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親情的美文摘抄
親情,是一段不離不棄的陪伴,是一段生死相依的守護,對於親情美文的摘抄,是我們對於親情感悟的一種方式。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關於的相關資料,供您參考!
篇1
在你最小最小的時候,我不曾打你。你那麼幼嫩,好像一粒包在菜中的青豌豆。我生怕任何一點兒輕微的碰撞,將你稚弱的生命擦傷。我為你無日無夜地操勞,無 怨無悔。面對你熟睡中像合歡一樣靜謐的額頭,我向上蒼髮誓:我要盡一個母親所有的力量保護你,直到我從這顆星球上離開的那一天。
你像竹筍一樣開始長大。你開始淘氣,開始惡作劇……對你摔破盆碗、拆毀玩具、遺失錢幣、汙髒衣著……我都不曾打過你。我想這對於一個正常而活潑的兒童,都像走路會跌跤一樣應該原諒。
第一次打你的起因,已經記不清了。人們對於痛苦的記憶,總是趨向於忘記。總而言之那時你已漸漸懂事,初步具備童年人的智慧:它混沌天真又我行我素,它狡 黠異常漏洞百出。你像一匹頑皮的小獸,放任無羈地奔向你嚮往中的草原,而我則要你接受人類社會公認的法則……為了讓你記住並終生遵守它們,在所有的苦口婆 心都宣告失敗,在所有的誇獎、批評、恐嚇以及獎賞都無以奏效之後,我被迫拿出最後一件武器——這就是毆打。
假如你去摸火,火焰灼痛你的手指,這種體驗將使你一生不會再去撫摸這種橙紅色的抖動如綢的精靈。孩子,我希望虛偽、懦弱、殘忍、狡詐這些最骯髒的品質,當你初次與它們接觸時,就感到切膚的疼痛,從此與它們永遠隔絕。
我知道打人犯法,但這個世界給了為人父母者一項特殊的赦免——打是愛,世人將這一份特權賦予母親,當我行使它的時候臂系千鈞。
我謹慎地使用毆打,猶如一個窮人使用他最後的金錢。每當打你的時候,我的心都在輕輕顫抖。我一次又一次問自己:是不是到了非打不可的時候?不打他我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只有當所有的努力都歸於失敗,孩子,我才會舉起我的手……
每一次打過你之後,我都要深深地自責。假如懲罰我自身可以使你汲取教訓。孩子,我寧願自罰,哪怕它將強烈 10 倍。但我知道,責罰不可以替代也無法轉讓,它如同饑饉中的食品,只有你自己嚼碎了嚥下去,才會成為你生命體驗中的一部分,這道理可能有些深奧,也許要到你 也為人父母時,才會理解。
篇2
城市裡的喧鬧,城市裡的燈紅酒綠,讓剛到城市的我感到不習慣,可慢慢的就適應了,淡漠了。這一切,都讓一個不諳世事的的農村小女孩變了。每當我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彩虹燈,就分外想念生我養我的小村莊——祖母活了一輩子的地方。
每到下雨天,老家屋外的屋簷上總會響起叮咚的聲響,雨水順著黑瓦滴下,滴落在石頭臺階上,臺階上有不少黑洞,半指深,這無不一在向我訴說著時間的無情,時間的滄桑。姥姥是宋家莊的人,姥爺是小馮家莊的人。他們是怎麼認識的,我也去問過,姥姥笑笑,不說話,平時大氣的姥爺,這時像小孩一樣嘟囔了半天,竟然說;“問你姥姥去,別問我。”村裡不少人都知道這段屬於我姥爺,我姥姥的愛情故事,他們拿我當小孩,不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我現在也弄不明白,也許這段故事會像金子一樣被埋沒吧!雨一到了晚上準停,這時候姥姥就會搬把躺椅,手拿把蒲扇,懷裡抱著小小的我在自家小院中納涼。“姥姥,你看呀!星星對我眨眼哪!”“傻妮子,那是你的眼睛在眨呢!”我看著天上的星,又看看在我身旁,笑眯眯的姥姥“哦!是嗎?”姥姥笑著,頭上的皺紋越發明顯,時間像刻刀,在姥姥年經姣好的面容上刻下了抹不去的痕跡。
夜深了,月亮上來了,蛐蛐放聲叫著。“妮子,回去喝杯奶粉,睡覺去吧!”“不嘛不嘛,再陪我坐一會吧,我的好姥姥!”“那姥姥再講一個嫦娥奔月的故事就去睡,好不好?”“嗯!”“從前……”在姥姥的故事中我困了,姥姥的臉變得模糊起來,慢慢的變得和嫦娥一個樣。現在想想,姥姥和嫦娥倒有幾分相似,甚至更加悽苦。姥爺去世,父母都去外地打工,只留小小的我和年邁的姥姥作伴。夜更深了,月光照到我家的石榴樹上,樹影婆娑。“這妮子,說睡就睡了。哎,小孩啊。”在迷迷濛濛中我聽到了姥姥的喃喃聲。姥姥小心翼翼的把我從躺椅上抱到床上去,再顫顫巍巍的去把躺椅搬進屋來。每想起姥姥單薄的身影在月光下的樣子,心裡就一陣發酸。
篇3
我說道,“爸爸,你走吧。”他往車外看了看說,“我買幾個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我看那邊月臺的柵欄外有幾個賣東西的等著顧客。走到那邊月臺,須穿過鐵道,須跳下去又爬上去。父親是一個胖子,走過去自然要費事些。我本來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讓他去。我看見他戴著黑布小帽,穿著黑布大馬褂,深青布棉袍,蹣跚地走到鐵道邊,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難。可是他穿過鐵道,要爬上那邊月臺,就不容易了。他用兩手攀著上面,兩腳再向上縮;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傾,顯出努力的樣子。這時我看見他的背影,我的淚很快地流下來了。我趕緊拭乾了淚。怕他看見,也怕別人看見。我再向外看時,他已抱了硃紅的橘子往回走了。過鐵道時,他先將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這邊時,我趕緊去攙他。他和我走到車上,將橘子一股腦兒放在我的皮大衣上。於是撲撲衣上的泥土,心裡很輕鬆似的。過一會兒說,“我走了,到那邊來信!”我望著他走出去。他走了幾步,回過頭看見我,說,“進去吧,裡邊沒人。”等他的背影混入來來往往的人裡,再找不著了,我便進來坐下,我的眼淚又來了。
近幾年來,父親和我都是東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謀生,獨力支援,做了許多大事。哪知老境卻如此頹唐!他觸目傷懷,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鬱於中,自然要發之於外;家庭瑣屑便往往觸他之怒。他待我漸漸不同往日。但最近兩年不見,他終於忘卻我的不好,只是惦記著我,惦記著我的兒子。我北來後,他寫了一信給我,信中說道:“我身體平安,唯膀子疼痛厲害,舉箸提筆,諸多不便,大約大去之期不遠矣。”我讀到此處,在晶瑩的淚光中,又看見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時再能與他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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