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聲音的抒情散文作品
總有一種聲音,穿越千年,流浪於北國的山川和江南的煙雨中。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母親的聲音
風,輕輕地吹拂著心海,捲起一朵朵跳躍的浪花,撥動了心中沉睡的、親情的和細長的弦。文雅柔美的太陽,金燦燦地照耀著無垠的大地,溫暖著心中的淨土。在初春暖洋洋的空中,我靜靜地,把手放在溪濱路邊的欄杆上,穿越長長的歲月的輕紗,盪漾著母親甜滋滋的聲音。母親的關愛不時扣打著心門,激起一點點愛的火花,閃爍在懵懂的年紀裡。
往日在如煙似霧地漂浮,似奔騰的言語,飄散在曾經的記憶的心上。如果,母親曾經的呵護和慈愛是湛藍如洗的高空裡的白雲,那麼,素白的雲中絢爛亮眼的彩霞,就是母親的聲音。它在不停地吹打著兒子的心河,波浪滾滾,振醒兒心稚嫩的、沉默的沙灘。
看,溪水涓涓流動,滿臉歡笑地向東而去,匯成一條寬闊的江水,那就是母親包含的浩瀚的愛。母親的微笑,母親的責罵,母親的嚴聲厲色,伴著我的成長,似一盞黑夜裡的明燈,指引我行走的道路,隨我平安地渡過正確匯成的水面,晃悠悠地搖著船槳,滿載著母親的愛意,響著吱呀吱呀的親情的聲音,慢慢地抵達愛心的對岸。那裡,有寬容、嚴厲和仁慈,也有關心、照顧和保護。在坎坎坷坷裡,在坑坑窪窪裡,在平時的生活裡,母親讓我的人生路上無災無難!
開啟思維的閘門,母親的愛如日,照亮我遠行的路程;母親的愛如月,遍灑關心的清輝;母親的愛似火,溫暖著心靈的時光;母親的愛如水,滋潤著我的心田……推開往事的大門,童年的一草一木,長過,茂盛過,綠意盎然過。在母親撫平的創傷裡,也長著母親真誠的愛,慰藉靈魂的希望。母親無微不至的關懷,踏著沉重的腳步,用細心和耐心,從愛的路口,彎彎曲曲地一路走來,闖進心靈的公園,帶著歡聲笑語,也帶著我摔倒時被扶起的一幕。不少的失誤裡,母親鼓勵的聲音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愛。綿綿雨中,母親說:“別忘了帶傘,不要著涼了。”上學時,母親說:“上課時得專心聽講,聽老師的話。”生病時,母親說:“記得準時吃藥,健康就是幸福。”……
母親的聲音,像春筍,刺破阻礙前進的堅硬的泥土,是讓我向往的輕盈的修竹;母親的聲音,像汩汩的山泉,叮咚叮咚地響,不時潛移默化地滋潤我不小心的旱情;母親的聲音,也會讓我覺得囉嗦,讓我氣憤,成為討厭的嘮叨。它宛如一篇晦澀難懂的古文,深奧中需要用心品讀、推敲;它似一杯醇香而略帶苦味的茶,會苦上一陣子;它也像一條小河,在兒時的日子裡緩緩流淌,波光閃閃,銀光如鏡,照出我的好與壞、甜與酸、苦與辣……
年少輕狂的我,略有點叛逆心的青春時期,誤入自大的途徑,對母親勸告的聲音不屑一顧,看不起母親的謙順,把母親的親切當成了縱容,把母親的親密當成了“驢肝肺”,把母親的勤儉看做是無用的持家之道。
長大時,響在我耳邊的母親的聲音,也帶著煩惱,惹人生氣,也是蘊含關愛的音符。現在,想起母親為我擦汗,想起母親為我盛飯,為我炒菜,為我織毛衣,為我洗衣服,為我特意買的美味……一切都已一去不復返。而母親竟然較早地離我而去了。如今,身為人父的我,將心比心,我理解了母親護兒、愛兒的一份份濃濃的情、厚厚的愛、深深的心。後來,我踏進了穩定的生活。但是,我身邊少了母親的照顧,耳邊也少了母親熱切的聲音。也許是思念,也許是距離,也許是生活的來源,我想起了母親的百般好處,迴盪著母親愛的聲音。因為母親的離去,我心痛;因為母親的聲音,我感到安慰和懷念。
對著回憶思量,驀然回首才知道:失去了母親的聲音,沒有了母親的微笑,日子變得那麼難過。悔悟在寂寞中點燃,自責讓我傷心無奈,懊惱讓我靜立無語。原來,聽母親的聲音,竟然那麼的好,竟然是那麼的甜蜜。
看窗外日光燦爛,這是一個萬木逢春、生機勃勃的春天。鮮花怒放。蝴蝶戲舞。蜜蜂嗡嗡地採蜜……在這春光無限好的天氣裡,心情經過陽光的親暱,風的吹拂,靜的洗禮後,我經過細細的咀嚼,母親的聲音含著花香的氣味,恍如萬紫千紅的春天。
我真想找回遺失的曾經。可惜,山之陡,河之險,路之遠,這難以實現。只有在這風輕雲淡之時,聆聽自然的奇妙,感受土地的語言,在此用心傾聽母親的聲音,體會不平凡的母愛。原來,母親的愛來自樸素的關懷,耐心的關愛。母親給我的聲音是生活的本色,也是許多人長大的需要。我深深地品味著不時響起的母親的聲音,也深深懷念母親,以及母親給兒子帶來的生活裡的追求、美和愛。
:尋找未知的聲音
在我的家鄉,小時候總能聽到有一種奇特的聲音,我至今還沒有明白它來自哪裡,又出自何物。
我的家鄉,屬於平原與山地交界的地形,有一部分是水稻田,一部分是旱地和樹林,中間有錯落有致的村落點綴在其間。水田裡種水稻和油菜,旱地上可以種一些小麥,黃豆,花生,芝麻,紅薯之類的農作物。離我們五六十公里的南邊,便是連綿不斷的山脈,屬於鄂東南山區,一直延伸到湖南和江西那邊。很小時候的秋冬季的晚上,朝南望去,天地交際的天空中,總見有一小片一小片燃燒的火焰,大人說,那是山裡人在燒山驅虎。哦,還有老虎!我們小孩就有些害怕了。所以在晚上一旦我們在無理哭鬧時,大人就說,你再不聽話把你放到門外去,呆會兒會有老虎過來把你叼走。這麼一說,我們都害怕了,也就不再哭鬧。我母親還給我們講了一個故事,說這是真的,就發生在我們那個地方。有一人家,到晚上小孩子不停地哭鬧,大人有點煩躁,就對小孩說,我現在就把你放到門外去,把大門一關,讓老虎把你叼走,免得哭得讓我們心煩。結果,大人還真的把小孩關到門外,小孩子就在門外不停地哭喊,大聲疾呼說,快開門啊快開門,真的有老虎來了!大人不在意,還想整治一下小孩,就沒有理會。過一會,門外沒有哭喊聲了,大人覺得不妙,趕快開門一看,一隻老虎叼著他們的小孩往遠處逃去,那大人就高聲叫喊,村裡人都趕快出來追趕。在追趕的過程中,那小孩還在喊,你們別追了,你們越追老虎就將我咬得越疼。結果呢,那戶人家大人的腸子都快悔斷了,也讓我們小孩子知道家裡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母親說的大概是解放前的事情,因為自我們出生後,從來沒有見到過老虎出現在我們那裡,連狼都沒有,稠密的村莊和人口,隨處聽到的是雞鳴狗吠聲音,到處是勞作的農民身影。大人在田間勞動,小孩就去放牛。終於有一天,我們對那個奇特的聲音產生極大的興趣。
這個奇特的鳴叫聲似乎只在秋天的白天出現,一般在下午比較多見。秋天裡田野變得空曠,有時候大聲喊叫一聲,山林和原野中便有了迴音。這是一種以“嗚嗚嗚”為基調極為綿長的聲音,象火車的鳴笛聲,鳴叫一次可以持續十幾秒甚至幾十秒,兩次鳴叫的中間間隔數分鐘,而且可以連續數小時鳴叫。開始我們以為這是火車的鳴笛聲,可是京廣鐵路離我們那裡還有十多公里,就算是火車的鳴笛,能有這麼有規律的嗎?而且方向也不符合。這個聲音的能量又很巨大,就算走遠三五里還是聽得一樣清楚。這個聲音更象是在地底下發出來然後飄蕩到天空中的,悠長、渾厚、久遠。
這個聲音我們從小聽到大,年年都能聽到,可是那時候我們太小,不太在意也不敢去探究。等到我們長成十來歲的毛慥小孩了,我們就想去找找這個聲音的來源,於是,我還是先找到堂弟紅爐,我們年紀一樣大,成天老在一塊。當然在尋找之前還得問問大人是怎麼回事。
我就去問我母親:“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叫啊?”
我母親說:“我們大人也沒有親眼見到過是什麼東西,聽人家說是旱烏龜。”
旱烏龜!那將是多大的烏龜啊!我們好興奮。在電視裡放過,聽說有一種烏龜好少見,好稀罕的,不會就是這個烏龜吧。
我還是有些疑惑,於是在吃飯時又問我父親,我父親分析說,很有可能是一種大蟲。
一聽說是大蟲,我和紅爐又有些害怕了。松樹上的毛毛蟲該嚇人把,我們敢拿手去拈它。鐵黃牛該厲害吧,三吋長的鐵甲身,象鐵剪一樣的利嘴能將你的皮肉撕掉一塊,我們照樣敢用手捏住它的長觸角,然後將它消滅掉。可是我們還是怕好多東西,比方說大人描述的雞公蛇,一個既能飛又厲害的蛇,一聽說我們就害怕。如果這個東西就是個大蟲,那肯定是個頭大得很,說不定比雞公蛇還厲害。
我和紅爐還是不甘心,便去問興爺。興爺見識廣,又會掐算,問他說不定知道。
興爺說:“那是騷烏龜在叫。”
真的是烏龜啊,我和紅爐又來信心了。
我們開始做尋找準備了。為了防止萬一,我把我們家的一支矛找了出來,將它磨銳了,然後插上一根一米多長的木棍上。等到星期天,吃過早飯後,我和紅爐就溜了出去,開始去找那個會叫的動物。
可是,到哪個地方去尋找呢?因為發出聲音的地方實在是難以令人琢磨。有時侯,在田野放牛時,感覺就象是在數百米的地方的松樹林裡,我們決定,還是先在村後的松樹林中去看看。
這片樹林,我們是經常過來玩的。樹林的南邊靠近村莊,那裡有一片桐樹林,到了夏天,我們就在濃密的桐樹葉底下玩耍。桐樹林的後面是參差不齊的松樹,樹叢中長滿灌木和雜草,我們經常在這裡放牛,摘松果,採野蘑菇。再往北,是一片杉樹林,連線著別的村莊的樹林。
說來也怪,那天我們是特意去找發出聲音的動物,可是它好象是知道我們要找它一樣的,一聲也不發。我們把整個樹林轉了一圈,毫無所獲,只聽到有風吹過樹林,發出沙沙的響聲。怎麼會呢,不會是這東西有靈性吧,知道有人來找它,悄悄地躲了起來。聽不到它的聲音,尋找就沒有目標,就這樣,尋找了大半天,一點眉目也沒有,我們只得放棄。
回到家,都已過中飯時分。大人責怪道:“野到哪去了,一上午不見你人影,飯也不知道回來吃啊!”
我不敢說也不會說我們去幹什麼去了,默默地將飯吃完,情緒不免有點低落。
沒過一會兒,“嗚嗚嗚…….”那熟悉的聲音又叫了起來。我一下子又興奮起來,哈哈,終於憋不住了吧。於是我吹響我和紅爐平時聯絡的那種口哨,等紅爐一過來我們又出發了。
這次我們聽見這聲音好象還不在樹林這邊,感覺也不是太遠,象是兩裡開外的東北方向村莊的樹林那邊。再也沒有猶豫,我和紅爐直奔那裡。
一路上,我們就猜測說,那地方地質勘探隊鑽井鑽了一年,有好深的窟窿,那動物不會是躲在那裡頭吧。要是躲在那裡面,說不定是一條大蛇,咱們得小心點。
到了那裡,我們又發現不對的地方。這聲音聽著應該就在這個位置,怎麼到了之後又發覺方向變了呢?我和紅爐不甘心,到原來鑽井的位置去看,除了鑽井時留下的幾個大坑和一些石頭外,根本看不到原來鑽的窟窿,可能是為了安全將井口填埋了。圍著這個位置轉了一圈,沒有發現那個鳴叫的聲音就出自這裡,倒是感覺那聲音又跑到西北方向去了。
奇怪!真是奇怪!這聲音象是長了腳一樣,在不停地跑嘞。管它嘞,還是到那邊去看看再說。
西北方向是另一個村莊的樹林,這個村莊的樹林地勢低,有一平方公里左右,裡面的樹木長得非常高大濃密,就是白天到了那裡,都感覺陰陰的,一般情況下我們只有一個人時是不敢進去的,有點害怕。可我和紅爐野慣了,再說我們感覺自己長大了,有膽量了。我們又往那個方向跑去,一頭扎進樹林裡面。
在那個樹林轉了半天,那聲音也消失了半天。一會兒,那聲音又響了起來,當我們還在為到底要不要退出這個陰森的樹林猶豫時,這聲音的方向讓我們又一次感到驚訝。
這聲音不是在這個樹林發出的,好象又回到東邊的田野那邊。我和紅爐走到一個地勢稍高的位置,豎起耳朵,辯別聲音的方向。
“嗚…….”那聲音還在,不過愈來愈緩,愈來愈弱,漸漸停息了下來。
一輪紅日在西邊慢慢墜下,我和紅爐只得無奈地往回走。
在後來的年月中,在很多的日子裡,還是經常能聽到這個奇特的聲音。有時侯在田埂放牛時,牛也會抬其頭,豎起耳朵,認真傾聽這飄逸的聲音。看來這牛和人一樣,對這奇異的天籟有著充分的好奇心。後來也有幾次我和幾個夥伴特意去尋找這聲音的來源,但總是一無所獲。再後來,因上學離開了家鄉,對這聲音的好奇只能定格在原來的記憶裡,以至於到今天還是那麼清晰,念念不忘,更耿耿於懷。
:故鄉的聲音
隨著漸漸的長大,離家越來越遠。慢慢的,家成了記憶中的一個符號,藏在內心的最深處,卻不時的泛出一陣寬慰、一陣酸楚。深夜裡,想著遠方的那片土地。思念在這最安靜的時刻,變成了種種的聲音,迴盪在耳邊…
故鄉的聲音,是每天早上爸爸出門勞動時開門的聲音。伴著東方漸白的天空和那幾個來不及落下的星點。每一次、每一次,父母就在我倆兒時睡意朦朧中起床、勞動,辛苦的編織著我們的生活。這些年以來一直早起床的習慣,就應該從那個時候養成的,並且“勤勞”又成了我們的另一個榜樣。我們的夢想,也在那種睡夢中出發,一生追逐。
故鄉的聲音,是冬天沿街叫賣江米糕的聲音。小小的我,大大的脾氣,央求奶奶、央求媽媽。那種得到時的喜悅,以及得不到時的哭天喊地,貫穿了二十年來的每個寒夜。每次想起,眼前都還能出現那種金黃的甜蜜和溫暖。
故鄉的聲音,是那群羊的叫聲。跟著媽媽,跟著羊群跑遍的山坡、田野,讓我知道了外面的綠色,外面的天地。以後的日子裡,每一次對廣闊天地、對春天原野的嚮往,或許都源於那時,源於那片土地。
故鄉的聲音,是村頭小學校的鈴聲。掛在大梧桐樹上的銅鈴。那一年開始上學,第一天上學的情景彷彿還在昨天一樣,一個小小的校園,一棵棵傘一樣的梧桐樹,一張張陌生的臉,一個個調皮的小孩。或許從那一天起就註定了此後的怯懦,那種直到現在仍努力去改變著的所謂的“本性”。歲月在書包中關了十五年,十五年的丟失,丟失在了平凡而又平靜的日子裡。
故鄉的聲音,是淅瀝的雨聲。我們站在、或坐在大門口,門樓下。看著能看到的雨,看著看不到的未來。於是,對以後的雨都有了別樣的感覺。現在我們已經生活在了那時候看不到的未來裡,但我又看不清了過去的那些日子。或許時光就是一條下著雨的路,紛亂的雨點慢慢沖淡著我們的回憶。看著人們急急忙忙的從雨裡跑來,又從雨裡跑去,衝向他回家的路。
故鄉的聲音,是夏日晌午的蟬鳴。午後炙熱的陽光,把人們都阻擋在了屋裡,或者昏睡,或者瞌睡。世界在蟬鳴下顯得更加的安靜,被太陽蒸乾了的土地,烤得燙腳。那分安靜,在那種年輕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安靜的院子,安靜的村子,安靜的故鄉。一切都在金色的光明中進行著,就像安詳和平淡的心…於是,蟬鳴成了這幅畫的主題。
在記憶中,時光還是那麼的年輕,我們在這年輕的時光裡無情的老去。
到最後,故鄉的聲音,是火車的鳴笛聲。把我帶走,又把我帶回來,如此反覆…每次都有一些久違的親切和和一些新的陌生。那些回不去的,總在腦海裡,卻總在慢慢的淡忘,直到再也想不起。
描述愛上寂寞的抒情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