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故事會精選

General 更新 2024年12月27日

  鬼故事的帶入性和畫面感比較強,可以給人帶來恐懼感,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

  1:血眼白貓

  夜半子時,陰風怒號,伸手不見五指。

  “嗷——”一聲淒厲的貓嚎,穿破康苑福家的深宅大院,直撲上樓康苑福夫人康柳氏的臥房。臥房的窗戶紙“嘩啦”一聲被震得粉碎,貓嚎聲刀一樣劈進了正在酣睡的康柳氏的耳朵。

  “啊!”康柳氏驚叫一聲坐了起來,“雲兒,雲兒,快掌燈,去廂房看看。”

  一盞昏黃的紗燈,鬼火一樣在康宅內一點點跳動。康柳氏在燈火的指引下來到了側院康老太太一個人居住的廂房。

  “吱呀呀!”雲兒咬著牙拼力推開廂房的門。一股陰風猛地從裡面撲了出來。“嘩啦!”雲兒手裡的燈紗一下子被撕裂,燭火“刷”的一下被熄滅,天地間頓時陷入了一片無底的黑暗。

  “點著燈!”在康柳氏變了音的嘶喊下,雲兒抖著手摸出火廉,閉著眼睛“撲”的一聲擦著。

  康老太太一動不動地躺在炕上,一直跟著她的那隻通體雪白的貓一動不動地蹲在她的面前。

  白貓後背對著門口,低著頭一動不動地看著康老太太,身體死死地擋住了康老太太的臉。

  “老太太。”“老太太。”雲兒顫著聲叫了起來。沒人應聲兒。康老太太和白貓依然木雕泥塑一樣一動不動。

  “老太太!”“老太太!!”

  突然,白貓猛地扭過了腦袋,前胸上沾滿了鮮血,一雙眼睛已經不知去向,兩個往外淌著血的血乎乎的眼眶黑洞洞地盯向了雲兒和康柳氏。

  “啊!!!”雲兒和康柳氏一聲慘叫,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白貓的眼眶裡猛地掠過一絲閃亮,軟軟地倒在了已經硬屍的康老太太身旁,氣絕身亡。

  康老太太半夜而亡,丈夫又不在家,清醒過來的康柳氏頓時慌了手腳,她急忙把管家牟大叫了進來。牟大聽完後說:“夫人,你不要著急,我這就派宋宗去接老爺,等老爺回來後再安排老太太的葬禮,老太太暫時停在廂房裡還不能動,我會親自組織人守屍。”

  牟大找來三個膽子特別大的家人,把白貓的屍體遠遠地扔出去,把康老太太的屍體搬進了棺材。棺材停放在廂房的地中間,幾個人坐在炕上閒聊。聊了一會兒,幾個人覺得實在沒趣,便集聚在炕中間賭起了骰子。

  不知怎麼的,手氣一向極好的牟大這回手氣卻極差,一連十八鍋下來,他竟然一鍋未贏。眼看著別人又擲出了十五點,毫無退步的牟大猛地抹了一把汗,把骰子捧在了手心,搖了兩搖,晃了兩晃,咬著牙舉到了泥碗的上方。

  “六六六六六!!!”突然,一陣尖叫聲在牟大的身後炸響。

  眾人急忙回頭,康老太太不知什麼時候從棺材裡爬了出來,坐在眾人的身後探著腦袋瞅得正歡。

  眾人一片慘叫,滾瓜潑豆般張倒到了炕裡:“你?…你?……”

  康老太太懷裡抱著那隻已被人扔到遠處的白貓,手輕輕地摸著貓頭,猛地笑了起來:“你們怕啥呀?!”

  “嗷!”白貓也仰頭髮出了一聲嘶笑,一道寒光從它的眼睛裡劃過。眾人發現:白貓的眼睛竟然變得血一樣通紅。

  康老太太炸屍了!!!一夜之間,訊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整個村莊。幾乎所有的人家全都關門落鎖,整個村莊頓時陷入了一片死靜。

  直到第二天掌燈時分,康苑福才滿臉驚慌地走進了家門:“老太太呢?老太太呢?”

  躲在角落裡的牟大一愣,急忙迎了上去:“老爺,老太太她……她炸屍了!”

  還沒等牟大說完,康苑福一巴掌打得他滿臉開花:“再敢瞎說我讓你變成死屍,快說,老太太在哪兒?”

  牟大嘴裡含著碎牙,抖著手指道:“就在…東……東廂房。”

  “娘,你怎麼了?娘!”康苑福直著眼睛衝進了東廂房。

  “我兒回來了,娘挺好的。”康老太太坐在炕頭閃動著眼睛答道。貓“嗖”的一聲跳了下去,一下子撲進了康苑福的懷裡。

  康苑福輕輕撫弄著貓頭:“娘,不是說你……走了嗎?”

  康老太太眼裡立時掠過一絲寒光:“好你個不孝的逆子,你三年有兩年半在外經商,你的心裡哪還有這個家,哪還有我這個娘?你還不如這隻跟了我八年的老貓疼我,你竟然恨我死?你?……”

  康苑福急忙跪倒在地:“娘,孩兒不孝。孩兒現在不走了,孩兒親自孝敬您,您永遠是孩兒的娘!”

  康老太太頓時露出了笑容,眼睛裡泛著寒光,沒有一絲淚星:“這才是孃的好兒子。你也回去歇著吧,娘累了,要睡覺。”

  康苑福剛退出屋門,廂房的燈便“刷”的一下熄滅了。

  深夜,一道白影從康家大院溜出,直奔莊西孔二肖家。

  白影越過孔二肖家院牆,來到房門前,輕輕拍了拍門板。

  “誰呀?”屋裡傳出了孔二肖的聲音。

  “嗯吭。”白影一低頭,咳嗽了一聲。

  “是牟管家呀。”孔二肖辨出了聲,“你別急,我這就來,這就來。”孔二肖說著來到門,輕輕打開了門。

  一股陰氣猛地撲來,門口人一樣站著一隻渾身慘白的貓,兩隻血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孔二肖。

  “啊!”孔二肖剛一出聲,兩隻血紅的貓眼帶著鮮血噴進了他的嘴裡。孔二肖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兒,白貓猛地向前一躥,兩隻利爪刀一樣**了他的胸膛。白貓兩隻後腿猛地一蹬孔二肖的身體,躍到地上,嘴裡叼著孔二肖還在跳動的心,轉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孔二肖的心讓鬼掏了!!!天一亮,整個村莊頓時籠罩在了一片恐懼之中。

  “老爺,老太太那不是好活,咱趕緊請個陰陽先生看看吧!”牟大帶著眾人幾乎要給康苑福跪下。

  “請什麼陰陽先生?什麼不是好活?誰能證明老太太她不是好活?”

  “老爺,老太太她真不是好活。”一向老實的更夫樑六開了口,“昨天半夜,我看見那隻貓叼著一個人心跳了進來,直接進了老太太的屋。跟著我就聽見老太太吃東西的動靜,我還聽老太太一個勁兒地說‘這人心真好吃!’老爺,你信也罷,不信也罷,這個家我是不敢呆了,先逃命去了。”樑六說著就奔大門而去。

  “站住!”康苑福一聲暴喝,一棍把樑六的左腿打斷,“誰再敢妖言惑眾,敗壞一點我家的名聲,樑六就是下場。來呀,把樑六抬下去,由康府養活一生。大家該幹什麼還幹什麼,下去吧!”

  眾人面帶驚慌,紛紛退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又有一人被掏空了心臟。被掏空的人是和雲兒換床而睡的丫環小蘭。

  “老爺,你快去請陰陽先後吧,我能證明老太太她真是炸屍!”剛剛收拾好小蘭的後事,雲兒“撲通”一聲跪在了康苑福的面前。

  康苑福一皺眉:“你能證明?那你說吧!”

  雲兒:“老爺,那貓其實是來掏我的心的,老太太和那隻貓都已經死了,都是我害死的。那天,那隻白貓發瘋追咬夫人,我攔它,它竟然抓壞了我的臉;我用木棒打它,老太太打了我兩個耳光,抱著貓走了。我也是一時性急,偷偷把貓殺了,把貓心做成菜埋在了老太太的飯裡。老太太吃著吃著就掉下了眼淚,直哭到眼睛淌血。半夜就發生了那些事……老爺,你快去請陰陽先生吧,我寧可讓人砍頭,也不願意讓鬼掏心吶!”

  康苑福牙齒咬得正抖:“那隻貓為什麼發瘋地追咬夫人?”

  “我……夫人…….夫人她……”

  還沒等雲兒說完,早已氣得發狂的牟大大吼一聲:“我真眼瞎,怎麼就買回了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呀,我對不起老太太!老太太,我要親手給你報仇!”說完,一刀捅了過去。

  雲兒一頭倒在地上,張了張嘴,死了。

  康苑福一急:“你,你怎麼把她殺了?”

  牟大這才清醒過來,頓時慌了手腳:“我殺了人了,我殺了人了!老爺,我是恨糊塗了,我怎麼殺了人了?”

  康苑福嘆了口氣:“殺就殺了吧,她也該死,你們把屍體收拾一下,都下去吧。”

  牟大看著康苑福:“老爺,你還是去請陰陽先生吧,現在老太太還不能走,要是她能走了,那咱們就全完了。”

  康苑福一瞪眼:“請什麼陰陽先生?誰再敢造謠說老太太炸屍我立刻就殺了他!”

  康家大院裡又陷入了一片死亡恐懼之中。

  夜半時分,兩條黑影在宅院西北角的小屋裡聚到了一起。竟然是牟大和康柳氏。

  “我們該怎麼辦吶?”康柳氏帶著哭腔問道。牟大:“怎麼辦?逃吧。這事太邪了。那天咱們在孔二肖家被那隻死貓撞見,它竟然中了邪似的跟人一樣要抓死咱們倆。你跑到上房它追到上房,要不是雲兒,它說不上要追咬到什麼時候。雲兒把那死貓打跑了,可那個死鬼老太太也不知怎麼著好像能聽懂貓話,她竟然領著貓去斥問你婦人要守婦道,多虧雲兒打跑了那隻貓,她才沒讓你出更多的醜。你說老太太不能再留著了,我這才讓孔二肖弄死了那隻貓,雲兒才把貓心做成菜埋在了老太太的碗裡。原本想老太太和那隻貓都死了就一了百了,可誰知她們又炸屍了。先是孔二肖,再奔雲兒,下一個就是你和我啦!快跑吧,要是再不跑那就真的沒命了!”

  牟大剛說到這兒,門被狠狠地踹開,康苑福帶著族人、家丁闖了進來:“好你兩個***淫婦,勾搭成奸不算,還暗害老太太,今天要你們兩個狗命!”

  牟大一咬牙,一指康苑福:“你究竟……”

  突然,一道白影,那隻白貓不知從什麼地方猛地躥了上來,一把抓開牟大的胸口,扯斷心臟,叼著一閃而去。康柳氏大叫一聲,倒地氣絕身亡。

  康家大院暫時恢復了平靜。幾個本家悄悄去了八十里外的馮鋪,請來了遠近聞名的陰陽先生馮八卦。馮八卦一進康家大院便一連氣釘下了四十九枚桃木劍,貼下了四十九道硃砂符。等他把最後一道符貼在已經不能動彈的那隻白貓的腦門上時,白貓和康老太太慘叫一聲,癱倒在地,完全恢復了那夜死時的樣子,再沒有了一絲生氣。突然,眾人一陣慌亂,康苑福也倒了下去,已然是死去多日的一具屍體。只是他的嘴裡竟然含著白貓的兩隻血紅的眼睛。

  馮八卦長嘆了一聲:“難得的一隻義貓哇,有時,人真的還不如個畜牲!”

  半個月後,去接康苑福的宋宗才轉回康府,不過他已經瘋了,嘴裡不停地叼念著那幾句話:“有鬼呀,有鬼,我按管家的吩咐真把老爺勒死了,可那隻白貓把血紅的眼睛射進老爺的嘴裡,老爺怎麼就又活了,還飛一樣走了呢?……

  2:深夜血凶

  “你知不知道我死得有多慘?”這悽慘的叫喊猶如夜空裡劃過耳邊的蝙蝠,讓人不寒而慄。睡得正香的王瑰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彈了起來。“不用怕,這是我的手機鈴聲。”一旁的姜少奇一邊壞壞地笑,一邊拿起手機接電話。“變態!”王瑰罵了一句,就蒙著被子繼續找周公去了。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大約在半夜裡,迷迷糊糊的王瑰又隱約聽到那恐怖的鈴聲,但這次他只是翻了個身,便沉入了夢鄉。

  “你知不知道我死得有多慘?”……這詭異的鈴聲一遍又一遍的迴盪在屋子裡,而寒夜的冷風也順著窗戶的空隙溜了進來。這一次王瑰再也無法忍受,掀開被子,開啟身邊的燈,大聲地叫道:“有完沒……”可他的話還沒從嘴裡吐完,就活生生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吞了回去。在他的前方,不足一米距離的書桌上,紅色的血猶如瀑布的流水一般從桌上淌到地上,而在血水中則有一具七零八落的屍體。

  悽慘的叫聲正是來自於姜少奇那部手機的鈴聲,而現在手機有一半塞進了姜少奇的嘴裡,露出了有螢幕的另一半。姜少奇圓圓的腦袋也隨著手機的振動,彷彿一個不倒翁,在桌子上晃來晃去,而他的眼睛如銅鈴一般凸出來,死死地盯著王瑰。

  “救……救命啊……”王瑰想喊出聲來,可他那顫抖的聲音竟然是那樣的無力。

  而鈴聲還是一遍又一遍的,毫無止盡地響著,彷彿要把周圍的一切都拖下地獄。

  海王大學一年一度的“新生歡迎大會”熱鬧非凡,可以容納近三千人的學校大禮堂裡座無虛席,甚至連走廊和禮堂外面的窗戶邊都擠滿了人。這些觀眾除了剛入學的新生以外,高年級的學生也都來捧場,甚至一些其他大學的學生和社會上的人士也跑來觀看。當然這場歡迎大會之所以如此吸引人,不是因為海王大學校長的歡迎致辭有多麼動聽,而全是因為該校的學生會副主席兼文藝部部長的校花秦夢遙——這位剛剛在全國SHOWGIRL電視比賽中拿到亞軍的美人會在這場新生歡迎大會上登臺獻藝,所以才吸引來如此多的人。

  校保安不停地扯著嗓子喊,用身體連成一線,努力讓禮堂外的人不再往裡面擠。形成強烈反差的是在距離這喧鬧禮堂的不遠處,立著一座大哲學家黑格爾的雕像,那兒倒是一個清靜的地方,雕像的下面站著一個拖著行李箱的青年,從他有些失望和迷茫的眼神裡一看就知道是剛入學的新生。

  “不過如此。”新生周瞳苦笑著搖了搖頭,心裡不免有些抱怨老媽千方百計逼著自己考大學了。

  周瞳拖著自己的行李,往宿舍的方向走去。可當他走到一個轉彎處的時候,突然一輛紅色跑車衝了出來,好在周瞳反應迅速,匆忙一閃,跌倒在地上,不過總算勉強避開了車。而開車的人,也被嚇了一跳,踩了急剎車。

  車門砰的一聲開啟,一個高挑美麗的女孩從車上跳了下來,周瞳出於一個男性的本能,稍稍愣了一下,但這種感覺很快就被心裡的怒火燒得一乾二淨。

  “臭丫頭,你***啊?”周瞳站起身來,嘴上毫不留情,即使面對的是這樣一位美女,剛才也確實是危險,就差那麼一點點,周瞳也許就直接被送進太平間了。

  這次倒是輪到美女愣了一愣,她實在沒有想到這個男生會這樣對自己說話。

  美女深吸了一口氣,想到剛才畢竟是自己不對,所以還是努力地擠出一點笑容,問道:“你是新生吧?”

  “你管我是不是,在校園裡這麼開車,如果你不是女孩子,看我不狠狠揍你!”周瞳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也不再看美女一眼,轉身就走。

  “沒風度的男人。”美女哼了一聲,轉身上了車,急急忙忙地往禮堂的方向趕去。

  “秦夢遙的車!”禮堂門口一陣騷動,向著美女開來的耀眼的紅色跑車圍過去。

  在大禮堂的主席臺上,此時的海王大學校長林書海卻是臉色難看,心事重重,一副煩躁不安的神態。校長助理從臺下慌慌張張地跑上來,在林書海的耳邊說道:“校長,公安部的人來了!”此時的林書海再也坐不住了,甚至忘了交代一句,便走下主席臺,趕往自己的校長辦公室。

  在他的辦公室裡,已經有一個人在等著他。

  “林校長,您好,我是公安部特別刑偵組的警官。”嚴詠潔遞上了自己的警官證。

  林書海接過證件一眼,然後禮貌地遞還給嚴詠潔。

  “在貴校發生的這起命案,已經由我們特別刑偵組接手,以後希望能得到校長您的配合。”嚴詠潔開門見山地說道。

  “這個自然,我實在沒有想到會在我們學校發生如此惡性的血案,實在是令人痛心,令人痛心啊!”林書海說著不由得連連搖頭。

  在一番感嘆後,林書海又語重心長地對嚴詠潔說:“嚴警官,這起案件關係到我們學校的聲譽,而且一旦公開,勢必在校園裡造成恐慌,所以我希望嚴警官的調查能低調一點。”在林書海心裡,其實死一個學生倒是次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被曝光,若是被新聞媒體報道出來,勢必引起校內大亂,到時候自己這個校長的烏紗帽恐怕也就不保了。不過好在這起命案是發生在深夜,而且是在研究生公寓裡,事後校方嚴格封鎖了訊息,和死者姜少奇同住在一起的王瑰也被送到醫院監護起來,家屬那邊也打點好了,和警方也通過氣,使這起命案並沒有在學校裡傳開,但讓林書海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件命案竟然會驚動了公安部!

  “林校長,請放心,我們會謹慎地處理。”嚴詠潔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這次來主要有兩件事情,一是為了調查方便,希望校長能安排我以學生身份到貴校來學習,二是希望您能把姜少奇和王瑰的檔案給我。”

  “完全沒有問題。”林書海聽了嚴詠潔的話後,爽快地答應道。

  每年新生入學後,按照修讀的專業分配到不同的系,然後再由各系分配成班,每個班再指定一位輔導員,負責班級的管理。輔導員通常由高年級比較優秀的學生擔任。因為死者姜少奇是歷史系考古專業的研究生,所以在嚴詠潔的要求下,林書海把她安排到歷史系大一***三***班。

  在新生入學的第二天晚上八點,各班召開了第一次班會。三班的教室裡,性格外向一點的同學已經開始互相認識,攀結交情起來,性格內向一點的坐在後面,也是新鮮好奇地看著周圍的同學。嚴詠潔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離開大學兩年後又踏進了校園,而且還是以一個大學新生的身份,她特意選了一套看起來比較青春的衣服,頭髮也梳成一個大大的馬尾,不過即使這樣,她天生麗質的美貌也絲毫沒有減弱,反而更顯清純。當她走進教室的時候,原本吵鬧的教室立刻安靜了不少,男生們的目光都投向了她。然而在教室裡只有一個人吸引了她的目光,雖然她早就知道周瞳奇蹟般地考進了國內的一流學府海王大學,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周瞳會選擇攻讀歷史專業。

  “周瞳!”嚴詠潔忍不住叫出了聲,而本來坐在後面和一個清秀的女同學聊得正起勁的周瞳,此時也看到了走進來的嚴詠潔。

  “你……”周瞳嘴巴張得大大的,彷彿脫節了一般。

  嚴詠潔立刻向他使了個眼色,周瞳雖然心裡有很多驚訝和好奇,但還是忍了下來,恢復常態。

  恰在這個時候,三班的輔導員也走了進來。教室一陣驚呼。

  同學們都開始在底下竊竊私語,“真沒想到秦夢遙會是我們的輔導員!”“太不可思議了,待會兒一定要找她簽名。”“我簡直不敢相信會是她!”“她看起來比電視上更漂亮”……

  “大家請安靜一下!”秦夢遙有些得意地站在臺上,審視著臺下面竊竊私語的學弟學妹。嘈雜聲漸漸安靜下來,秦夢遙微笑著接著說道:“同學們好,我叫秦夢遙,是你們大三的學姐,也是校學生會副主席,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大家的輔導員,大家在生活和學習中遇到什麼困難,都可以找我。現在我先點名,點完名後,我再給大家介紹一下學校的情況!”

  然而下面卻清清楚楚傳來一聲“切”,秦夢遙的臉色變了變,尋著聲音望去,一眼就看到了昨天對自己出言不遜的男生。

  “後面那位同學有什麼事情嗎?”秦夢遙問道。

  “沒事,剛才嗓子被髒東西噁心到了。”周瞳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秦夢遙的臉刷地紅了,血氣上湧,卻又毫無辦法。

  “有些人就是不懂禮貌,輔導員,你不用理會的。”一個長相頗有些英俊的男生及時站起來。

  秦夢遙感激地點了點頭眼睛卻瞥向周瞳,其他同學也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周瞳,對這位剛進學校就敢得罪輔導員的同學充滿好奇。

  周瞳此時卻真的被這位如此明目張膽獻媚的男同學噁心得不輕,如果不是嚴詠潔在身邊,他立刻上去狠扁這小子。

  倒是嚴詠潔幸災樂禍地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一向對美女獻殷勤,都是你的專利啊,現在怎麼給人家搶了風頭?”

  “還說!昨天我差點就被這位學生會副主席撞死!”周瞳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快,換個人恐怕真被撞到,不死也殘廢。

  臺上秦夢遙已經拿起花名冊點名,當她點到剛才幫她的那位男生名字的時候,朝他笑了笑,直弄得這位叫馮天榮的男同學頭暈目眩,恨不得立刻就匍匐在這位美女輔導員的腳下,當牛作馬。

  點到周瞳時,周瞳爽快地答了“到”,現在他已經沒興趣考慮這些無聊的小事情,只盼著這次班會趕快結束,好問清楚嚴詠潔來這裡扮大學生究竟是為什麼。

  終於等到班會結束,周瞳迫不及待地拉著嚴詠潔就走,全然不顧四周男同學們投來的羨慕目光。站在臺上的秦夢遙突然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周瞳拉著嚴詠潔一直走到一個安靜無人的地方才放開她,自己剛想開口,卻被嚴詠潔阻止了。

  “你不用問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沒打算瞞你,或許你這次也可以再出份力。”經歷過“死亡塔羅牌事件”之後,嚴詠潔對於周瞳的能力還是頗為相信的。

  “那最好,否則我又要費盡心思打探詠潔姐的祕密了。”周瞳笑著說。

  “又貧嘴!”嚴詠潔毫不留情地敲了周瞳的腦袋瓜,“你跟我來,我帶你去看點東西。”

  為了方便嚴詠潔查案,校長林書海特意挑校園裡最僻靜的公寓,而且讓她一個人單獨住了一間。這棟公寓的位置就在命案發生的14棟研究生公寓的旁邊。14棟公寓裡所有人都已經被遷走,理由是公寓維修,雖然住在裡面的人對這突如其來的維修通知頗有不滿,但也拗不過學校,只好匆匆搬到了學校為他們另外安排的地方。

  嚴詠潔帶著周瞳回來的時候大部分學生去上晚自習了,公寓顯得格外的清靜,但是清靜之外也總讓人感覺多了一分陰冷。

  嚴詠潔開啟自己房間的膝上型電腦,調出了檔案。

  一些極其血腥的圖片立刻出現在周瞳的面前,雖然他已經見過不少大場面,但面對這些猶如修羅地獄樣的場景,還是不寒而慄,胃中一陣一陣地翻騰。

  “這……這些是什麼東西?”周瞳把目光從圖片上移開,驚奇地向嚴詠潔問道。

  “這就是一個星期前,8月23日在海王大學研究生公寓七樓701室發生的一起命案,死者的身體被刀分割成六塊。”嚴詠潔非常嚴肅地說道。

  周瞳聽到這樣的描述,頭皮有點發麻,他實在有些不敢相信,在美麗的校園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凶手真是心理變態,殺了人以後還碎屍。不過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在學校裡一點風聲也沒聽到?”

  “校方對這件事情做了嚴格的保密,當他們發現出了命案後第一件事情竟然是搬走研究生宿舍裡所有人,封鎖訊息,打點完一切之後才通知警方。”嚴詠潔有些生氣地說道。

  “這樣豈不是耽誤了案件偵破的最好時機!這群渾蛋!”周瞳對於學校這樣的做法實在大為不滿。

  “嗯,正是這樣,雖然讓人氣憤但也無可奈何,對於像海王大學這樣在國際上都享有盛名的學校,即使我們警方也不得不對他們做出一定的妥協!”嚴詠潔嘆了口氣,似乎不想再就這個問題上和周瞳討論下去,於是又在電腦上開啟一份聲音文件,“你還是先聽聽這段錄音吧。”

  “你知不知道我死得有多慘?”那陰冷悽慘的聲音在嚴詠潔的電腦裡一遍又一遍地回放著。

  “挺嚇人的聲音,你從什麼地方錄下來的?”

  “不是我錄的,是在死者的手機裡下載出來的,發現死者的時候,手機被塞在死者的嘴裡,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著這句話。而且我們的警員在現場勘探中發現了七個用鮮血寫的古文字。”說著,嚴詠潔又調出一張圖片。

  在這張圖片上有七個繁體的古文字。

  “這是秦代的小篆。”周瞳在仔細辨認了圖片之後肯定地說道。

  “看來你選擇歷史專業不是瞎蒙的啊,果然有點道行。”嚴詠潔忍不住讚了周瞳一句。

  周瞳難得聽到嚴詠潔對他的讚揚,臉竟然破天荒地紅了。

  “讓我仔細看看這行字寫的是什麼?”周瞳說著便自己動手,把圖片放大了好幾倍,原本有些模糊的字跡,終於變得清晰起來。

  “陰-曹-地-府-我-最-大!”周瞳一個字一個字地念道。

  “這七個字應該是凶手留下的,死者沒有可能也沒有必要用小篆寫下這七個字,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凶手為什麼要在作案現場寫這七個字?”嚴詠潔把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還有一點很奇怪,詠潔,你有沒有發現這七個字有什麼問題?”周瞳指著圖片上的七個字問道。

  “看來你也注意到了,這七個字大小一致,整齊劃一,準確來說,不是凶手寫出來的,經過我們鑑證科的同事鑑定,凶手預先已經用印表機在紙上列印好這七個字,然後把紙上的字挖空,作案之後再用死者的血淋上去。”

  “凶手看來是早有預謀的,並非一時的衝動。”周瞳想到凶手的狡猾和殘暴,有些不寒而慄,“那部手機裡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手機裡的通話記錄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都是死者的幾個朋友,已經排除了他們作案的可能,不過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在案發現場還有一個人,竟然毫髮無傷,直到被鈴聲吵醒,才發現室友死在自己的旁邊。”

  “現在他人呢?”周瞳立刻問道。

  “他受刺激很大,目前在醫院由警方監護著……”嚴詠潔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從隔壁的研究生公寓,傳來一聲“救命”的驚呼。

  3:敲床

  我所上的大學是清華大學,而我也為自己能考上這樣知名的大學感到由衷的高興。清華是一所環境很好的大學,風景優美,而且地域廣大。能在這種環境裡面求學, 我覺得自己很幸運。

  剛入學時,我分配到的宿舍是仁齋,仁齋算是清華學生宿舍中數一數二的,寢室裡的床或是桌子都很新,也都很乾淨,唯一的缺點就是房間小了點。而這種房間是要住四個人的,我也只能佩服學校真的是很會利用空間。

  當繫上的迎新茶會時,學長們也不免俗的說了些學校裡面的詭異故事來嚇唬新生,當然這其中也有些是發生在我所住的仁齋。

  "仁齋交誼廳面向實齋的那面牆,那面牆之前其實是有一個門的,但是現在已經被封起來了,那是因為啊,之前有學生在半夜走過那個門時,一出去就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所以現在才把那個門封起來。"

  等我們這些新生回到仁齋後,大家去看那面牆,嚯!真的有封起來的痕跡。而大夥兒也是半信半疑,之後走過交誼廳時都是特別的小心。

  這時間就像流水一般,一年的光陰就這樣“嘩啦啦”的過去了,而住在仁齋的這一年中,除了交誼廳的破爛販賣機常常動不動就故障以外,倒是從沒遇到過什麼怪事。而大家也早就對各種奇奇怪怪的“校園鬼話”不以為意。畢竟學校嘛!或多或少的總是會流傳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若是全都較真相信,那就真的是太愚蠢了。

  升上二年級後,我的宿舍從仁齋變為禮齋,禮齋的裝置比起仁齋就稍差一點了。 禮齋的寢室也是四人房,床是用四根鐵棍吊在房間的四個角落,房間的兩邊牆壁 都有鐵梯,供人爬到床上。

  因為一個預定要跟我同寢的同學已經轉學了,所以我的寢室只住了三個人。除了 我之外,還有跟我同系的兩位同學:大雄和寶申。他們兩個睡同一邊,我則睡另 一邊。

  大雄是個很會把妹的帥哥,而寶申則是一個電玩高手。跟他們同寢之後,生活變 得有趣多了,寢室常有不同的女生回來過夜,而且也有永遠打不完的電動。

  二年級後,功課的壓力變的很重,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我過著平凡的求學生活, 只想在這個學期平安渡過,避免被二一的危險。

  期中考考完的那個晚上,因為考試的壓力解除,我在寢室上網上到很晚,寶申和 大雄都已經睡著了。我呵欠連連,眯著眼睛直盯著電腦螢幕,漫無目的的在網上 隨意亂逛,直到三、四點,我實在太累,就爬上床去睡覺了。

  在我睡到一半的時候,朦朦朧朧間,似乎聽到一陣"扣…扣…扣…"的聲音,仿 佛在敲著什麼東西似的,在寂靜無聲的半夜,顯的格外突出。我感到納悶,怎麼 會有這種聲音呢?我微微眯著眼睛,努力驅走睡意,想要凝神細聽。就在我集中 精神傾聽時,那陣"扣…扣…"的聲音又響起來了,我這次清楚的聽到,那聲音 就在我的腳邊! !

  因為我睡覺時,是面向牆壁側睡的,所以我看不到背後的情形,但是我的確聽到, 那陣清晰的敲打聲,來自於我的腳邊,像是有人在輕輕敲著我的床一樣。 "扣… 扣…"有時一次敲三下,有時一次敲兩下,斷斷續續的。

  我這時已經完全醒了,那陣敲聲一直傳進我的耳朵裡。我越聽越怕,根本不可能 睡的著。寶申和大雄早就已經睡著了,所以不會是他們在敲我的床,而且要是他 們想叫醒我,直接搖我就好了,怎麼可能這樣詭異的敲床呢?

  那陣敲聲還在持續,我心裡越來越害怕,好幾次想翻身過去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終於還是不敢。我實在怕如果一翻身,會看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我自小 到大從沒碰過這種怪事,以前對鬼神之說也是不太相信,這時事到臨頭,完全沒 了主意,我把棉被慢慢拉到頭上,祈禱這陣敲聲停止。

  只是,因為看不到背後的情形,我不禁開始胡思亂想,到底是誰,或者到底是"什 麼"在敲我的床。是一個青面獠牙的怪物,還是一個面目全非的女鬼?還是…我 想不到的東西?各種樣貌恐怖的鬼在我的腦子裡出現,越想越讓我心驚膽顫。我 告訴自己不要再亂想,拉緊了棉被,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

  終於,像是我的祈禱應驗,那個詭異的敲床聲停止了,我稍微鬆了一口氣。不過 我依然不敢將棉被拉下,怕那個"東西"還沒走。我又開始胡思亂想,說不定"它" 就在我的上方,說不定就在我的旁邊,說不定…

  就這樣,我心裡七上八下的,躺在床上睡不著,腦子裡想的總是有關那個聲音的 事,直到寶申的鬧鐘響起,我才慢慢的把棉被拉下。窗外早已是明亮一片,我看 了看腳邊,空無一物。

  我默默走下床,到浴室用冷水沖沖臉,然後回到寢室叫醒寶申和大雄去上課。不 過我並沒有告訴他們這件事,這件事太離奇,我也難以啟齒。而且我想,也許是 樓上的聲音,我誤聽成有人敲我的床而已。我抱著這個安慰自己的想法,上了一 天的課。

  直到下午我和大雄上完體育課***我們上同一堂***,走回寢室時,我終於忍不住了, 跟他說了昨晚的怪事。

  "大雄,昨天晚上,好像有人在敲我的床耶…你有沒有聽到阿?" "什麼?我什麼都沒有聽到啊。"大雄一臉疑惑。

  "可是我昨天晚上真的有聽到,很奇怪的敲床聲,會不會是『那個』阿?還是樓 上的聲音? " "你白痴阿,我們已經是最高了,樓上哪還有人?"

  我心裡一驚。對啊!我住的是禮齋四樓,已經是頂樓了阿,我竟然忘記了,還抱 著僥倖的心理想說可能是樓上的聲音。

  "那怎麼辦?"我著急的說,"一定是那種東西拉。" "恩…有可能,聽學長說這棟禮齋本來就很陰,以前他們住的時候還聽到有人在 房間裡走來走去勒。 "

  我一聽差點沒昏倒。天阿!原來這棟宿舍本來就不乾淨。連學長都遇過怪事,那 昨天那怪聲是鬼魅作怪的機會又大大提高了。

  "那以前學長是怎麼樣?"我忙問。 "我聽說他們去廟裡求了一些平安符,然後買一些符回來放到寢室裡,過了幾天 就沒事了。哎,要不然,過幾天我陪你去求符啦,應該會有用。 "

  晚上,我把這件怪事告訴寶申,他一臉不可置信的說: "幹,真的假的?我真的什麼都沒有聽到阿。" "大雄也說他什麼都沒聽到,不過聽說以前住這裡的學長也有碰到怪事,好像這 一棟本來就很陰耶。 "

  "幹,那怎麼辦?你要不要去廟裡求一求符阿?"寶申擔心的說。 "恩…大概只能這樣吧…" "哎,烙賽你真的很衰耶,怎麼會有這種事阿,等有空,我再陪你去廟裡啦。" "恩…謝啦。"

  不過,後來我們並沒有去求符。一來是我太懶,二來我總是安慰自己,也許是我 聽錯了。一但埋首於日常的大學生活,那個晚上的事就像是作夢一樣虛幻。但是, 那個敲床聲並沒有從此消失,後來又出現了兩三次。而且每次都是在我面向牆側 睡,睡意最濃的時候,突如其來的出現,在我想要集中精神的細聽時,又倏乎消 失。總是讓我覺得虛無飄渺,似真似幻,遠沒有第一次那麼感覺那麼真實。

  雖然那奇異的敲床聲,一開始在我的心裡留下了不小的陰影,但是,顯然它並沒 有對我造成什麼傷害。久了之後,我也就沒有那麼的在意。

  就在期末考的一禮拜前,寶申因為家裡有事,所以週末會回他家,因此,這週末 將只有我和大雄兩個人在寢室。

  寂寞的禮拜五,大雄跟女朋友出去約會了,寶申又不知道跑到哪去。我一個人待 在寢室上網,殺殺時間。很快的,已經三點多了,寶申還是沒有回來,大雄我看 他是不會回來了,我揉揉眼睛,準備上床睡了。

  一個人睡在寢室,說真的的確有點可怕,尤其是像我經歷了那種詭異的事之後。 不過沒辦法,室友都不在,我一個男生又拉不下臉跑到別人的房間睡。何況,那 聲音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所以,今天…應該也會沒事吧。

  我靜靜躺著,過不多時,已經慢慢進入夢鄉…

  ……

  "扣、扣、扣…"

  ***嗯…什麼聲音?***

  "扣、扣、扣…"又是剛剛的聲音!那響聲在寂靜中聲聲傳來,顯得格外刺耳。 我不自覺被吸引,想要聽清楚到底是什麼聲音。

  "扣、扣、扣、扣…"空靈又清晰的聲音再度響起。

  ***這聲音……好熟悉的感覺。啊!想起來了,這是…*** 我用力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不是在作夢。沒錯!我不是在作夢,一切都很清楚, 我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天啊! !又是那個聲音,那個鬼敲床聲! ! !

  跟第一次一樣,一下又一下的敲著我的床。聲音清晰,力度不大不小,剛好可以 讓我的腳感覺得到。而且跟以前一樣,這一次,又是選在我面向牆側睡的時候。

  我顫抖著,不知道該怎麼辦,寶申和大雄現在都不在,要是"它"想怎麼樣,也 沒有人可以救我。我越想越怕,以前聽過的什麼學校的鬼故事,一直出現在我腦 海里,那時聽的時候不覺得怎樣,可是現在這種情況,那些以前聽過的鬼話卻越 來越恐怖,好像每個都是真實的一樣,好像裡面的鬼就在這個房間裡一樣!

  那個聲音還沒消失,一直清楚的傳來,"扣…扣…"敲的我全身發毛,冷汗直冒。 我想著,反正現在房間裡沒人,之前又沒有去求符,現在"它"要對我做什麼, 我根本無法抵抗。橫豎都是死,倒不如看看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

  我把心一橫,慢慢轉頭過去看,結果,赫然看到一隻手掛在我的床上,而且就在 我的眼前! !

  我眼睛睜得斗大,盯著那隻手,想要發出聲音,但卻什麼也發不出來。沒想到竟 然是真的,竟然真的會看到!我霎時六神無主,嚇的三魂七魄全飛了出去。

  突然,一陣熟悉的笑聲傳來。 "哈哈哈,烙賽你怎麼啦,你被嚇到囉~" 嗯?這個聲音是……寶申? 我把頭抬高,定神一看,原來,是寶申在我的床下。那隻手,也是他的手,而他 正眯著眼睛,笑嘻嘻的看著我。

  "挖靠,幹,你幹麻阿,沒事幹麻嚇我,還把手放我床上。"我氣的罵他。 "不是拉,我是想看你會不會被嚇到嘛,就把手放在你床上阿,誰知道你真的被 嚇到,哈哈,你剛剛那樣子真的很好笑耶。 "

  "幹,你真的很無聊耶,人嚇人會嚇死人你有沒有聽過阿。"我生氣的瞪著他。 "好好好,對不起啦,我錯了拉,不要生氣嘛。"

  我雖然氣寶申這樣嚇我,但知道剛剛的聲音不是什麼鬼怪,我也大大的鬆了一口 氣。我罵了寶申幾句,然後就不理他,自己睡了。寶申坐在倚子上,看樣子是不睡了,應該是要明天早上直接回家。想到有寶申在房裡陪我,我睡的就安心了許 多,而且一晚上,也沒什麼怪聲在出現過。

  早上醒來,已經是十點多了。寶申應該是已經走了,房間裡只有我一個人。大雄 依然不見蹤影,這傢伙,有了女朋友就不知道自己家在哪裡了。

  直到晚上,大雄還是音訊全無,連電話也沒有一通。我想他大概和女朋友在外玩 的不亦樂乎,樂不知歸吧。不過,自己一個人在寢室實在很無聊,所以今天我很 難得的早早就上床睡了。睡到一半,我聽到開門的聲音,我爬起來一看,原來是 大雄。

  "你終於回來啦,大雄,不用陪女朋友阿,我還以為今天我要一個人睡了呢。" 我笑著說。 "哈哈,昨天你一個人睡吧?放心,我沒那麼絕情啦,不會讓你兩天都一個人睡 的,我回來陪你睡啦。 "

  "昨天?昨天有寶申陪我睡阿,不過寶申實在有夠過分,他還故意敲床嚇我勒, 差點被他嚇死阿。 " "怎麼可能,寶申昨天下午就回家了阿,還是我載他去車站的呢。"大雄說。

  "什麼,可是昨天晚上寶申真的有在這阿,我還被他嚇勒……等等…"

  被他………嚇?

  我腦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也不管現在是晚上11點多,就拿起手機打給寶申。

  "嘟嘟嘟……喂,烙賽喔,那麼晚打電話給我幹麻?"太好了,寶申有開機。 "寶申,你是什麼時候回家的?"我急急問他?

  "禮拜五阿,怎麼了?" "禮拜五!?你不是晚上留在寢室,今天早上才走的嗎?"天阿…不祥的預感越 來越強烈。

  "你看到鬼啦,我禮拜五下午就回來啦,哪有留在寢室…喂喂…烙賽,你有在聽嗎?喂……"

  "哈哈…"我苦笑著,結束通話了電話。

  看到鬼?沒錯,我真的是看到鬼了。寶申沒道理騙我,我昨天晚上…看到的是… 一點都沒錯,這合情合理阿,寶申哪會那麼無聊嚇我。而那個敲聲又是那麼的詭 異,那麼的熟悉…沒錯,我昨天真的是"看到鬼"了。

  想不到,昨天晚上的寶申竟然是…我的天,怎麼會發生這麼荒謬的事情。昨天晚 上那個"寶申"的表情現在還歷歷在目,那明明就是寶申阿。可是,仔細一想, 他昨天的笑容,與其說是頑皮,倒不如說是透著一點詭異…像是嚇我…玩弄我是 一種很有趣的事情一樣。

  我們無冤無仇,"它"為什麼要這麼作?如果"它"要害我,為什麼昨天不動手? 難道說,"它"認為我逃不出"它"的手掌心?昨天寶申的笑容一直浮現在我眼 前,他那咧著嘴笑的表情。

  想到他的笑容,我越來越覺得毛骨悚然,這間寢室…還能住下去嗎? ?

  "大雄,我不要住這裡了啦,你說今天晚上會留在這吧,我明天就要申請搬出去, 你和寶申也快搬啦,這裡真的不乾淨。 "我沮喪的說。

  大雄笑了笑,還沒回答我,這時手機突然響起。

  "喂,烙賽嗎?我是大雄啦,我今天不回去囉,我住我女朋友那。你自己一個人沒問題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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