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感人的真實故事短的
在外地漂泊的時候你是否也經常想起家裡母親的飯菜,父親日漸萎靡的背影,其實濃濃的鄉情,何嘗不是一份珍貴的財富……下面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
家有聚寶盆
濃濃的鄉情,何嘗不是一份珍貴的財富……
最近,局裡颳起了一陣鬥蟋蟀的風氣,身邊的領導、同事一下班就聚在一起鬥蟋蟀,局長大人更是樂此不疲,在他的號召下,已經舉辦了好幾次鬥蟋蟀大賽了。
不過,聽說局長一直搞不到一隻厲害的蟋蟀,已經找了很久了,我便尋思著去弄幾隻蟋蟀來送給局長,好好表現一番。
想著想著,我突然眼睛一亮,想起家裡的“聚寶盆”來。
說起這隻聚寶盆,可有些年頭了。那年,我還在上大學,爸爸突然離開了我們,家裡的頂樑柱一下子塌了,我正想休學回家,媽媽卻打來電話說:“東子,你安心上課,媽有辦法,能掙到不少錢哩!”
媽媽說的辦法,其實就是上山去捉些蜈蚣、蠍子、蟋蟀之類的賣錢,老家的人都這樣幹。可捉毒物蟲子是大男人才敢幹的事情,我不忍心讓媽媽幹這個,媽媽卻說:“東子,媽沒事,媽能捉到好多蜈蚣和蠍子,因為咱家有個‘聚寶盆’!”
媽媽說,一天晚上,她把一個裝了毒物的瓦盆放在門外,想讓毒物在外面吸收露水,村裡的人家都是這樣做的。可是第二天早上,她開啟瓦盆蓋子,卻發現裡面滿滿當當的。剛開始,她還以為自己數錯了,可一連好幾天都是這樣,媽這才確信這瓦盆是個寶貝。
我心想:只要問媽借來這隻聚寶盆,就不愁弄不到一隻厲害的蟋蟀。打定主意,我立即帶著大包小包趕回老家。一進門,我把東西往地上一放,劈頭蓋臉地就問:“媽,咱家的那個聚寶盆呢?”
媽聽了一愣,茫然地說:“什麼聚寶盆啊?”
我說:“媽,您忘了,我才上大學那會兒,爸走了,我正準備休學,您說家裡有個聚寶盆,什麼蜈蚣、蠍子啊會莫名其妙地多起來,想起來了吧?現在那盆還在嗎?”
媽恍然大悟地笑著說:“噢,想起來了,你看媽這記性!東子,盆當然在啊,它是咱家的寶貝,媽能丟了嗎?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跟媽當然用不著隱瞞,說:“我想把它送給我們局長,年輕人得要求上進是不是?”
媽聽完一下子笑容全沒了,臉上顯出沉思的樣子來。我忙說:“媽,您放心,我不會算錯賬的,那盆要真是聚寶盆,我能捨得送出去嗎?我想,那只是因為盆裡面含有什麼成分,才引得蜈蚣、蟋蟀什麼的爬進去……”
媽突然打斷我,斬釘截鐵地說:“不,那是真正的聚寶盆,就是給我座金山我也不換!”頓了頓,又說,“還有東子,媽正要跟你說個事,你現在有出息了,可得對鄉親們好點啊,我聽說鄉親們進了城,有時找你辦點事,你對人家不理不睬的……”
我聽了,一臉不耐煩地說:“我為什麼要幫他們辦事?當年爸走的時候,咱家多艱難,您一個女人家要上山捉那些毒物,又有誰幫過我們啊?”
媽呆呆地看著我,像是不認識我似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說:“東子,你怎麼能這樣想呢?你根本不瞭解村裡人……唉,這樣好了,今天你不要走,明天一早我把聚寶盆給你帶走,好不好?”
我只好答應在家睡下,媽把被子晒得很香,我一下子就睡著了,就像回到了小時候一樣。不知什麼時候,媽叫醒了我,一看錶,大清早的才五點多鐘,我睡眼蒙地說:“媽,幹什麼起這麼早啊?”
媽神祕地說:“你想不想親眼看看聚寶盆的神奇?想看的話就快起來!”
我忙起身,跟著媽出了門。村裡的清晨格外寧靜,四下裡一個人也沒有,只有我們孃兒倆一前一後地走著。當走到一戶人家的門前時,媽示意我躲在大槐樹的後面,還小聲問我:“東子,還記得這家嗎?”
我點點頭,說:“好像是李大爺家吧?咱來這兒幹什麼?”
媽的神色看上去十分悲傷,說:“你還不知道,李大爺的兒子前年得病死了,兒媳婦也改嫁了,只留下個孫女跟著他過,孫女現在上初中了,可憐李大爺這麼大年紀了還要上山捉蜈蚣換錢……看,有人來了!”
我一看,只見遠處輕手輕腳地過來一個人,那人徑直來到李大爺家的窗戶腳下,原來那兒和我家以前一樣,也擺著個瓦盆,不用說是放毒物的。我看見那人彎下腰,把一樣東西放進了瓦盆裡,再蓋好蓋子悄悄離去。
我差點叫出聲來,媽媽用眼神止住了我,我驚訝地看到媽的眼睛裡滿是淚水。
這之後,三三兩兩來的人越來越多,全是鄉親們,每個人都輕手輕腳地把一樣東西放進瓦盆內,再無聲無息地離去。他們這是幹什麼啊?
這時天已漸漸亮了,沒有人再過來了。媽媽推了我一下,說:“東子,你現在過去看看那瓦盆裡是什麼?”
我聽了走過去,拎起蓋子一看,嚇了一大跳,只見瓦盆裡蠕動著好多隻蜈蚣、蠍子什麼的。
媽媽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媽當年冷靜下來後一想,也不相信這世上真有聚寶盆什麼的,可我一直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直到一天早上,我發現原來是鄉親們把自己的毒物放進了我們的瓦盆,這其中就有李大爺。”媽嘆口氣又說,“鄉親們可憐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是他們知道媽為人要強,所以便用這種方式悄悄地幫助我們,這點媽也一直沒有說破。”
媽媽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說:“無論誰家遇到難處,鄉親們都會暗中互相幫助,現在大家又是這樣幫助李大爺的,東子你現在知道了吧,一個普普通通的瓦盆就是這樣變成聚寶盆的啊!”
我一個字一個字地聽著,內心一時如潮水般翻湧,平復一下情緒後,我說:“媽,咱家那隻聚寶盆,您給我好嗎?”
媽吃驚道:“你還想送人?你不是已經知道它不是聚寶盆了嗎?”
我搖搖頭,字字用力地說:“不,它是一隻真正的聚寶盆,裡面凝聚了鄉親們的愛,我要把它放在跟前,時時提醒我怎樣做人!”
餈粑裡的酸甜苦辣
眼看要過年了,黑子的女人也要回來了。女人下廣東快一年,黑子在家盼得心裡生疼,早早就給女人留下了好吃的,那是三塊餈粑,他和兒子捨不得吃,小心地將餈粑放在大海碗裡,用臘月水泡著。女人每次打電話回來,除了說想漢子和兒子,就說念著家鄉的餈粑。她說:“把餈粑在炭火上烤了,酥酥的,脆脆的,香香的……就著排骨湯下肚,三天後還打著香嗝……想死俺了!”說得黑子吧唧著嘴,口水掉了尺把長。
這天大貴來串門,心事重重地對黑子說:“黑子,有個事,俺想告訴你……”他女人跟黑子的女人在一個工廠打工,兩個留守男人就成好朋友了。
黑子望著大貴,見他板著個臉,冷冷的,挺嚴肅,禁不住嚇了一跳:“啥事?快說!”
大貴開口說道:“俺聽到風聲,說咱們的女人在外面都沒幹正經事。俺尋思了好幾天,心裡越想越煩!”大貴還說,張跛子的女人兩年沒回家,就跑到廣東去接她女人,跛子的女人一直說在一家賓館洗盤子,去了才知道,女人原來在一家髮廊幹那種事。昨天跛子給大貴打了電話,說村裡好幾個女人說是在工廠上班,其實都是騙人的,都在外面幹那種事!
黑子聽了,惱火地頂了大貴一句:“別瞎說,俺女人一直在鞋廠上班!”
大貴愁眉苦臉地說:“俺女人最近給家裡的電話越來越稀,這裡面肯定有問題。她這次回來,俺得審審。”
大貴走後,黑子也尋思上了:女人老不讓他給廣東打電話,女人說廠裡的電話不好轉,每回都是她往家裡打,難道這裡面有鬼?如此這般一尋思,他對女人的思念頓時減去了一大半。
晚飯時,黑子將泡在臘月水裡的餈粑拿出一塊,跟兒子美美地吃了起來,不料正吃著,女人來電話了,黑子平時一見女人來電話了,心也化了,腳也顫了,臉也笑了,嘴也甜了,可這一次,他一想起大貴說的那些話,便一改往日親暱的口吻,在電話裡冷冷地說:“正吃飯呢,打什麼打!”女人說:“黑子,俺下週三跟大貴媳婦一塊回來了,想死你們了……俺乖兒子呢?讓他接電話。”
黑子一聽女人的聲音,剛才憋起來的那股狠勁又漸漸沒了,腦子裡的種種疑惑跑得一乾二淨,又激動得全身發顫了。兒子接電話時,他一直是自己的腦袋挨著兒子的腦袋一塊聽,生怕漏掉一句。母子倆剛聊上兩句,女人就哭上了,女人一哭,兒子也跟著哭得稀里嘩啦的。黑子的嘴裡此刻留著烤餈粑的餘香,他嗅到了,心裡連腸子都悔青了:不該吃留給女人的餈粑啊!
第二天早上,大貴屁顛屁顛地跑黑子家來了,一進門就喜滋滋地說:“兄弟,俺女人昨晚來電話了,說下週三跟你女人一塊回來。”兩個漢子一高興,就嚷嚷著要喝兩口。黑子家沒啥菜,酒倒有,一瓶酒下了肚,黑子不滿地說:“大貴,你昨天瞎說,害得我將留給媳婦的餈粑吃了一塊,想起來就心疼。”大貴面露愧色,嘆著氣說:“女人在外真讓人不放心啊,俺昨晚一夜都沒睡好。俺女人臉黑,像個打油婆,按理說不會有事,可你女人就不同了,那麼水靈……”一席話說得黑子酒興全無,心裡又七上八下起來。
再過一天就能見到女人了,黑子一改平日的髒模樣,臉上的鬍子沒了,腦袋上的幾根毛抹得齊齊整整,心裡興奮得像要做新郎,在家坐不住,做活沒心思,只好在村子裡轉進轉出,滿面春風。
可到了中午,女人的電話又來了,她告訴黑子:“大貴的女人已經上車了,明天下午到家,可是俺……俺回不成了。”黑子聽了,大冷天的像被人當頭澆了一盆涼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女人見黑子沒開口,感覺到了他的失望,焦急地說:“你聽俺說,廠裡臨時有了緊急任務,要輪著休假,俺要等大貴媳婦她們回廠了才能回。”
黑子聽了這話,忽然冒出一股無名火來,捏著電話嚷開了:“你給老子回來!他奶奶的,大不了不在那破廠幹了!”
女人勸他,說工作不好找,不就是遲迴家幾天麼?辭了工多吃虧呀!可女人不勸還好,一勸,黑子就想偏了,他狠著勁嚷了起來:“你自己不想回來吧?嗯?廣東的花花世界把你迷住了吧?嗯?你一口一聲廠裡廠裡,老子早就懷疑你不是在廠裡上班!”說完,他“啪”地一聲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黑子一個人坐在屋裡,越想越覺得真不該放女人出去,放出去心就野了,就收不回了……做午飯時,黑子又看到大海碗裡泡著的兩塊餈粑,心裡禁不住酸酸的,他想:俺心中有她,她卻一點也不在乎俺!一邊傷感著,一邊又拿出一塊來烤了,可咬了幾口,卻怎麼也咽不下。
第二天下午,大貴的女人回來了,黑子猶豫了好久,直到太陽下山時才去了他家。黑子進門時,大貴正用熱水給媳婦泡腳,黑子瞪著血紅的眼睛問大貴的媳婦:“俺媳婦真在鞋廠上班?”大貴的媳婦說:“你問這話,是懷疑啥呢?”黑子也不繞圈子,將村裡的風言風語說了一遍,還說:“大貴哥也懷疑你哩!”
大貴的媳婦一聽,臉都氣黃了,一腳把腳盆都蹬翻了,她看看黑子,又瞧瞧自家男人,咬緊嘴脣,眼裡滾動著淚珠,忽然,她對著兩個男人伸出了自己的雙手……黑子上前一瞅,媽呀,這是雙什麼手啊,面板糙得像松樹皮不說,而且滿是疤痕,大拇指和食指都走了形,虎口裂得像娃娃嘴……
女人在異鄉的一切,都寫在這雙手上了,看著這雙手,還有什麼好說的?如果不是在廠子裡做最艱辛的活,會是這樣一雙手嗎?
黑子想說點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說,他默默地走了。
第二天,小鎮的郵局裡發生了一場爭執:一個漢子要郵寄一塊餈粑到廣東,郵局卻不給寄,說餈粑屬易腐食品,不能寄。那漢子急紅了眼,“咚”地一聲當堂跪下:“求求你,給俺寄吧,俺媳婦就愛吃這一口!”
夜半門鈴響起來
蘇山是一名特警,經常在夜裡辦案,很晚才回家,可不管回來多晚,妻子小段總要等到他平安歸來才能入睡,這種習慣自從結婚到現在,一晃就是三年。
這天傍晚,小段又收到丈夫的手機簡訊:“親愛的,我今晚有任務,你一個人吃得開心點。早點休息,不用等我。”三年來,小段收到數不清這樣的手機簡訊,每次收到,小段總是回覆說:“好的,我在睡夢中等你歸來。”這次,小段回簡訊時恰好被旁邊一位好友見到,好友取笑她說:“都老夫老妻了,怎麼還那麼酸?”小段笑了笑,什麼也沒說。她知道,旁人無法知道丈夫面對窮凶極惡的歹徒時的危險,也無法體會這條簡訊對丈夫的作用。
深夜,蘇山悄悄歸來時,小段還是很準時地醒了。她起來倒了一杯茶,對蘇山說:“我對你的腳步聲敏感,一到就醒了。”蘇山感到很納悶,每次回家自己都輕手輕腳的,但每次妻子都會醒來,起床給他倒一杯茶,莫非她沒有睡,還是有其他原因?蘇山想不明白。後來,蘇山發現了其中的祕密:這天夜裡,蘇山沒有出勤,待在家裡,小段去醫院看一位生病的朋友,回來時,蘇山聽到了她用鑰匙撥動門鎖的聲音,就在這時候,床頭上同時發出了“叮叮叮”的聲響,蘇山明白了,原來妻子請人安置了一個特殊的門鈴,他每次回來,只要鑰匙一撥動門鎖,門鈴就響,妻子總是能及時知道自己回來。
以後還是那樣,只要蘇山夜裡回家,小段總是能及時醒來。蘇山再三勸說妻子別等他,自個兒早點睡,妻子笑笑:“只有你回來了,我才能睡得踏實。”蘇山喝著妻子遞過來的熱熱的茶,心裡十分感動。
約莫半年後的一個夜晚,小段去看望一位遠方來的老同學。她和那同學多年不見,不覺一下就聊到了半夜。蘇山一邊躺在床頭看書,一邊等著妻子回來。等著等著,蘇山困了,心想反正妻子一回來那個特殊的門鈴就會響,就沒有強打精神硬撐,不知不覺就睡著了。誰知這一覺睡到第二天才醒,蘇山睜開眼睛時,發現妻子連早餐都做好了,他吃著早餐,疑惑地問:“昨天夜裡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那個門鈴怎麼沒響啊?”
小段笑了笑,說:“那個門鈴呀,壞了幾個月了。”
蘇山一聽愣住了:就在前天,蘇山凌晨兩點多回來,掏出鑰匙一撥門鎖,妻子馬上就醒了。他這一回才算真的明白了:原來即使沒有門鈴,他一回家,妻子也能準時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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