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短篇愛情故事
愛是人生的本性,就像太陽要放射光芒;它是人類靈魂最愜意,最自然的受用;沒有它,人就矇昧而可悲。沒有享受過之歡樂的人,無異於白活一輩子,空受煎熬。下面是小編為您整理的,希望對您有所幫助!
篇一:真正的愛有時是100比0
在我還是十幾歲的少女的時候,心目中的愛和婚姻是那種充滿詩情畫意的田園牧歌式的。
家政課上,老師讓我們設計完美的婚禮和婚慶接待會,包括婚禮最後拋撒大米,新郎新娘乘坐豪華轎車緩緩離去,就像電影中那樣俊男靚女終成眷屬,從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現實完全不是這樣的。
高中畢業後,我上了大學,立志成為一名護士。我忘記了婚姻,把它拋在腦後,因為我要救死扶傷,四處遊歷。然而兩年後我遇見了自己的真命天子。
他來自愛達荷州的一個小鎮。過去我不知道自己將來會嫁給一個什麼樣的男人,但有一點毫無疑問:他不能是農民或者奶場工人。可是最終這兩點我都違背了,我要嫁的這個人家不僅耕種著大片土地也飼養著大量奶牛。
我們在大雪紛飛的冬天結婚了。那時僅有的消遣就是聽收音機或去觀看體育比賽。丈夫是個運動迷,曾經是拳擊冠軍,參加過許多體育活動。
然而我是個藝術迷,演講、戲劇和舞蹈是我的最愛。可是有這類藝術活動的城鎮最近的也在四十英里以外,而高速公路在整個冬天都經常是封閉的。
在結婚僅有7個月的時候,我得到了身患癌症的母親病危的訊息。
儘管有75頭奶牛和1400畝地需要照料,但丈夫一讀完電報就對我說:“親愛的,我去給你訂票,你收拾好行李。你應該馬上與你父母待在一起。”
我走後,每個星期都會收到丈夫的一封信,在信中他會告訴我農場的情況,並關心和詢問我們過得怎麼樣。丈夫很少流露對新婚妻子的思念。少女時代心目中的情書應該是那種傾訴著綿綿不絕的愛和相思之苦的,而丈夫的信總是用簡簡單單的話講訴著生活的現實。
四個月後,我為逝世的母親舉行了葬禮,與父親兄弟一道料理完後事後,我回到愛達荷,我知道丈夫會來機場迎接我。
在見到他的瞬間,他的眼神流露出的喜悅與溫情是任何一封完美情書都無法比擬的。
在開車回家的路途中,我不停地說這說那,他只是靜靜地聽著,並不打斷我的話。
等我說累了,他終於有機會開口的時候,他讓我開啟汽車儀表板上的小櫃,拿出一個寫著我名字的信封。
“我想給你一些特別的東西,讓你明白我有多麼想你。”他靜靜地說。
我開啟信封,發現裡面裝著我們那個地區這一季度所有藝術活動的門票,每張門票都是雙份。
我驚呆了,因為我們的收入還沒有達到那個水平。
“我不相信,”我哭著說,“你根本不喜歡這些。”
他張開雙臂,擁抱著我,溫柔地說:“是的,但是你喜歡,而我也可以慢慢學著喜歡。”
那一刻我才認識到婚姻和愛情並不是50比50,真正的愛有時是100比0。愛意味著把對方放在首位。丈夫用實際行動給年輕的我上了深刻的一課,這一課促成了我們長達51年的美滿婚姻。
篇二:無怨無悔的棉花愛情
那次回家,母親閒聊時給我講起她和父親的陳年舊事。
那年剛過上寅吃寅糧的日子,父親偏又染上了賭癮:母親就耐心地勸他,白天還要做工啦,身體要緊啦。
父親不聽,有時贏了錢,就喜滋滋地往母親手裡塞。
母親跑得遠遠地,說,髒手哩。後來父親錢輸光了,就開始偷家裡的米,先是一把一把地藏在口袋裡,然後一點一點往褲卷裡裝,一年的口糧很快就輸光了。
第一次米缸見了底,父親也慌了神。但還要索性再去賭一把。
母親一邊幫他裝最後的一點米,一邊流淚說,輸光了,你總回心轉意了吧。
父親回來時果真輸了個精光,在母親面前痛哭流涕:“你怎麼就不跟我吵呢?併發誓要剁去不爭氣的手指。”
母親不捨,一把抱住說:“手指還要幹活兒哩!”
“那你是不是很愛父親?”我問母親。
母親不好意思地笑著說:“什麼愛不愛的。”說完,又開始低頭縫製父親的棉鞋。
“那父親是不是很愛你?”我依然糾纏不休。
母親白我一眼,竟很為難地輕輕地吐出了那個字。
聽到母親的聲音不太自然,甚至有點彆扭,我笑了。
“他送過花給你嗎?”我仍追問不停。
因為我總愛將愛情和鮮花聯絡在一起,母親很乾脆地說:“送過!”
我問,什麼花?母親答得飛快:棉花!
我笑得喘不過氣來。
但母親的確很喜歡棉花。她說棉花暖和,而且可以賣錢過日子。
接著母親很認真地說,就在那年,父親開始顧家,開始安心地種地了。
其實我知道,母親和父親之間,根本不可能經歷風花雪月的愛情。他們只是靠了媒婆的撮合,就走進了婚姻。這一過就是40多個年頭,像是母親手中的針線,緊密地縫著他們牽手共度的每一個日子。
我問母親,你有沒有想過離開父親?母親堅定地搖頭,沒有。
我有些不解地說,但他那時很對不起你啊。
母親回答,兩個人說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
那一刻,我被深深地打動了,因為母親的死心塌地。一直以為,愛情是世上最沒有把握的東西,至多隻是生活中的一束陽光,一滴雨露,一陣春風。不想,愛情卻應該是一生的交付和給予,無怨無悔,傾心傾力。
前幾日,一位女友在電話裡告訴我,她離婚了。聲音很現代,沒有半點的疼痛。
我依然記得那年情人節,她抑制不住滿心的幸福和陶醉,跑過來衝我說,天啊!他送了我99朵玫瑰!此後,女友就開始了她的愛情,一發不可收拾。
“愛情?鬼才信!”女友的聲音漸去漸遠,像是一切遙遠的記憶,丟進了風裡。
突然間,我記起母親的那句話:只要你好好地待他,沒有過不好的日子!
篇三:縫衣針加紅棗的信
奶奶生於民國五年,在我大學畢業的第二年無疾而終,享年84歲。
奶奶和我們共同生活了幾十年,卻和爺爺在一起不過15年,倆人真正一起生活的日子更少。
奶奶嫁給爺爺的時候剛剛14歲,爺爺15歲,花朵般的年紀,兩個小娃娃從此開始了自己的小家日子。
爺爺家世代經商,奶奶過門不久他就遠赴南京接手祖公留給他的煙坊攤子,奶奶則一個人留在家裡遵守孝道。爺爺在他29歲的時候永遠地離開了奶奶,那時的奶奶,已經是5個孩子的母親,其間的艱辛不敢想象。
我原先總認為爺爺奶奶的結合是一種悲劇,純粹是媒妁之言和講究門當戶對的舊俗犧牲品,他們那麼小的年紀懂什麼愛情,甚至有時候還抱怨奶奶為什麼不英勇地衝破封建世俗的思想,像許多知名烈女一樣,勇敢地另外找尋自己的幸福和愛情呢?
直到有一次,我和父親談起此事,說到動情處,父親給我講了一個埋藏心底多年的故事。
當年爺爺要接管南京的生意,蜜月沒有度完就離開新婚的媳婦。那時奶奶整日以淚洗面,孤獨無助。我們家是個幾十號人的大家庭,白天勞累忙碌沒時間,到了晚上在一粒豆油燈下,奶奶才偷空想念爺爺。
思念久了,奶奶決定給爺爺寫信。雖然是大家閨秀,但奶奶僅在自家書房院裡待過半年,基本不識字。可按撩不住心底洶湧的思念,她思考了幾天,終於用原始的簡單物件“寫”好了一封信,讓信客捎給爺爺。
信客接到那封“信”的時候滿臉驚詫和疑慮,這麼遠的路,就捎這些?
奶奶卻很平靜,就這些,帶給他吧,別丟了!
就在“信”發後半個月,爺爺逃回了家。那種“語言”也只有爺爺才能讀懂,才能深切體會到奶奶湧自心底的深深思念和真摯的愛。
爺爺奶奶短暫的愛情那麼長久,堅不可摧,十幾年的愛情用了將近一個世紀的時間來考證——沒有能比這更好的證明了。
父親告訴我,奶奶託付的“信”其實是用兩枚縫衣針穿連著兩個紅棗。
這是奶奶一生唯一的一封信。
奶奶在對爺爺說:真真***針針***想你,早早***棗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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