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現代教育問題論文

General 更新 2024年12月23日

  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供大家參考。

  篇一

  中國現代的教育問題

  縱觀現代的中國教育現狀,無不以“分數”作為衡量的標準,“分數”已經成為廣大學生日夜追趕的目標。實為可悲。

  好的“分數”,能讓老師另眼相看,好的“分數”可以讓同學們對你百般敬佩,而高的“分數”更能讓你一朝成名,讓你上清華或北大。難怪“分數”會被幾乎所有的學生追捧。“分數”在所有的學校幾乎都排在第一位,以“分數”高低來評價學生的品德素養也是學校司空見慣的做法。如“分數”常名列前茅的學生,他的那些什麼道德評比,素質品德評比總會是A,而該學生是否真能做到A的等級呢,就不得而知了。

  顯然,中國的教育已在日益滲透在學生們的日常生活的同時顯露出弊端與不公平。難道說學生已經成為“分數”的奴隸嗎,是否為了“分數”都拋棄了或者是放棄了很多呢?如愛情,如友情,如親情??????

  不管放棄與否,絕大多數的學生都被“分數”牽著鼻子走。他們為了“分數”幾乎達到了瘋狂的學習狀態,經常“開夜車”到深夜一兩點,早上更是六點起床,能說他們不瘋狂嗎?但這肯定不會是學生情願的。但他們只能選擇用青春做賭注,去贏取前程似錦的未來。而每天不足五小時的睡眠時間,每天的學習時間卻超過12個小時,這足以累垮學生的身體,當然成績肯定不會差了,而慢慢逝去的是那寶貴的青春啊。據專家說:“高中生的年齡裡,每天至少要有7到8個小時休息。”但學生們哪有選擇的餘地呢。家長們也常會說:“現在社會競爭如此激烈,不加一把勁是不行的,為了將來現在只能辛苦一點了。”就是這樣,在社會、家庭、學校的逼迫下,我們只能選擇把青春作為賭注,去贏取更高的“分數”和更好的前途了。

  “分數”對於我們這一代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啊,而“分數”的身價更是在不斷飆升。它已可以決定我們命運,可以決定我們的將來,可以決定我們的前途,更可以評定我們的思想道德,可以評定我們的素質品格,甚至是衡量我們品質優良的唯一標準。

  說實在話,中國的教育確實存在不可消除的問題。幾乎“分數”高的學生都能培養成“國家棟梁”,“科學家”,“教育家”等等。卻忽略了一些不起眼的,分數不高的學生,他們似乎都註定默默無聞,只能做底層員工。而社會給我們的解釋是:“他們知識面窄,文化底蘊低,不適合時代的競爭與發展。真的就是這樣嗎?事實勝於雄辯。“分數”不高的學生們的實踐、交際和口語能力,並不比“分數”高的學生低,然而很多時候他們沒有得到社會的認可。這到底是誰的錯呢?

  社會或者更準確的說是中國的教育制度逼得我們太緊了,使我們透不過氣來,就像窒息般難受,然而這樣的感受還將繼續著,何時才能盡頭呢,又是何時才能讓我們能夠深呼吸一下呢,又是何時才能讓我們走出封閉的密室讓我們擁抱自然讓我們呼吸自如呢?

  我始終有一個夢想:

  我夢想著有那麼一天,學生們不再是“分數”的奴隸,“分數”不再是評價學生道德品質的唯一標準。

  我夢想著有那麼一天,中國的教育問題可以得到根本的“治療”,學生們可以得到公平的競爭環境,學生們不再被“分數”牽著鼻子走。而是反過來牽著“分數”走。

  我夢想著有那麼一天,社會逼學生們的勁頭可以鬆緩下來,學生們不再在封閉的密室中學習,而是可以親近自然感受自然呼吸自然的“清鮮空氣”

  我期待著夢想實現的那一天,我相信這絕不是幻想,而是實實在在的夢想。我們都期待著中國新的教育制度的來臨,我們深信這一天一定會是在我們有生之年到來,你們說呢?

  篇二

  中國現代戲劇教育的豐碑

  在中國現代劇壇上,熊佛西——這位中國話劇運動的拓荒者和奠基者,經歷了時代風雨的洗禮。今天,我們從他為中國現代戲劇教育奮鬥終身的經歷中發現,這是一位了不起的教育家,有幾點是值得我們永遠記取的。

  對戲劇教育的執著與忠誠

  熊佛西從小愛好戲劇,大學畢業後,父親要他跟著做生意,他卻到美國哥倫比亞大學 研究院拜世界戲劇大師馬修士為師,專修戲劇,成了馬修士門下一名勤奮的學生。這時 他對戲劇就不是一種自發的興趣愛好,而是一種自覺的事業追求。他立下巨集願,回國後 要為振興中華而獻身。三年後,他拿著碩士文憑回到祖國,各用人單位搶著聘他。他毅 然接受了北平國立藝術專門學校的聘請,到戲劇系當主任、教授,開始了戲劇教育的生 涯。

  熊佛西走進“藝專”戲劇系,等待他的不是鮮花和掌聲,而是重重的困難和挑戰。當 時,外有黑暗的社會勢力的摧殘,政府欠薪,內有思想的混亂,教師離職,學生迷茫。 他以頑強的毅力,衝破了層層障礙,苦幹了一年,戲劇系面貌大為改觀,工作大有起色 。這卻招來了軍閥政府敵意的目光,說“戲劇系都是共產黨”,強令解散。大革命前夕 ,北洋軍閥覆滅前的瘋狂屠殺,熊佛西陷入彷徨苦悶之中,但是他並沒有被嚇倒,而是 憤怒地自編自導了四幕話劇《蟋蟀》,抨擊軍閥互相惡鬥殘殺。話劇觸怒了施暴政的張 作霖,他被捕入獄三天。當奉系軍閥被趕出北京時,熊佛西便不計較個人得失,不顧個 人安危,為恢復戲劇系四處奔走,終於獲得批准,立即召回已分散的師生,又重新投入 建設戲劇系的忙碌之中。

  1931年“九·一八”事變,舉國上下群情激憤,學生紛紛走出校園,到前線去,到大 眾中去宣傳抗日救國。此時熊佛西也深感不能關起門來辦學,話劇遠離大眾、只侷限於 知識分子和城市平民之中是沒有前途的,因此應晏陽初平民教育會的邀請,於1932年1 月率領部分師生奔赴河北定縣農村開展戲劇大眾化的實驗,在農村開辦戲劇學習班,建 立農村劇團,培訓農村演員,搞得轟轟烈烈,其成果震驚中外劇壇。可是,“七·七” 盧溝橋事變後,華北淪陷,實驗基地又被摧毀,他又只能痛心地離開定縣,流亡西南。 但他仍心繫戲劇教育。1938年,他流亡到成都。1939年8月,新興的四川省戲劇教育實 驗學校成立,熊佛西任校長,已經中止了的戲劇教育在抗戰洪流中又繼續了。熊佛西應 著時代的脈搏,適應抗戰的需要,充分發揮戲劇的功能,使它成為鋒利的戰鬥武器,擔 負起宣傳抗戰、動員民眾的社會責任。這樣,學校又成立了“攘外必安內”的反動當局 的眼中釘。1941年,四川省參議院通過決議解散“省劇校”。“省劇校”解散後,熊佛 西在戰亂中顛沛流離,但仍不忘戲劇教育。抗戰一勝利,他便來到上海,應顧仲彝的邀 請到上海戲劇學校任教授。他以火一樣的熱情投入到戰後重建戲劇教育的工作中去,想 不到還沒到一年,市參議會便以“節約開支”為名“裁撤”“劇校”,上海灘並沒有因 抗戰的勝利而天開雲散。在烏雲籠罩下,熊佛西勇敢地在報刊上發表文章,駁斥“裁撤 劇校”的種種謬論,與文化界知名人士聯名發表公開信,反對“裁撤劇校”,堅決支援 學生的護校鬥爭。學校保留下來了,校長顧仲彝被逼走了,田漢、洪深等力舉熊佛西任 校長,他又一次在中挑起了這副重擔。然而他面臨的是專制統治、社會黑暗,扣發 經費、不給校址、通輯學生的事情接踵而來。“教職工則當空賣絕,不能得一飽。” 注:《遺愛在心總難忘——原四川省劇校在蓉校友集合追念熊佛西校長紀實》,《戲劇 藝術》1982年第2期熊佛西和大家一樣窮困潦倒,和師生團結苦幹,靠每週舉行公演賣 藝得來幾文錢,買點山芋熬稀飯餬口度日,如此困境一直延續到上海解放。

  上海解放了,熊佛西滿懷豪情地寫下了“從頭學起,從頭做起”八個大字,意氣風發 地以新的思想、新的舉措來創辦新的戲劇教育。他盡力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建立和完善 戲劇教育的體制、教師隊伍,從專業設定、課程體系、教學體制、劇場和圖書館等方面 進行了全面的改造和建設,為社會主義的新型教育作出了他特有的貢獻。

  在漫長而崎嶇的戲劇教育的征程上,熊佛西義無反顧地走過來了,立下了一座令人矚 目的豐碑。

  大膽開拓和銳意創新的精神

  人們在生活中,都會受到特定的文化模式的制約,凡事來了都習慣按常規走路,若要 突破這個模式,就必須具備開放的文化心理,在價值觀念上、生活和工作方式上有個根 本性的轉變。1922年,熊佛西進“藝專”,擁護“國劇運動”,主張戲劇系辦成戲曲科 班;擁護新興戲劇,主張戲劇系辦成新興學府。戲劇系應何去何從,年輕的系主任熊佛 西不以自己的觀點來決定辦學方向,而是走民主的道路,組織師生進行辯論,這表現了 他的胸懷與氣魄。管理上的新觀念、新做法經過辯論,使大家認定戲劇系應是訓練各方 麵人才的大本營,是新興戲劇的實驗中心。確定了辦學的方向後,熊佛西一切從實踐出 發,探索著新興話劇與傳統戲曲相結合的新路子、新體制。

  “藝專”戲劇系在城裡辦學,定縣農村該如何辦戲劇教育?他深入農村後,敏銳地感到 教育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學校式的,一種是社會式的。社會要進步、要發展,非重視 社會式的教育不可,而戲劇又是進行社會教育的最好方式,它能在娛樂中給人以教育。 在農村“戲劇簡直是農民的唯一教育”。注:熊佛西《大眾化之實驗》,《熊佛西戲 劇文集》,上海文藝出版社2000版為了充分發揮戲劇社會教育作用,在內容上他創作 了一批“農民劇本”;在形式上根據農民看戲劇的習慣建立了農村露天劇場,創造了一 套演出方法,很有效地通過戲劇給農民以新的思想文化教育。在學校式的教育方面,受 條件限制,不能辦戲劇學校,他就開辦戲劇培訓班,將那些對戲劇有濃厚興趣又有表演 才能的農村青年,招來培訓,培訓後回到村裡去組織農村劇團,這方法很有效,很快農 村劇團在定縣遍地開花,掀起了一個新興的農民戲劇運動,使戲劇大眾化實驗有了新的 開拓、新的發展。左聯一開始就把大眾化當作文藝運動的中心問題,號召全體盟員到農 村、到社會的底層中去,去普及革命文學,但左聯的戲劇大眾化,還只是為大眾寫戲, 到大眾中演戲,演戲給大眾看。而熊佛西是教會農民寫戲、演戲,農民與農民、演農民 ,演給農民看,這是徹底的大眾化,是大眾化的深入發展。熊佛西的創新成果在農村開 闢了戲劇大眾化的新天地,在中國戲劇教育史上建立了一種嶄新的模式。

  抗戰期間,熊佛西在中創辦了四川省戲劇教育實驗學校。形式的急劇變化催生了 他的新理念:“戲劇在戰時是鋒利的戰爭武器,在平時是有力的教育工具。”注:熊 佛西《五年來的抗戰戲劇》,同上“這個學校不是一個傳統的學校。它是適應抗戰需 要的一個新興社會教育的機構。”“它是後方抗戰宣傳的一個樞紐,也可以說這個學校 的成立,對於我們自己是一個戰時教育的建設,對於敵人是一個文化炸彈的還擊!”注 :轉引熊佛西研究小組《熊佛西傳略》,《現代戲劇熊佛西》,中國戲劇出版社1985年 12月版在風雨飄搖中,熊佛西沒有關起門來辦學,讓學生只坐在教室裡上課,而是拉 出去,擔負宣傳抗戰的責任。他們組織劇團在城裡公演,激發民氣;到農村巡演,喚醒 民眾;到部隊去演出,鼓舞士氣。學生在演出中學習專業,學習社會,學生與教師連成 一氣,社會與學校打成一片。由此我們看到,熊佛西對抗戰時的戲劇教育有著新的思路 ,教育完全與社會的抗戰洪流融合在一起,充分發揮了戲劇的戰鬥武器作用。

  以人為本的教育思想

  熊佛西深知戲劇是要靠對戲劇教育有興趣、有能力、有責任心的人來辦,所以必須愛 惜人才、尊重教師。學校是以教學為主的,教學是以教師為主的,要辦一個高水平的學 校關鍵是建立一支高水平的教師隊伍。無論是在城市,還是在農村,無論是在平時,還 是在戰時,他都薈萃了一批戲劇精英,像曹禺、陳白塵、歐陽予倩、葉丁易、靳以、楊 村彬、佘上沅、陳治策等,都曾在他任校長的學校裡任教。他還廣泛地聘請名演員和國 外藝術家來校講課或演出,多方招賢納士,這既充實了教學力量,又活躍了藝術空氣和 藝術氣氛。社會上的許多新鮮東西及時地進入了課堂,增強了戲劇教育的活力,使學校 與社會息息相通。

  學校是培養人的地方,學生是主體。熊佛西愛學生是有名的,對學生講話都說“我的 孩子們”,這說明他把學生當作自己的子女一樣的愛,是一種真摯熾熱的愛。有的學生 沒有經濟來源,無法上學,他就用自己的薪金供他們讀書;有的進步學生遭到反動當局 迫害,他就冒著風險把他們保護起來,轉移出去;學生沒有蚊帳,他出錢買;學生食堂 缺糧食,就將自己家裡的存糧送給食堂。作為教授、校長,熊佛西在戲劇教育史上樹立 了高尚的師德風範。

  熊佛西在辦學過程中,處處表現了他對個人的承認與尊重。教育是樹人的工程,在當 時束縛人性的封建倫理道德雖然經歷了五四新文化運動的衝擊,但作為舊的文化意識, 不是一兩次運動就可以洗刷乾淨的,它還會頑強地以各種形式積澱在人們的文化心理之 中,一遇上實際問題,就以共性淹沒人的個性。熊佛西不然,凡事都要考慮人的個性。 在“藝專”戲劇系時,師生對辦學方向分歧很大,他就通過辯論讓大家充分發表了個人 看法,結果大多數人的意見一致了,還有極少數人不一致,他也不將大多數人或系主任 的意志強加於極少數人,而讓少數人自由選擇留下或離去。熊佛西這樣做,不是一個簡 單的方法問題,而是能否尊重個人的自主性、主體性的文化觀念問題。

  “以廣博容納之精神,樹立研究與思想之自由”,這是熊佛西的辦學原則,所以他主 辦的戲劇學校是一片自由的天地,人是獨立自主的,是自由的,不是依附別人的。今天 還有學生這樣回憶著:“在那四川充滿黑暗統治的國統區裡,四川省劇校好像一小塊民 主自由的特殊領地。這和熊先生貫徹他一向主張的‘教育民主’、‘學術自由’的辦學 原則分不開。”注:陳獨秀《東西民族根本思想之差異》,《青年雜誌》1915年1卷4 號在課堂上各種學派的理論都可以講授,在圖書館裡各種書籍都可以閱讀。當時,當 局派進學校的訓育主任發現一位學生讀《資本論》,沒收了他的書。熊佛西聽後,便以 校長的名義命令他把書還給學生。他鼓勵學生參加各種社會活動,這既鍛鍊了學生的能 力,增長了見識,也保護了作為一個人所應有的權利。有時學生的活動引起當局的注意 ,甚至要追捕學生,他不顧安危,挺身而出保護學生。他不是一個革命者,做這些事不 是從政治立場出發,而是出於對人的尊重,看不得那些踐踏人權、剝奪人的信仰自由、 思想自由和行動自由的舉動在學校裡出現。熊佛西在當時就認識到,學校是樹人的,教 育必須樹人,並提倡以個性樹人,確立人的自由獨立的人格,因此有了這種對“人”的 認識的教育才是真正以“人”為本的教育,是真正的培養人、解放人的教育,這就在尊 師愛生的基礎上更深入了一步,前進了一步。這一步是中國戲劇教育史上破天荒的第一 步,它與世界先進文化同步,是具有深遠意義的一步。

  今天,當我們跨進21世紀,用先進的文化觀念來審視這座豐碑時,會欣喜地發現,它 不僅記載著一代名人在教育征程上跋涉的足跡,書寫著一段轟轟烈烈的歷史,而且還讓 我們看到了熊佛西戲劇教育思想的開放性和先鋒性。他敢於走前人未走過的路,為中國 戲劇走向世界、與世界接軌立下了汗馬功勞。

  篇三

  中國現代設計教育芻議

  內容摘要:中國的設計教育是在社會經濟高速發展與經濟體制轉型的歷史背景下發展起來的,目前出現了高等設計教育產出與中國製造業需求失衡的狀況。中國設計藝術教育正面臨著專業設定與佈局不合理的局面,教學體系一直是以純藝術的美術教育和傳統工藝美術教育為基礎,缺乏科學性、完整性。現在有必要冷靜理智地認清中國設計教育的現實,重新理清發展現代設計教育的思路、專業設定、設計院校佈局,在辦學模式與專業特色與區域經濟產業相適應,使設計教育真正成為中國現代製造產業發展的第一推動力。

  關 鍵 詞:藝術設計教育 中國製造業 專業設定 設計教育體系

  一、引言

  人類社會形成以來,教育對人類的政治、經濟、文化,特別是對科學技術的推動和發展,是有目共睹的。科學技術的發展給人們帶來了豐厚的物質基礎。然而,科技作為一種資源,要轉化成為可供人們使用的物質形態,則必須以設計為媒介、載體。設計不僅是使科學技術物化的載體,尤其是使科學技術商品化的載體。同時,設計作為經濟發展的戰略,作為商品高附加值的方法,作為企業體的管理手段,已經得到廣泛的重視。設計既然在經濟生活中的地位如此重要,那麼,作為培養優秀設計人才的重要環節——藝術設計教育,就不能不為我們所關注、研究。

  中國在20世紀80年代開始引進現代設計教育體系,逐漸從美術、工藝美術的模式過渡到具有現代設計教育特點的教育模式, 90年代末期以來,在國家“高等教育大眾化”政策的引導下,在製造業迅速發展後對設計人才的需求的策動下,高等藝術設計教育迅速膨脹,進入21世紀後,中國已經成為全球規模最大的高等藝術設計教育大國。然而,與西方發達國家不同的是,中國的設計教育是在社會經濟高速發展與經濟體制轉型的歷史背景下發展起來的,因此面臨的問題與困難特別突出,而且中國的設計教育至今還是處於發展的初級階段,尚未真正定型與成熟。

  二、 中國高等藝術設計教育與製造產業需求的失衡

  在製造業經歷了跨越性發展階段並實現工業產值高速增長的同時,出現了高等設計教育產出與中國製造業需求失衡的狀況。起步不久的中國現代藝術設計教育,正在以不成熟的設計教育理論與教學實踐,為中國的現代產業提供著滯後的服務。在經濟全球化的背景下,如此龐大的高等藝術設計教育體系與中國製造業在全球的地位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作為世界上最大的製造業大國,迄今中國仍然沒有培養出自己的汽車設計大師、家電設計大師、服裝設計大師、玩具設計大師等。

  中國當代的設計教育步入了一個十字路口,目前我們培養的學生和社會產業對高等設計專業高要求間的差距日漸明顯。一方面是中國設計人才匱乏,同時設計專業學生分配難,畢業生無法完全滿足企業需求;另一方面是國內設計教育在很大程度上仍然在沿用傳統藝術和美術教育的方式,忽略了設計教育應與產業需求結合的特點。這反映出設計教育與產業需求終端之間的矛盾,也說明了設計教育與中國製造產業的銜接出現偏差。藝術設計教育需要以新的人才培養模式、專業設定、教學內容和課程體系,來解決未來中國製造產業的需求。

  中國的設計教育與中國製造產業的需求沒有形成有效的對接,在於設計教育的發展,不僅僅是數量上的增加,而且還必須優化教育結構,包括學科專業結構、層次結構、型別結構和地區結構。人才培養必須以適應中國市場經濟發展與製造產業的需求為主要目標,尤其要與國際接軌。目前的設計人才培養方式與社會產業需求終端之間存在錯位,教育部門並不很清楚社會產業領域所需人才,最後用人單位往往要負擔額外的職業教育成本。對於這個問題,柳冠中先生給予了非常深刻的評述:“與設計教育的不良性過渡所形成對照的是設計產業的幼小或畸形。設計教育與設計產業處於嚴重的失衡狀態,造成我國設計業的兩端大、中間小的模式,即設計教育與設計需求的增大,專業化的設計隊伍與合格的設計人才卻相當缺乏。這是一個奇怪的現象,一方面設計人才被大批量、快速的生產著,另一方面巨大的設計需求卻不能得到滿足。”

  三、中國藝術設計教育體系問題反思

  中國目前設計藝術教育正面臨著專業設定與佈局不合理的混亂局面。國內院校排課的方式是按現有師資來安排具體課程,並非按照邏輯、結構的需求安排,因而忽略了教學體系的科學性、完整性。國家教育部規定的“藝術設計”學科,因專業方向少,與日益發展的製造產業與生活方式的變化不相適應。研究生教育、本專科教育、成人教育和中等專業教育、職業教育拉不開距離,形不成優勢互補和凸顯各自特點。這種教學模式與專業課程設定的不規範的狀況,應當引起我們深刻的反思。

  中國是全球最大的傢俱、玩具、珠寶首飾、陶瓷、玻璃製造與出口大國,但是這些製造產業急需的設計專業在國家的“藝術設計”學科目錄中都沒有一席之地。相比之下,反而在歐洲發達國家的設計大學中,仍然在繼續保留這些專業,並且發展成為具有碩士與博士學歷層次、培養高層次研究型人才的設計專業教育,成為國家制造產業發展的核心競爭力。以陶瓷製品為例,英國、北歐的陶瓷玻璃製品佔領了全球所有高階產品的市場,作為陶瓷的故鄉,現在中國市場上的高檔日用陶瓷玻璃幾乎被日本、韓國、英國的產品一統天下。而中國本來已經具有很雄厚學術與技術基礎的陶瓷設計教育,包括原中央工藝美術學院陶瓷系、景德鎮陶瓷學院設計系、中國美術學院陶瓷系,卻在90年代的國家教育部專業目錄調整中取消或者削弱了陶瓷設計專業,在高階日用陶瓷產品市場失去的同時,中國的陶瓷設計教育在朝“陶藝”的方向發展。在辦學目標與學科建設上把主要精力放在中專升大專、大專升本科、本科申報碩士點與博士點。而真正的設計專業教育在很大程度上仍然停留在紙上談兵、脫離實踐的“理論設計”或“模擬式設計”的狀態中。加強理論課、選修課、理工科課程的教育,重視交叉學科的教育,是我國設計教育要解決的重點問題,特別是要注重設計技能的實踐教學課程的設定和實踐教學裝置的改進。

  在設計教育體制方面,中國的現代設計及設計教育源於中國的工藝美術教育,長期從屬於純美術,從民國初期的圖案教育一直到今天的藝術設計教育。我國的現代設計教育萌芽於20世紀初期,探索於20世紀50年代,興起於20世紀80年代。近一個世紀來,中國的藝術設計教育經歷了從“圖案”—“工藝美術”—“藝術設計”的不同發展階段,我們雖然曾經在民國時期和80年代初期先後引進了“包豪斯”及西方的設計教育模式和體系,但是這種“引進”並沒有真正植入我國製造產業、教育體系、經濟制度和意識形態的深層,而只是懸浮於形式模仿的表層形態。設計教育一直是以純藝術的美術教育和傳統工藝美術教育為基礎,從師資結構到學生素質,長期以來“重藝輕技”,美術教育和設計教育的目的混淆,二者相互汲取、結合及朝向各自目標轉化的力度不夠,很多設計院校的設計基礎課基本上與美術基礎課無二。中國“大一統”的設計教育模式,已經造成中國設計教育在21世紀的經濟競爭中的新一輪落後,看看亞洲新興工業國家韓國、新加坡、泰國以及中國臺灣、香港地區的設計教育和制

  造產業的同步發展的成功案例,就足以證明當代中國藝術設計教育的問題所在。

  四、結語

  我們有必要冷靜理智地認清中國設計教育的現實,重新理清發展現代設計教育的思路,重新思考藝術設計學科的專業設定,重新思考中國設計院校佈局,在辦學模式與專業特色與區域經濟產業相適應的背景下,重構中國的現代設計教育體系,使設計教育真正成為中國現代製造產業發展的第一推動力。

  今天,社會價值趨向正在擺脫過去由能源、物質和標準化所支配的工業社會,轉向資訊知識、文化環境的後工業社會。順應這一趨勢,關於設計教育目標方向,應超越昔日以工業與企業為主的物質經濟和競爭邏輯為基點的教育,而投向重視知識價值為基礎的精神與物質、多樣性與整體性和人文與社會環境價值之間的有機聯絡方面,未來設計教育的目標,應置於創造多樣性、綜合性、社會環境價值相互和諧的人類生活價值。為達到這一目標,首先需要把設計教育方向轉變為以實驗、研究、開發為中心,促進教育水平的高階化。這意味著大學同企業之間的桎梏將逐漸瓦解並走向融合;大學將擔當起風險經營的先鋒角色;設計教育方向的很大比重,應置於開拓總體性視野,使研究、知識、創新、經營相互聯結起來。

  中國的設計教育正處在改革發展的關鍵時期,中國更應該重視設計人才培養和技術創新等關鍵環節的構建,使中國從世界的“工廠”進一步成為兼有設計研發中心、技術創新中心、貿易服務中心等多功能的世界製造業基地。我們正置身於設計教育的嚴重滯後與製造產業發展迅速的矛盾與衝突之中,挑戰與機遇並存。通過對中國設計教育反思,充分認識到現代設計教育是打造中國製造強國的原動力,只有從源頭上去構建中國的現代設計教育體系,培養新一代的中國設計創新人才,積極參加全球經濟一體化的國際競爭,才能在21世紀實現中國製造產業的真正崛起與騰飛。

  參考文獻:

  [1]柳冠中.走中國當代工業設計之路[M].長沙:湖南科技出版社,2004年

  [2]潘魯生. 關於藝術設計教育的思考[J].裝飾,2003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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