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的愛情童話故事
愛情是發生在兩個人之間的一種共同的經驗,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
1:襯衫領子
從前有一位漂亮的紳士;他所有的動產只是一個脫靴器和一把梳子。但他有一個世界上最好的襯衫領子。
我們現在所要聽到的就是關於這個領子的故事。
襯衫領子的年紀已經很大,足夠考慮結婚的問題。事又湊巧,他和襪帶在一塊兒混在水裡洗。
“我的天!”襯衫領子說,“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苗條和細嫩、這麼迷人和溫柔的人兒。請問你尊姓大名?”
“這個我可不能告訴你!”襪帶說。
“你府上在什麼地方?”襯衫領子問。
不過襪帶是非常害羞的。要回答這樣一個問題,她覺得非常困難。
“我想你是一根腰帶吧?”襯衫領子說——“一種內衣的腰帶!親愛的小姐,我可以看出,你既有用,又可以做裝飾品!”
“你不應該跟我講話!”襪帶說。“我想,我沒有給你任何理由這樣做!”
“咳,一個長得像你這樣美麗的人兒,”襯衫領子說,“就是足夠的理由了。”
“請不要走得離我太近!”襪帶說,“你很像一個男人!”
“我還是一個漂亮的紳士呢!”襯衫領子說。“我有一個脫靴器和一把梳子!”
這完全不是真話,因為這兩件東西是屬於他的主人的。他不過是在吹牛罷了。
“請不要走得離我太近!”襪帶說,“我不習慣於這種行為。”
“這簡直是在裝腔作勢!”襯衫領子說。這時他們就從水裡被取出來,上了漿,掛在一張椅子上晒,最後就被拿到一個熨斗板上。現在一個滾熱的熨斗來了。
“太太!”襯衫領子說,“親愛的寡婦太太,我現在頗感到有些熱了。我現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我的皺紋全沒有了。你燙穿了我的身體,噢,我要向你求婚!”
“你這個老破爛!”熨斗說,同時很驕傲地在襯衫領子上走過去,因為她想象自己是一架火車頭,拖著一長串列車,在鐵軌上馳過去“你這個老破爛!”
襯衫領子的邊緣上有些破損。因此有一把剪紙的剪刀就來把這些破損的地方剪平。
“哎喲!”襯衫領子說,“你一定是一個芭蕾舞舞蹈家!你的腿子伸得那麼直啊!我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美麗的姿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模仿你!”
“這一點我知道!”剪刀說。
“你配得上做一個伯爵夫人!”襯衫領子說。“我全部的財產是一位漂亮紳士,一個脫靴器和一把梳子。我只是希望再有一個伯爵的頭銜!”
“難道他還想求婚不成?”剪刀說。她生氣起來,結結實實地把他剪了一下,弄得他一直復元不了。
“我還是向梳子求婚的好!”襯衫領子說。“親愛的姑娘!你看你把牙齒***注:即梳子齒。***保護得多麼好,這真了不起。你從來沒有想過訂婚的問題嗎?”
“當然想到過,你已經知道,”梳子說,“我已經跟脫靴器訂婚了!”
“訂婚了!”襯衫領子說。
現在他再也沒有求婚的機會了。因此他瞧不起愛情這種東西。
很久一段時間過去了。襯衫領子來到一個造紙廠的箱子裡。周圍是一堆爛布朋友:細緻的跟細緻的人在一起,粗魯的跟粗魯的人在一起,真是物以類聚。他們要講的事情可真多,但是襯衫領子要講的事情最多,因為他是一個可怕的牛皮大王。
“我曾經有過一大堆情人!”襯衫領子說。“我連半點鐘的安靜都沒有!我又是一個漂亮紳士,一個上了漿的人。我既有脫靴器,又有梳子,但是我從來不用!你們應該看看我那時的樣子,看看我那時不理人的神情!我永遠也不能忘記我的初戀——那是一根腰帶。她是那麼細嫩,那麼溫柔,那麼迷人!她為了我,自己投到一個水盆裡去!後來又有一個寡婦,她變得火熱起來,不過我沒有理她,直到她變得滿臉青黑為止!接著來了芭蕾舞舞蹈家。她給了我一個創傷,至今還沒有好——她的脾氣真壞!我的那把梳子倒是鍾情於我,她因為失戀把牙齒都弄得脫落了。是的,像這類的事兒,我真是一個過來人!不過那根襪帶子使我感到最難過——我的意思是說那根腰帶,她為我跳進水盆裡去,我的良心上感到非常不安。我情願變成一張白紙!”
事實也是如此,所有的爛布都變成了白紙,而襯衫領子卻成了我們所看到的這張紙——這個故事就是在這張紙上——被印出來的。事情要這麼辦,完全是因為他喜歡把從來沒有過的事情瞎吹一通的緣故。這一點我們必須記清楚,免得我們幹出同樣的事情,因為我們不知道,有一天我們也會來到一個爛布箱裡,被製成白紙,在這紙上,我們全部的歷史,甚至最祕密的事情也會被印出來,結果我們就不得不像這襯衫領子一樣,到處講這個故事。
2:最美麗的手
老公爵坐在披了熊皮的槲木椅子上。爐子裡的火燒得很旺,可是他覺得每根老骨頭都是透心涼。
“是我走的時候了,”他傷心地想,“我要永遠離開……”
他慢慢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一個小視窗。周圍是漂亮的大樹,從半開半掩的門口飄來瓔格柏煙的香味,那兒正在燻肉。不遠的地方,人們蓋了許多新房子。穿厚亞麻布襯衫的人在抬木材。再遠一點的地方,孩子們在奔跑,一邊高興地叫嚷著。
“這片土地需要個英明的統治者。”他悄聲說。
他自己努力做到公正統治。他經常不羞於去向自己的夫人討主意,因為那女人很聰明。她常給丈夫出主意,用自己的善良扶持丈夫。可惜她走得太早了……太早了。那就讓兒子娶一個跟她一樣的兒媳吧。可是如今到哪裡去我這樣的女人? 夕陽西下了。窗外有個什麼東西在昏暗中啪啪響。公爵從敞開的門口朝外一看,吃驚不小。在最近的一棵樹枝上蹲著一隻巨大的雄鷹。雄鷹是他最喜愛的鳥,因為這種鳥保護原始森林,因為這種鳥具有特別高尚的天性和帝王的威嚴。雄鷹是從哪兒來的呢? 雄鷹卻開口說話了:
“公爵,你不要為這片土地的命運擔心。你把年輕的多布羅米爾派出去,讓他滿世界去尋找,給自己找一個善良、聰明,高尚的妻子。”
“可是,他怎麼會知道,是這一個還是那一個跟他有緣份呢?”
“根據手呀,根據手辨認。哪一雙手最美,那姑娘就是他命中註定的妻子。他必須親自從遇見到的許多女人的手中辨認出那雙手來。到那時,你對他的命運和這片土地的命運就可放心了”
昏暗籠罩了樹木。當老公爵明白過來的時候,雄鷹已經不見了。它果真在這兒呆過?莫不是什麼魔法……幻影…… 公爵陷入了沉思……“最美的手,”是呀,他聽得很清楚。他的夫人多布羅赫娜是不是有過一雙漂亮的手呢?她很聰明,善良,而她那雙手是勤勞的,不是織就是紡……是不是最美的呢?他無法作出回答。
早上他把兒子叫到跟前。久久望著年輕人。他身材魁梧,額頭高,眼睛明亮而善良,看人時注意力非常集中。他站在父親面前,等待他的訓示。老公爵說:
“兒子,我的生命快到盡頭了。我期望,你能用強壯而又公正的臂膀來接受對這片土地的統治。在此之前,我渴望,你能給我找到一個兒媳婦。希望你能找到一個跟你和這個國家相匹配的姑娘做妻子。希望她將來能給你出好主意,成為能跟你同甘共苦的朋友。”
“父親,”年輕人剛開口,老公爵就打斷了他的話。
“你到世界上去找吧,找一個像你母親那樣的人。有一個條件:她必須有一雙最美的手。你明白嗎?”
年輕的多布羅米爾一聲不吭。他望著父親,不明白那古怪的條件的含義。
他從來沒有違抗過父親的意志。父親一生執政英明而又公正,在需要的時候,他英勇地抵抗過敵人。打獵的時候也是勇猛過人。
老公爵接著說:
“我給你一個手鐲。瞧,這扭在一起的槲樹葉子閃閃發光,多麼漂亮!
它是件古物,還是你母親的奶奶從梅什科大公夫人多布拉瓦那兒得到的禮品。你的母親戴過。讓它將來也戴在你的妻子的手上為她增添秀色吧。但你得記住,必須是最美的手。這關係到你的命運,最美的……”
少公爵跪在父親的膝前。老人抱住了他的頭。
第二天,年輕的多布羅米爾就出了遠門。他騎著快馬,披掛與公爵繼承人身份相稱的甲冑。他走過森林、田野的大路,穿過茂密的原始森林,遇見過熊和猞猁。他在篝火旁過夜,聽著古老槲樹的喧譁。他碰見過遠道而來的商隊的大車行列。他經過了無數村落和城堡。好客的大門不止一次地向他敞開過,不止一次目睹過美麗的姑娘,看過她們的手。有的光滑、潔白,沒有接觸過任何艱苦的勞動,有的黝黑強壯,能毫不費力地搭箭拉弓。有一次,他遇見一個臉蛋標緻的姑娘,在彈詩琴。纖細的手指撥動琴絃。對這雙小手他想了一夜,但……難道是最美的嗎?父親說的美,恐怕不是外表的美,而是有更深的含義…… 他能找到自己日夜尋找的東西嗎? 現在他正穿過原始密林。他已是筋疲力竭。突然,幽暗的大森林豁然開朗,他看見了一個村落。他到村邊第一個茅舍前下馬,推開破舊的吱吱響的柴門,走進了昏暗的房間。小窗旁坐著個姑娘,火紅色的頭髮,宛如松鼠的大尾巴,披散在她的雙肩。她的雙膝上放著一塊灰色的布,布上繡的是一朵鮮紅的***。坐在她身邊的黑髮姑娘已用金線把太陽似的琥珀片綴到布上。兩個姑娘同時跳了起來,驚詫地望著英俊的騎士。他是從哪兒來的?為什麼突然到了這裡?多布羅米爾向美麗的姑娘們問好。
“就你倆住在這裡?”
紅頭髮的姑娘笑了。
“啊,不,先生,是同媽媽和三妹住在一起。”
“請允許我在這兒休息一下。我遠道而來,累了。”
大姑娘給他在凳子上鋪了條幹淨毛巾。他注意到,她的手又白又嫩,看不見農村婦女沉重勞動的痕跡。另一個有一雙太陽晒黑了的漂亮的手。
“我很想向二位的母親問安,認識你們的三妹。”
黑髮姑娘朝窗外瞥了一眼。
“太陽下山了,她們馬上就會回來。她們一早就到地裡拔麻去了。今年麻長得很好。”
“你們不幫忙?”他問。
“麻裡飛廉太多了,這野草多刺,我們的手不習慣。我喜歡紡織,喜歡織花市,可剝麻活兒太重,粗糙的手不能拿繡架。”紅頭髮的姑娘說,“我們最小的妹妹米烏卡代替我們幫助媽媽幹這種苦活兒。我們的媽媽是個好人,她很愛我們,願意代我們去幹這種苦活兒,可是米烏卡不讓她一人幹。
啊,您瞧,她們已經從地裡回來了。
茅舍的門吱嘍一聲開了,進來一個老婦人,溫和的臉上佈滿了皺紋,她身後跟著個姑娘,身材頎長,像亞麻一樣的淺色的髮辮,她手上抱著一捆麻,蔚藍色的眼睛愉快地笑著。母親看到了客人。向他問好,按照農村婦女的習慣低低地行了個屈膝禮。姑娘看見陌生的騎士,羞赧地站在一邊。
“歡迎您,客人!”老婦人說,“我馬上就點燃灶裡的火,給您送新鮮的牛奶來。”
“我去,媽媽,我去拿!你累了,而我有一雙年輕人的手。”她去了,消失在昏暗的走廊。母親把亞麻檯布鋪在槲木桌子上,姑娘們從架子上取下盤子、罐子、木勺子,擺在檯布上。母親端出在楓樹葉上烤的香噴噴的麵包。
最小的姑娘的髮辮像陽光一樣照亮了昏暗的走廊。她手上小心地端著一個裝滿牛奶的大罐子。多布羅米爾看她的手。她那雙手又小又黑,蓋滿了被飛廉刺過的傷痕,有的地方還被麻稈戳出了血,她一整天都在剝麻。夕陽給泥罐和姑娘的雙手鍍上了一層金色,那時,多布羅米爾感到他的心在砰砰跳,似乎要跳出胸口。在這一奇異的瞬間他明白了一切。他明白了,此刻他肯定明白了,他父親想的是什麼。這就是那雙最美的手,這雙手不害怕勞動,這雙手樂於幫助母親,手既然是美的,那麼姑娘的心也應該是美的。年輕的多布羅米爾站起來,向姑娘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當她把牛奶罐子放在了桌子上,就拉起她的手,把那古老的手鐲——自己家族的傳家寶戴到了她的腕子上。
3:海魔和漁家女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經驗豐富的漁夫,他每天出去打魚,把打來的魚全部賣掉,只給自己留下一條。
他用這樣的方法賺了許多錢,他在房子旁邊挖了三口井把錢藏起來。
後來他結了婚,生了三個女兒,可他還像以前一樣幹打魚的活。但是他現在不得不改變自己的習慣:如果他只打到一條魚,就自己吃;如果兩條,他和老婆吃;如果三條,就他、老婆和女兒們一起吃。他們只是在煮好了菜湯以後才吃魚的。如果他們有五條魚,那他家裡的每個人都夠了。如果魚還有多,就把剩下的賣掉。這個漁夫的習慣就是這樣。
時間在流逝,這一天終於來到了:漁夫的三口井全部裝滿了錢。
有一次,他出去打魚,但什麼也沒打到,只得空手回家。家裡的飯菜很不合他的口味,因為他習慣了有魚的飯菜。
因此他又來到海邊,但這次又是徒勞,回家後他便等著天黑。天快黑了他又來到海邊打魚,但還是一無所獲。
後來有很久他沒有到海邊去了。可有一次他又來到原來經常打魚的地方,希望能打到哪怕是一條魚,好做下飯的菜。
漁夫把網撒下去,拖上來的時候,他感到網很重。他很高興,小心翼翼地拉著網,當網已經拉上來一半的時候,他看見打到一條大魚。
但是這條魚非常奇怪:它會說人話。
聽見魚的聲音,漁夫打算把網扔下跑掉,但由於害怕,他沒有敢這樣做。
這個怪物突然說:
“你到這裡來打魚,每次你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但是今天你錯了。你想撈魚,可撈到了我,我是這個海里的國王。你有三口裝滿了錢的井,你有個好老婆,甚至還有三個女兒。你還缺少什麼呢?這樣,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但是你必須死了。”
漁夫聽了這些話,渾身發抖,跌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當他醒過來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怪物又對他說:
“如果你還想活著,把你的一個女兒給我做妻子。回去跟他們商量商量,明天早晨到這裡來答覆我。”
漁夫剛剛恢復一點力氣,馬上跑回家去。
一路上他悲傷地哭泣著,一直哭到家裡。
妻子問丈夫為什麼哭,他把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她。他們兩個便一起傷心地哭起來。哭夠了之後,他們把大女兒叫來,把一切都告訴她,問她:
“你願意嫁給那個怪物,來挽救父親的生命嗎?”
但是這個女兒拒絕了。老人們又哭起來,女兒也跟他們一起哭。
於是把二女兒叫來,對她講述了一切之後,問她:
“你願意嫁給那個怪物,來挽救你老父親的生命嗎?”
但這個女兒也拒絕了。他們四個人又哭了起來。
最後他們叫來了小女兒,把一切都告訴她。小女兒聽完以後,說:
“我準備嫁給那個怪物,好讓父親留在我們身邊。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父親就會被殺死的,我們都會成為孤兒,母親是寡婦。我們的財產也會隨著父親死去而一起消失。”
聽了這樣的回答,父親很高興,就說。
“天一亮,我就到海邊老地方去,把你的答覆告訴他。”
清早他跑到海邊,但他還未來得及張口把小女兒同意的事告訴怪物,便聽到一個聲音:“你們家發生的一切我都知道了。現在你拿上這個戒指,交給同意嫁給我的那位女兒。下個星期日以前,把結婚的一切準備工作做好,到時我會來的。”
漁夫回到家裡,把戒指交給小女兒——可怕的海魔的未婚妻。
星期日早晨,漁夫來到海邊迎接他的新女婿,並且跟他商量。他看見了海魔,海魔交給他一大包新娘的衣服,然後對他說:“先回家去,把一切準備好,然後大家都到舉行婚禮的地方去,我過一會兒就來。”
漁夫回到家裡,開啟包,把衣服交給替新娘穿衣的婦女們。然後大家一起到那位給他女兒和海魔證婚的法官那裡去。海魔已經在法官那裡等待他的新娘了。但是誰也看不見新郎,除了法官、未婚妻和她的父母。
法官給年輕人證了婚之後,大家都回到漁夫家裡,舉行婚禮慶祝活動。
婚禮非常熱鬧,人們敲著鼓,叫喊著,歡笑著。
傍晚,年輕的丈夫要求讓他把新娘帶走,他們答應了他。
當海魔帶著妻子來到海邊,他拉著她的手,一起走進水裡。他們來到一個小島上,丈夫對妻子說:
“夫人,如果你希望得到什麼,你就說吧;如果沒有,那我就到海里去玩一會兒。如果你想要什麼,用這根棍把海水攪一下,我的僕人就會跑到你這裡來,他們會實現你的一切願望。”
妻子回答說:“我的丈夫,我想告訴你,我很餓了。”
一瞬間,丈夫摸了一下妻子的脖子,她馬上奇怪地睡著了,睡得很沉。
妻子睡了,海魔拿起刀,剖開她的肚子,把一些很香的肉塞到她的胃裡,然後他把她的肚子縫好,象以前的一樣。
做完以後,他把妻子叫醒,問她:“怎麼樣,夫人,你還覺得餓嗎?”
“不,我已經很飽了。”
然後他對她說:“我的妻子,我將永遠很好地對待你,只要你不破壞我的禁令,因為如果破壞了它,我們將永遠不能見面了。我的禁令是這樣:從現在起你不能哭,眼淚將會使我們永久分離,哪怕是一滴淚水從你眼裡掉下來,我們也將永世不能相見。”
他們這樣生活了許多日子。
有一次,海魔對他妻子說:“夫人,你父親病得很厲害,但是我不能讓你到父母身邊去,因為你會破壞我的禁令的。”
一天,海魔告訴自己的妻子,說她父親死了。他帶著葬喪用品,拉著妻子的手,同她浮到一個地方,那裡有條路通向她父母家裡。
他們就在這裡告別,他又警告他的妻子,不要忘了禁令。
當這女人回到父母家裡,果然看見她父親已經死了,人們正在為他準備葬禮。
親戚們一看到她,都為她異常美麗的容貌感到驚訝。特別是她一說話,便散發著芳香。使他們還感到驚奇的是,她不再知道飢餓了。親戚們羨慕她,都想成為她這樣的人。
父親埋葬了以後,海魔的妻子給母親和姐姐留下許多錢財作為禮物,然後她同她們告別,向海邊走去。她走到海邊,用棍子把水一攪,便從水裡跳出幾個僕人,把她背到她丈夫那裡去。
時間過得很快,一天海魔又告訴妻子,她母親死了。
這一次丈夫送妻子回到父母家裡,並派兩個僕人跟她一起,幫助挖好墓穴。
看見母親已經死了,海魔的妻子盡力忍住不哭,——一次在墓地,另一次在親戚面前。
葬禮之後,她想很快回到丈夫身邊去,但是親戚攔住她,並且開始數落她:“你是個忘恩負義的人。父親死了你不哭,現在母親死了你也不傷心。”
聽了這些話,海魔的妻子哭了起來。第一滴淚水剛剛從她眼睛裡落下來,一瞬間,她華麗的衣服消失了,僕人消失了,她感到餓得厲害。要知道她已經四年沒有吃東西了。
海魔的妻子嚎啕痛哭,親戚們以為她是哭死去的母親,便安慰她。實際上她哭是因為太餓了。
於是她回到自己的姐姐家裡,請她們給點吃的,但她們拒絕了她,說:“這些食物還是父親儲存的,可你忘恩負義地對待他。所以你現在什麼也得不到。所有的錢也由我們自己來分。”
她們把三口井分了,每人分到一口半,而妹妹什麼也不給。
海魔的妻子又來到海里。但無論她怎樣哭,無論她怎樣用棍子攪水,一切都是徒勞。
最後她想跳進海里死了算了,以擺脫一切煩惱。但當她要了結自己的心願時,忽然聽到丈夫的聲音:“你在海里死不了的,因為你是海的王后,最好聽從我的第一號命令:
到昏暗茂密的樹林裡去,找一棵枝葉濃郁的大樹,努力爬到樹頂,藏起來。
有個國家的王子打完獵會來到樹下休息,你就使勁哭,讓眼淚掉到他身上,這些眼淚使我們分離,但也可以使你幸福地找到另一個丈夫。”
於是年輕的女人按照他的命令做了,她來到一個昏暗茂密的樹林裡,在那裡找到一棵大樹,爬到樹頂上藏起來。
忽然她看見了這個國家的王子同他的士兵和僕人打完獵以後來到這棵樹下休息。
當他們躺下休息的時候,女人開始悄悄地哭泣。她的眼淚滴到年輕人身上。起先他很奇怪,但隨後抬頭看見樹上枝葉中間有人。這個人在哭,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來。
於是王子命令一個奴隸爬上樹去看看,告訴他是不是真的是人。
奴隸還沒有爬到樹頂,便下來告訴自己的主人,說那裡真的有人,而且是個美麗的女人。
王子叫她: “夫人,夫人,你是人還是魔鬼?”
她回答:“我是和你一樣的人。”
“如果你是人,就從樹上下來,講講你是怎麼到那裡去的。”
女人便從樹上下來,年輕人一見她,立即表示願意娶她。
她同意了,他們一起走到王宮去。
離城很近了,王子派一個僕人給他的妻子帶衣服來,並且告訴他父親,他決定結婚,請求把市容好好裝飾一番,好舉行婚禮。
國王一聽到這個訊息,馬上把衣服交給僕人,並下令裝飾城市。
許多人跑到大路上來歡迎新郎和新娘。
他們進了城,走進王宮,國王問兒子,這個女人是什麼人。兒子把一切告訴了他。
“我的兒子,”國王回答說,“娶一個偶然碰到的女人做妻子,對我們來說是不適合的。假如你好好想一想,那麼你將對自己的父親說些什麼呢?”
但兒子沒有聽從父親的話,便結婚了。
王子和妻子平靜和睦地生活著。有一次,王子開會去了,這時海魔來到他妻子跟前對她說:
“夫人,你現在是王子的妻子,儘管你不願意看見我,但你知道,這是我幫助你的結果。現在你必須執行我的又一道命令,也是最後一道命令。有一天會下暴雨,電閃雷鳴,可你不要害怕。這是我死了:要知道我們都是有生命的動物。這一天你必須到海邊來,把我背上,埋到你們臥室裡的床底下。
每一個生物都會有死的一天。你不要忘記,一定要來!”
女人答應了。
就在王子開會的那一天,國王祕密地派三十七個奴僕到兒子房間裡,命令他們監視著他兒媳婦在做什麼,因為國王不相信她是個人,而是個惡魔。
時間過得很快,海魔死的這一天終於到了,正如他所預言的那樣,這一天下著暴雨,雷鳴電閃。
女人記起海魔對她講的話,她便脫下華麗的衣服,穿上普通衣衫。然後帶上一個名叫烏列季的奴隸,動身到海邊去。他們來到海邊,找到了海魔的屍體。
他們抱起他,很快抬到家中的臥室裡。王子妻子和奴隸一起把床移開,挖一個大坑,把海魔屍體放進去,又用土蓋好,然後把床放回原來的地方。
主人給了奴隸許多錢,他答應保守祕密。
但是,三十七個國王派到兒子房間來的奴僕看到了一切,他們一刻也不耽誤,很快把這件事報告了國王,因為他們知道,如果他們不講實話,就會掉腦袋。
國王聽完了他們的報告,一分鐘也忍不住,把兒子叫來,憤怒地對他說:
“你不聽我的話,我的兒子,我曾經對你說過,這個女人不是人,是惡魔。現在聽我的話也不晚。暴風雨的時候,你妻子同奴僕烏列季到了海邊,他們抬來一具死屍——是誰,搞不清楚,——把它埋在你房子裡面臥室的床下。這一切你現在怎麼想的?”
但是兒子不相信父親,儘管他的話有三十七個奴僕親眼看見作證。年輕人心裡很沉重,但是不願意相信國王奴僕講的話。他滿臉憂愁地回到家裡。
往常每當他散步或者開會回來,他的妻子總是高興地迎接他。但是今天她很難像往常那樣迎接丈夫,因為她一點也不高興。但是這一次丈夫什麼也沒有對她說。
有一次,丈夫終於對妻子講起他父親說的那些話。妻子害怕得渾身顫抖,她以為這是烏列季去對國王講了真話,正是他跟她一起去海邊把她前夫屍體運回來的。她決定,最好是承認她丈夫說的一切。
但是她希望這件事叫所有人都知道,於是通知所有市民都到王子屋前集合。
國王站在奴僕們臨時建造的高臺上,向人們宣佈了會議決定,將王子的妻子和烏列季一起處死。三十七個奴僕證實了他們的罪行。大家都認為,這個女人和烏列季做得太糟了,竟然把海魔的屍體埋到臥室的床下。
但是王子不同意會議的決定,要求新的證據。
“你們大家的行為太愚蠢了。最好是到我家裡去,搬開臥室裡的床,挖開坑。那就一切都清楚了——哪是謊言,哪是真話。如果那裡沒有屍體,我就殺死你們!”他對證人們說,然後又繼續說:“我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父親不喜歡我娶一個陌生女人,他就暗中唆使這些人,要我拋棄這個女人,但是我永遠不會把她丟下。”
證人們繼續用頭髮誓和保證,說他們看見這個女人如何到海邊,如何把屍體埋到床下。
這時,所有人都走進房子,動手挖床底下的坑,但當他們剛挖開一個小孔,他們便看見了很多的錢和金子,填滿了整個的坑。他們越往深處挖,錢和金子就越多。
於是王子下令,按已經宣佈的那樣把證人抓起來殺掉。
從這時起,國王停止管理這個國家,他的兒子同他妻子登上了寶座。
這時候,在那個王妃誕生、長大,後來嫁給海魔的國家裡,發生嚴重的饑荒,所有的人都跑到這個國家來了。
這些人中間有王妃的兩個姐姐。她們來到這個國家,王妃認出了她們,但是沒有以惡報惡。她很好地對待她們,使她們生活,得很美滿,一直到死。
的人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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