果的一系列遭遇心存疑問,那麼後一個小時便是對這些問題的回答。電影看似是一部兒童片,其實核心在於對電影先驅梅里埃的致敬,雨果只不過是一個引子,他的冒險精神和年輕時的梅里埃極為相似,但他的執著和堅持卻是晚年的梅里埃所缺乏的。雨果喚醒了梅里埃對自我的回望,也喚醒了觀眾對電影歷史的回顧。

  儘管電影在敘事過程中流暢自然,但依然掩蓋不了精心編制的痕跡,《雨果》的故事本身就是一場夢,就像電影的本質是夢一樣。當我一廂情願的把銀幕上的意象與電影本體聯絡在一起的時候,我依然獲得了天衣無縫的沾沾自喜。電影中有很多對機械運動進行展示的畫面——車站裡的大鐘,大鐘後面犬牙交錯的齒輪,在軌道上賓士的火車,永動機形式的機器人,玩具店裡的發條老鼠,巡警腿上的鋼架等等——它們的共同點都是圓形裝置在轉動,這與最初的電影攝像機和放映機的特點是一樣的。電影是科學技術發展到一定階段才誕生的藝術樣式,它必須藉助於機器才能完成影像在銀幕上的滯留。《雨果》用一個機械人來串聯情節,正是強調了電影的技術屬性。而雨果的爸爸可以看作是電影默片的象徵,他死於一場大火,正如梅里埃的攝影棚毀於大火之中。雨果對爸爸遺留下的機械人的修理,正如後來的電影對梅里埃所開創的表現主義傳統的繼承。車站的大鐘是時間的象徵物,電影是時間的藝術,大鐘需要人轉動齒輪,而電影也是人為的創造時間。創作者可以將時間拉長或縮短,但影片講述的故事卻和人們的心理接受時間相契合。時光改變了梅里埃的人生軌跡,他又在時光的引導下走向了榮譽的殿堂。

  作為一部好萊塢電影,《雨果》終究避免不了型別敘事的窠臼,它在情節上的設計明顯具有戲劇的特徵。精彩的故事必須要有精彩的衝突,《雨果》有兩個衝突,一是車站巡警與雨果之間追與逃的衝突,巡警對雨果的追逐,將他推向第二個衝突,那就是雨果與梅里埃之間偷盜與懲罰的衝突。《雨果》的題材是歷險片的樣式,歷險的主題就是尋找,雨果尋找的是發動機器人的鑰匙,而這把鑰匙恰好掛在伊莎貝拉的身上。伊莎貝拉必需是一個女孩,這樣才能滿足電影愛情線索的展開。同時,作為歷險主人公的雨果必需有一個幫手,伊莎貝拉正是這個幫手,她又恰好是梅里埃的侄女,這就為歷險的成功提供了條件。電影的情節發展必須有一個高潮,雨果被狼狗追逐,吊在大鐘上的驚險畫面便是故事的高潮。當敘事接近尾聲,雨果即將要完成所有的任務時,作為反面人物出現的巡警便失去了製造衝突的作用。電影讓他在關鍵時刻救了雨果一名,改變了他凶惡的形象,使電影在整體上有一個大團圓的結局。由於雨果是一個孩童,電影為避免他與巡警之間過於懸殊的勢力,便把巡警設計成一個腿部殘疾的人,一方面可以平衡兩人的對峙,一方面還能製造幽默效果。

  馬丁•斯科塞斯向來被人們稱為“電影社會學家”,他對於社會整體狀況的把握巨集觀而透徹,《雨果》儘管不是現實作品,但我們依然可以從鏡頭中發現他觀察社會眾生相的獨特視角。這部作品既是對電影藝術的致敬,也是對工業革命時代的致敬。大遠景和俯視鏡頭中的巴黎火車站,呈現出一派繁榮、古樸、高雅、迷人的景象,繚繞的水蒸氣營造了夢的氛圍,穿梭在其中旅客就像油畫中的人物。影片在佈景、服裝、化妝、音響、道具上的精緻絕倫,把觀眾帶入了一個遙遠的年代,一個我們沒有經歷也無法經歷的年代。如果說梅里埃是他的電影的魔術師,那麼馬丁•斯科塞斯便是《雨果》的魔術師。

  讓我們在向電影先驅梅里埃致敬的同時,也向教父馬丁•斯科塞斯致敬!

  雨果影評3

  《雨果》是迄今為止3D效果最強的“電影”,沒有之一。

  也許,之前大夥已經聽卡神誇讚過本片為“我所見過的最好的3D攝影”。沒看電影的時候,俺還以為這是好萊塢圈內慣例的互相吹捧——因為之前就聽卡神贊過貝大爺的《變形金剛3》,結果,哼哼——不過,等俺也看過此片並小小地迷戀了一番之後,俺得承認,卡神至少這回說的不是客套話。

  那麼,《雨果》對比之前的3D電影們究竟有何神奇之處呢?

  觀眾首先能明顯感覺到的,是畫面呈現空間的連貫與圓潤——是的,俺必須用“圓潤”這種帶著綺唸的詞,才能表達對本片3D再現的愛慕。俺過去看3D電影——不論是真人還是動畫,也不論是原生3D還是後期轉制——總覺得“層次感”太強。這種影像分層的感覺對於3D影像而言不是個好事,因為它給你呈現的,其實不是一個完整的空間,而只是不同 影像層在縱向空間上排列而已,層與層之間的過渡很不自然。

  《雨果》的縱深空間感覺,和大夥尋常視覺體驗沒有任何差別,從你眼前到最遠處的物體,連線它們的是線條而非線段。片中有個車站巡視員俯身的特寫鏡頭,俺覺得沒有比那個更適合證明本片立體效果的“圓潤”感覺了……俺當時就忍不住伸手摸了下近在眼前的Borat的鬍子。^_^基本上所有3D電影中都有這樣“推”到你面前的特寫鏡頭,但惟獨《雨果》這個,是俺見過的整個頭部效果沒有任何拉伸變形,從鼻子到後腦勺的輪廓都符合觀眾腦海中近距離凝視對方的真實體驗。

  過去的3D電影,過得了“層次分離”這關,也很難保持在時間上保持持續的立體感。即使是開創3D熱潮的《阿凡達》,部分場景也很平面——戴不戴3D眼鏡差別不大,而《雨果》卻能神奇地始終保持足夠的縱深感和包圍感。這一點充分證明,拍3D電影不是隻要換個3D攝影機就行的“工匠活”,而是一份需要獨到眼光與理念的“藝術活”。準備涉足3D領域的導演以及想要把玩3D攝影的愛好者們,都應該仔細觀摩此片,看老馬丁是如何玩轉3D空間表現的。

  按照俺之前的設想,好的3D應當給觀眾提供一個恆定的視覺盒子——大約一半在銀幕後面,一半在銀幕前面;呈現在這個六面體之內的視覺效果,都應該符合正常人在現實中的立體體驗。事實證明,俺的這種設想,只是不學無術的***青年之瞎想而已。老馬丁用《雨果》證明:和傳統2D電影的攝影技巧一樣,玩3D也是有很多小花招的;而且,由於3D Rig的靈活運用是可以疊加在傳統拍攝技巧之上的,這等於是大大拓展了電影的空間表現方式。

  比如說,最簡單的,在配合傳統技巧中採用不同焦深與景深的組合外,還可調節3D Rig上兩個鏡頭的間距,來達到不同的縱深效果。也就是說,如果依照以一個盒子來比擬立體體驗的話,《雨果》中盒子的縱深是可變化的,確切的說,是根據場景和角色心理來控制立體空間給人的提示。更為有趣的,是《雨果》中有大量的運動鏡頭,不管是大衛芬奇有段時間最愛用的電腦合成長鏡頭——如那個神奇的開場,還是斯坦尼康的跟拍鏡頭,仔細觀察的話,都會發現3D縱深感在這同一鏡頭中的細微變化。這當中不僅有攝影師與鏡頭操作師的功勞,還有單獨的3D Rig Operator***負責隨時調節立體攝像頭間距***、以及Cameron Pace Group***就是卡神和他的3D攝影機發明夥伴合組的3D技術公司***現場提供的強大技術支援,當然,控制影片最後呈現3D效果的,還是老馬丁本人。

  需要說明的是,《雨果》的3D效果,並非炫耀式的。所以,不必期待有東西直飛眼球那樣的效果。讓俺興趣盎然的是,本片的3D效果給人的感覺不是“show給你看”,而是“帶你走入電影空間”——這話聽著很爛俗,因為任何電影都本應如此;但是,看過《雨果》之後,俺是第一次有如此強烈的“融入”的感覺。那麼,既沒有3D上的噱頭效果,又無《阿凡達》似的奇觀畫面,《雨果》是如何在視覺上做到“引人入勝”的呢?這還得靠馬丁老爺子的非凡功力。

  自從獲了奧斯卡獎之後,老馬丁活脫脫變成了無所羈絆的老頑童,之前那種忍辱負重、過分追求認可的“疲勞”感消失無蹤,代之以一種真正笑傲江湖、睥睨天下的大度與從容。你會感覺老馬丁以前是卯著勁拍獲獎電影,現在則是“以氣御劍”著逗自己開心。這種圓滿一點也不囂張,反而顯得有些俏皮。預感即將在北美上映的《丁丁歷險記》也會是這種效果,老馬丁和斯皮爾伯格目前都處在這種境界上。俏皮不等於亂搞,事實上,由於像老馬丁這樣的夥計浸淫電影這麼多年,電影技巧與視覺語言已經融進他們的血液,所以他本人玩得越開心,影迷們也應當看得更開心——至少理論上該如此。

  體現在3D表現上,老馬丁的“玩性”,除了表現在上面說過的看似不動聲色、實際大玩特玩各種高難度組合技巧之外,還有些特別出格、卻又意外契合這部電影題材與內容的做法。比如說,真人電影中為了保護空間的真實感,一般不會在同一場景中改變區域性畫面的景深位置,那樣會造成該場景空間的分離與扭曲。可在《雨果》中有一個放映梅里愛的《月球旅行記》的場景,那本來該是呈現在影片空間中比較靠後的平面銀幕上的月球圖象,卻脫離了它該屬於的空間位置——在當時畫面其他元素保持相對空間位置不動的情況下——向觀眾的眼前慢慢靠近。這完全不同於2D電影拍攝時靠鏡頭與機位的運動能達到的效果,看似突兀,其實又非常符合那個場景的真實含義:帶領觀眾飛進梅里愛的奇異世界。

  俺不清楚普通觀眾是否會跟著飛,或者對梅里愛老師有沒有認知,但俺知道,在那樣的時刻,“迷影”同學們肯定是會“我心飛翔”的。《雨果》表面上是一部火車站版的《霧都孤兒》,適合大眾影迷消費,可它骨子裡藏著的,是隻有“迷影”人才會懂的風騷——至少後半段是需要一定的“迷影”程度才能盡享其妙。

  作為社會主義無知青年的一分子,俺很是花了一點時間來搞清楚“迷影”的含義、以及它與“影迷”的區別——之前俺老以為其中一個是別人的筆誤。依據俺稀裡糊塗的猜測,這兩個詞可能就是cinephile與moviegoer的區別。從統計學意義上的群體界定來說,cinephile其實也應當算是moviegoer中的一員,不過,他們更執著一些,對電影相關知識,特別是電影理論、歷史、技術有著非同尋常的求知慾和掌握度;而moviegoer就是吃飽了飯愛看個電影的同志,對啥子巴贊佈列鬆表現主義動態捕捉經典布光煙火茶水屎殼郎等概不關心也不太挑剔——能讓哈尼開心的就是好電影。因此,對於同一部電影——據說——“迷影人”看重的東東不一樣,理解的角度有差異,最後能夠自慰的程度顯然也會別具一格。

  可憐俺既不是cinephile又非moviegoer,所以又花了不少時間來研究為啥“迷影人”會在看《雨果》時容易高潮——請別介意俺爛俗的用詞,畢竟俺只是一名可憐的pornophile***“迷毛”,也就是“五毛”他大爺***。

  據俺所知,”迷影”人一般都是好學的,好學的人有個特點:尊師且好考據。所以,要感動這批哥們,沒啥比表現他們公認的一位宗師級人物的跌宕人生以及藝術成就更合適了。梅里愛的“電影”,按今天的標準說是短片更合適些,雖然和當今部分小資文青們奉為圭臬的新浪潮式電影完全不同,但那種電影幼兒期蓬勃的生命力與創造力,具有超越理論與教條的感染力,那種融合了純粹與激情的作品——按照片中電影史學家René Tabard的說法——就是“那些年,我們一起看的電影”;更重要的,梅里愛老師在他作品中灌注的天才創造力,激發了後輩無數迷影人對於“電影”這個神奇介質的無限熱情。別看現在CGI如何發達,梅老師的創造力精神始終是支撐電影人不斷革新的動力。

  如此一來,迷影人會從影片後半段中喜見無數淚點,據說是幸福的飆淚感覺。老馬丁呈現給觀眾的,不是梅里愛作品的膠片殘影,而是實實在在地用3D鏡頭再現了梅老師經典作品的拍攝過程,觀眾彷彿光臨《月球旅行記》、《日蝕》、《婆羅門與蝴蝶》、《管絃樂隊隊員》、《仙女國》、《海底兩萬裡》等作品的拍攝現場,和梅老師一起體驗各種實驗技法帶來的新奇感覺。這種體驗,對迷影人而已,不啻為一顆嚮往藝術的內心與電影之魂的一次共鳴風暴。如果大夥能理解《午夜巴黎》中的當代作家陷到一生崇拜的文豪堆裡的感覺,你就能理解“迷影”人欣賞《雨果》時的激動。藉助片中梅老師的回憶,觀眾還會首次在3D銀幕上看到那些默片“始祖”們:從《火車進站》《工廠大門》《火車大劫案》,到《地獄的鉸鏈》《忍無可忍》《卡里加利博士的小屋》《尋子遇仙記》,再到《四騎士啟示錄》《羅賓漢》《巴格達大盜》《水姑娘》《風滾草》,有那麼一瞬間,俺還看到了格里菲斯的劃時代鉅作《一個國家的誕生》……這不活生生赤果果的一幕對默片時代的致敬與禮讚麼!愛考據的迷影黨們怎能不當場尾氣側漏呢?

  即使作為對電影毫無興趣的“迷毛”族,當看到片中的發條機器人***Automaton***居然真的能夠“畫出”那樣一個東東時,俺也不由得溼了,簡直比衛慧老師還溼:那真是個奇蹟!事實上,電影的誕生——在銀幕上呈現出移動的光影——這個過程本身就像個奇蹟。俺沒看過原著,不過很懷疑書中對於梅里愛與早期電影這一塊只是一筆帶過,是老馬丁自己出於對電影的熱愛而放大了這一坨;值得欣賞的是,這種“放大”並沒有對影片故事造成喧賓奪主的後果,反而加強了“迷影”觀眾對於片中人物角色的感情聯絡。

  想深一層的話,老馬丁選擇在他的第一部3D電影中致敬電影的誕生,箇中未免沒有“開創新紀元”的意思:梅里愛當年用他非凡的創造力推動了電影技法的發展,斯科西斯這次賦予3D電影前所未有的“藝術感”,何嘗不是對電影人以新工具開拓新天地的最大鼓舞呢?無論是技術狂,還是考據控,或者只是純粹地想從理論上探究3D電影未來的同志,都可以從《雨果》中找到那些能戳中自己G點的東東。可以想象,如果觀眾純粹是由“迷影黨”組成的話,那影院裡high的氣氛,估計會和【紅音瑩+石川鈴華+大塚咲+星優乃+宮間葵+櫻井ともか】同時***差不多……

  不過,觀眾中有“迷影”情結的畢竟是少數。儘管《雨果》的故事拋開影史影人掌故的部分也能自圓其說,但對普通觀眾來說缺乏足夠賣點。因為如果對平實中暗藏玄機的空間體驗及其背後的技術掌控不感冒、同時對圍繞梅里愛構築人物感情以及由此激發的電影創造激情不太理解的話,本片對他們而言就只能算是個尋常的melodrama,而且是一個結束得稍微有點草率的melodrama;個別角色轉變也顯得頗為突兀,比如Borat同學飾演的車站巡視員,這讓所謂“最後一分鐘解救”顯得過於輕巧。如果說影片整體構架是戲仿經典的好萊塢melodrama 的話,那這種瑕疵會變得正好“對口”;但從全片精緻嫻熟的程度來看,老馬丁是在弄一部新時代的精品,所以對於愛吹毛求屁的觀眾來說,這些為數極少的不盡人意之處還比較礙眼。

  從《火車進站》到《雨果》,電影走過了百多年的歷史。在誕生初期,每一個觀眾無不被這個神奇的玩意兒所吸引;梅里愛的“電影魔術”,更是作為早期電影的佼佼者而廣受推崇。不過,和任何事物一樣,電影也是發展變化的,到如今,無論是型別還是技法乃至各自背後的理論,都五花八門得很難說有一部電影、能讓所有的人都像最早期電影觀眾那樣興致勃勃。老馬丁對於3D電影技法的探索,能否意味著“我們一起看電影”時代再次來臨?或者反過來說,大家一起喜愛同樣形式的電影真有必要麼?這些問題顯然超出了俺一個“迷毛”的腦力極限,還是讓“迷影”人們去頭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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