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寫中秋的優美散文精選
秋節始於唐朝初年,盛行於宋朝,至明清時,已成為與春節齊名的中國主要節日之一。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以供大家參考。
篇一:中秋入秋
記憶深處,中秋都有一場雨宣告夏天的結束,年年確又如此。只是,在新的一箇中秋前,又仿若忘記了曾經中秋的雨。
理論說,立秋是秋的到來,在南方,立秋的秋與夏無異,惟早晚微涼,但在心裡,並不確定為秋,而只有到了中秋,那一場中秋時節的雨才能真正使我從心裡至外在感覺秋真的來了。
秋真的很美嗎?有時我並不確定,在秋的季節,少於有時間走進大自然,走進鄉村的田野,秋的果實和秋的色彩劃過天空的霞光,卻未進入我的眼裡。
我有些頹廢,只能孤獨地站在窗前,遙望窗外遠的山景,近的花草,以及中景的樓房。生活在城市,行在城市、住在城市、吃在城市,思想和行為都被城市緊緊的包圍,無法跳出城市的束縛。
有些悲哀,生命忙於生活,或者說是忙於工作,工作卻又沒有什麼可圈可點之處,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就這麼消磨了時光,回首卻是難以回憶,曾經發生的過往及留存在心裡的淺淺記憶。
秋天終是來了,一來就是雨的延續,象是初春,雨點滴滴,小雨綿長,從短袖換裝成長袖,空氣中有了絲薄薄的寒味,只是不曾讓人察覺。
時光還在繼續,我的思想卻已停滯,停滯在某年革月的某個日子,在那時刻已成定格。那時,你明亮的眼睛,俊俏的小臉,含羞的微笑充塞著我的腦海。
中秋已過,月已沉落,昨夜冷月的光輝灑落在寂靜的窗臺,夜風吹進,點滴成淚,飄飄灑灑成雨,雨就順著臉頰滑落,滴答進空寂的夜色。
城市充滿張力,樓價高漲,物價同飛,記憶中的一月工資買一平方早成為歷史,而如今,比照物價,工資可以說是貶值二分之一,或者更多。
樓房,小車,基本與我與關,生活在城市,蝸居在城市,快樂在城市,城市工作就充滿了幻想和前途,雖然知道那是夢中的樓臺,遙不可及,年輕人還是值得拼搏。
而我,看著他們撥苗助長。
秋天,在中秋悄悄地來,我不想阻擋,並且歡迎他的到來,炎熱的夏早已厭倦,金色的秋蘊藏著我說不清的神祕力量,或者,他能賦予我上天的力量。
中秋入秋,不在於我的認可,也不在於我的認同,秋天已經是秋天,田野的作物早已收割,我只能站在田野之外,看著農人秋天的笑容。
秋天,不光只有雨,還有陽光、金色、落葉,還有夢想、目標、任務,不管是經歷雨水的泥濘還是道路的坎坷,我們都只能在人生這條大道上勇往直前。
中秋入秋,中秋無秋,中秋有秋。
篇二:中秋
卡車在廣袤的高原上行駛,天逐漸黑下來,初秋的天氣已經涼意襲人。此時我在西寧返回牧場的路上,車經過海南州轉過一個彎道,忽然眼前呈現出一輪橙紅色的月亮,是那麼近,澄澈皎潔盈盈如水,在寂靜的曠野顯得那麼大,我猛然記起是中秋節,一股溫暖悲涼的複雜思緒油然而生。月亮始終拌隨著汽車前行,在這蒼涼的曠原之夜,空曠肅靜迷離悠遠,頓感蒼穹深邃人生無常,深遠的天地間,自己是那麼渺小和孤獨。不久我將要告別在此生活了8年的牧場,離開這遙遠悽美的西北高原,開始新的旅程,但這個中秋節夜晚註定成為我抹不掉的永久記憶。
那晚月亮的情景定格在我心中,它伴隨著心靈隱祕之處而萌動,常常有一種漂泊遊離的情緒纏繞糾結,如同傷痛所引發的震顫。大漠黃沙的蒼涼積澱著生命的源動力,遙遠的天際冉冉升起的月亮,柔美的紅光,融合著水霧,浸透了荒蠻,飄渺而奇幻。此時人彷彿脫離了肉身,一種超脫理性的玄妙頓悟飄向悠遠的環宇蒼穹,如輕盈的氣旋飄散,在迷失方向的黑暗中聽到了它召喚的聲音。那飛翔的慾望征服著痴迷者,好似要回歸於巨大的虛無之中,但瞬間的引力終歸墜落大地。這傷感來自於失敗者的憂慮,是在途中跋涉者的孤獨掙扎,是漂泊者尋求迴歸的惶惑彷徨。我不能忘懷那個中秋夜,猶如不能捨棄已深入骨髓中的荒蠻草甸,那孤寂的月亮擾動著漂泊者尋覓中的靈魂,在這荒原中我期待著來自遙遠的囑託,為那不可知的未來如同著夢幻般的月光迷茫而陶醉。虛幻感根深蒂固,源於我們對美好東西的渴望和佔有慾,我們常常願意欺騙自己,假設一段令人嚮往的旅行,一段悽美的情感歷程,一次呼朋喚友的饕餮盛宴。慾望是生命的動力,在路上沒有退路,我們不厭其煩地追逐獵取,用自欺欺人伎倆來填補迷途中心靈的脆弱。掙脫束縛出於本能的直覺,逃離的信念激發向上飛翔的力量,那飄渺的月亮如電磁波般傳遞著強烈的自由渴望,絕境的極地正是生存希望的所在。
心靈註定要忍受漂泊的痛苦,西北高原正是流放者的宿地,極目遠眺天穹蠻荒相溶,蒼茫背景中人物共存,理性的欲求在此顯得單薄微小,唯有原始的狂野盡顯生存本真。此時我為能在這茫茫的原野生活過而慶幸。一瞬間彷彿看見了人性的墜落無奈,猶如那月光返照我的身影,飄忽的的軀體在黑暗中隱現,似慾望和罪孽在遊蕩,盲目中力圖掙脫枷鎖踏上不歸路,誘惑的力量征服著脆弱的人性,迴避憂鬱中的恐怖,津津樂道侷限於遊戲的狂喜,在物慾的磁場旋轉痴迷。在這悽美恬靜的夜晚,猛然間的眩暈使人呼吸痙攣,一陣微風吹過輕飄之感微不足道,傷感伴隨著擔憂,這種憂鬱心緒源於追求和冥想的墜入,跌入不可名狀的孤寂之中。孤獨感是人一種普遍性情感的體驗,這種孤獨是一種本體性的孤獨,是對世界的虛無而體味到的生命無所依存的孤獨,這種孤獨感必然感悟到生存的荒誕。正如克爾凱郭爾所說的,處於存在和虛無之間的誘惑的可能性飄晃在我們的眼前,使我們不知所從,使我們充滿畏懼。
新的旅程將開啟,我曾在這廣漠原野漫無目的遊走疾行,蒼穹,看不到的深處,是否就是我所尋覓渴望歸宿,命運的走勢在大多數人都如出一轍,有一股力量裹挾著你,這是漂泊者在被召喚。但曾經那水的源頭依舊牽扯著你,反觀自身強大的不是物慾,而是等待沉澱純淨下來的澄明,那蠻荒不僅僅是蒼涼,你似乎看到了背景中生靈逐漸清晰,他來自遙遠波濤律動的大海,我們的父輩吶喊著划向大海划向荒野划向穹窿。那大漠風月冰凌雪域,正演繹著群雄逐鹿的角鬥,古老蕪漫的原野傳誦著哀怨的羌笛聲。我不過是曠原之野的行客,冥冥之中那來自遠古的回聲,夾雜著血雨腥風在天地間縈繞瀰漫,這片仍保留著神祕蒼涼遠古氣息的莽原,浸透著多少羌人繁衍遷徙征戰的血骨,茫茫天地間魂靈發出陣陣呼號,訴求聲響在寂寞的灘頭曠野,我迷失在著靜謐空曠的中秋夜晚,所追求嚮往的果真存在嗎,為之努力的抉擇不過是隨波逐流在物慾人流中。此時卡車在驅馳,在寂寞野嶺的中秋之夜,在遠方沙丘灘塗亮似黃昏,放逐的良宵追隨著記憶,屬於時間的夜晚將逝去,你終究會沉沒進這幽深的黑暗中,屬於你的是那曾經的情感慾望沉淪,似堅硬的碩石在意念中頑冥不化,你試圖所改變終歸會被它所改變,你憧憬逃離後曼妙的虛幻,似乎要與這漫漫黃沙悽悽灘頭訣別,可恥的虛榮心和軟弱的本性使你忘乎所以,狂妄的理念在弱小的身軀中膨脹,殊不知這似巨人般的荒原將你拋棄,那靜若處子的陰柔軀體靜觀叛逃者遁去。
記憶力是凝重的,它時常以反叛的姿態顛覆嘲弄我,這中秋孤獨者的追憶,那隱隱震顫的傷痛,實際已超出了當時的即時感受,不過是沉澱過後的現時感召。帕格森認為,過去事物殘留的記憶與現在的事物相互滲透在一起,過去只是觀念,現在是觀念運動性的,行動不在過去,不在未來而在現在者。而是存在於時間中不斷變化運動著的“意識流”,也就是“延綿”。不經意間的瞬間感受誘發出無意識的回憶,回到過去真實的境界,重新獲得失去的時間。
記憶隨著生命在流逝,夢境卻放逐舞動它的身姿,那結束的正以繽紛的影子散發,或在某一個午後。
篇三:月滿中秋
又一次徜徉在中秋的月下,遙望的目光裡,也被這明月渲染的晶瑩剔透。靜靜的原野,靜靜的溪流,靜靜的我和淺淺的秋蟲的低吟,靜靜的佇立在如水般的夢幻裡。一抹淡淡的如絲般的明亮,輕輕的覆蓋著我和身邊的世界,一份別緻的靜美,在閃閃的星光裡,多了絲童真般的可愛。
明月盡望,秋思誰家,千年的沉積,總在此刻把一份圓圓的思念刻畫的如輕紗一樣曼妙。淡若輕霧的月光裡總是搖曳著那份淡淡的亙古不變的憂思。不知道是滿滿的哀怨打溼了期盼的淚光,還是那淺淺的情懷溼潤了心頭的暢想。那依稀的過往,正如那清澈的小溪,緩緩的在心中流淌。記憶裡的明月,總會在若有如無之間,把心頭照亮。
不知道我的憂傷何處而來,是童年中那盞油燈,燃燒著我思鄉的情緒,還是那青絲玫瑰月餅中的甘美,勾起了對往事的留戀,那份熟悉的院落裡,依舊快樂著我少時的憧憬,青春的念想中,至今都飛翔著那份懵懂而又真切的迷茫。記憶裡的歡笑總是那麼簡單,記憶裡的憂愁也一樣清純。只是如今,一縷惆悵塞滿我現在的心。
怎敢忘卻爺爺奶奶的慈祥,那和藹的容貌,早就深深的刻在心間,怎敢忘卻故鄉的小河,清清的河水裡盪漾著多少童年的歡笑,怎敢忘卻那條被綠樹覆蓋的小路,青青的小草見證了我走近夢想走進人生的坎坷。還有路邊的池塘,清脆的蛙聲,伴著怯怯的心事,默默的守望著那個情竇初開的夢想。而今父母安好,妻賢女孝,而我確總會想起那個山村,那個小院,那個永遠逝去的過往。
月滿中秋,說不出是一種什麼的思緒,在胸中舒展,只是覺得那份靜謐之中,默然多了幾許心動,守望著月下的安寧,總在思索,一尊還酹江月的豪邁,就這樣伴著風去了。那曾經在心頭湧動的情懷,也如這水中的一輪
雖嬌媚可人,但終究遙不可及。易碎的不僅是少年的惆悵,而是珍藏在情感深處的那道明亮。
夢總是被月光裝飾的迷幻而又多情,憂傷也罷,思念也罷,快樂也罷,幸福也罷,總會有一種或缺的甚至是莫名的情愫,輕輕的撫摸著那顆脆弱,仰望也好,低頭也好,靜坐也好,默然也好,總會有一種或多或少的期許,靜靜的流淌在心間。月滿中秋,攪動起一個個美麗的渴望,一個個欲說的期許,閃閃的群星,淺淺的淚痕,寂寂的你我,此刻滿滿的月,滿滿的心。
作者:疏影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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