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短篇校園鬼故事

General 更新 2024年12月22日

  不論是民間鬼故事還是校園鬼故事都是中國的鬼文化,是中國古典文化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

  1:異想

  我們都是好孩子,異想天開的孩子……

  “人死了以後還能不能動呢?”阿平經常這樣問我。

  他和我喜歡研究這些古怪的問題,聽起來很嚇人吧?我和阿平都是班級裡的弱者,江太和他的朋友經常欺負我們。

  他有一次甚至用圓規,在阿平身上刺了好幾十下,那天阿平和我哭了很久。

  江太家裡很有錢,所以他在班級裡霸道的很,老師是不去管他的,所以也就沒有誰能在學校裡保護我們。

  也許正因為這樣,我和阿平才喜歡研究“死”吧?說實在的,如果沒有阿平陪著我,我真有點受不了啦。

  我和阿平接吻了,就在學校的倉庫後面,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一種互相安慰也說不定,我們站著抱在一起說著話。

  “人死了還有沒有意識呢?”阿平突然這樣說,

  他是想幹什麼啊?

  江太和他的朋友突然出現在個偏僻的角落,他們看著抱在一起的我們哈哈大笑。

  “我聽到你的話了。”他看著阿平說。

  江太和他的狐朋狗友圍住了我們,江太往地上扔了一把錘子。

  “你不是想知道死後啥樣嗎?”他一臉的奸笑:“自己試試看……”

  我驚慌地看著地上的錘子,又看緊咬嘴脣的阿平。

  “不願意?”江太哼了一聲:“兄弟們,把那個女的拉過來!”

  江太的朋友們七手八腳把我按倒在地,江太一把扯開了我的上衣,說道:“小子,你要是再不動手,我就幹了你的馬子!”

  阿平緩慢地撿起了錘子,看著我的臉說道:“其實我早就不想活了,謝謝你的吻……”

  “不!要!啊~~~~~!”我尖聲大叫著。

  其實我心裡在想的只有一件事,阿平死了,誰來陪我?我好自私。

  阿平嘿嘿笑著看著江太,說道:“你會後悔的。”

  然後他就動手了,他用錘子狠狠地砸向自己的腦袋!

  阿平死了,我看見他的腦袋上多了一個大洞,腦漿和鮮血一下子流了出來,所有人都呆住了。

  “你……你……你真來啊?!”江太鬆開了我,傻了。

  我藐視著江太的臉,突然,我不再怕他了,原來他也就是個膽小鬼,我係好衣釦站了起來。

  我看到阿平在對著我笑,是的,他在笑。

  他用翻了白的眼睛在看著我,我也笑了起來,原來人死了之後真的能動,然後我走向江太,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耳光……

  江太他們沒有一個人走出倉庫的後面,我和阿平興高采烈地幹掉了他們,然後滿身是血的我們擁抱在一起。

  阿平的身子好涼……但是我不……

  我們都是好孩子,頭殼壞掉的孩子,無人知曉的恐懼,深深把我們淹沒……

  2:四人遊戲

  靜寂的午夜,漆黑的教室,一場驚悚的遊戲即將在四個人中間上演。

  “確定要玩嗎,大家?”陸飛最後一次問身邊的林峰,周鴻飛和唯一的女生吳雨葉。

  “玩!怕什麼啊,我就不信還真能把鬼招來。”林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別廢話了,開始吧。”鴻飛不耐煩的說道。

  雨葉緊靠著陸飛,兩手緊抱著他的胳膊,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好,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咱們就開始了。怎麼玩大家都很清楚,不用我說了。但是我再重申一下,玩的過程中要是發生什麼意外狀況大家都鎮定點,要知道情緒是會傳染的。“陸飛最後一次交代好一切,四個人在漆黑的教室中憑著感覺緩緩向教室的四個角落走去。

  四個人都到達四個角落之後,林峰按照既定的遊戲規則,著沿教室的東牆由東北角慢慢走向鴻飛所在的東南角。

  “咚咚咚……”

  空曠的教室裡頓時響起了林峰的腳步聲,不大,但在這被黑暗籠罩的氣氛中卻顯得異常詭異,聲聲都震得每個人敏感的神經發麻,心臟劇烈的跳動。壓抑,可以讓人窒息的壓抑感襲擊著四個人的大腦,彷彿整個教室被人抽乾了空氣,變成了絕對的真空,大口的喘息聲此起彼伏。腳步聲在教室中迴響了一段時間後戛然停止了,四周頓時安靜下來,死一般的靜,墨一般的黑,人類對黑夜本能的恐懼襲上每個人的心頭。

  短暫的安靜後教室的南牆又傳來了“咚咚咚……”的腳步聲,節奏與剛剛的不同,更加的慢了,應該是東南角的鴻飛在向西南方向的陸飛移動。片刻之後陸風感覺到有人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一下,四周很黑,他看不清來人的臉,不過根據遊戲的玩法判斷這個人應該是鴻飛,前提是沒有人作弊,也沒有任何他還不知道的意外出現。

  遲疑了一會,陸飛便邁開腳步朝西北方向的雨葉走去。教室的西牆並不長,大概只有五米左右的距離,但是陸飛感覺自己走了好久還沒有到,左手能夠碰到冰冷的西牆,說明自己是在沿著直線在走,而且自己是按照平常的行走速度走啊,就是慢也不會慢多少的,但是為什麼還沒有到呢。一絲陰寒爬上他的腦門,自己再熟悉不過的教室此時變的如此陌生,彷彿以前從來就沒有來過。

  奇怪,剛剛透過窗戶還能看到遠處的點點燈光,此時怎麼什麼都看不見了。窗外與室內變的一樣的黑,沒有一絲的光亮,要不是還能摸到牆壁,陸飛絕對不會認為自己還是在教室裡。到底怎麼回事,我還是在這個教室裡嗎?雨葉,你怎麼還不出現呢?意外狀況出現了,但這僅僅只是個開始而已……

  難道這一切都是在這壓抑的環境下自己產生的幻覺,或是由於急切的盼望到達目的地而使自己的感覺偏離了現實?在這個時刻,最忌諱的就是疑心生暗鬼,自己嚇自己了。陸飛不敢多想,加快了腳步,希望儘快到達自己的同伴那裡,不然他快要窒息了。

  “咚咚咚咚咚咚……”

  自己快速移動的腳步聲陣陣傳入自己的耳朵,很真實。

  終於,一陣女生的嬌喘呼吸聲傳入自己的耳朵,全身浸溼的陸飛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到了。用微微顫抖的右手拍了下感覺中的雨葉的肩膀,猛然的一抖順著指尖流入了自己的神經末梢,可能是自己突然的一拍嚇著這個小女生了,耳邊雨葉的呼吸聲驟然間大了許多。陸飛好想對雨葉說句話,為她壯壯膽,但是根據遊戲的規則,整個過程中是不能有言語的,否則可能有某種危險,他只能在心裡期盼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

  “咚咚咚……”

  腳步聲又一次響起,離自己越來越遠,雨葉朝東北角走去,她還能回來嗎,不好的預感充斥著陸飛的大腦。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了,腳步聲停止了,按照既定的規則,當一個人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時,遊戲就算結束了,結束了就可以說話了,這也就證明了被人們傳的異常恐怖的四人招鬼遊戲只不過是一個謊言罷了。

  我們知道,假設四個人在長方形的四個頂點,第一個人按順時針沿著長方形的邊由一個頂點走向下一個頂點,到達後在那裡停住,拍下這個頂點的人的肩膀,然後本來在這個頂點的人重複第一個人的行為,這樣一圈下來,最後一個人肯定會走到第一個人的位置,而此時第一個人已經走了,也就是說最後一個人肯定會來到一個空的無人角落。

  然而腳步聲停止了,但卻並沒有傳來雨葉宣佈遊戲結束得聲音。靜,詭異的靜,靜的讓陸飛全身發麻。怎麼了,快點說話啊,雨葉!急切盼望著雨葉的話語,哪怕是其他人的聲音也好,但是迴應他的只有無邊的沉默。他們怎麼了,都不說話,難道他們真的不害怕嗎?陸飛忍不住了,這樣的詭靜讓他快崩潰了,不管什麼規則了,他得說話!

  就在話語剛出口前的一瞬間,東北角忽然傳來了沉悶的“咚……咚……咚……”的聲音……

  一股惡寒自腳尖經脊背直串心頭,冒著絲絲寒意的身體顫抖的再也站立不住了,向後一靠,倚在了同樣冰冷的牆壁上。沉悶的“咚……咚……咚……”聲在空曠的教室裡迴旋著,每一聲都蠶食著陸飛僅存的最後一點理智。難道是雨葉不遵守遊戲規則,到了東北角後又繼續向東南角走去?不可能,現在的腳步聲和剛剛雨葉的腳步聲有著太大的不同,此時的每一聲都很沉悶,好像是什麼在做自由落體運動的物體重重的砸在地面上,而且聲音之間的間隔時間非常之長,最可怕的是這種聲音好像是兩隻腳同時落地才能產生的,因為能夠隱隱聽到每一個”咚“聲好像都包含兩個連在一起的”咚“聲,應該是兩個”咚“的快速連音。如果發出這種聲音的是一個人的話,那麼用”跳“這個詞形容他此時的動作就再合適不過了。

  如果說剛剛的陸飛還在崩潰的邊緣的話,那麼此時的他就已經徹底的崩潰了,身體沿著牆壁慢慢的滑下來,發出衣服與牆壁之間窸窸窣窣的摩擦聲。

  殭屍!

  看過的各種殭屍片告訴陸飛,那個東西真的好像殭屍,雖然他此時什麼都看不見,只能通過聲音和自己混亂的頭腦判斷。

  “咚……咚……咚……”聲沿著教室四周的牆壁一點點蔓延著,到了林峰的位置,停了一會,接著又響起了,移向鴻飛的位置,又以同樣的方式過了鴻飛的位置,一點點的向陸飛靠近過來。

  “你們怎麼了,都還在嗎?”被這一連串恐怖的腳步聲折磨的陸飛大吼道,然而沒有人迴應他,除了那個越來越近的咚咚聲。

  陸飛緊縮著身體蹲在牆角,雙手在牆上不停的亂抓,傳來指甲劃過牆壁那刺耳的“吱吱”聲。

  忽然,右手好像摸到了什麼,根據形狀,陸飛用最後得一點腦細胞判斷應該是燈的開關。

  “啪!”陸飛將全身的力量聚集在手指上,然後狠狠的按下去。

  燈亮了,刺眼的白光照亮了整個教室,咚咚聲戛然而止,三個人靜靜的躺在教室的三個角落裡,再有沒有一絲的呼吸聲。

  3:蝶變

  已是深夜,整個校園顯得十分的冷清。昏黃的路燈下,兩個身影糾纏著。許久許久,才不舍地分開。不難想象,這對年輕的男女正訴說著綿綿情話。

  忽然一隻閃著藍色瑩光的蝴蝶翩然地飛舞到女子眼前。

  女子注視著蝴蝶的輕舞,由衷地發出讚歎,情不自禁地伸出纖細的手指。那隻蝴蝶彷彿有靈性一般婀娜多姿地停在女子的指尖,美麗的翅膀慢慢扇動著。

  突然女子發出一聲慘叫,狠狠甩動手指。

  “怎麼了?”男子不明所以地問。

  “好痛!”

  女子哀叫著,可是怎麼也甩不掉棲息在指尖的蝴蝶。鮮紅的血珠從白皙的指尖滲出,可是很快就被蝴蝶吸食。

  男女驚訝地看著妖異的蝴蝶,感覺到一種莫明的恐懼在心中滋生。男子鼓足勇氣,用力捉住蝴蝶的翅膀,使盡全力扔在地上,一腳踩上去碾了又碾。移開腳,蝴蝶的身體像黑色的劃痕殘留在地上,破碎的翅膀仍幽幽地發著藍光。

  兩人心底都生出一股惡寒,女子驚恐地說:“天哪,這是什麼鬼東西?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男子正要點頭,又一隻發著藍光的蝴蝶翩然出現在兩人之間。兩人呆呆地站著,直至蝴蝶停在男子肩頭開始吸血,男子才從尖銳的疼痛中醒來。他發瘋似地把蝴蝶扔到地上,死命地踩著。

  “又是兩隻。”女子的聲音因恐懼而變得尖細。

  男子聞聲猛地抬頭,卻看見女子身後出現了約摸二三十隻這樣的蝴蝶。

  “快跑!”男子一把拉過女子的手開始狂奔。

  蝴蝶悠然地扇動翅膀,緊追不捨。越來越多的蝴蝶向兩人聚攏,成百上千只蝴蝶形成了一大片發出鬼異藍光的雲朵包圍了這對年輕男女,他們已無處可逃。男子徒勞的揮動雙臂企圖趕走這群吸血惡魔,然而一隻只的蝴蝶卻牢牢地釘在他的雙臂。越來越多的蝴蝶停在兩人的身上直至他們的身體被完全覆蓋。他們想發出慘叫,可是蝴蝶乘機飛入咽喉充斥了整個口腔。滿是蝴蝶的兩具身體無聲地痛苦扭動著,砰然倒在地上。一些蝴蝶被壓死,但更多的蝴蝶繼續附著到蛇一樣扭動的身體上。

  忽然,層層交疊的蝴蝶燃起一團青色的火焰,所有的蝴蝶都被燒得無影無蹤。但為時已晚,原本充滿活力的兩具肉體早已被吸食得尤如干屍。

  一名容貌清秀的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兩具乾屍的旁邊。她面無表情的看死去的兩人,然後仰望懸於漆黑夜空的一鉤鮮紅新月,喃喃自語:“已經開始了嗎?”

  雖說已是初春,但早上仍有些寒冷。我縮了縮肩膀站在女生宿舍區的大門外,開始後悔沒多穿件衣服。抬眼望去,像我這樣一大清早等女友一起上學的傻小子還真不少。

  別的學校是男女生不同樓,我們學校是不同區。更絕的是,男女宿舍區之間剛好隔了條人工運河。所以學生私底下都管女生宿舍區為織女區,那條運河就成了銀河,當然河上的那座橋自然就成了鵲橋了。本來是管男生宿舍區叫牛郎區的,可後來所有男生都覺得實在難聽,所以現在除了女生偶爾說說,男生是再也沒人這麼說了。一般情況下,男生不能進女生宿舍區,所以一大堆怨男就只好在門外苦苦守候了。

  認識女友有兩年了。老實說,到現在我也沒搞清倒底是不是愛她。不過,我是公認的帥哥,她是公認的**,周圍的人都認為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於是順理成章的,我們就在一起了。否則,我是中文系的,她是生物系的,八竿子也打不著。女友對動植物真是十分的感興趣,尤其喜愛蝴蝶。她對蝴蝶的喜愛簡直到了偏執的地步。假期時,她最愛拿著捕蝶的器具到郊區的山裡晃盪,偶爾捕到了一兩隻色彩斑斕的蝴蝶就會高興得興奮好幾天。她的父母給她取了蝶這個名字,真是有先見之明。

  不過,我不喜歡蝴蝶,甚至可說是厭惡。才開始和蝶交往的時候,蝶不知道我討厭蝴蝶,我也試著去配合她。每每捕到蝴蝶,她就會獻寶地帶我到生物實驗室看。可是漸漸的,我發現我錯了。我根本無法改變對蝴蝶的厭惡,越是漂亮的蝴蝶就越是讓我噁心。正如蝶毫無理由的狂戀蝴蝶,我對蝴蝶的厭惡也是毫無理由的,這種厭惡根本就是從孃胎裡帶來的。終於有一次,我被一隻色彩出奇炫麗的蝴蝶噁心得再也無法抑制,當著蝶的面大吐特吐,她才驚覺我對蝴蝶的厭惡深入骨髓。從此,蝴蝶成為我們之間禁忌的話題。

  除卻蝴蝶的問題,蝶對我來說就是個完美的女友。驚人的美貌,高挑的身材,優雅的舉止,出色的學業~~總之,讓人沒有理由不愛她。

  不過今天,她的動作確實有些慢。我有些不耐煩地再眼手錶,開始無聊地向四處亂看。無意中看見不遠處站著個女子,她好象正在看我。這種情況我見怪不怪,因為我出色的相貌,經常吸引女生的眼光,所以我滿不在乎地看著她。可是她並沒有像大多數的女生露出嬌羞的神情別開臉去,依舊平靜的看著我。我有些驚訝,開始細細打量那個女子。她大約二十二三歲的樣子,穿著黑色的緊身毛衣和黑色的牛仔褲,外面罩一件深紅色的風衣。長相至多是清秀,身形纖瘦,大概1米60左右,和蝶自然是沒法比。她無聲而又執拗地看著我,卻讓我覺得她有千言萬語要對我傾訴。

  “阿揚!”

  我猛得回神,原來是蝶。

  蝶有些不滿地看著我:“看什麼呢?這麼出神!人家叫你好幾遍都不理。”

  “沒什麼,發發呆而已。走吧。”

  我習慣地攬過蝶的肩,在轉身的一剎那又下意識地看向女子,可是她已經不見了。

  現在明明不是上學的高峰期,路上卻堵得一塌糊塗。自行車沒法騎,許多人都焦躁得死命摁鈴鐺,除了帶來滿耳都是吵死人的鈴鐺聲外,一點用都沒有。我和蝶都慶幸沒有騎車,這時候走路反而更輕鬆有效。

  校門越來越近,可是人群也越來越堵,並且開始聽到些抱怨以外的議論。不少人都在說什麼“真恐怖”,“嚇死人了”,“真不敢相信”之類的話。

  難道學校又發生什麼血案了?我還記得剛大一那會兒,學校就有個學生被謀殺了,發現屍體的時候是早上,那天上學也是擠得要死。其實大家心裡也明白,校園那麼大,學生有上萬,那麼幾個保安除了叫你進校門的時候下車,根本沒實際作用。就算在學校裡發生一兩件凶殺案也不是不可能。

  我和蝶對視了一眼,蝶的眼中有些疑惑也有些害怕。我摟緊她,向旁邊的同學問道:“同學,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人心慌慌的?”

  “聽說咱們學校發現了兩具屍體。”

  “又是凶殺案嗎?”

  “這回不是那麼簡單。那兩具屍體十分蹊蹺,好象乾屍一樣。”

  我和蝶都大吃一驚。發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難怪大家會這麼緊張。看著周圍紛亂的人群,我忽然覺得被捲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後來,學校取消了早上的課,警方也封鎖了發現屍體的那條路。其實就算它不封鎖,我估計也沒人夠膽從那條路走了。

  我這人是過一天算一天,能趴著就絕不坐著的,從來都沒功夫多管什麼閒事。大一那件謀殺案發生時,我也是初聽到時覺得震驚,聽完了也就拉倒了。可這回不知怎麼搞的,整個下午的課我都沒聽進去,滿腦子就是這件事。其實也就聽那同學說了兩句,別的一概不知,可是就覺得這件事模糊一團堵在我胸口了。大概,是這回的事太離奇了吧。

  蝶倒是挺輕鬆。晚上一塊吃飯時,她已經徹底從早上的驚嚇中恢復了,而且一個字也沒提到乾屍。我有些疑惑,因為她是好奇心特別旺盛的女生,有點什麼事非得弄明白才算完。乾屍的事應該能充分挑起她的好奇心,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而且她看起來高興得很。

  “是不是有什麼特別好的事?”

  “啊?”蝶抬頭看看我說,“沒什麼。”

  “都高興成這樣了,還說沒什麼?”蝶明顯對我有所隱瞞,我有些不滿,“什麼事還對我保密?”

  “不是我不告訴你,是你肯定沒興趣,而且搞不好你還得吐。”蝶撇撇嘴說。

  她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八成是和蝴蝶有關,平時我一定厭惡地立刻轉移話題,可是今天我卻想打破砂鍋問到底了:“說來聽聽。”

  “啊?你不嫌惡心?”蝶驚訝得看著我。

  話說出口了,我自己也覺得有些意外,不過嘴巴還在堅持:“再噁心也不會比干屍噁心吧!”

  蝶顯然不滿我把她心愛的蝴蝶和乾屍相提並論,不過也沒說什麼抱怨的話:“前幾天我們班集體出遊的時候,我發現了一隻從沒見過的蝴蝶蛹,所以就帶回咱們生物系的實驗室了。後來每天都去觀察,都沒見有什麼動靜,可今天下午我去,竟然有隻蝴蝶破蛹而出了。真是美麗得不得了!”

  我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嫌惡地說:“光是想象蝴蝶鑽出黑不溜丟的蛹的樣子就覺得受不了,你怎麼還能看?”

  “唉,就是沒親眼看到它出蛹的過程才讓人遺憾呢!估計不是昨晚就是今早出來的。漂亮極了,是我目前為止見過的最美的蝴蝶。”蝶一臉的陶醉,“全身都發著幽幽的藍光~~”

  聞言,我只覺得全身的血液迅速降至零點,心臟猛地一窒:“你說什麼?”

  “嗯?我說它全身都發著幽幽的藍光,雖然微弱卻很美麗~~”

  “夠了!”我大吼。

  附近的同學都被我嚇了一跳。蝶怔怔地看著我,很快地她也發了火:“你發什麼脾氣!我不想說,你偏要我說。現在說了,你又大吼大叫的,幹什麼呀!”

  我驚覺自己的失態,慌忙道歉。好說歹說,大小姐才收了怒氣:“算了,以後打死我,我也不跟你說蝴蝶的事了。”

  我也不知道剛剛怎麼會那麼失態,可是確實有一股強烈的感情支配了我。那強烈的感情突然地狠狠地襲擊了我之後,又突然消失,讓我無法理清。

  我和蝶誰都沒再說一句話,這頓飯吃得味同嚼蠟。

  唉,今天的我,實在有些反常。

  吃完飯,我就和蝶分道揚鏢了。蝶去了實驗室繼續觀察她的寶貝疙瘩,我決定在學校裡自習會兒。

  教室裡鬆鬆散散坐了幾個人,我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本來以為出了那檔子事兒,不會有人出來自習了,沒想到不怕死的不只我一個。自習的還有兩對情侶,旁若無人地談情說愛。看著別人的親熱勁兒,我越發覺得晚飯時對蝶的那通火沒道理。還是去給蝶好好道個歉吧!可是轉念一想,她現在還在實驗室,我去那兒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要道歉也不急在一時,明兒再說吧。但是眼見別人卿卿我我的,書是一個字也看不下了。算了,出去隨便走走,等再晚一會兒去生物實驗樓下等蝶好了。

  單肩揹著書包,我把手抄在口袋裡百無聊賴地走著。發了N多條訊息給她,她只說再等等,我只好一遍又一遍的打轉。

  路燈挺精神地亮著,照得腳下的石板微微發著光。我盯著石板發了會兒呆,然後看看手錶:乖乖,十點半了。怪不得大半天沒見人影了,自習的人差不多都回去了。我敢說現在還在學校的,除了要愛情不要小命的戀人,就只有我這個苦命人,還有蝶那個戀蝶狂了。實在是等不下去了!我又發一條訊息給她,暗想她要是還不走就隨她了,反正我冷得受不了了。還好,大小姐終於同意回去了。我鬆了口氣,大踏步向生物實驗樓進發。

  路上異常的安靜,寒風吹得我骨子裡發冷。我疑神疑鬼地向四周張望著,一種莫明的恐懼浮上心頭。不由自主地加快腳步,而路,卻變得不可思議的長。

  “啊!”

  一聲女人的慘叫扯得我全身的神經痙攣。我驚慌地循聲望去,一個女生踉踉蹌蹌的從暗處跑出,身上停著數十隻閃著藍光的蝴蝶,還有一群同樣的蝴蝶追隨著她。她的臉迅速地衰老,亂舞著雙手向我撲來。

  可是她還沒到我的面前,就已經不支地倒在地上,大量的蝴蝶立即蜂擁而上層層包裹了她。很快我再也看不到她,只看到一堆蝴蝶在地上蠕動,幽幽的藍光興奮地忽弱忽強。

  我嚇得呆住了,冷汗涔涔。不久蝴蝶陸續飛離,蝴蝶群意猶未盡地圍繞著女生起舞,而那個女生已經變成了一具乾屍!我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可是一切都晚了。那團藍光已經發現了我,開始向我逼近。

  我轉身就跑,使盡吃奶的力氣,可是蝴蝶扇動翅膀的聲音越來越近。很快後背傳來尖銳的刺痛,我絕望地閉上眼睛:小命休矣!

  就在這時,隨著“呼”的一聲,身上的刺痛立刻消失了。我驚訝地睜開眼睛,轉身看到一團青色的火焰包圍了我。數不清的蝴蝶在青色的火焰裡哀鳴,一眨眼的功夫就灰飛煙滅。青色的火焰漸漸退去,一名女子出現在我眼前:清秀的容貌,纖瘦的身形,深紅色的風衣,竟是今早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女子!

  她看著我低吟出兩個字,輕似嘆息。

  什麼?我沒有聽明白,遲疑地問:“是你救了我?”

  她沒有回答,兩翦秋水似憂且怨。

  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好象我是寡情薄信的負心人?我從沒見過她呀!我有女朋友,且自認對蝶不錯。

  蝶?我忽然想起吃飯時,蝶一臉陶醉地說新生的蝴蝶閃著幽幽的藍光~~糟糕!

  我發瘋般從女子身邊擦過,向生物實驗樓跑去。蝶現在有危險,顧不得別人了!

  “蝶!”

  我大吼著,一腳踹開實驗室的門。燈火通明的室內,蝶被我嚇了一跳,吃驚地看著我。

  我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捉住蝶的肩:“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什麼怎麼樣?”

  我把蝶從頭到腳個仔細:太好了,蝶安然無事。

  “你怎麼了?大吼著衝進來,把人嚇死了。”蝶疑惑中帶著嗔怒,“她是誰?”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原來那個女子也跟來了。

  “蝴蝶呢?”我沒空和她解釋,只是睜大了眼睛四處搜尋。

  “什麼蝴蝶?”

  “就是你說的才出蛹的那隻蝴蝶!”

  “沒了,我也正找呢!”

  “沒了?”我怔在原地傻傻地重複了一遍,不知是喜是悲。

  “就是剛剛我去了下廁所,再回來就沒了。我都快急死了。”

  “別找了,那種鬼東西沒了也好!”一想起幾分鐘前差點喪命,我就沒好氣。

  “那怎麼行,我還沒搞清它到底是什麼蝶。搞不好,是尚未發現的新品種!”蝶氣極敗壞地說,下一秒她又對著我身後大叫:“你在幹什麼?”

  我回頭一看,女子手中拿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她抬起頭不緊不慢地一眼蝶,然後掌心竄出一串青色的火苗,黑色物體就像那些蝴蝶一樣消失了。我明白了,那是空蛹。

  蝶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半晌說不出話來。

  “什麼新品種!你知不知道那根本就是吃人的惡魔!”

  “吃~~吃人?”蝶慌亂地看著盛怒中的我。

  “那些乾屍就是你找到的蝴蝶弄的!我剛剛就差點變成乾屍!幸虧~~”對了,剛剛我不顧三七二十一跑了來,還沒向人家道謝。

  “你是從哪裡發現蝴蝶蛹的?”

  剛剛情況非常,我沒有注意女子的聲音。現在聽來,她的聲音透著股清冷,完全不似蝶的溫柔,可是卻是一種別樣的好聽。

  “是~~是在郊外的~~一座山上。”

  “發現蛹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別的特別的東西?”

  “阿揚~~”蝶帶著濃厚的鼻音向我求助。

  “回答我的問題!”她的眼神變得銳利。

  我握住蝶的手,感覺到她的手心冒出冷汗:“別怕,有什麼說什麼。”

  “我~~是在一塊石頭下發現的~~周圍還有五塊石頭~~擺得很奇怪~~好象是成五角星的形狀~~”

  女子眉頭一緊,臉部線條緊繃。就在我和蝶以為她要爆發的時候,她閉上眼睛硬是忍住了。再睜開眼,又恢復了自制冷靜。

  “跟我來。”

  還沒等我和蝶答應,她已經自行離開。

  “等一下,你要我們跟你去哪兒?”我拉著蝶緊跟上她。

  她頭也不回地繼續走著:“不想死就別問那麼多。而且我只是叫你跟我來,並沒叫她。”

  “你~~”

  我被她的無禮激怒,但她救了我的命,再說,誰知道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又冒出一群恐怖的蝴蝶?想到這兒,騰騰的怒火一下子滅了個乾淨。

  我和蝶握緊彼此的手,乖乖地跟在女子身後。

  原來,她要帶我們去的就是蝶發現蛹的地方。

  我們是徒步來的,到山上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多了。不管我怎麼追問,她都無視我們的存在,一句話也不說。沒辦法,我和蝶只好安靜地在一旁呆著。

  現在,蝶在我的懷裡沉沉睡著。雖然她有的時候很任性,但終究只是個喜歡依賴我的小女生。不像某某人,冷得像塊千年不化的大寒冰。

  有兩三個小時了吧,她一句話也沒說地坐在距離我們十幾步的地方,凝視空氣中的某點,任夜風撩起她的長髮和風衣。可是她的表情是那麼的寂寞,憂鬱像一絲揮之不去的輕煙若有若無的纏綿在她的四周。

  我剛想出聲打破這寂靜時,她伸出了右手,掌心向上。一瞬間,在她的掌心上方出現了一把閃著青色柔光的匕首。然後,匕首射出一束月牙色的光向夜空發散。月牙色的光束象漣漪一樣振顫,漸漸地,在光束的中心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

  明明是模糊的身影,在我的腦中卻變得十分的清晰。那是一個貌美出塵的古代男子。黑絹一般的長髮,白皙的面板,精緻柔和的五官,還有修長纖細的身體。衣袂飄飄,渺若仙子。他的美尤勝女子,卻仍讓人一眼看出是個男子。同他相比,任何人都只能是凡胎俗骨。

  她痴痴地看著男子的影像,重複地喚著:“尚鉞~~尚鉞~~”

  聲音雖輕,可此時萬籟俱靜,我聽得一清二楚:原來那個時候,她說的是這兩個字。可是,我怎麼知道是尚鉞,而不是上月,或者其他的字?尚鉞是誰?是那個男子的名字嗎?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我決定問個明白。

  安置好蝶,我儘可能的放輕腳步走到她身邊。她看起來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裡,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能看見他,對吧。”

  “呃~~是。”

  沒想到是她先說話,我有些意外。此時,她的聲音出奇的溫柔,與之前的強硬無禮判若兩人。

  “尚鉞~~”她輕嘆,眼中有淚光在閃爍。

  我心裡忽然湧起莫明的悲傷,也許是被她感染了吧。

  “他是尚鉞?”

  “對。”

  “他~~是你所愛的人嗎?”

  “是,不過他已經死了。”

  她還是沒有看我,我的心覺得有些刺痛。

  “那現在我們看到的是他的靈魂?”

  “不。這是因為我的思念,而形成的幻影。”

  “他~~他是怎麼死的?”

  我看到她的眉微微一顫,一滴珠淚滾落。是因為我的問題嗎?我開始後悔問了這麼冒昧的問題。我不想看到她哭泣,寧可她還是愛理不理的樣子。

  “對不起,我問了不該問的。你忘了我說的話吧!”

  她收回匕首,幻像立刻消失了。

  轉身對上我的眼,她一字一字地答道:“是我親手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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