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傷感散文

General 更新 2024年11月26日

  獨自行走在微涼斑斕的夜色中,抖落一身的的傷感和疲憊,輕鬆愜意,不用去想任何煩惱,不再被世事牽絆,望著水中滑滑明亮的倒影,有一絲淡淡的慵懶的思緒在湧動,我是夜的影子,也是夜的靈魂。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淚別軍旅戰友情

  追不上的時光,夏天在春天的後面催馬,秋天在夏天的後面揚鞭。轉眼間,又是一個冬天,老兵該走了。

  我知道,我的兄弟戰友又要經受感情折磨了。這折磨悄然而至,如季節般準時,頑固而執著,只有這時,你才意識到它的來臨,才強烈地感受到甚至能摸到它,才覺得這是無法迴避難以抗拒的,你的感情無論如何堅固也得讓其撕扯,撕扯成碎片再讓歲月縫合。無論是離隊的還是留隊的,無論是幹部還是戰士,無論是男軍人還是女軍人,你都有可能被它“逼”得交出一些眼淚,或者從丹田深處由衷地拽出一串串連綿不絕的喟嘆,它的魅力、它的神聖強迫你永遠牢記它,銘刻這一瞬間,然後淨化你未來的生命歷程。

  這就是老兵離隊的日子。

  13年前,我穿上軍裝懷揣遠大理想遠大抱負踏上軍列,然而,我們作夢也沒想到,吭哧吭哧的軍列把我們從家人的視線里拉到大西南的一座不知名的深山中,把一個我們從未見過的連綿起伏的山巒交給我們,交給我們今後的3年或者更多的歲月。

  我們成了看守犯人的武警戰士。文化生活沒有,訂的報刊雜誌要十天半月才能送進來,所有的新聞到了我們這兒,都成了舊聞;看的電視是八十年代的老產品,在高山上,就那幾個可憐的頻道一開啟,也全都是“雪花飛舞”;物質生活也極差,住的是六十年代的幹坯房,逢上下雨天,便是屋外大雨瓢,屋內小雨灑;晚上,我們是不寂寞的,因為在我們頭頂的“竹天花板”上,我們的老鼠朋友正在精神抖擻地開“音樂party”,任我們扯著嗓子學貓“喵喵”叫,也無動於衷。其辛勞、其艱苦遠遠超出我們的想象。並且,還有一些有關老兵、新兵關於輩份的黑色幽默,使你的精神世界頻頻產生從未有過的酸楚和搖晃。

  接兵的班長、排長、隊長等並沒有事先告訴我們這些對於我們的詢問,他們總是城府很深地露出些難以琢磨的笑或說出一些模稜兩可的話。而我們則一律統統理解為一個很樂觀的內容。

  心目中的軍營和眼前的部隊大相徑庭。我們有理由產生失落感,有些人甚至想到提前退伍或調走——早日離開這個鬼地方。繼而是萎靡不振。然而,部隊既然敢於把我們接到部隊,也就一定有信心有能力使我們振作起來,並且,一直振作3年——整個服役期。當然,也有辦法使我們愛上這裡,愛上這裡的戰友們。

  心平氣和的毛毛雨一遍遍地滋潤著我們焦躁的心靈。沐浴著中隊幹部和老兵們那愛的甘露。我們希望的沃野上開始拱出一棵棵小小的沾著絨毛的萌芽,它們將按照部隊的規矩和要求長成可以抵禦風雨、成為棟樑的參天大樹,新的環境使我們按新的標準重新塑造自己。榮譽感、使命感、責任心、自尊心使我們開始重新打量自己和思考自己怎樣去面對這已成現實的一切,掂量“軍人”這個普通而高貴的字眼。一個可笑的自我連同挖靶坑時掏出的那些廢渣一道統統扔進山澗一個個誓言木樁般地被夯進那片已經不陌生的山野。

  如同當初有理由失落,現在我們沒有理由不升華,儘管這種昇華和失落一樣也是參差不齊的,但行為已高度一致。

  然而,在我們歷經了一次老兵離隊的場景之後,這種昇華已達到另一種境界。

  時光的腳步剛剛踏進11月份,營區裡就彷彿有了一些異樣的感覺,不論是新兵還是老兵,彼此都變得小心翼翼、彬彬有禮,老兵更加老成,新兵突然懂事,出操、勞動從未有過地滿勤,幫廚出公差站崗突然擁擠起來,無論是從表情上、言語上、動作上,很難區別老兵和新兵。按照我們中隊的“土政策”,退伍老兵的名單一旦宣佈,便不再參加工作了,並且,他們會集中在一起就餐,餐桌上會多出一兩個菜,可這“土政策”執行一天後,便再也進行不下去——因為老兵們又回到自己的班裡,他們知道,彼此在一起的時間已不多了,並且,今後天各一方,也許終生難以相見!

  退伍的老兵大都是服役期滿了或超期服役的戰士,除此以外,他們的退伍還有很多別的原因,如父母年老有病、無人照料,年齡已大尚未婚配甚至因服役原因難以找到物件,家中替其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亟待回去報到等等。但是,他們在離開這沒有優厚收入、又艱苦異常的部隊時,卻毫無如釋重負感。

  這令人想到家庭,想到一個碩大的家庭裡有一批兄長要遠離親人去遠方,而且一去不復返。沒有人唱歌,沒有人談笑,沒有不愉快的事兒發生。

  軍營很安靜,一種靜悄悄的有秩序的繁忙,喇叭裡的起床號、熄燈號、開飯號、出操號均如電壓不足似地抽泣一般。出奇的安靜如同一種積累,發洩前的積累;又像是一種等待,爆發前的等待。

  這是一個雖然陽光明媚卻讓人感到悽切的上午,一陣馬達的轟鳴,三輛貼著大紅標語的大卡車氣喘噓噓地爬上山,拘謹地拐到中隊的操場邊停下,鑼鼓和鞭炮突然響起來,我們這些留隊的戰士排成兩行,夾出一條供退伍老兵們上車的通道,站在操場另一端的排成4列的退伍老兵正在聽隊長指導員等中隊幹部講著什麼,老兵們雖然衣冠整齊但已無了帽徽和領章。隊長指導員“相見恨晚”地講著,老兵們“如飢似渴”地聽著,鑼鼓、鞭炮有氣無力地響著,三輛汽車極有耐心地等著,樹上的小鳥默默無聞地看著。

  終於,隊長指導員後退著讓開了路,退伍老兵們一個個步履沉重地向汽車走來,老兵們一走過來操場就開鍋了,鞭炮啞了,鑼鼓息了,一支潛伏了很久的斷腸歌兒冉冉升起:“送戰友、踏征程,默默無語兩眼淚……”這首彷彿是專門為送別老兵譜寫的歌曲導火索般地引爆了一片號啕,一片雄渾的屬於男子漢的號啕。緊緊擁抱,鬆開,相視良久,再緊緊擁抱;昂貴的眼淚放任自流,在剛毅的臉上爬行,不管。如洶湧的波濤變為傷心的溪流,號啕漸漸變為抽泣,肩膀一聳一聳地抽動,如汽缸裡活塞一般上下滑動,然而,大家哭得更認真、專注、投入、一絲不苟,尤以老兵們更甚。近100名軍人無一例外,他們服從一個至高無上的命令——情感。汽車的馬達又響了,汽車輪子緩緩地轉動起來,緊握的一雙雙手被無情地掰開,號啕再一次響起。

  雖然是下山,但負重的汽車走得比上山還慢,那沉重的感情超重一般。拐了一個彎,汽車消失了,而沒有消失的是大通鋪、大鍋飯、及艱苦的日子所凝結的情誼,它令愛情相形見絀,令金錢無地自容。

  凝視著戰友們,凝視著那一張英武剛烈的臉上流動的淚珠,我感到很協調,並且,由此而堅信,淚水,並不是一種柔軟脆弱的液體,它有時是一種禮讚,更是一種力量,它是無價的,從而也是決不輕易給予的……

  人,總是這樣,愈缺什麼,便愈懷念、留戀什麼,我也亦然。

  今晚,任思緒飄飛,任情感激揚,任初冬的霧氣將我身穿的羽絨服潮溼,遠方的戰友呀,讓我含淚道一聲:祝你們一路平安,祝你們未來的日子幸福!

  :傷感中,那朵善良的花在綻放

  “爸,我給你說件事。”小兒子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班的一位同學的母親被車撞了,現正在醫院搶救。”昨晚,小兒子兒子一打通電話,就給我說了這麼一句,直截了當,連句問候的話都沒有。

  “那,你的意思是什麼?”我問道。

  “我想捐100塊錢。爸,你肯定記得我給你說過的一位同學,去年冬天他爸得病去世了,他媽靠打工給他爸治病和供他上學……”短暫的停頓後,他接著說,“很不幸,他媽又被車撞了,還在昏迷,醫院正全力搶救。同學沒來上課,一個人跑遍了所有的親戚家去借錢,可是借到的並不多。班上的同學們知道他的情況後準備明天為他捐款,我想捐100元。”

  啊!我知道那孩子,瘦高的個子,挺精神的,學習非常刻苦,冬天家裡沒暖氣,冷得寫不成作業,就跑到附近的新華書店交上2塊錢租個地方寫作業,成績優秀。有幾次他來我家時我還碰到過他,叔叔長、叔叔短的,很有禮貌。唉!已經是個沒爹的孩子了,眼看就要高考,怎麼媽又出車禍了呢?老天真是不長眼!

  “好吧,你應該捐!記住,明天一定帶上。”

  跟兒子通完電話,我的腦海中不禁出現了25年前我上高中時的一幕:

  “怎麼只吃泡饅頭呢,沒飯票了嗎?”我的一位姓武的同學看見我中午吃開水泡饅頭,就問我。

  “啊,這個呀,這個好吃。”我回答到。

  “行了,騙誰呢!給,去後勤處買飯票,吃飽飯要緊。”說完,不由我推辭,硬塞給了我2塊4毛錢一週6天,一天4毛。他家的經濟條件很好,父母都是鐵路工人,爺爺也有退休金。而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孩子。我的鼻子酸酸的,但強忍著眼淚沒讓它掉下來。

  “謝謝,謝謝你!”我只能一遍遍地重複著這句話。

  在此後的日子裡,他還給過我2塊4毛錢,總共4塊8毛錢,我曾在心中暗暗發誓,以後工作時一定要還上這些錢。可人生無定數,我們高中畢業後就天各一方,再也沒有了相見的機會,至到現在,我的這個心願也未能了,成了我的一個很大的思想負擔。

  當年,大兒子上高中時曾說一位同學借他的10塊錢沒還,另一位借了20塊錢也沒還,想提醒他們還上,又不好意思。我聽說後勸道:“你以後別提借錢的事,我想,他們肯定記得借過你的多少錢,不會忘記的!”於是,我給他講了我上高中時同學給我錢的故事。大兒子聽後說:“爸爸,我懂了!”去年,小兒子也說起過一位同學借過他100塊錢,快半年了還沒還,想要又不好要。母親對小兒子的想法頗有微辭,主張適當的時候提醒他還上。但我給他又講了一遍給他哥哥講過的故事,小兒子聽後很激動地說:“我就知道爸爸不贊成要還錢的,我知道,我知道的……”

  今天早上上班後忐忑了半天,心裡老惦記那個孩子的情況。中午吃過飯,忍不住又打電話問兒子捐錢的事,他說捐了,全班同學都捐了,共有8000多元。我又問那孩子現在怎麼樣,他說還在醫院守護他媽媽。聽得出來,電話的那頭兒子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斷斷續續地,我怕他真的要哭出聲來,囑咐了幾句,趕緊結束通話了電話。

  通完電話,我竟有些莫名的傷感,為不幸的孩子勾起了我25年前的往事嗎?不是。這些年來,疾病的痛苦,生活的風風雨雨早已將我鍛造成了金剛不壞之身,那點苦難更本就算不了什麼。是為那可憐的孩子嗎?是,但似乎又有些別樣的成分,是什麼呢?

  剛才吃過晚飯,又跟妻子說起了小兒子捐錢和他同學的事,妻子說:“小兒子和他的那位同學的關係很好,同學的事讓他很難過。我們的小兒子很善良,他懂事了!”突然,我一下子明白了,我的小兒子很善良,他已經長大懂事了,他為自己同學的不幸在傷感,而我在替我的兒子在傷感!

  於是,在我的眼前彷彿出現了我的小兒子,他在為同學祈禱,而捧在他胸前的雙手上,一朵善良的花正在灼灼綻放!

  :隨歌飄逝的友誼

  歡快的歌聲能讓人愉悅;憂傷的歌聲能催人淚下;勵志的歌聲可以給人力量。而我,卻因為一首歌曲斷送了一段珍貴的友誼,讓我至今耿耿於懷,追悔莫及。

  這要追溯到我的學生時代。

  其實,我的學生生涯很簡單,因為我不是個複雜的人,有點木訥、膽小、不自信。如果用幾個詞語描繪我的學生生涯,我認為是:小學天真無邪;初中青春活力;高中做題機器;大學虛度光陰。

  在我的整個學生生涯中,最難忘的是初中。因為有很多畫面經常像放電影一樣浮現在我的腦海,讓我覺得既有趣又傷感。

  初中,我是在一個鎮上讀的,因為離家遠,住讀,我們住的是集體寢室,一起住著很多人。班上有位帥哥,也住同一個寢室。之所以說他帥,是因為他很討女孩兒喜歡,甚至我們的歷史老師也誇他是挺“標緻”的男孩。他經常晚上出去約會,回寢室後還滿臉意猶未盡的表情。我們經常會好奇地問,今天怎麼樣?他得意地嘟個親的口型,意思是吻了女生。引的我們這些發育遲緩的少年既不知所謂,又羨慕,然後遐想著進入夢鄉。那時我想,親嘴兒真這麼有意思嗎?多不衛生!

  初二時,有一次,兩個社會青年在上學途中調戲了我們班的一位女生。她回到教室委屈地跟大家講後,班上的男生個個義憤填膺。在班長帶領下,找到那兩個青年,跟他們理論,結果打起來了。我們全班男生一起打那兩個人。班主任是個男的,知道後也趕來了,加入打鬥的行列,並被打掉了眼鏡。他大怒,一邊撿眼鏡一邊大喊,給我打!給我打!打死了我負責!現在想起班主任當時的窘相,我還會情不自禁地笑出聲來。最後,同學們打的那兩個混混兒狼狽逃竄,我們沿著農民的稻田一路狂追了近兩公里,不知道躲到哪兒去了,硬是找不到影兒了。

  像上面這樣有趣而驚險的情節還有挺多挺多,但真正讓我刻骨銘心的還是文中開頭提到的一段友誼,我曾經擁有這段友誼,卻又不經意間親手毀掉了這段友誼,並深深傷害了我的好朋友,陳永華。

  那時,我和陳永華,還有一個學習委員,學習成績是班上前三名。我比較內向,很少主動去跟別的同學交往。 陳永華性格比我外向,他經常會主動找我說話,慢慢的跟他交往多了起來,我們一起討論習題,一起玩,有時候放學了,他也會去寢室找我玩,我們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他家離學校比較近,走讀。有一次,他家殺年豬了,邀請我放學後到他家吃飯,因為他爸媽在家,我不喜歡接觸陌生人,硬是不去。結果放學後,他搶在我前面將我的飯盒拿走了當時,我們學校是同學們自己將飯盒裝好米和水,放一個指定的地方,學校統一給我們放一起蒸熟,跑回家裝了滿滿的一盒菜給我送回來,然後再返身回家去了。那頓飯我是和著淚吃完的,感動的一塌糊塗。心裡默默許諾,和他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初一的國慶節,學校舉辦聯歡會,班上一個同學讓我跟他合唱一首歌,是張雨生的《我的未來不是夢》,我正好會唱,就答應了。結果演出前幾分鐘,他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主持人宣佈我們上場時,他還沒回來,我只得硬著頭皮一個人上去了。看著底下黑壓壓的人群,還有評委席上的老師,我的腿兒都不由自主地在顫抖。唱到一半時,我忽然忘詞了,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又接著唱。唱完後,我尷尬的等待評委的評分;心想,就這樣了,要殺要刮隨便了。結果還好,音樂老師竟然出人意料地給了我97的高分,其他老師相對低點,尤其校長只給了八十多分。事後,同學們都說我唱的還行。後來音樂課上,音樂老師還表揚我,說我音域寬廣。外語老師在班上也說我是The most can sing in class班上最會唱歌的。我想之所以這樣,可能是因為我首次在學校這種場合唱流行歌曲,那個年代的鄉鎮學校還是比較保守的,唱的一般都是通俗老歌。

  有了這次經歷,以後班上有類似的活動,我算是跑不掉了。但我自己是極不喜歡拋頭露面的,怕自己搞不好。每次都被很被動地搞到臺上。初二的學校聯歡會,我和好友陳永華,還有另外一位同學一起合唱了小虎隊的《青蘋果樂園》。氣氛也比較熱烈。我們的青春就這樣在歌聲中綻放著。

  我一直以為我會攜著那份友誼圓滿的走完我的初中生活,但未曾想到,初二下學期的時候,我們班自己搞春節晚會,陳永華要我跟他合唱一首歌曲,歌名我現在有些想不起來了。歌曲我不是很熟練,就不想參加,可能也是怕他不高興,拒絕的不夠堅決,他就報上去了。結果表演的時候,我唱第一句就沒跟上節奏,總有像做夢一樣,張不開嘴的感覺,於是我索性就閉著嘴不唱了,整首歌下來,我就像個傻子一樣站在他旁邊,沒唱。

  那首歌結束後,班主任很生氣,罰我到教室外面一直站到晚會結束,說我故意不給他面子。他之所以這樣說,是有原因的。我們班主任就是那位帶我們打混混被打掉眼鏡的那位哥。他平常很暴力,同學稍有不好就拳腳相向,我因為學習好又聽話,算是幸運的,沒捱過打。但是,晚會前一個星期的一天早上,我從家騎自行車趕往學校,半路上,班主任從我旁邊騎車經過,我沒看到,沒跟他打招呼。那天上數學課,他當著全班的面批評我不懂禮貌,不尊重老師,並且罰我在辦公室站了兩個小時,其實我自己是覺得莫名其妙的。這次晚會,我不張嘴,他以為我在報復他。

  晚會結束後,陳永華也不在理我了,我們從好朋友變成了陌路人,我清楚我已經失去了這位好朋友,心裡非常難過,我一直想找個時間跟他解釋,但是因為性格原因,始終沒有去做,也不知道該怎樣解釋。

  那段時間,我內心非常痛苦,老師的誤解和批評我一點兒都不在乎,因為我打心眼裡瞧不起他。但是那個陪我度過了兩學期最快樂時光的好朋友的誤會,讓我內心有撕裂般的疼痛。我珍視的那份真摯友誼的失去讓我內心充滿內疚和自責。

  我時常在想,為什麼一夜之間會變成這樣?如果我們從來沒去參加節目,是不是友誼會一直都在?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因素暗地裡影響著我們的友誼,只是這次爆發了而已?

  初一時,我和陳永華的學習成績不相上下,他腦袋瓜兒比我聰明,我比他努力。所以我的成績比較穩定,他的起伏比較大。有段時間,他的成績不太理想。那時,班主任是位女老師,教語文的,他在課上,說了這樣一段話:我們班有的同學,學習很努力,他的努力我們看得到,前幾天英語老師給我說讓他當英語課代表,之後數學老師又給我說讓他當數學課代表,我說他已經當了英語課代表了;還有的同學不是沒有能力,只是不夠認真,成績不夠紮實,自己好好總結總結。很明顯我就是那個英語課代表,而陳永華是數學課代表。聽了老師的話,我不知道陳永華當時有什麼感受;我雖然覺得很受用,但是也擔心會傷害到他。我們的長輩總是有一種習慣,要表揚一個人的時候,總要拉個墊背的;要鞭策一個人時,又會去找個槍靶子。無論怎樣,總有一個是躺著也中槍的。

  但是,班主任的話還是起到了作用。打那以後,他暗暗在努力,學習成績也經常超過我,每到這種時候,我心裡也會有一些小小的失落,但這絲毫沒影響到我跟他的感情。直到那次晚會事件的發生。

  初三上學期,期中考試剛結束,我就要轉學了。走的那天下午,課間,我去了趟廁所回來,發現課桌裡裝滿了同學們送的小禮物及明信片,其中也有陳永華送的。我想,放學後,走之前一定去給他道個歉。但是,放學後,我在教室裡到處張望,卻沒看到他,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的迴避了,還是有別的什麼事。

  後來,我聽說他中考考了六百多分,以全年級第二的成績考起了宜昌縣高,我也以優異的成績考起了宜昌市重點高中,市一中。上高中時,我給他寫過一封信,但不知道是他沒收到,還是不願意回覆,石沉大海了。

  如今快四十歲了,我經常會想起這段友誼,想起這位被我傷害過的好朋友,希望他一切安好!人往往就是這樣,總是有意無意的去傷害對自己好的親人和朋友,擁有的時候不懂得珍惜;失去的時候,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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