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生該讀的散文

General 更新 2024年11月05日

  懷著樂觀和積極的心態,把握好與人交往的分寸,讓自己成為一個使他人快樂的人,讓自己快樂心成為陽光般的能源,去輻射他人,溫暖他人,讓家人朋友乃至於更廣闊的社會,從自己身上獲得一點欣慰的理由。下面小編為大家帶來的內容,希望大家喜歡。

  ***一***:童年的藥箱

  子軒有一個小小的藥箱,那是他從童年帶過來的。那裡面藏著一個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的祕密。

  1歲的一天,他用一把小錘子敲了幾下自己的手心,有點疼。他覺得很刺激很好玩,又多打了幾下,大人們並沒有斥責他,卻也沒有人過來疼惜他,都只是摸摸他的頭,報之一笑:這孩子,多調皮。他心裡忽然有點不愉快了,如果母親在,一定會奔跑過來,把他的小手握在她溫暖的手裡,遞到她的脣邊,不停地呵著氣。而自己卻得意地笑著,因為一點都不疼,反倒被母親弄得有點癢癢了。

  他突發奇想,他想如果砸的是手背呢?勁再使得大一點,會不會很疼?會不會流出很多的血?那樣就可以得到大人們的關愛了吧,也就可以不去上學,在家裡可勁地玩積木蓋房子了。

  他為自己的想法激動不已,他在等待著某一天來實施他的計劃。

  他提前給自己做好了準備,給自己預備了一個小藥箱,裡面有止痛藥和紗布,他想萬一血留多了,人就會死掉的。所以自己要在流血的時候給自己包紮好,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子軒的母親在他6歲的時候因為一場大病撒手人寰,現在這個照顧他生活起居的女人是他的父親給他找的繼母。他的心思很重,彷彿把自己與世界隔絕開了。媽媽走了,他想再沒有人來愛他了。

  他從來沒有叫過那個女人一聲媽,而那個女人似乎也不在乎這些,每天只管埋頭在廚房研究她的菜譜,她做的菜倒是蠻好吃的,而且一週保證每一天的菜式都不一樣。她沒有工作,就這樣把自己喂得很肥,在他眼裡,她不過是自己嘴饞而已,一個典型的好吃懶做的女人。

  可就是這個女人唯一值得稱道的廚藝,近來也是大打折扣,不再像以前那麼好吃了。

  有一天,他無意間聽到父親在廚房裡對著她抱怨:“最近的菜好像不大合口呢?”她壓低了聲音說,“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我得儘量為孩子搭配一點有營養的東西。”

  他的心,在那一刻忽然就變得柔軟起來,這個在他眼裡好吃懶做的胖女人,原來一直是在關心自己的啊。儘管母親不在了,但自己不是一樣健健康康地活著嗎?繼母給自己織的毛衣、手套,每天準時準點的早餐晚餐,井然有序的生活本身,就是對每個家庭成員的一種愛護。

  她總有看天氣預報的習慣,如果預報了哪天有雨,哪怕那個早上是晴朗的,他的書包裡也肯定會裝著一把雨傘。北方是節氣最明顯的地方,冬天的大寒和小寒冷得都不一樣。那個女人每個冬天都會給他做兩條棉褲,一條薄一些,一條厚一些。每天放學,她都會把他鞋子裡的鞋墊掏出來扔到炕頭上,把他的鞋子拿到爐子邊上烘烤;每天早上,帽子、圍脖和手套,在她的監督下,沒有一次忘記戴的,那些冷冽的天,他從來沒有捱過凍。

  人生就像滑梯一樣,那些快樂的尖叫彷彿還沒有完全散去,子軒就從童年滑了下來,並快步走上了另一座滑梯:少年。少年是喜歡看雲的,每一片雲都那麼潔白,每一片雲都像極了媽媽的臉。若干年後,他從這座滑梯上滑落下來,儘管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被趕上了青年的滑梯。他的那個冒險的計劃一直沒有來得及實施。他的生命完好無損,每一次滑落都沒有受到一點點傷害,他忽然快樂地想,自己有什麼理由不快樂呢?那溫柔地呵護著他的繼母的手,已牢牢地將他圍在溫暖的籬笆裡,讓他安然度過了他的每一天。

  他就那樣健康地走過來了,他永遠用不到那個給自己準備的藥箱。因為媽媽一直都沒有逝去,只是換了一張面孔而已。

  ***二***:記憶中的那片樹林

  小時候,村莊外,南面,是一片很大的樹林。

  在我童年的記憶裡,那是很大很大的一片林子。現在想起來,那也應該是很大的一片樹林了。裡面樹很多,也很雜,但大都是北方平原上的尋常樹種,像榆樹、楊樹、柳樹、椿樹、槐樹、棗樹等等,很少見名貴樹種,古老的樹木也不是太多。印象中誰家的祖墳前有一棵老槐樹,樹幹需要兩個十歲的孩子環抱,枝繁葉茂,蓊蓊鬱鬱,春末夏初開密密麻麻的小碎花,花敗了結出肥大的槐角兒,裡面的果實飽滿,放上鹽和花椒煮熟了很好吃,但因為栽植在墳前,便多了些神祕的色彩,而且樹幹分叉處有一大洞,幽深深的,孩子們之間謠傳說裡面住著樹精,很少敢去攀爬,也不敢去摘那誘人的槐角兒。

  樹林裡的樹,有的是屬於集體的,也有的是屬於家庭個人的。這些大人們知道得比較清楚,孩子們只管在裡面玩耍、嬉鬧,尋尋覓覓地找些能吃到嘴裡的東西,甚或,做些力所能及的大人指派給的活計。

  除了寒冷的冬天,樹林裡一年四季,是比較熱鬧的。在不少季節,是村莊裡的人們勞作的場所,比如,地瓜豐收的季節,大人們在樹與樹之間拴上繩子,晾晒地瓜幹;把新鮮地瓜磨成粉,做粉條,需要在小樹林裡晾晒;加工掛麵的人家,也習慣在樹林子裡扯上繩子把剛軋出來的溼麵條晾乾。裡面還有一片棗樹林,秋天裡打棗、分棗,也是一年裡村人的節日。暮春夏初時,樹林裡最熱鬧,放學後摸爬蟬,是那時的樂事。天矇矇黑時,是孩子們在行動;等吃完晚飯,大人們也開始出動了,拿著手電筒一棵樹一棵樹地照,沒有手電筒的就挨棵樹的摸,從樹根摸到踮起腳尖夠到的地方。一個季節過去,樹林裡的那些樹,幾乎都被我的雙手撫摸過。

  那片樹林是我童年的樂園。當時,從我家出來,向南走過幾戶人家,就到了。因為近便,我在林子裡逗留的時間特別多,而我,也特別願意親近那片樹林。

  初夏季節的一場夜雨後,雨後的樹林,靜謐、安詳,空氣溼潤新鮮,是我最喜歡的。滿樹的翡翠,閃著清碧的微光。每一片葉子,都有著娃娃的眼神,安靜地看著我,她們欲語還休,羞怯又大膽。樹林裡,知了,麻雀,喜鵲,燕子……是少不了的。而蟬,幾乎就是樹林裡的主角。一些蟬,自以為已經安全藏身,但它們不甘寂寞的吶喊聲又暴露了自己。喜鵲熱衷於交談,儘管嘶啞著嗓子,也要談得盡興。他們稍微有些鄉間紳士的派頭,流來流去的新鮮的風,就當是他們的清茗好了,隨時可以喝上一口。麻雀喜歡呼朋引伴,飛上飛下,這些活潑的鄉野孩子,他們樹上樹下,快活地閒聊,熱烈地拌嘴,旁若無人。燕子低低地飛掠,她們結伴,不成群,不喧鬧,偶爾聽到她們的呢喃聲,也是溫和的,她們似乎更喜歡蹲在高高的電線上小憩。

  樹林裡也會有平常少見的鳥兒,她們的身影小巧、俏麗,在我的視線裡倏忽閃過。她們是小樹林裡神祕的過客。她們的鳴叫聲也是很別緻的好聽,那麼清脆明亮,大約是因為沒有經常聽到,所以格外好聽。總會有幾滴鳥鳴聲,停在我的胸口裡,盤旋,久久不去。能夠看到、聽到她們,這是幸運的事。我這麼認為。我內心有種隱祕的喜悅,彷彿我一個人獨享了一頓盛宴。

  一些小草頂著明亮的露水,還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小花點亮了她們的小燈盞,讓小樹林亮了一次,又一次。三三兩兩的小蘑菇悄悄地冒出來,乳白的頭上頂著點點新鮮的泥土,小模樣可愛又可親。還有一些我想尋找的東西,一種叫不出名字的草棵,開小白花結圓圓的小青果,像黃豆粒那麼大小、圓潤可愛,一結就是一簇,小青果不能吃,又苦又澀,但小青果熟了就是小黑果,紫黑紫黑的,摘下來可以吃,甜蜜入心。她們也會帶給我驚喜,通常是昨天還青著呢,今天就成了黑黑的甜甜的了。

  樹林裡也有一些墳,新墳老墳,裡面睡著的都是村子裡的老人,有大丫家的爺爺奶奶老爺爺老奶奶,有二黑家的老爺爺老奶奶,也有我的爺爺老爺爺……也許因為這些,只要不是夜晚,我一個人在樹林裡走並不害怕。

  暮秋初冬的季節,在小樹林裡面行走,經常地,會聽到“啪”的一聲,那是蟬生命走到盡頭從樹枝上掉下來的聲音。少年的心總是好奇,明知道是蟬墜地的聲音,也要跑過去看;明知道是死了的或者奄奄一息了的小生命,也要撿起來,拿在手裡看看,然後搖搖頭,默默地扔掉。對於蟬,那死,也是很尋常的。生活在鄉村的孩子,已見慣了太多的生死。春天裡養的小雞小鴨等等,前一天還好好的活蹦亂跳的,第二天可能就會突然死掉了。但每每聽到那聲音,還是有些驚心動魄的感覺。

  冬天裡,我和小夥伴們也常去樹林,一半是玩耍,一半是勞動——奶奶削尖了竹籤,後面拖一條長長的納鞋底用的細繩,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彎腰把幹了的樹葉主要是楊樹葉插住,竹籤插滿了就捋到後面長長的細繩上。葉子都掉光之後,便到樹林裡撿柴,被風吹落的小小的枯枝,燒火用是極好的,因為當時從生產隊分到的柴禾根本就不夠用的,我們小孩子撿來的柴火就是不錯的“貼補”了。這個時候,林子裡的鳥兒只剩下了麻雀和喜鵲,她們飛來飛去,飛上飛下,飛累了就一隻只隨意地蹲在樹枝上,嘰嘰嘎嘎地不停,不知憂愁。我有時呆呆地看著她們,心存羨慕。

  後來,我們家在村子的東頭建了新房,因為離得太遠,我就很少去那片林子了,而我,也已經慢慢長大。

  現在,偶爾,我做夢會夢到那片樹林,它還是那麼大、那麼美好。

  我也只能夢見它。那片樹林,隨著村莊的擴充套件,已經越來越小,最後,便不見了蹤影。它似乎是一點一點地消失的,但又像是突然消失的,對於我來說。因為那些年,我在外地求學、畢業後參加工作,一年裡難得回去幾趟的,即使回去,也基本上不去那樹林子閒逛了。

  那片那麼大的樹林子就那麼消失了。

  不僅是那片樹林,感覺還有什麼也消失了,在我的生命中。

  還有什麼也消失了呢?村莊,好像還是原來的村莊,我熟悉的面孔一茬茬地老去,我不熟悉的面孔一茬茬地長大。我少年時走過的每一寸土地,上面建滿了高的矮的、精緻的粗陋的房子,我已無法前去相認。我少年時撫摸過的每一棵樹,都已杳無影蹤,我也已無處可以相認。

  ***三***:開啟心靈的窗戶

  每天早上我起床後做得第一件事,就是開啟窗戶,讓窗外的風兒、帶著晨露的滋潤與快樂的陽光一同走進我的房中。如果天氣正常,我會在洗漱時,順便開啟大門,這時候的我心情是愉快的,因為有新鮮的空氣和讓人順暢寬鬆的環境,想不快樂也難。臨上班時,我才關窗鎖門走人。

  下班回家後做得第一件事,也是開啟窗戶。

  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開始吧,人們興起了封閉陽臺,大概封閉陽臺的初衷,是為了給窄小的房間尋找更大一些的使用面積,於是作為交換室內空氣、人與陽光接觸的陽臺就被封閉起來,住宅面積小一些的人家就在陽臺上架起了床板。陽臺被作為臥室部分使用,與我國的特色經濟有關,當初建造房屋大小由計劃經濟決定,福利性分房與職務、級別有關,那些沒職務沒級別的,家裡人口多,封閉陽臺後在陽臺上加床是不得已的辦法,近些年開發商早已把陽臺與臥室設計在一起了,但是不封閉陽臺的情形卻像逝去的愛情一樣再也不會出現了。

  我家的陽臺是最後封閉的,住在七樓的我,看到遠處一戶未封閉的陽臺,很引以為知已,以為那戶人家主人與我想法一致,也是一個很有定力的人,在妻子叨叨了很久我不得不屈服封閉陽臺後,我就一直看著遠處那家未封閉的陽臺,懷念那曾經寬敞便於活動便於遠眺的空間,有一天我忍不住好奇,走近那戶人家一看,才發現那未封閉的陽臺堆積的雜物上塵土已經積累的非常厚了。

  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這是老子提出的他以為的人類最理想的社會生活。陽臺封閉後,家家戶戶一回家,甩手關上防盜門,坐在電視機前,緊閉著窗戶,遊弋在囚室般窄狹的空間中,意外地實現了老子的理想形式,只是這種理想絕不是老子的原意。第二天早上從鐵門中走出三幾個弱不禁風臘黃蒼白臉色的人,又走進了另外的門窗緊閉的地方去上班。

  真懷念農村裡大木門大窗戶到處充滿著新鮮空氣和鮮豔透明太陽的日子,懷念那些在自然陽光下在惠的和風中蓬蓬勃勃生長著的青枝綠葉的樹木和萬紫千紅的花花草草,農家的門縫大的能塞進手指,微閉著大門並不上鎖,無論是瓦房還是窯洞,一律是大門大窗戶,瓦房除過門窗外,屋頂還有直直指向天空的天窗,門腳下有曲裡拐彎的貓窗眼,好些木椽眼也是貫通著的,也是為了便於空氣流通。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的人即使生活貧困一些,但那笑聲總會從敞開的門窗中漾溢位來的,天天早上從家家戶戶走出的是三四個臉色紅潤的莊稼漢子,走向陽光燦爛綠色盎然的充滿希望的田野。

  真懷念非典時期整潔的環境衛生和經常大開的窗戶。衛生常識告訴我們,每天至少讓室內通風二至三次,每次不少於十至十五分鐘,可是那些怕風吹拂怕塵土輕揚的想法限制了我們開窗的慾望,家家戶戶都堅壁清野般地緊閉門戶。更有甚者,連窗簾也有些人不願拉開,怕那豔豔的陽光悍然闖進屋來。

  真懷念那些寫出《飛鳥集》、寫出《雪國》、寫出《美的情愫》的作家們,那純樸真誠的心靈坦露,跨越國界與種族,讓全世界人感動,以為人生是那樣的美好。

  如果說不開啟房屋中的窗戶只是身體受到一些損害的話,那麼緊閉心靈的窗戶,只能讓自己的思想變得更加貧乏,讓自己的一生變得更加蒼白暗淡,豐沛充盈的精神生活的河水就會早早地乾涸。

  人類生活在世界上,只有互相之間的不斷交流,才能產生新的思想,互相看到對方的長處,看到自己的短處,交流是雙向多向的,既能學習對方的先進的思想和經驗,也能省悟自身的缺陷從而也能讓對方變得更加地美麗。

  兩千多年前的百家爭鳴引來百花齊放,在競爭中出現了老子、孔子、墨子、韓非子等等眾多名家大家,哪一家如果不認真修煉自家的絕活,哪一家就要被擠出爭鳴的行列。上世紀三十年代,創造社、新月社、新感覺派、鴛鴦蝴蝶派、語絲派,真正是百花齊放,看那些作家,在報刊上大打筆墨官司,私下裡也還是互有往來的,那才是至性至真的心情坦露。

  有人以為向別人開啟自己心靈的窗戶會受到意外的傷害。這話也有些道理,可能是你沒打對窗戶,你早晚把北向的窗戶開啟讓寒冷的北風颳了進來了,你在刮沙塵暴的時候未緊閉窗戶,你在下暴雨的時候未塞上天窗,該開啟窗戶的時候你開啟了你的門戶。之所以總怕受到傷害,是因為有時候狼外婆躺在小紅帽外婆家的床上。之所以受到傷害還是因為你也有所企求,如果你一身正氣,無欲則剛,你就完全可以用你的正直、純樸、真誠、善良編織一道不會阻撓和煦春風與明媚陽光的紗窗,只把討人嫌的蒼蠅擋在窗外。

  簡單地閉窗自樂,省事倒是省事的多了,可那與黑暗中生活的蝙蝠、揹著房子行走的蝸牛一樣,一生可供回憶的經歷是那樣的稀少,日子又是那樣的蒼白與暗淡,這樣的活法與明清時期的閉關自守一樣,在人生的征途中只有落伍、後進、貧窮,早早地走上被社會拋棄、早早地被淘汰的那條路。

  以上就是小編為你帶來的的內容,謝謝你的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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