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感人文章

General 更新 2024年12月18日

  母親是偉大的,她把一切都奉獻給孩子,一起來看看小編為您精心推薦的,希望能夠對您有幫助。

  :母親的心

  我的外婆 老年痴呆了。

  外婆先是不認識外公,堅決不許這個“陌生男人”上她的床,同床共枕了50年的老伴只好睡到客廳去。然後外婆有一天出了門就不見蹤跡,最後在派出所的幫助下家人才終於將她找回,原來外婆一心一意要找她童年時代 的家,怎麼也不肯承認現在的家跟她有任何關係。

  哄著騙著,好不容易說服外婆留下來,外婆卻又忘了她從小一手帶大的外甥外甥女們,以為他們是一群野孩子 ,來搶她的食物,她用柺杖打他們,一手護住自己的飯碗:“走開走開,不許吃我的飯。”弄得全家人都哭笑不得。

  幸虧外婆還認得一個人——我的母親 ,記得她是自己的女兒 。每次看到她,臉上都會露出笑容 ,叫她:“毛毛,毛毛。”黃昏的時候搬個凳子坐在樓下,嘮叨著:“毛毛怎麼還不放學呢?”——連毛毛的女兒都大學畢業 了。

  家人吃準了外婆的這一點,以後她再要說回自己的家,就恫嚇她:“再鬧,毛毛就不要你了。”外婆就會立刻安靜下來。

  有一年國慶節,來了遠客,我的母親親自下廚烹製家宴,招待客人。飯桌上外婆又有了極為怪異的行動。每當一盤菜上桌,外婆都會警覺地向四面窺探,鬼鬼祟祟地,彷彿是一個準備偷糖的小孩。終於判斷沒有人注意她,外婆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挾上一大筷子菜,大大方方地放在自己的口袋裡。賓主皆大驚失色,卻又彼此都裝著沒看見,只有外婆自己,彷彿認定自己幹得非常巧妙隱祕,露出歡暢的笑容。那頓飯吃得……實在是有些艱難。

  上完最後——道菜,一直忙得腳不沾地的母親,才從廚房裡出來,一邊問客人“吃好了沒有”,一邊隨手從盤子裡揀些剩菜吃。這時,外婆一下子彈了起來,—把抓住母親的手,用力拽她,母親莫名其妙,只好跟著她起身。

  外婆一路把母親拉到門口,警惕地用身子擋住眾人的視線,然後就在口袋裡掏啊掏,笑嘻嘻地把剛才藏在裡面的菜捧了出來,往母親手裡一塞:“毛毛,我特意給你留的,你吃呀,你吃呀。”

  母親雙手捧著那一堆各種各樣、混成一團、被擠壓得不成形的菜,好久,才愣愣地抬起頭,看見外婆的笑臉,她突然哭了。

  疾病切斷了外婆與世界的所有聯絡,讓她遺忘 了生命 中的—一切關聯,一切親愛的人,而唯一不能割斷的,是母女的血緣,她的靈魂 已經在疾病的侵蝕下慢慢地死去,然而永遠不肯死去的,是那一顆母親的心。

  :母親的眼淚

  一切恩愛會,皆由因緣合,

  合會有別離,無常難得久。

  今我為爾母,恆恐不自保,

  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晨露。

  ——《佛說鹿母經》

  在芳草鮮美的山野,剛生下兩隻小鹿的母鹿,因覓食誤入獵人設下的網羅,行將就死,母鹿悲念起尚不知生存之道的幼鹿,遂鼓起勇氣 向獵人提出了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請求——讓它先回去引領孩子 找到水清草鮮之地,就在向孩子揮淚道別時,說出了有情眾生瀕臨死別的極大痛苦 之際自然而生的感悟 :“母子親情 一場,終須別離,危脆的生命 譬如朝露,無常時時召喚,即使恩愛合會,也要道再見了啊!”

  雖然依誠信 而復返獵人之手的母鹿,終因感動 獵人而獲釋,母子回到草原,但母鹿發出的感悟之鳴,終有一刻將回歸己身,也回到每一個有情眾生身上,此時不離,無常仍將於不可知的時日掩至,母鹿的悲嘆,其實何嘗不是人類的千古之嘆呢?

  聚散離合,人生 的實相

  父母 庇護子女的安全感,每一分每一秒都被無常所威脅,而子女離開 父母懷抱的時刻,也會隨時來到,或長成離家,或意外死別,都不是依憑骨肉親情就能改變或挽回的。但父母的悲哀 未嘗稍減,甚且不甘,因為大多數的人都眷戀著世間的情愛,總以為擁有 了就是永遠,而不能看見人生的實相——一切人事的聚散離合都是自然的呀!

  數月前,一些年輕向道的孩子,為了出家,與父母家人發生了親情倫理的拉鋸,有的父親 強硬地要“搶回”可能會“失去 ”的孩子,有的母親 流下痛苦的眼淚 ,希望 讓汨汨流瀉的淚水,軟化孩子出離的心。

  只是,已經明白了世間真相的學道人,怎能止得住這向道的腳步?而已嚐到解脫法味的孩子,怎麼去讓仍陷溺於愛慾榮華的三界父母真心明瞭?“一切恩愛會,皆由因緣生,合會有別離,無常難得久。”

  父母之恩深重如山如海,向道之人又何嘗不明白。只是留在身邊,時時得見,就是感念深恩嗎?

  失去,就是死亡

  索甲仁波切在《西藏生死書》中說道:“失去家人和我自己所擁有的每一樣東西,就是一種死亡。”面對孩子的離去,父母深刻感受到接近死亡的極苦,所以試圖強力扭轉,但父母親自己在這一生當中,除了孩子,哪一刻不是在“失去”呢?

  一生中,我們看似在積聚許許多多的物事,大人收集錢財、名位、頭銜、收藏品、房產、鞋子、衣服、首飾,孩子收集火柴盒、小汽車、芭比娃娃。大人收集愛情 、友情 、親情,孩子收集分數、獎狀、第一志願。我們都喜聚厭離,但這些東西哪一樣不會消逝?在“得”的同時,“失”亦發生;在“有”的一刻,“無”也存在。

  我們失去童年 的純真、青春 的無憂、親人的聚首、朋友 的音訊,而失去最多的是自我的了知,我們在“失去”的時候,也“獲得”了人際的糾葛、無明、競爭、疑忌、沉溺,何時我們不在面對如死亡一般的“失去”呢?

  眼淚裡閃爍真理之光

  我們在害怕失去的時候,已成為這種意念的奴隸,苦亦隨之而來。

  對於我們所愛的人執著 不放,就能保證不失去嗎?當父母親在管教孩子的時候,是不是常常流露出我們想控制與佔有的意念呢?

  女作家林貴真在失去她的孩子後,說了一段話:“我從前並沒有這個孩子,後來有了他,現在又沒有了,跟從前一樣。從前我並不悲,現在又何悲之有?”但世上有幾人真能看得如此透徹?死後即生前。

  “失去”的悲痛,凡人難免,但寶貴的是那悲痛發生的同時,感悟油生,那即是我們超越悲痛的契機,瞥見真理之美,一生難得一回。

  母親的眼淚,一顆即如大海之水,在孩子誕生之後,就不會停止,患渴患飢,患寒患暖,患得患失。

  只是何時,母親才能從眼淚的映照中,看到那永恆 的真理之光呢?

  :母親的盲道

  那一年,他29歲,研究生畢業,跳槽到一家外企,成為公司最年輕的業務經理。

     不料,事業 風聲水起之際,一紙“角膜葡萄腫”的診斷書,傾刻間將他推向了崩潰的邊緣。

  隨著視力的歸零,他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張嘴罵人,隨手摔東西成了家長便飯。

  醫生安撫他,這種病是可以通過角膜移植來複原的,但他很清楚,全國每年有幾百萬人等待 著角膜移植,供體卻只有寥寥數千,有人為了等待角膜要在黑暗裡生活 十幾年甚至幾十年,他根本不敢奢求幸運 會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絕望 至此,像他的影子,日日夜夜,縈繞不去。

  無法工作的他,長久困在家裡,最初的自哀自怨漸漸變成了狂躁不安。像一頭困獸,重壓之下,左突右衝,將妻子 和女兒 平靜的生活撞得支離破碎。

  某日,一向小心翼翼的妻子只因一件小事埋怨了他一句,他便憤怒地說妻子嫌棄自己了,妻子辯解了幾句,他便發了狂,盛怒之下,揚手打了她,並且,咆哮著離婚 :一向強勢的他突然變成了要別人照顧的物件,巨大的心理落差讓他無法承受,他不想拖累妻子。

  妻子含淚請來了孀居多年的婆婆。

  母親 說他,他低頭,不發一語。無奈 之下,母親只好把他領回了老家。

  熟悉的老院子裡無人打擾的生活,讓他的情緒安靜了許多。他不再暴躁,只是極少說話,更不出門,大多數時間 裡,要麼躺在床上聽收音機,要麼直直地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發呆。無論大家怎麼勸說,他總是以沉默 應對一切。

  冬去春來,三月的風裡,已經有了雨水的味道。

  一天,母親興奮地拉著他的手,說要送他一件禮物。

  出了家門,母親扶著他,一步步地向前走。

  腳下的土地突然變得磕磕絆絆,他本能的俯下身,手及之處,竟是一塊半米見方的水泥磚,水泥中間鑲著兩條凸起的條狀東西。

  “第一次去你家時,娘就在京城的馬路上看到了這東西,人家說這叫盲道,專供眼睛看不見的人走路用的,你病了之後,娘又專門去了一趟城裡。”

  他的心底,漫過一片潮溼。整個冬天母親都在南廂房裡忙個不停,原來是在整砌這些東西。

  “兒啊,娘74了,活不了幾年了,你得學會照顧自己。”

  說這話時,母親使勁握著他的手。他知道,母親不想不願更不放心鬆開他的手,但母親很清楚,自已照顧不了他一輩子。

  那個午後,母親帶著他,踩著那些凸起的方形水泥塊,去村頭理了發,還去小賣鋪買了一袋鹽和半斤香油。

  晚上,他失眠了,輾轉中,母親和那些笨重的水泥塊兒不停地在眼前晃來晃去。

  第二天,聽著母親在南廂房裡費力地攪動著那些水泥和砂粒,躺在北屋床上的他,再也無法平靜。

  吃飯時,母親告訴他,自己正在修一條從村口通向大公路的盲道,將來他再回來時,下了汽車自己就能走回家了。

  他說,娘,您別再弄那些水泥塊兒了,我心煩。

  母親嘆了口氣,兒啊,你的眼睛看不到別人,可別人能看到你啊,而且,你得活得讓別人看得到你才對啊。

  他的委屈,瞬間湧上心頭,他咆哮道:讓別人看到又有什麼用?就算我當上了殘聯的主席,不還是個瞎子嗎……

  母親愣愣的望著他,傷心 不已。

  接下來的日子,母親依舊進行著她的浩大工程,從村頭到國道足有一公里遠,如愚公移山般,母親將用水泥塊將它們一點點地連結到了一起。

  日復一日的,聽著南廂房中笨重的聲音,他的心愧疚不已。

  終於,他坐不住了,對母親說,讓姐姐 幫我找家教盲人按摩的學校吧。母親不停地點頭,臉上寫滿了驚喜。

  然而沒等姐姐幫他找到合適的學校,母親卻病倒了,急性膽囊炎。

  母親住院那些天,餵雞,餵豬,打掃院子,這些小時候幹過的活他竟一一拾了起來,更有甚者,一個清晨,他在雞窩裡掏出一隻公雞,宰了,燉了湯,沿著母親修砌的盲道,一路摸索到公路上,攔車。

  當他出現在病房的門口時,母親驚詫不已。

  喝著他做的雞湯,母親笑落了一臉的淚。

  那一刻,他忽然就明白了,原來,殘與廢本是兩個概念,許多時候,可怕的不是眼盲,而是對生活絕望了的心盲。

  那幾天,給母親做飯成了他最快樂 的事。

  一天,又到了午飯時間,母親坐在床頭,不停地向樓道里張望著。

  忽然,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 一陣風似的走了進來。

  女孩一進門便一臉遺憾 地對對面床上的女子說:“表姐,剛才我在電梯裡遇到一個男人,一米八幾的個子,長得可帥了,仔細一看才發現,竟然是個瞎子,唉……”

  女孩的話音剛落,他拎著保溫桶走了進來。

  看到他,女孩下意識地吐了吐舌頭。

  沒有人知道,那個夜晚,母親瞅了一夜的天花板。

  幾天後,母親出院了。

  一天清晨,他醒來,沒聽到母親起床的聲音。喊了兩聲娘,沒人應聲,他從床上爬起來,到院子裡又喊了兩聲,仍然沒人答應,他以為母親去菜園摘菜了,也沒在意。

  及至肚子餓得咕咕亂響,仍然不見母親回來,他才慌了神,用手機裡存好的號碼給離家最近的三姐打了電話,三姐一聽不見了母親,急急趕了過來。

  推開南廂門的房,三姐一聲尖叫,旋即,哭出了聲。

  母親去世了,姐姐們告訴他,母親死於心肌梗塞。

  母親走後不久,老天忽然就對他開了眼。醫院為他找到了角膜的供體,手術做得非常成功 。

  兩個月後,他又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

  轉眼到了第二年的秋天,母親的週年祭,他和幾個姐姐一起給母親上了墳。

  從墳地裡回來,他沒有回家,而是沿著母親修砌的盲道,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

  盲道修在鄉村公路的一邊,在兩排楊樹的中間,母親培了土,水泥塊兩邊還砌了磚頭。

  他一邊走,一邊不停地蹲下身,撫著那些粗糙的水泥塊兒,就象撫著母親乾枯的雙手。

  及至有人喊他,他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出了很遠。

  喊他的是個中年男人,趕著一群羊,不認識。

  男人說,兄弟 ,你好像對這盲道挺感興趣 啊!

  他苦笑了一下,算做回答。

  “別看這盲道不象城裡的盲道那麼正規,它可是上過報紙的呢!”男人的語氣明顯帶著驕傲。

  “上過報紙?”他愣住了,姐姐們怎麼從來沒和自己說起過呢?!

  “你不知道吧?這盲道是一個老太太給她兒子修的。”男人像是對他,又像是自言自語“老太太的兒子得了病,眼瞎了,老太太住院的時候聽說只要有人捐了角膜,兒子就能重見光明,於是老太太便央求醫生摘了自己的角膜給兒子,醫生不肯,誰料,老太太回家後竟上了吊!”

  他的心一陣抽搐,臉上的肌肉一條條爆起,僵硬無比。

  男人並沒有發覺他的異樣,依舊自顧說著“可憐的老太太,她以為只要自己死了,自己的角膜就能給兒子了,可是,她不知道,死人的角膜超過12小時就不能用了……”

  他呆呆地立在那裡,明晃晃的日光,像無數把尖刀,直直地刺進他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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