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散文
母親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每次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裡總會忍不住的想起母親的容顏,想起那日夜操勞卻不忘時刻惦記著我們的身影,她是我們的搖籃,孕育了成長的天空。
小時候的記憶,似乎每一段都離不開媽媽的身影,自我們來到這個世上開始,睜開的第一眼便是她慈愛的笑容。或許,這樣的記憶,我們誰都無法讀取,因為它只屬於生養了我們的母親,是見證了我們誕生的線索。
年少的時光,總是顯得那樣匆忙,它在不斷地前行中給我們留下了太多的難忘。
成長的經歷中,望著母親那一日日老去的容顏,我彷彿看到了自己成長的痕跡,倒影在母親的面龐上是那麼的清晰可聞。這是被歲月埋藏的線索,停留在略帶泛黃的照片上,定格了我們笑容的瞬間。可有誰知道,這些笑容的背後,留下了多少含辛茹苦,多少個日日夜夜的期盼,我想,只有天上的星星的知道,那一份無私的愛是有多麼的深情。
我們從小到大,從呀呀細語,到蹣跚學步;從依稀年少,到壯志凌雲,這中間她們流淌了多少辛酸的汗水,我們看不見,只是理所當然的享受著她們的關愛,甚至還時不時的用語言傷害一下她們。
這樣的付出真的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麼?關於這個問題我反覆思考了很久很久,可不管怎樣我都無法找到可以說服自己的答案。只因一聲媽媽,一句問候,她們便為此付出了所有的疼愛。寫到這裡不知道是怎麼了,情緒波動的特別厲害,顫抖的雙手,似乎再也握不緊手中的筆,微微發燙的眼眶,竟在不知覺間早已噙滿了淚水。
我這是怎麼了?明明是充滿信心的駕馭著這些文字,可為何在不經意間卻把自己給搭了進去。也許是母親這個詞彙太過於神聖,我們用這些普通的文字又怎能去詮釋她定義呢?其實我知道,真正的原因,我是真的真的想她了。
年華幾度,二十餘載就這樣匆匆的過了下來,我們再也不能像小時候那樣,受了委屈就到媽媽的懷裡哭鼻子。雖然,在她們的眼裡我們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可生活的艱辛,卻容不得我們半點的鬆懈,累了,倦了,母親的懷抱是永遠的港灣,呵護著我們疲憊的心靈。
我知道,此時的她們早已不再年輕,拉扯著我們長大的臂膀,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有力。可即使這樣,我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躲藏在她們的羽翼下接受呵護,似乎這樣的習慣早已深入到了我們的骨髓,這是一種盲目的信任,沒有任何的理性可言,因為她是我們的母親,孕育了我們生命的搖籃。
一路走來,想起和母親相處過的點滴,彷彿是一場親身演繹的電影,有歡笑,也有爭吵。可不論世事的性質如何定義,正如田田所說的那樣,我們都應該心存感激的生活,因為生命從來都是獨一無二的,是最可寶貴的禮物。
媽媽啊!你可知道,我真的很感謝你,感謝你給予我生命,讓我可以體驗這個大千世界的精彩。雖然,這個世界有著諸多的不如意,諸多的無可奈何,但不管怎樣,幸福卻依舊佔據了主題。所以我感激,今生來過,即使留下了遺憾,我想,那也是每一份微笑過後的情深。
如今的我們,早已告別了年少的時光,懵懵懂懂的就這樣長大,硬了的翅膀,迫不及待的翱翔在遙遠的天空。而守候在家中的母親,卻依舊停留在我們年少時的那個點上,有的甚至幾年都見不到一面。突然很想知道,不知家中的您是否想念在外的孩子,也許這個答案是毋庸置疑的,根本就不需要去作任何的思考。
兒女在外母擔憂。那種時時刻刻的牽掛,我無法體會,或許那樣的感情只有在為人父母以後才能有更深刻的理解吧!而現在的我,也只能通過一些自己的想象來揣測這份感情的深度。
可這畢竟不是我的親身體驗,即使想象的有多生動,多完整,也不及真實的萬一。母愛如山,那沉重的分量又豈是一段虛幻的想象可以替代的,少了經歷,就算給你最終的結果,那也只能是一段不著邊際的幻想。
所以,趁著我們父母雙親都還健在的時候,對他們好一點,因為這輩子並不是很長,再大的恩情也只有短短的一生時間,過了今世,下輩子不一定還能再相遇。
可憐天下父母心,可真正能懂得的人卻並不多,在這裡我衷心的希望全天下的子女能夠多關心一下自己的父母,其實他們要的並不多,只是你們忙碌時一個短短的電話,報一份平安。
這就是我們偉大的父母,永遠都在我們的背後默默付出,默默守候,不求任何的回報,我們還有什麼理由去埋怨這個世界,因為它早已給予了我們最寶貴的禮物。
母親
《昆蟲記》給我三重震撼:男人是沒進化完的獸,但凡生命都值得敬畏,母性的偉大。今天是重陽佳節,我姑且稱之為中國的感恩節吧,祝願天下的父母平安、健康、幸福。
——題記
母親的手粗糙、厚大,紋絡橫七縱八地翹裂。妹妹說,看完大娘的手,就不想吃飯了,可大家還是把飯吃得呼呼作響。是的,母親燒得一手好菜,幾個長方的飯盒是這種味覺記憶的主要載體。那個時候,家離學校遠點的,到了冬天都帶飯盒。我的飯盒裡裝著紅色的花生米、綠色的蒜薹、黃色的雞蛋、棕色的刀魚……顏色鮮亮,菜式不少於兩樣。我把飯盒放在身後的爐子上,上課時,身杆拔得筆直。輪到我生爐子的日子,母親就要起得更早,做飯、準備柴火,和一遍遍地催我起床。我撅著嘴,慢吞吞地穿著衣服,直到冷空氣與身上的熱氣短兵相接,我才激靈靈地清醒。“生爐子”是個讓我愉快的話題,確切的說不是喜歡生爐子,而是有關它的記憶。雖生在農村,長在農村,我卻不會生爐子。半天點不出個火星子,卻造了一屋子一屋子的煙。這個本事要是在抗戰年間或許會派上用場,可生不逢時呀。母親是那種苦難歲月裡淌過來的人,不愛抱怨,大包大攬了我手足無措的各種事項。火很快生起來了,金紅色的火苗點燃了屋子的生氣。我自得其樂地在桌椅間跑來跳去,一會兒抱著爐桶子烤火,一會兒吃點雞蛋花生米的零嘴。寒夜漸漸消退,晨光和爐火匯成暖暖的金色。我一邊吃著母親帶來的早飯,一邊和陸續到來的同學打招呼。色彩斑斕的味覺記憶一直伴我到高中畢業。
大學離家不遠,肝腸脾胃肚就訓誡我要常回家看看。不足五平的廚房,牆壁黑黢,堆滿雜物,不透光,不透氣,母親在那兒為我煎炒烹炸。每次,我帶回大包小裹,又帶走大瓶小罐。帶回來的是髒了的衣物、被子,帶走的是母親給我和姐妹的小吃。母親總是堅持送我到車站,然後在我不耐煩的催促聲中離開。上車時,側望不遠處,就會看到母親雙手搭在多肉的腹前,整個身子向前微傾成一張“弓”,略顯頹唐地站在那裡。她發現我在看她,就笑笑,粗壯的手臂沉沉地搖動。這一幕頻繁地上映在我大學四年的時光裡。
我又一次大包小裹地回來了,裡面是兒子。“月兒明,風兒輕……”母親的歌唱得極好,兒子一次次地受用了。母親用手掐住兒子的腋下,小傢伙就一遍遍地彈跳,興奮不已,屋裡院外都是咯咯的笑聲。看著母親鼻夾滲出的汗,我心疼地把寶寶接了過來,可最終也沒掌握母親逗弄小孫的要領。一次,我和父親在一件小事上意見有了分歧。教育和成長教會了我不要與長輩論什麼是非曲直,卻未寬厚到從容平和地笑納咄咄逼人的語勢。拉上孩子,我匆匆地走了。母親追了上來。當時天色已晚,我催她回去,她固執地要看我上車再走。母親終究上了些年紀,腿腳反應都有些遲緩了。她焦灼地翹首以望,不知不覺間就挪躥到馬路的中央。那是一條外環路,來往的貨車風馳電掣。我氣急敗壞地叫嚷起來:“你幹什麼?颳了怎麼辦?我打車走,你趕緊回去!”我開始不停地用力地揮動手臂,不再看母親。終於一輛紅色的出租停了下來,是拼車,可我毫不猶豫地一屁股陷了進去,門重重地帶上。側望,沒見母親,我對自己剛才的言重有些懊惱。“師傅,我們去……”車門突然開了,“是輛外地車,號我記住了,到家來個電話。”是母親。我把手和腳用力地向下壓,讓氣血平復噙在眼中的淚。
年近不惑,大大小小的病也打了些交道。家庭、工作、疾病常把自己薰得焦頭爛額,才懂得“生爐子”是門生活必修課。回想起母親好像也有過腰疾腿痛的,就吃了幾片藥,怎麼就沒聽她吭一聲呢?
兒子常黏著我,說:“這是我的媽媽,世界上最好的媽媽。”其實,我菜燒得沒有母親的香,屋子收拾得沒有母親齊整,遇事沒有母親沉穩,做人沒有母親寬厚……可是我卻一次都沒有對她說過,“這是我的媽媽,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母親的孤獨
母親來縣城已經整十年了。十年來,母親一直為我帶孩子,兼做飯。十年前,我和妻在西安做生意,女兒佳佳也到了入學的年齡,可當時西安市對外來務工人員子女上學卡得比較嚴,不但要交極為昂貴的擇校費,還要出具一系列非常難辦的入學證明。母親說:“送回來吧!送回到縣城,我幫你帶。”那時,我在縣城剛買了房子,經過幾番思量之後,我將女兒送了回去。母親也到了縣城,開始了為我帶孩子、做飯的生活。
我家有姊妹四人,大姐因患病去世得早,留下一女在母親身邊生活。哥哥是公務員,二姐是教師,都在縣城工作。母親來縣城後,我們家一下又恢復到昔日小時候的“大團圓”狀態。母親每天變著花樣做好吃的:打攪團、蒸涼皮、拌麥飯、包餃子......做好後,便打電話叫哥哥、嫂子、二姐、二姐夫帶著孩子們過來吃。有次,我和妻子恰從西安回來,全家十多口人擠在一張大飯桌上,母親在廚房忙前忙後。飯菜上桌了,哥說:“我經常在外出差,大大小小的飯館吃過不下一百家,可臊子面還是覺得媽做得味道好,特別是那個湯,走遍天南海北總吃不出媽調得那個味。”二姐說:“媽,你打攪團和得那個調和,我學了十幾年,所放的調料和你一模一樣,為什麼做出來就達不到你那個味呢?”媽笑呵呵地說:“不用到外面吃,也不用學,以後你們愛吃啥,就讓媽給你們做對了。”媽笑了,笑的那麼開心,那麼快樂。
這樣的生活大概能維持三年。三年中,母親每天都忙得不亦樂乎,不是操心兒和孫子吃飽了沒有,就是在乎女兒、女婿的小日子是否過得美滿。母親很忙,也很累,但從她嘴角邊所留露出的笑容看,她還是快樂的。
然而,就在母親來縣城的第四年,我們家的生活開始出現了波折。那時,女兒剛好十歲,上小學四年級。由於女兒和我及妻子長期分離,使得性格顯得有些偏執和叛逆。也許是是非不分,不懂事吧!女兒誤以為造成她和“爸爸媽媽”分離的原因都在於“奶奶”。如果“奶奶”不給她做飯,“爸爸媽媽”自然而然就會回到她身邊了。於是,留守在家的女兒有事沒事經常和母親吵鬧:頂嘴、吵架、絕食、嚴重了還會離家出走。母親起初是忍讓,最後是委屈,直至痛苦。母親在電話中對我說:“我把全部愛都傾注在佳佳身上,變著花樣給佳佳做最好吃的,洗衣疊被,從未讓佳佳幹過一件家務,到頭來,佳佳卻整天和我對著幹,我自己受點委屈倒沒什麼,只是感到沒把孫女教育好,對不起兒子和兒媳,失了職。”有一年冬天,母親又打來電話,嚶嚶哭泣道“國強,佳佳又不見了,你哥和你姐正滿街道找呢,此時縣城正在下大雪,天冷得厲害......”從電話這邊我聽得到母親的哽噎聲。我心裡一緊,但還是強打住精神勸解了母親幾句。半小時後,哥打來電話,說佳佳找到了。
我理解母親,更感到對不起女兒。為撫慰母親,彌補女兒作為留守兒童那顆殘損且受傷的心靈,我放棄了西安的生意,和妻子回到了縣城。然而,回縣城後,女兒還是和母親有些隔閡,有時會賭氣不吃母親所做的飯,且和母親當面頂嘴。對此,母親選擇了沉默,話也比平時少了許多。
但就在我和妻子從西安回到縣城的那年春節,我們家又發生了一場變故:母親和嫂子因一些家庭瑣事吵架了,而且吵得特別凶。嫂子在臨走前,留下一句狠話,她再也不回我家了。嫂子性格固執,有些拗。她話說到做到,果然此後,她再也沒回過家,也沒吃過媽做的飯。哥回來吃飯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
母親一下子老了,六十歲多一點的人,頭髮已花白了許多,走路也顯得蹣跚而佝僂。每次逢年過節,母親照舊會做一大桌豐盛的飯菜,給哥打電話,給嫂子打電話,給二姐、二姐夫打電話。到最終,除過嫂子,所有人都到齊了,母親又喃喃地說:“是我不對呀,我當初不該和人家吵架呀!”全家人都陷入了沉默。
母親變了,變得不善言辭,變得缺少了微笑,變得多了幾分沉默和憂傷。家裡有什麼好吃的了,她從不主動去動,即使有人讓她,她也會說:“我胃不好,吃啥都沒味。”家裡有剩飯剩菜了,她卻會搶著去吃。她從不要求兒女為她做點什麼,也不會在外人面前說兒女半點不是。她每天只是默默地幹著家務,無怨無悔,不求絲毫回報。而這種變化,著實又讓做兒女的感到心酸。對於母親,我深感虧欠她的太多,她把全部愛給了兒女,給了我們整個家庭,豈料晚年卻得不到快樂,很使我們這些做兒女的感到愧疚。
今天是母親節,寫此短文,以告慰母親,願母親節日快樂!更祝願全天下的母親節日快樂!
蠶的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