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民間故事
狗是人類的朋友,是最忠誠的動物。那你知道有哪些嗎?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分享的,歡迎大家閱讀。
:狗耕田
從前有哥弟倆,父母去世了,留給他倆一頭牛,一條狗。
阿哥很自私,喜歡欺負阿弟。有一天,阿哥把阿弟叫到跟前,對他說:“阿弟,俗話說,樹大分杈,人大分家——我要跟你分家了,我是阿哥,我要牛,你是阿弟,你要狗。”
就這樣他們分家了,哥哥帶著一頭牛,弟弟帶著一條狗。
“旺旺旺!”
“旺旺旺!”
弟弟跟他的狗相依為命,度過了寒冷的冬天。冬去春來,到了春耕時節。春陽一照,春雨一灑,田野變得又溼潤又鬆軟,馬上就要春耕了。家家戶戶拉牛去耕田。阿弟沒有牛,只好去問阿哥借:“阿哥,我沒有牛,耕不了地,你可以把牛借我一天嗎?”
阿哥搖頭又擺手:“牛是我的,不是你的。不借!不借!”
阿弟好委屈,好傷心,哭著回家了。回到家,家裡小黃狗見他流眼淚,便搖著尾巴跑上來:“阿弟你不要哭不要哭,沒有牛不要緊,我也能耕田。”
“你?你不過是一條小黃狗——”
“別小看我,旺旺,旺旺旺!”
阿弟沒辦法,只好拉著小黃狗去耕田了。
沒想到,黃狗雖然小,力氣可真不小,它拉著犁耙,走得又快又穩,把幾塊薄田耕得平整又細緻。阿弟很高興,他在田裡種上水稻,種上花生,種上甘蔗。
莊稼們長勢很好,阿弟和黃狗日日到田裡去,忙了一天又一天,稻米成熟了,要收割了。可是好奇怪,阿哥田裡的稻子又少又癟,看著讓人好發愁;阿弟田裡的稻子卻又多又飽滿,一粒粒金燦燦的,光看著就讓人好歡喜。阿哥種的花生只長苗不結實,撥出來一看,根底下空空的;阿弟的花生卻又多又棒又漂亮。阿哥種的甘蔗又硬又幹;弟弟的又甘甜又多汁,吃起來還有花蜜的味道。
阿哥心裡憋悶得受不了,傍晚,他偷偷跑到阿弟窗外,阿弟正在吃飯呢,黃狗蹲在他跟前,也在吃飯,阿弟對黃狗說:“今年收成特別好,都是你的功勞,你多吃點兒。”
阿哥這下明白了,原來狗耕的田收成特別好——好啊,我也要用這條狗來耕田。
很快又到了耕田時節,阿哥裝出一副笑臉,來向阿弟借狗:“親阿親,好阿弟,牛生病了,耕不了地,你把狗借我吧!”
阿弟是個老實人,沒多想就答應了:“好吧,黃狗這就借給你。不過,耕田的時候,你要讓它自己走,千萬別打它。”
“不打不打,我疼它還來不及,怎麼捨得打呀!”
阿哥牽著黃狗,架上犁耙,去耕田了。
耕了一會兒,阿哥性子急,嫌狗走得慢,一手舉起鞭子,狠狠打了黃狗一鞭子:“虧你還是狗呢,怎麼走得比牛還慢!快走!再偷懶,打死你!”
沒想到,他越催,黃狗走得越慢。打狠了,那隻小黃狗乾脆停下腳步,不走了。
“快走!快走!再不走,我真要打死你啦!”
黃狗還是一動不動站在田裡,再怎麼罵,怎麼嚇,也不肯往前挪一挪。
阿哥怒火沖天,他舉起鋤頭,一鋤頭把狗打死了。
阿弟抱起死去的黃狗,哭得好淒涼,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他把黃狗抱回自家田頭,在田頭挖了個坑,把狗埋了。
沒過多久,黃狗的墳頭長出來一棵樹,樹越長越大,越長越綠,很快長得比弟弟還高。弟弟在田裡幹活,累了就到樹下歇息乘涼。
有一回,他握著樹幹搖了幾下,只聽見樹上“哐哐啷哐啷”一陣響,緊接著,樹上叮叮噹噹掉下來數不清的金幣銀幣和銅錢!
阿弟這下可發財了,他撿起金幣銀幣和銅錢,到市集去買柴買米買衣裳,生活一下子變得又富裕又光鮮。
阿哥一看,眼紅得了不得。第二天晚上,天黑漆漆的,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阿哥偷偷跑到弟弟的田頭,也學著弟弟的樣子,伸手去搖那棵樹。“沙啦沙啦”,樹葉響了!樹上掉東西下來了!阿哥心花怒放,他開啟大布袋,正打算撿錢。誰想到,樹上落下來的根本不是什麼金幣銀幣和銅錢,而是狗屎!
嗯,這一回,樹上落下來的,每一坨,都是狗屎!
一團又一團,溼漉漉、粘糊糊、臭烘烘的狗屎,落在阿哥的頭上,眼上,鼻子上,糊得他呼吸困難,喘不過氣來。
阿哥氣得眼睛噴火,頭頂冒煙,他沾著滿身狗屎跑回家,二話沒說,拿起一把柴刀就往那田頭跑,三下五除二,對著那棵樹一通猛砍。
“卡嚓!卡嚓!卡嚓!……”
一直吹到整棵樹倒在地上,阿哥才氣呼呼、罵咧咧地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阿弟出田幹活,看到搖錢樹被砍倒在地,不由得放聲痛哭。哭累了,眼淚流乾了,他把樹拖回家,用這段木材做成一隻小漁船。
漁船做好了,阿弟搖著櫓,到湖裡捕魚。沒想到,這艘小木船一跟湖水相接,就發出了叮叮咚咚的木琴聲,琴聲十分柔和,十分動聽,就像有神仙在船上彈琴。水裡的魚聽到音樂,紛紛從湖水深處游上來,浮在水面上,聽著聽著,魚一條接一條跳起來,跳到小漁船的船艙裡去。
阿弟把魚挑到集市去賣,掙了一大筆錢。
阿哥看到阿弟掙了大錢,嫉妒得眼睛都綠了,他趕忙跑去湖邊,解開那條小漁船的纜繩,搖起櫓,駕著小漁船去到湖中央。
可是這一回,一去到湖中央,小漁船就翻了。
阿哥掉進水裡,淹死了。
小漁船在水裡翻了一個身,變成了一條小黃狗,跟阿弟原先那條小黃狗一模一樣。
小黃狗四條腿嘩啦嘩啦划水,很快游到岸邊,它爬上岸,擺擺頭,擺擺尾,甩幹身上的水滴,然後撒開蹄子,跑呀跑,一路跑回到阿弟的家裡。
:狗閻王
山城花市,依山傍水,景色怡人。劉一刀就住在山城邊上,半山腰一片小平房。劉一刀的營生如若其人,專門殺狗賣狗肉。這年頭什麼肉都漲價,狗肉長得更凶。花市人愛吃狗肉,再貴也要買,這就捧了劉一刀的場,宰一條狗能賺不少錢。城裡人都認識劉一刀,給他起個外號叫“狗閻王”,因為他憑要狗命掙錢。
劉一刀不養狗,他的工作流程是,上午到山城遠郊去收狗,下午回來宰狗,晚上到肉市去賣肉。一天一條狗,雷打不動,風雨無阻。
劉一刀有一個大狗棚,裡面養的都是他收來的狗,有老掉牙的德國黑背,也有當地的土巴狗,還有連咳嗽帶喘的賴皮狗。反正什麼狗都有。
劉一刀已經把宰狗當成了一種樂趣,在他看來,再好玩的事情也莫過於宰狗。他宰狗的方法很多,依狗的態度確定以何種刑法處死。態度好的狗,他看著可憐,就拿繩子往脖子上一套,吊到一棵樹上,然後撬開狗嘴,往狗嘴裡灌一碗涼水,狗哏嘍一聲就沒氣了。這叫吊刑,是比較舒服的一種。要是他想宰哪一條狗,而那狗衝他瞪眼汪汪,他則要給那狗施以絞刑,用一根粗鐵絲把狗脖子勒住,一頭拴在樹上,一頭拴在輪子上,嘩嘩一搖,狗腦袋一會就掉。要是他想宰的狗衝他呲牙,他乾脆就照著狗腦袋敲上一油錘,叫金瓜擊頂。要是那狗躥起來咬他,他可不客氣了,用繩子把狗脖子套住,固定在一木架上,然後活剝。這招最損,劉一萬起名叫千刀萬剮。
宰狗這麼多年,劉一刀沒碰上過什麼“硬漢”。可是那天,居然一下子讓他碰上了兩個。
第一條是他從刑警隊收來的老掉牙的警犬,個頭挺大,劉一刀估計能出四五十斤肉,賣出去能賺一百來塊錢。當天下午,劉一刀就準備給那條狗行刑。那狗雖然上了一把年紀,可畢竟是警犬呢,見劉一刀要宰他,拼命汪汪,還衝劉一刀呲牙咧嘴,差點把劉一刀給咬著。劉一刀生氣了:“奶奶的,你是警犬怎麼了?我不管你功勞多大,到我這兒就算判了死刑了!”劉一刀把狗套住,綁在木架上,一刀一刀活剝起來,剝得那狗嗷嗷亂叫。就在劉一刀差不多把狗皮剝下來的時候,那狗掙脫了繩子,一縱身撞了劉一刀一個大跟頭,拖著狗皮跑下山去。到了山下,那條已經沒了皮的狗竟然撲向一個手提皮箱的人,咬住那人大腿死死不放。沒多久,警察追了過來。原來那主兒是毒販子,箱子裡裝的都是***。那狗在山坡上就聞到了味,“職業敏感”讓它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都去勇撲罪犯。
看著那條狗拖著狗皮跳入河中,警察都掉下了眼淚。劉一刀傻了:“完了,我今天的算賠了,這玩藝怎麼算?”警察狠狠瞪了他三分鐘,從口袋裡掏出幾百塊錢拽給他:“你就知道錢,連狗都不如!”警察走了,劉一刀拿起錢撇撇嘴:“不知道錢怎呀?沒錢誰幹呢?你上班不領工資行嗎?”劉一刀回去了,又去收拾另一條狗。
這條狗是他從一個老闆那裡收來的老德國黑背,牧羊犬。個也挺大,跟小牛犢子似的。劉一刀看那條狗挺老實,也不汪汪,也不呲牙,就想把***起來灌死。沒成想,他剛把繩子子套到狗脖子上,還沒往起吊,那狗就躥了起來,一口叼住了他前胸,要不是他退得急,臉脯子就得少一大塊肉。劉一刀一抖手,繩子可就扔了。那狗躥到狗棚一角,仍然不叫不呲牙,只是盯著劉一刀。劉一刀心說,好小子,真是咬人的狗不呲牙,你居然敢咬我狗閻王,看我怎麼收拾你!劉一刀拿來鐵錘,開始向狗發起猛攻。可那狗左躲右閃,劉一刀就是打不著它。折騰了兩個多小時,劉一刀累得連呼哧帶喘,那狗還站在狗棚一角,搖著尾巴一動不動,好像花貓勸耗子。劉一刀心說,好,算你狠,我先歇會,一會兒再收拾你。
劉一刀進屋喝水抽菸,順便逗他那剛滿週歲的兒子玩。妻子在一旁打他的手:“行了,別摸了,一身狗毛,別咬著孩子。”劉一刀一笑:“沒事兒,狗毛不咬人。”歇了一會兒,劉一刀又出了屋。往狗棚裡一看,見那條狗好像放鬆了警惕,往那一臥開始舔爪子了。劉一刀心說,行了,你不盯著我就好辦。他抄起鐵錘,繞到狗的後面,隔著木柵欄,照著狗腦袋就是一錘。因為有柵欄擋著,劉一刀用不上太大勁,可鐵錘還是敲到了狗腦袋上。那狗噌一下跳了起來,就地轉了幾圈,身子開始打晃。劉一刀心說,這回好了,這狗暈菜了,我衝進去再給它幾下子,準打它一個萬朵桃共開!劉一刀衝進狗棚,照著狗腦袋這頓打。最後,那狗身子一挺倒在地上,鼻子眼睛嘴裡都流出了血。劉一刀扔了鐵錘,吐了一口唾沫:“跟我鬥?我是誰呀?狗閻王,你鬥得過嗎?還不得死在我的手上?”說著,劉一刀拿出剝皮刀,想把狗皮剝了,可刀子拿在手上,手老是顫。他知道,那是剛才他用過力了,還得歇會兒,不然準得反狗皮剝壞了。
劉一刀又回了屋子,接著喝茶抽菸。正抽著,外面颳起了大風,緊接著,天變黑了下來,不大一會兒,電閃雷鳴。劉一刀想把死狗弄到屋裡來剝,可還沒出門,大雨就下起來,還夾著冰雹。大冰雹跟雞蛋似的,砸到地上當時就一個坑。劉一刀沒敢出去,想等雨住了再說。沒想到,那雨越下越大,外面連雷帶閃帶雹子,叮啷咣啷響成一片。劉一刀一看,完了,今天甭幹活了,喝酒吧。
劉一刀拿出小白酒,弄了一個菜,坐在床邊正要喝,就聽外面轟隆一聲巨響,堅持著房子就顫了兩顫。劉一刀心說壞了,是不是地震了。趕緊頂著鍋蓋出去看,這一看不要緊,劉一刀嚇得魂差點飛了,離他們家房子幾百米處,正有一股黑呼呼地東西往下湧,劉一刀叫了起來:“孩兒他媽,不好,山體滑坡了,泥石流,快跑啊!”
妻子抱著孩子跑出來,劉一刀在前面帶路,也顧不上雨淋雹子砸了,直往山下衝。剛跑了幾百米,劉一刀就發現沒處跑了。山下已經成了一片汪洋,山洪暴發了。劉一刀衝妻子喊:“快,往高處跑,上山!”一邊喊,一邊去拉妻子。
就在這時,一股泥水湧到妻子腳下,妻子身子一滑,倒在了泥水中。劉一刀想衝過去救妻子和孩子,可泥水衝得太快了,眨眼之間就把妻子衝沒影了。劉一刀狼號起來:“我的老婆,我的兒子!”雨這麼大,水這麼急,他知道救也是白費,便獨自己跑向高處。
兩個多小時之後,雨停了,天也放晴了。劉一刀一看,大水沒到了半山腳,他的房子已經不知去向了,狗棚也沒了影。看著大水,劉一刀眼淚嘩嘩地流,老婆孩子肯定是死了,家也沒有了,留下他一個人還活著有什麼意思,乾脆跟老婆孩子一起去算了。
劉一刀正想尋短見,忽聽山腳下的大水邊有人喊:“他爹,我在這兒,快救我!”劉一刀尋聲跑過去,見老婆正卡在一棵粗樹枝上,懷裡抱著孩子,好像沒什麼危險,只是上不來。在老婆身後,有一根檁條頂著她的腰。劉一刀跑過去,拉住老婆,用力拉到山坡上。老婆打打身後:“狗,水裡有條狗,就是那狗頂著檁條把我推到水邊的,它一直在那頂著呢,不然我早就被水沖走了,你快把狗救上來。”
劉一刀往水裡一看,果然有一條狗在水裡浮著,四條腿刨著水,身子用力頂著檁條。再看那狗,劉一刀心裡一顫,那不就是被他打死的老牧羊犬嗎?這狗被雨水一衝又活了,還救了我老婆孩子,它可是我們家的救命恩狗啊,我真是有眼不識真神,差點害了它的命。
此時,那狗已經筋疲力盡了,身子正一點點往水裡沉。劉一刀會兩下子狗刨,跳到水裡把狗抱到了山坡上。那狗見是劉一刀,一口咬住了劉一刀胳膊。劉一刀一動沒動,眼淚流了下來:“你咬吧,咬死我都不會動你一下,你要是能活下去,我拿你當祖宗供著。”
後來,那條狗活了。劉一刀又重新蓋起了房子,但他卻沒再宰狗。因為他跟老牧羊犬有了感情,他出去收狗時,老牧羊犬跟著他,他回來準備宰狗時,老牧羊就叼走刀子、繩子、錘子。劉一刀嘆了口氣,真是狗通人性啊,那警察說得對,我真他媽連條狗都不如,算了,金盆洗手吧,乾點別的營生。
劉一刀找了一份保安的工作,上班還帶著那條狗。後來,那條狗在跟他抓小偷的時候,被小偷一刀子捅死了。劉一刀難過的差點沒自殺,把狗葬在了自家房後,還立了一塊碑。不知道內情的人都說,狗閻王這麼做,是怕死後脫胎成狗,因為他殺狗太多,罪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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