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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neral 更新 2024年12月22日

  麥天裡的小麥已經成熟,沉甸甸地壓彎了腰,好象是害羞了,抬不起頭來。一陣風拂過,麥浪滾滾,金燦燦的,成了金色的海洋。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麥子熟了

  下了一天的雨,天晴了,太陽露出了微笑。

  傍晚,妻提議:“我們爬山吧,外面的空氣好清新!”。其實,山離這座小城並不遙遠,大約十公里的路程便可到達山腳下。可謂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站在小城街心眺望韶峰,山頂的電視轉播塔在夕陽的餘暉中依稀可見。

  把熙熙攘攘的街道甩在身後,轉眼我們驅車駛入鄉間小道。沿途風景如畫,麥子快要熟了,金色綢緞般飄灑在遠山間,宛若少女的裙褶。走過一道樑,放眼四望,青山翠柳,當遠離城市的喧囂,原野著實令人陶醉。但見山莊梯田,金浪沙丘,彩虹漫天,兩邊已經泛黃的麥子,在微風吹拂下,發出沙沙的輕響,一縷縷帶著雨後泥腥的麥香沁人心脾。妻把頭伸向窗外,閉目陶醉地吮吸著,回味著,就像走進了春天的花叢,置身其間,彷彿進入童話般的世界。

  相機的快門不停的“咔嚓”拍攝著,美麗的景色總能掩蓋笨拙的攝影技術,打開回放,不捨得刪除任何一張隨意拍攝的圖案。不經意間,車窗前一隻小動物從眼簾一晃而過。我和妻在爭辯“是兔子還是野貓”時,歡快的小東西已消失在麥叢中。

  田邊有一道水泥管道連線的水渠,不遠一個灌溉口,一直延伸到山的盡頭......,難怪這一春的乾旱,今夏又是一個豐收年。

  鄉間的傍晚異常靜謐。夕陽西下,掩映在翠綠的小山村拉下薄薄帷幕,微露點點燈火,岔道處不時閃出一道銀光,又瞬間消失在夜幕中,還有隆隆前行的收割機車隊,他們像整裝待發的士兵,等待斬獲這一季的希望。

  望著漫山遍野的麥浪,我不禁感嘆,現代科技讓收穫簡單了許多,昔日麥熟搶收,需要男女老少齊上陣,近一個月才能完成收割、打晒任務的夏收,而今,當日裡便可顆粒歸倉。回首往事,我們那一代人,哪個沒有經歷在驕陽似火的盛夏,揮舞鐮刀、駕轅木車,腰痠背疼、疲憊地鏖戰田間,揮灑過汗水呢?若遇惡劣天氣時,又有多少收穫被捲進深深的遺憾呢?

  這麼想著,我不由自主的走進麥田,採摘了幾粒還有些泛青的麥穗,在鼻尖嗅了嗅,成熟的麥香讓我眼前憶起農人與老牛的躬耕,陡生感慨。現在日子好過了,麥子雖已不是稀罕物,但其成熟的歷程,一點沒有削減。耕種、灌溉、施肥、除草,從幼苗一點點長成飽滿的顆粒,收割後再經過晾晒粉磨,哪個工序又少了呢?

  滿野的麥穗沉甸甸的在夜幕下垂頭,迎著微風清香撲面而來。讓我想起讀過一位文友的文章,被裡面有關麵粉的情節感染得淚眼婆娑。解放前,朋友的外婆,缺衣少吃、骨瘦如材,沒有奶水供養嗷嗷待乳當時還是嬰兒的舅舅,眼看兩眼餓得發直的孩子奄奄一息。為了拯救那個幼小的生命,她的外婆在幫人打工推磨時,偷偷在磨底鏟了一火柴盒的麵粉藏了起來,帶回家救活了舅舅。次日被磨坊主發現後,吊到樑上活活打了一夜,經受不了羞辱和疼痛的外婆,帶著牽掛和不捨遺憾離開人世。僅僅為一火柴盒救命的麵粉,摧殘了一個風華正茂的生命才讓一個幼小的生命得以存活。現在想來,今天來之不易的生活,我們需要珍惜呀!

  我們繼續前行,約一個小時的路程,到了韶山腳下。韶山攔河壩下那一汪盈盈碧潭,在月色照耀下,閃著銀光,青蛙爭鳴著,附近不見了人影,夜的黑暗掩蓋了這裡片刻的寧靜。

  返程的路上,我思緒萬千。儘管我們沒有登頂山峰,領略“一覽眾山小”的豪邁,但我們朝著這個目標前行,體味了沿途的風景和豐收的喜悅,其實人生不就這樣嗎?就像成熟的麥子,即便有了高科技的支撐,讓人們勞動一下子變得輕鬆了許多,但其自身成長的過程,又何時減少了程式呢?哪一粒飽滿的收穫,未曾經受風霜的洗禮,雨露的滋潤,日月的照晒,才有了這一季金色的成熟與收穫。而人何嘗不是如此,歷經淬鍊的鐵方成為真鋼,經歷風霜的果堪稱為正果,經受歲月磨礪,我們才能逐步走入成熟。

  成功自然可貴,但享受追求的過程,讓腳步慢下來,跟上我們的靈魂,豈不快哉?

  :麥子

  歲月倥傯,不經意間花開花謝四十六栽悄然而去,“不惑”才過,“知天命”已至。在這漫長而又短促的生命長河裡,有一樣東西始終陪伴、支撐著我的生命,那就是麥子!

  一日三餐,肉可以沒有,菜可以變換,但是有一樣東西不可或缺那就是麵粉。要麼麵條,要麼饅頭、餅子,或者是疙瘩湯。作為北方人,麵粉和水一樣是生命不可或缺的材料。小麥磨碎去掉麩皮便是麵粉。民以食為天,食以面為主,對於這種司空見慣百食不厭終生為伴農作物——小麥,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情感印跡。

  作為七零一代,兒時的我們還是大集體的年代,一個物質極度匱乏的年代,儘管村裡主產麥子、玉米,但那個時候由於產量低,還要繳公糧,每年分到一口人頭上最多也就現在的一袋面,如果家裡勞力少小孩多,那就連一袋面也分不到。一年到頭很少吃純白麵的饅頭,大多是玉米麵摻和著白麵。那香噴噴的白麵饅頭對人們而言是一種奢望,只有過年的時候方可享有。

  在小學裡關於小麥的描述記憶最深的詞彙是“麥浪滾滾,金黃一片!”孩提時代最愜意的事是和玩伴一起在春末的麥田裡打滾飛竄,累了躺在麥田裡,耳朵貼在麥稈上涼涼的,爽極了。常寫的作文是:上學路上,看到一頭豬進了生產隊的麥田,經過一番思想鬥爭,最終把豬趕出了麥田。其實壓根就沒做過那種好事。每逢麥子由綠變黃將要成熟的時刻,內心總是充滿期待,一邊欣賞滾滾麥浪,一邊觀察著麥田色澤的變化,心裡推算著大約多長時間就要開鐮收割,多長時間就可以在生產隊的打麥場玩耍,看生產隊的騾馬碾場。這種時刻如果家裡斷炊了,還可以將半熟的麥穗偷偷摘來燒著吃,味道無比的鮮美!麥收一開始,學校就放麥假,每天兩晌集體揀麥穗,幫學校搞創收。村裡大大小小几十號學生成群結隊到收割過的麥田裡揀麥穗,由於天氣熱時間長,去的時候人人都跨著水壺、水瓶子,水裡加點糖精,喝一口,甜甜的。年齡小的緣故吧,我每晌只能揀三五把,連上麥稈也就二三斤的樣子,而那些大哥哥們則能揀十幾把,每晌結束需將揀來的麥子過稱登記,記憶中過稱的周哥總是給我多記點。揀麥穗每到地頭我們便在樹下休憩,聽老師、大哥哥大姐姐們講故事,講生活趣聞,或是捉蟲子,用麥稈製作手工,拿麥稈當哨子吹。頭頂烈日撿麥穗,現在看來應該是很枯燥很無聊的,可那時候我們卻覺得無比愜意。更重要的是每到元旦時,學校就把孩子們揀來的麥子出售,做一頓人人有份的豬肉粉條大會餐,那可真是記憶中無上的美味。麥收的季節裡,打麥場的夜晚燈火通明,電線杆的大燈下白蛾成群,防火池裡的青蛙呱呱唱鳴,孩子們又在麥場上竄來竄去,在麥場上摔跤打滾。經過近一個月的忙碌,生產隊的麥子要入庫了,大人們忙著往庫房搬運小麥,諾大的房子裡全是金黃的麥粒,孩子們又踩著木板,衝向麥堆頂。繳公糧的時候到了,伴著村頭的大喇叭裡“……馬蹄噠噠歌聲高!”的昂揚旋律,村幹部們趕著馬車到鎮上繳公糧,在當時繳公糧是一件多麼榮耀的事呀。

  改革開放,分田到戶的時候我上中學了。長大了,週末假日就得幹活了。寒冷的冬夜和父親一起澆麥,灌澆之後的麥田變成了光溜溜明晃晃的冰蓋,好長時間才能退卻。過完年一開春就下地鋤草,清明一到,小麥開始拔節,迅速萌發,不幾天就齊膝齊腰,接著抽穗開花,碧波盪漾,一個月後便是麥浪滾滾,金黃一片。中學裡也有麥假,那跟小學比可就完全兩樣了,分田到戶了,自己的莊稼自己收,加上雷雨季節的到來,說龍口奪食一點也不為過。割麥時頭頂烈日屁朝天——腰疼腿痠。運麥子,要麼肩挑,要麼用平車拉。下地堎,過河灘,上陡坡,到了打麥場早已是汗流浹背,精疲力竭。喘口氣就得趕緊準備下一趟。打麥子最累最髒,人得給上機器的節奏,一刻也不敢停。自家勞力少,還得幫別人打一兩場,以期人家與你合作,七八個勞力,入麥,接麥粒、挑麥秸,同時作業。一份麥打完早已是汗溼布衫,滿臉塵灰,鼻腔喉嚨全是黑。由於麥粒不能全脫,部分夾雜飛濺在麥殼裡,到了下午或者晚上有風時,還得揚場子,把麥子揚出來。那個時候麥假和秋假是一家人最辛苦最勞累的時候。暑假裡,旱麥地要耕三遍,我們家是牛耕,我主要是牽牛,耕二遍的時候正是酷暑天,蚊蠅滿天飛,有一種大蠅子叮牛也叮人,加之天氣悶熱,牛躁人也煩。秋收之前旱麥地要下種,秋收之後回茬地也要翻耕播種。抗犁耙,抗肥料、種子,借耬子,來來回回好些趟方能完成,麥子下種後,又是踩眼,摟地堎。秋收種麥脫層皮!接下來的日子就是靜靜的等待,靜待麥苗露頭,成行,冬雪覆被,來年豐收。

  一分耕耘,一分收穫。農田承包到戶後,累是累,但是收成大大提高了,大家都能吃到白麵饅頭了,肚子不餓了。上了初三以後,有一件事與我結緣了,那就是磨面。開始是在本村,後來又轉到鄰村,或是肩抗,或是平車拉,到鄰村多用平車,一次要拉三百斤左右,三五里的路程。記憶中磨坊的蛛網成了一道道白絮,掛在牆角、椽梁上。嗡嗡嗡的噪音充斥著耳膜,媽媽在機房守候,黑髮染成了白絮。我多半是在外面轉悠等待。磨完了,我便幫媽媽裝好麵粉、麩皮,隨即返回。儘管這樣,每次磨面我也是粘的滿身白。那個時候人們還很少吃大米,所以麥子的消耗比較大,基本上每月都要磨一次面。有一次磨面拉麥子,由於麥多坡陡,沒能衝上去,握車杆的手蹭地,三根手指都蹭掉了皮,鮮血汩汩,母親誠惶誠恐,只有撕破衣角為我裹上……

  工作不久,母親離世,家裡的土地被生產隊收回,第二年爺爺在河灘邊淤積的二畝良田也遭洪水沖刷,我們家沒田了,不再種麥了。可是西塬岳父家卻有良田數畝。收麥種麥的日子裡我是必須的幫忙。好在西塬地勢平整,伴著農業機械化的到來,種麥收麥再也不像過去那麼繁瑣,那麼髒,那麼累了,坐在田頭排隊等待收割機的到來,收割結束後往家裡運麥粒,開始是平車拉,再後來就有了農用三輪車。種麥有播種機。任務較重的活是晒麥子,幾千斤小麥搬上平房頂攤勻,暴晒兩三天,牙一咬,咯嘣咯嘣,響聲很脆,就可以儲藏,或者出售了。晒麥子遇上雷雨,就得瞬間把麥子裝袋,油布遮蓋,待到天晴時重新攤開。那是費勁煩人的事。

  家裡儲藏的小麥吃完了,家也搬至縣城。肉、蔬菜、大米、麵粉、水果,食料豐富了,重體力勞動少了,麥子的消耗大減,一家老小四口人每年三袋麵粉就到頭了。麵粉由岳父從鄉下捎來,常常是吃不完要發黴。我對面粉也有些許膩煩。

  然而三年前父親的一次病災,讓我對家鄉的小麥,家鄉的麵粉刮目相待,父親在蘭州看病的日子裡,我分明感覺到蘭州市的拉麵與垣曲縣的蘭州拉麵差距竟是那麼大。蘭州的春小麥彷彿就是家鄉的玉米,那麵條感覺不是麵粉做的。細想來,在深圳在南昌在鄭州在西安在太原在北京……在太谷在洪洞在侯馬在稷山在聞喜在運城在澠池在濟源,華夏大地處處有面食,然而我很難嚐到順口如垣曲風味的麵食,或淡或寡或軟或硬或辣或鹹或酸或澀……面的緣故,水的緣故?也許兼而有之吧。家鄉的西紅柿雞蛋麵,酸菜牛肉麵無處可比!舜鄉小麥獨特的地理位置,獨特的地形環境,自有它獨特的勁道風味,加之幾十年的滋養適應,人與麥已經完全融合了,於我而言,家鄉的小麥是世上最好的小麥!尤其是黃土、紅土地上出產的小麥,那種勁道,那種口感一下子讓我聯想起年輕時翻耕過的一壟壟田畝,那種色澤那份潤溼那片氣息,舜耕之地古老恆新的親切欣慰油然而生。

  過年了,大姑捎來了兒時垂涎的手工柴火白饅頭,小姑捎來了表弟製作的鮮嫩白豆腐,老挑送來西塬大西窯的紅蘋果,堂哥捎來老家黃金泥上結下的大紅薯……

  皇天厚土,青山長河,千年黍麥,千年傳承,碌碡地裡麥苗青青!

  :麥子黃了

  習慣了三點一線的生活模式,平日很少走出校園,前幾天與妻兒出去遊玩,田野到處是金燦燦的一片,這才意識到:麥子黃了!夏收就要到了!

  看到這滿眼的金黃,不由想起了童年夏收季節的諸多忘事,重新找回了曾經屬於自己的天真與幼稚。記得那時候,臨近夏收的時候,生產隊的社員們按照隊長的安排從集市上早早買回鐮刀、麥叉,簸箕、篩子等夏收農具,修葺好麥場邊上的土坯房,用白灰寫上“龍口奪食”此類的標語,迎接這一年一度的收穫,也在與老天爺爭奪這全隊男女老少賴以生存的口糧。

  等到開鐮收割的時候,我們農村的小學生也自然放了忙假,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是在老師的帶領下,排著長長的隊伍,帶著紅領巾,揹著裝上涼開水的玻璃瓶,唱著“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頂著炎炎烈日,走向一塊又一塊收割玩畢的麥田。有時候,為了完成任務,會趁老師不注意,在旋成一堆的麥捆中抽出幾枝,或是在運送麥子的馬車或者牛車的後面偷上一把,不過這要冒很大風險,要是有“叛徒”告密的話,準得被老師批評,要麼被趕車的發現,也許會像拉車的牲口一樣,捱上幾鞭子,但是畢竟很輕。

  進入了碾打的階段,地裡遺留的麥子也被掃蕩一空,我們就沒什麼事情了。於是就在麥場上盡情的追逐攆打、搗亂,沒少被大人們呵斥。最好玩的就是捉迷藏了,時而爬上高大的麥垛,時而在麥垛下面想小老鼠一樣掏一個洞,洞口用麥子堵住,這種藏法,除非有“內奸”,是不會被找到的,我們畢竟不是警犬啊!哈哈!有時候也有危險,又一次,一個同伴由於太累,竟然在“洞裡”睡著了,差點嚇死父母,最後全隊的大人通過拉網式的尋找,才把他從“洞裡”拎出來。要知道,那個年代,農村很多地方還是有狼的啊!

  過了這些年,夏收的場景離我們似乎越來越遙遠。生活的舒適,讓人們多多少少的喪失了追求,文化生活的繁榮,反而讓很多人失去了精神寄託,以往的樂趣正在從我們的記憶中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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