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風散文
跟隨著春天的風,灑遍艾家營的每個村莊。這裡將是我青春的奮鬥的軒場, 夢想我會在這裡長出一雙堅強的翅膀, 衝破萬里長空 在藍天中自由翱翔;下面是有,歡迎參閱。
:那年春天風在吹
那年的三月,一切都似乎顯得和往常並沒有什麼特別。歷時一個寒冬的孕育,感覺這個季節與春天的交接相比往年來的有點早。北方的城市,雖已初春,卻並沒有春雨的細心梳理。於是大風和揚沙在我對春的印象裡留下了最深刻的記憶。
和她的故事,捎帶著許多記憶的曾經。繁複的記憶過往和著三月春風夾雜陣陣花香的氣息,時斷時續,忽而清晰明瞭,轉瞬消失匿跡。只是依稀記不清有多少對你不曾習慣的習慣。你說喜歡看著三月柳絮飄飛落滿我額頭的囧態,像極了滿腹委屈的閣樓女子。深閨之眉緊鎖,任憑花雨撒落窗前早已爬滿青苔的小徑,隨手撿起一朵花瓣,將思念的憂愁散播整個春天。
北方城市的春天,相比家鄉來的要遲的多。昨天在給母親打電話的空閒裡,知道老家河邊那棵去年冬天因為乾枯而被遺棄的柳樹,今年卻奇蹟般的抽出了新的嫩芽。按照老家的習俗,碰到諸如此類的事,全村都要歡慶好些天。或許在這種習俗裡,或多或少都存有些許對生命的原始崇拜和敬畏。回憶柳樹的故事,這裡並不是我要敘述的焦點,我只是想讓你想起那柳樹下曾有過我們快樂的回憶。兒時的我們,總是要在春天來到的時候,約一群玩伴,爭先恐後的爬上那株剛露出春綠的枝杆去採摘抽出的嫩芽。看著樹下急的跺腳和眼裡擎滿淚水的你,我總是會用習慣的口吻哄你,讓你乖乖的呆在樹下等我採滿一籮筐的柳芽爬下樹。回到家,你總是在父母面前說我不帶你玩,撒嬌的模樣依舊存在我兒時對你清晰的影像裡。
記得有次你說看不慣大柳樹孤獨守在河邊的樣子,於是我去給它找了個“伴”。現在聽說那株柳樹已經長得老高了。每逢夏天,總會有悅耳的蟬鳴和成群結隊的婦女小孩去它下面乘涼戲水。只是大柳樹現在乾枯了,或許此時又該輪到它寂寞了吧。
身在北方這座城市,賓河的南北兩岸種植著許多的垂楊柳,我也曾趁著三月春風的沐浴,幻想帶著你的影子一起去找尋屬於我們共同的記憶。只是突然感覺柳樹、河流依然和記憶裡的並沒有什麼差別,缺少的只是那份兒時純樸無憂的心境。於是對大哲人所說的“我觀物,物皆著我之色”的文字,突然有了一種別樣的感觸。
對這個城市春天的另一個印象就是無論你身在大學校園或者是在坐著公交走馬觀花,隨處可見的丁香花和空氣裡迎面撲鼻而來的淡淡清香都會使你的視覺和嗅覺擁有一種莫大的享受。於是,靜下心來,伸手抓過一株丁香花,放在鼻邊,眼前似乎又出現了你兒時那稚嫩清純的臉龐。藉著花香,思緒卻已飄到了很遠。幼時,靠近門前小路旁邊,一簇不知名的花,總是在春天結出繁數的花苞,懶散的佔有春光的柔情似水。一天,人們飯後坐在院裡正討論著這花散發出清香的心曠神怡,卻被急驟的吵雜打破了僅有的興致。滿村瀰漫的叫喊聲此起彼伏,那份空氣裡都能感受到的焦躁早已沖走了人們一天勞作的疲憊,卻被從那野花叢裡伸出的扎著馬尾的小圓頭和那句“媽媽,是不是吃飯了?”的質問,給全村人忐忑的心頓時吃下了一顆定心丸,此時的人們驚呆的看著小女孩,面部的肌肉各種痙攣……
這就是你,一個喜歡丁香花並在花香裡靜靜沉睡的你。我曾無數次幻想你在花叢裡睡去的情景,卻最後都會被你的無邪打敗,被迫結束我天馬馳騁的思緒,因為突然感覺這個世界也就只有這麼一個讓人感到獨特的你。
:春天的風
春天的風,纏綿著細碎的朝陽,吹開了冰封的河面,讓溪水涓涓流淌;春天的風是清晨的布穀,喚醒了沉睡的高山,甦醒了萬千的生靈;春天的風,是手中多彩的畫筆,點到哪裡,哪裡就春意盎然、奼紫嫣紅;春天的風,是一縷淡淡的溫蘊的香,掠過人的面頰時,頓感絲絲柔順,氣爽神清。
我喜歡漫步在春風裡,喜歡那吹面不寒的楊柳風,它輕輕的親吻著你微笑的面容,它送給你燦爛的陽光,讓你頓覺溫暖,幸福的漣漪在芳心裡盪漾。我多麼想,藉著這一縷春風,踏遍每一寸春光燦爛的土地,看遍每一處鮮花盛開的風景。
春天的風帶著泥土的氣息,讓你感覺萬物正在潤育滋生,眼前的柳枝已經鬱鬱蔥蔥,點點的乾枝梅已微露胭脂的紅,透過一層薄薄的白紗,隱約中可以看見,遠處的青山已青黛蒼翠,快樂的小鳥在樹梢上唱著情歌,像是要引來合唱隊,一起把春天的美景歌頌。
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春風裡,我沉迷在唐詩宋詞的詩篇裡,暢遊在先人妙筆生花的意境中;春風裡,我陶醉在眼前輕輕微風的春天裡,感受著春暖花開帶給我的滿心欣喜。
春天的風,孩子的臉,也不都是那麼溫順,偶爾也會耍下小脾氣,有時像一頭咆哮的獅子,呼嘯著從你身邊刮過去,掀起一陣陣的風沙,有時會煙塵四起,刮黃了晴空。是不是怒吼的春風,有意而來?是想趕走整個嚴冬留下的飛塵,驅散整個嚴寒帶給人的陰霾?
路旁,棗紅色的灌木叢裡,仍有閃光的枯葉,經過一個冬天的洗禮,它變得更加堅挺和深邃。可是,它還是沒有執拗過猛烈的旋風,潸然脆聲聲的飄落了。我俯下身撿起一枚枚哭泣的落葉,仔細打量著它們,像是心中散落的記憶,被我一片片拾起。
看著這乾枯的落葉,身上佈滿了盤橫交錯的紋路,像是曾經有溫熱的血脈在沸騰,此刻,它已枯萎,佈滿了累累的傷痕,是不是在我的腦海裡,這些殘存的碎片依然鮮活、夯實?我輕輕地放飛了這些落葉,帶著我對過往的留戀和悵惘。讓它們隨風自由的飛,飛到它們該去落腳的地方。
狂風過後,天空中飄下了濛濛的細雨,把整個的春天沐浴在陽光明媚的春風裡,這時候,山朗潤起來了,河水清澈的唱起叮叮咚咚的歌,林花著雨燕支溼,水荇牽風翠帶長。撐一支花雨傘,行走在清風細雨中,心中恬淡閒適的情緒會慢慢生長。
作一隻悠遊自在的閒雲野鶴,乘著春天的風,展翅飛翔在漫山遍野中;撐一葉扁舟,佇立在甲板上,任春風迎面吹拂,舒展面頰上多日的倦容;掬一捧晶瑩的河水,拋灑向半空中,讓我心中那汪清澈的歡喜,洋溢在春風中。
春天的風,你燃起我胸中的熱情,犁開疏鬆的土地,把希望的種子播種;春天的風,你銜來春天的泥土,讓梨花白、桃花紅、群芳爭妍、百家爭鳴;春天的風,你是空中的七彩祥雲,承載著我如夢似幻的憧憬,在浩瀚的蒼穹中飛行。
春天的風!
:春天的風
最喜臨在山巔,簇擁意氣風發、指點江山之人,從他們的指縫間肆意西東,具有排山倒海之勢,挾帶風雷之姿,這是怎樣的揚眉吐氣,笑都能響徹天與地,一掃我婉約的稟性,壯懷激烈原來比溫存要有意味,盛著蕭瑟的猙獰和倒春寒的冷酷,一路呼嘯。
可憐我,盛氣凌人的偽裝,在暖洋洋的照射下,一蹶不振,被逼去染綠千樹萬枝,還有那些卑微的小草,真是無奈於她們的一歲又一歲的枯與榮,我與春天的約會原以為只有纏綿,不理責任,她卻哄著我萬水千山踏遍,綠草百花閱盡,不知不覺我累得筋疲力盡,恨不得癱在冰天雪地冬眠,睜眼就令人憔悴。
春又來我的耳邊撒嬌,讓我捎雨到塞北江南,經不住她的嫵媚,來去匆匆,飄飄灑灑裝個樣子,想必可以搪塞,總不能聽任她呼風喚雨、肆意指使。
我喜聞參天大樹的呻吟,搖動她每一粒葉脈,舞弄她每一根枝丫,驚擾她的清夢;我圍繞在她的身旁,挑逗她的底線,享受她的悲鳴,丘陵溪水笑我輕顛,門楣窗櫺譏我輕薄,我掀了她的骨骼,揉碎她的顏色,此等卑微者沉默是她們的權利。
想我曾經,氣吞山河,呼嘯崑崙,而今卻在春天的誘惑下沉淪,除了拂面一無所能,於是我聚集能量,假寐山谷,從另一個方向滾滾而襲,花兒草兒都得低頭,山河都變色。
只是,有時覺得,無味、孤獨、落寞。大地無語,我也當緘默。
停在雲端,雲躲藏;棲在山峰,山蒙羞,甚至小河也躲避我的輕撫,留我一個人無處藏身,我想找回我的溫情,卻沒有人相信我的真誠,連雨水都繞開我行。
我是春天的風,春天都來嫌棄我的虛偽,擁抱大地,大地也拒絕我的胸膛,終於發現一錯再錯的頑皮,得不到任何寬恕。我想回到春天的懷抱,本本分分,規規矩矩一同沐浴,只是我把她傷得太深,她只留下一個背影給我,還我孤寂依舊,忙著與雨露共舞,同山河奔騰,偷得一米陽光也讓萬物復甦,獨餘我徘徊在空曠中。
鳥兒在林中歌唱是為了什麼!
花兒在歌聲中綻放又是為什麼!
我甚至不知道泉水叮咚流向何方。
我悄悄從山坳走出,迎面一棵枯枝的老樹擋了去路,他奄奄一息卻讓我停步,滄桑的聲音彷彿立在遠古,沒有一葉綠的他告訴我,這裡曾經也是鬱鬱蔥蔥,特別在春天裡,春風來就是滿目的翠綠,那是春雨的潤澤,可如今的春風,乾燥撩人,還有沙塵,淹得他的同類紛紛窒息而死,他的孤守,是在守望久遠的傳說,守著殘存的點點希望。
我的倉惶而至,已洩露了我的恐慌,他盡知結果,卻要用他最後一滴水份滋潤我、搭救我,令我汗顏羞愧,滴水的恩贈,我當盡全力攬盡河谷的水回饋,心與心的交匯,是我從未體味過的真情滋味。
玩世不恭要付出的代價竟如此沉重,可恭順不是我的性格,順其自然,不杵逆應是與春的默契,這樣,跟隨春的腳步就合拍了春風的旋律,春風也嫵媚,春回大地就是春天對風的恩賜。
春天的風,捎來了春的資訊,我要讓僵直的枝條柔軟,讓枯黃的大地綠意融融,即使是冰封解凍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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