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一抹色彩隨筆
有那樣的一抹色彩,它看不見也摸不著,卻可以溫暖人的心靈。下面是小編精心為您整理的,希望您喜歡!
篇一
不知曾幾何時,我的生活兩點一線,終日在家、校之間來回,每日重複往日的路。單調的如同舊日的黑白照片,毫無生氣。亦不知曾幾何時,何人何夜贈予我光明,照亮了黑白苦澀的年華。
夜色朦朧,走在回家的路上;月色清冷,翻開重複的故事。深冬的雨不似夏雨來去匆匆,終日細密的斜織著,將煩悶絲絲縷縷的縈繞心頭。雨絲柔柔的落在地上,積成一個個水坑。卻不見“庭下如積木空明”的美好。
小時候下雨時,常常會在這些水坑中跳著鬧著,歡聲笑語。往往弄溼了鞋襪也只見媽媽縱容的笑。
媽媽,我的媽媽……
時光不再似舊日般柔情似水,我與媽媽間的默契早已蕩然無存。學習生活上的分歧往往會換來一個冷言相對,另一個怒目圓睜。最後,又會被終日的相對無言取代。
回到家,自己開了門。媽媽手足無措地從椅子上站起身,問我:“你不是要上課嗎?”我答到:“嗯,回來拿東西。”“哦……”媽媽迴應。接著,又是一片死寂。
媽媽面對著我,整個人擋在餐桌前,極力故作自然的與我談話,卻掩蓋不住眼中的閃躲。我繞過她,走到餐桌前……看到了我青春中最酸澀的畫面。
媽媽的晚飯,只有一碗水泡飯。我想逃離,卻移不開視線。因為我心知肚明,媽媽因為要求給我送晚飯,沒了吃飯的時間。
媽媽以為我生氣了。便小聲說:“沒有的……我……我下午吃過了,不是很餓。”
思緒在盛夏光年間流轉,我想起了無數個夜晚客廳亮起的燈光;每夜床頭那杯溫暖的牛奶;每個雨天,校門口熟悉的花傘;每個欣喜若狂的時刻,那個會心的笑容……
媽媽,我的媽媽……
我黑白的生活中,兩點一線的生活中,彷彿出現了一抹色彩。
有亮麗的紅,清爽的藍,舒心的綠,美好的紫。
我奮力抱住那抹色彩,緊緊擁著眼前的媽媽,泣不成聲,化去了我內心的憂愁。就是那樣一抹美麗色彩,常把我的黑白生活渲染得多彩多姿!
篇二
生活中很多事,就像海里的浪,一個短暫的出現後,就消失不見。但站在岸邊的人們知道,它來過。
那抹色彩就是一朵浪,在記憶中翻騰,旋轉,拍擊著岸……
一個寒冬悄然降臨,每一次呼吸都伴有白氣,迅速上升,就是在那一片朦朧中,有一個紅色的小身影出現在我眼前。
白霧散盡,我才終於看清了眼前事物。
原來是一個身穿大紅羽絨服的小姑娘!那羽絨服顯然不是為她買的,與她的身材相比大太多了,長長的幾乎拖到了腳踝,款式也是很早流行的,袖口與衣襬處好像已經磨破。她的臉被風吹得幾乎透明,頭髮也是在腦後紮成簡單的馬尾,此時也被風吹得飛舞起來。
“您……要買花嗎?”她在我身前小心翼翼的開口,聲音有些顫抖,也許是被冷的吧。倒是這場景讓我想起《賣火柴的小女孩》中的情節,讓拒絕的話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裡,再吐氣,它們便化為白氣隨風而去了。
重新開口,已成了詢問價錢的詞句。
她的臉終於有了些血色,也似乎換上了一張帶著微微笑容的臉,儘管她還是冷得瑟瑟發抖。
付了錢,一隻嬌豔欲滴的玫瑰遞到了我手中,火紅的顏色,與她的羽絨服彷彿配套。我並不知道買下這朵花我可以用來做什麼。於花兒而言,也只不過是換了人拿著,可是對那個小女孩呢?或許便是一頓飯了吧。
她走了,穿著大紅的羽絨服,拿著大紅的玫瑰,又要去問另一些人,也許她會被拒絕很多次,但總有人會買下她的玫瑰,讓她得到整個冬天的溫暖,整個世界的愛。
那抹色彩,那抹紅,就那樣在我的腦海裡點據著一席之地。無論生活如何,那抹紅都終在那,提醒我生活總要繼續,讓我堅強,讓我執著,讓我奮鬥……
因為有那一抹色彩,讓我的記憶在如此寒冷的冬天,如此溫暖。
篇三
喧鬧,嘈雜,搖搖晃晃的霓虹燈。
穿行在城市之間,以我為中心的圓圈,避開一切世俗的紛擾。那是一道彩色的虹橋,溝通看人們心靈的柔軟,轉而棄了浮華的外殼。
我不懼怕未來,因為有一條彩色的光,由一件事,通向未來的遠方。
回首前塵,那是一個霧霾天的傍晚。城市間是灰白世界的領地,白色口罩,灰色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將光明與色彩斑斕趕盡殺絕。“吱呀……”車輪摩擦地面,我登上公交車,硬幣落下,我坐在窗邊,看那蒼白無力的燈火。環顧了周圍,公交車上擠得滿滿的,已經沒有了空座,在車內,僅剩下手機的蒼白光線,了無生氣地映入人眼。
車子過了幾站,終於迎來一個新乘客。是一個老年人,頭髮花白,但精神卻很好,柔和的雙眼閃出兩道睿智的光。他提著一個袋子,用手攀住了斑斑鏽跡的杆子……沒有人讓座。
呵,是啊!霾都進到人的心裡去了!我暗自微微地諷刺著,走上前,低聲道:“您坐這兒吧。我馬上下車。”
我按著禮儀的套路,似乎應該如此,他先推辭,我便要好言好語,把他帶到座位上,坐下然後便要禮貌地微笑。說什麼我也不能再坐回去,我身上還穿著校服,還有說明我身份的校卡。不,不行,就像物理老師說的,要有素質。
“啊,不用,謝謝。”他果真不答應了!我盡力微笑,並想伸手去扶他。“我明白你想讓我坐下。”他笑了,拍拍我的肩,“但是……你們才放學吧,你們要在學校上了一天課,還要揹著這個大書包回家。其實你們真的,比我要累很多啊。”
“換了他們讓座,我也不會坐的。”他看了看那幾個靠著公文包打盹的年輕人,“他們上了一天班,也很累了吧,我卻比他們清閒得多。”他看了看我,說:“其實這不是一個禮儀問題吧,我們不能總是讓別人遷就自己啊。”
我為自己的偽善啞口無言,車廂裡的光漸漸暗了,人們重新抬起頭。似乎是這樣的吧,他們眼裡的灰色漠然,已經被彩色的晶瑩代替。
這種對他人的體諒是無關禮儀的,善行不是為了得到褒獎而為,而應是發自內心的。對他人的體諒,除去了自己應有的權利,只為了讓他人能夠更加得益,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善行?在我眼中,一片體諒與心勾成的彩色環,正蔓延開來,連線著同處一個世界的彼此。
霧霾天,我已不再恐懼著無力。那一抹色彩,已永久地驅散了我心的陰霾。
那樣一抹色彩隨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