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咖啡館讀書心得
《青春咖啡館》是莫迪亞諾比較出名的一本書。你知道是什麼嗎?接下來就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關於,供大家閱讀!
篇1
得了莫迪亞諾的幾本書好有些日子了,是簡送的,先謝謝簡。最近迷詩,小說總提不起勁來看。今天下午睡了好長時間,做了好多在醒的邊緣掙扎的夢,真正醒的時候,頭痛,累。晚飯吃過,想想一定睡不著了,又怕回到夢裡,還是找本小說來打發時間。言歸正傳讀書筆記。
好久不寫讀書筆記,因為迷詩,讀書筆記都想寫成詩的模樣。想想還是試著正常一些,正經點好好寫個讀書筆記,為《青春咖啡館》。
薄薄的一本書,132頁,按我正常的看書速度,一個多小時就夠。我三個多小時。一邊看一邊做筆記一邊畫些喜歡的句子。有些書你讀的時候會迫不及待想一直看,不捨得有稍微的停頓,它吸引你不能離開,甚至不能想,更來不及做筆記,比如《百年孤獨》。而有些書是讓你可以從容一些的讀,讀讀想想,回味一下再繼續,比如這一本《青春咖啡館》。它不疾不徐,你跟著他去看看街上的風景,去看看其他人,和他一起在秋天的徐徐涼風或者綿綿細雨裡站一會兒,在二月紛紛的雪裡思考一下人生。
他敘述的方式也很特別,幾個人分別第一人稱述說。一個叫孔岱的咖啡館,在巴黎。一群年輕人,一群“揮霍”青春的年輕人。每一個人都那麼自由無拘,活在當下,彼此理解略有牽掛又互不相干涉,不問過去不管將來。藍眼睛棕發的漂亮女孩露姬頗具神祕色彩的出現。真名叫雅克林娜的露姬是個從小就孤獨無人照看的孩子,她渴望被關懷,渴望愛和安全感,可是那個守護她的天使在哪兒呢?她迷上逃跑,流浪,離家出走,日思夜想離開舊生活想要開始新的。
我們也總是這樣選擇逃開,在沒有溫暖,在受到傷害的時候。
她逃到塞納河北岸,人生的北岸,逃離並不幸福的婚姻,逃到孔岱咖啡館這一群同樣迷茫的年輕人中間。遇到情人羅蘭,一個不想知道自己是誰,不會再提過去,也許是報紙上刊登的失蹤者,一個作家,相信輪迴,愛讀書,相信黑洞,愛好天文學。羅蘭深愛著露姬,並試圖消除她心裡的恐懼,和她一起勇敢面對過去,和她一起編織遠離的美夢。她安靜而小心翼翼,大家都喜歡她,並不約而同為她保守祕密,守護著她。包括第二個敘述者,她丈夫僱來尋她的私家偵探。
作者用羅蘭的敘述講他們情投意合,靈犀相通的愛,在一箇中心地帶或者是邊緣地帶幸福生活。神奇的敘述中有一種令人著迷溫暖的力量,圍繞著這一群看似頹廢又努力追逐夢想的年輕人。
我們也曾嘗試回到過去,可是在久遠的回憶裡又常常迷失了方向。多年以後,在人生的拳擊賽場即使學會了佯攻,可仍然躲不過一記重拳。露姬最終從窗戶邊跳下,完成了人生最後最成功的一次逃跑。多年後羅蘭回到孔岱,那裡已經面目全非。儘管現實完全改變,每次我們的腳步都把我們帶回到從前,從前,已經逝去,轉入永恆的輪迴,永恆的想念。
“同樣的朱脣,同樣的芳香,同樣的如瀑布般傾瀉的秀髮”。
“從那一刻起,我的人生有了一個缺憾,一個空白。……”露姬的自殺式逃離***我寧願想她是***時出現幻覺不幸墜落***是羅蘭永恆的痛,只能在永恆的輪迴裡找到些安慰。
“新的生活……這種想象出來的生活,你講著講著,就有大股大股的新鮮空氣,從一個很久以來一直讓你覺得憋悶的封閉堵塞的地方吹過。一扇窗戶忽然開啟,百葉窗在風中喀拉喀拉響。你會重新感覺到,你的未來不是夢,它就在你的面前。”
“這種生活出現在你的人生當中,有時就像一塊沒有路標的廣袤無垠的開闊地,在所有的逃逸線和消失的地平線之間,我們更希望設立方位標的基準點,製作某種型別的地籍,好讓我們不再有那種漫無目的、隨波逐流的感覺。”
作者在書中有許多充滿希望的美好描述,關情關景。更有好多扣動心絃的句子讓你不由自主的停下來,仔細想想。原想多抄幾句來,最終決定還是你去親自看吧。看看諾貝爾獎的魅力。
看完了這一本薄薄的書,一個親切而神奇的聲音在問:“你找到你的幸福了嗎?”
找到了嗎?
對那個神奇的逃逸線之說充滿好奇,也抄來分享:
法國哲學家德勒茲經常使用,在後期經典之作《千座高原》中,他詳細的區分了三種類型的“線”:堅硬線、柔軟線和逃逸線。
堅硬線指質量線,透過二元對立所建構僵化的常態,比方說人在堅硬線的控制下,就會循規蹈矩地完成人生的一個個階段,從小學到大學到拿工資生活到退休。
柔軟線指分子線,擾亂了線性和常態,沒有目的和意向。
逃逸線完全脫離質量線,由破裂到斷裂,主體則在難以控制的流變多樣中成為碎片,這也是我們的解放之線,只有在這條線上我們才會感覺到自由,感覺到人生,但也是危險之線,因為它們最真實。
呵呵,好可愛的逃逸線。有機會看看《千座高原》。
篇2
在巴黎左岸的一家叫孔岱的咖啡館裡,形色人群彙集到這邊,他們大多18到25歲,露姬就是其中的一個。咖啡館就好像一個公共汽車站臺,有一班人會來到這裡,也有一班人會從這裡啟程離開,不同的人群就有不同的“終點站”,他們或平靜或焦躁,總之是盼望著自己“目的地”的到來。孔岱裡面的顧客也是這樣,不排除他們有的人是下錯了“站臺”、誤打誤撞地夾帶著自己的“青春”來到了這裡,不過,他們對於“目的地”的想法從來都沒有過差池,他們知道,途經孔岱是為了輾轉通往一個叫做“幸福”的目的地。孔岱裡面的客人彼此熟識,見到面都會呼兄喚弟,其親密程度毋庸置疑,甚至有照片和文字記錄為證,但是誰也不會猜到,也許就在明天,他們其中的某個人就會忽然消失,以後再也找尋不到,至於去向如何,也沒有人能夠說得清——就好像在我們忽然回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孔岱咖啡館就已經易主變成了孔岱親王皮具店一樣。
露姬在的那段時間,多多少少成為過孔岱咖啡館裡的主角,雖然她總是想把自己隱匿起來,一個人坐在最後面的角落裡,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名姓,只是半開玩笑地用“露姬”來稱呼她。不過,如果這個真名叫雅克琳娜•德朗克的女子在生命終結之前回望過自己的青春的話,那麼,她一定不會輕易抹去那塊被稱呼為“露姬”的時光,因為這條不淺的摺痕裡面有她飛蛾撲火般對幸福的嚮往,有她逃離禁錮後的最值得懷念的歡樂,有與孔岱有關的所有人對她毫無緣由的包容,比如那個本是受僱於露姬前夫的私家偵探蓋世裡竟然在查明露姬婚姻真相的同時,決定隱瞞事實,背叛僱主;比如咖啡店的女老闆,在多年以後仍不忘多舊時的客人稱讚露姬絕對是她當年最喜愛的一個人,等等。追究這些包容的出發點,其原因或許也是出於對他們本人的青春的庇護——那個“露姬”的稱呼,追溯到拉丁詞源中是“光明”的意思,人們正是借露姬這片“光明之源”,張揚著自己對於光明***在書中也許可以代指為“幸福”***的追求和尋找。
倘若較起真來,露姬在我們的常規觀念裡面,還真的不是個好女子,她沒有行使過任何終結婚姻的手續就和一個別名叫做米蘭的男子同居在外,她還在女伴的帶領下吸食***,以求帶來短暫的麻痺和放鬆。印象中,傳統意義上的書寫者,大多都是裝扮成批判和鞭撻落後的形象,甚至是帶著衛道者的身份,而這次,這個寫《青春咖啡館》的莫迪亞諾顯然是走了反路,作家對露姬以及小說中出現的所有人物的行為都不置可否,甚至於從小說中那溫情脈脈、感傷柔情的語言中,似乎還能隱隱地感覺到,作家和小說中的所有人物一樣,也被這個沒有施展任何法術的露姬所俘獲了,現實和虛幻中的人物一起集合成隊,成了逃離現實、逃向幸福的露姬的同夥和幫凶,只是這樣的幫凶並無利可圖,他們唯一證詞是:我們也曾有過青春、我們也曾渴望過幸福。
在克里希大道上的一家書店裡,露姬多次被店主問起過:“您找到了您的幸福了嗎?”是的,露姬一直在尋找著她的幸福,無論是閱讀《無限之旅》、閱讀講述朝聖香格里拉的《消失的地平線》,還是和米蘭一起在無人可尋的、隔離俗世的中立區過著兩個人的生活,這些都顯示著她對於幸福的強烈追求。可是,到了小說的最後,露姬從窗戶口一躍跳下,什麼也沒留下,有點悲愴地結束掉了自己的生命,那她到底是走進了地獄之門,還是恰恰相反,她已藉此找到了自己幸福的天堂呢?——這就是青春所擁有的、難辨結局的疑問。
小說在敘述上,用六章的篇幅依次選取了礦大學生、私家偵探蓋世裡、露姬本人、情人羅蘭這四者,他們分別從第一人稱的角度講述了自己與露姬之間的關係。四個人的敘述,在情節上時有雷同,可這並不是作家在技巧上的笨拙,不同的人有自己不同的觀察角度,有自己對於青春的不同認知,也正是這樣的“四位一體”,才漸漸讓露姬這個人物飽滿了起來。此外,不同人的自敘還起到了以“答”補“問”的作用,在首章中,露姬慫恿過那個礦大的學生逃離學校,至於對方究竟是如何抉擇的,在羅蘭的敘述中,則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小說的末端,私家偵探蓋世裡又一次闖入了故事中,這個曾經以獵奇為職業、被露姬的經歷感動過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醫院的搶救室外,與羅蘭一起,對露姬的離去充滿悲痛,這小段的插曲則暗示著露姬給他帶來的改造是徹底的,並不是一時一地的。
或許可以說,《青春咖啡館》不是一本適合中學生看的書,它會將那些徘徊不定的學生引向“歧路”;當然,更需要強調的是,《青春咖啡館》該是一本值得途經青春、或者曾經途經過青春的人們去看的書,因為你必會被那些無名之舉激起深深共鳴。
篇3
雖然我相信開卷總是有益,但每本書和每個人的契合度是講緣分的,喜歡不喜歡、適合不適合往往取決於你彼時的閱歷和心境。
對的時間遇到對的書,其愉悅度當然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但問題在於,甲之熊掌焉知不是乙之砒霜?一本書評價再高、拿過再多大獎,在bad timing和你遇上,並不見得是件好事。——這就好比我初次讀莫迪亞諾的《青春咖啡館》。
20xx年,當時的莫迪亞諾已經是龔古爾文學獎獲得者,在法國乃至世界文壇的聲譽日隆。再早前我也讀過他那本備受推崇的《暗店街》,跟王小波的《萬壽寺》簡直互為映象。總體來說,印象平平,甚至因為兩本小說裡都有偵探一角,便被我當偵探小說一翻而過。***我是一個好讀書且隨心所欲的讀者。***
對於當時的我來說,莫迪亞諾的作品,就如他年輕時的相貌,太巴黎了,巴黎得很難讓身處成都的我產生哪怕一絲半點共鳴。
莫迪亞諾總是不厭其煩地描述巴黎的街道和巴黎的咖啡館,具體到哪一區哪一個街角哪一堵牆,甚至牆上的爬山虎。這是我選擇去讀他的原因之一。——那時的我是個戀愛中的文藝女青年,憧憬戀人去過的每一個城市,狂熱地在文字版圖和Google街景中追逐另一半的腳步,就好像在玩一個能給自己帶來祕密樂趣的小遊戲,暗自在心底為自己的小聰明沾沾自喜:瞧啊,我們用不同的形式走過同樣的路,我與你同在。——這樣的我,不明白不動聲色的文字底下可以暗藏心碎,不相信一句“你不知道他們為何離去”可以讓人淚流滿面。
20xx年,雨夜,因為莫迪亞諾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翻出這本小書重溫。然後,就著感冒沖劑吞了兩顆褪黑素還無法成眠。
算起來中間隔著不過四年,我搬了一次家,從一環到二環,可依然在同一個城市,那恍如隔世之感是打哪裡來的?初讀時的摺痕和劃痕都好像統統屬於另一個人,一個陌生的、不知天高地厚、不信人間有別離的姑娘。
莫迪亞諾的作品從來不是難啃的大部頭,《青春咖啡館》也是如此,寫作手法並不後現代,中規中矩從四個人的視角拼湊出一個被人叫做露姬的文藝女青年不斷追尋的人生。這四個人分別是咖啡館裡遇到的路人、尋找露姬的偵探、露姬自己以及她生命最後階段的戀人羅蘭。
露姬身上有著絕大多數文藝青年有的天真,當生活變得不如人意,他們抽身離開,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好像只要告別舊有的環境,就能跟舊日的一切說拜拜,然後從頭、重新開始。我得承認,曾經,我像露姬一樣決絕,哪怕是離開一個生活多年城市,說走就走,絕不回頭。
莫迪亞諾套用法國哲學家德勒茲的概念,告訴我們有這樣三種線條存在:堅硬線、柔軟線和逃逸線。堅硬線指質量線,透過二元對立所建構僵化的常態,比方說人在堅硬線的控制下,會循規蹈矩地完成人生的一個個階段,從小學到大學到拿工資生活到退休;柔軟線指分子線,攪亂了線性和常態,沒有目的和意向;逃逸線完全脫離質量線,由破裂到斷裂,主體則在難以控制的流變多樣中成為碎片。
我們生活中的一些人,按部就班在什麼年齡做什麼事,企圖在所有的逃逸線和消失的地平線之間為自己設立方位座標,也許是融入某個圈子、也許是和別人建立關係、也許是像《青春咖啡館》裡那個總是在作筆記的人:記錄下所有人的名字和出現時間,試著讓所有隨機性的相聚變得更加固定,作為人生的基準點,好讓自己不再有那種漫無目的、隨波逐流的感覺。——可即便如此,你無法阻擋那些讓你膛目結舌的變數出現。
20xx年讀《青春咖啡館》的我很有代入感地以為自己是露姬,是生活中最不穩定的變數,任性、自我、愛發脾氣、討厭按部就班、總是嚮往全新的生活。而我全心愛著的那個男人,他是人世中最最穩固的一環,他教會了我認真而踏實地生活,努力工作,和他人和自己更好地相處。他是永不會更改的常量。
直到後來有一天,他像露姬一樣離開了。
在《青春咖啡館》裡,那個被留下的丈夫,木訥地對偵探講述:
她給他打過三四次電話,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她不會再回來了。她極力勸他不要煞費苦心和她聯絡,也不跟他做任何解釋。她的語氣已經改變,那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了。那聲音非常平靜,非常自信,讓他張皇失措。
重讀這些句子,我好像忽然讀懂了偵探眼裡空蕩蕩的臥室,空空如也的壁櫥,死一般的寂靜。那裡的夜晚一定漫長得沒有盡頭。
每個人都生活在自己的孤獨之中,力圖尋找可把握的幸福。露姬嘗試了許多種可能:婚姻、***、神祕學、愛情,她一次又一次出走、與過去斷裂,一次又一次重新開始。很多年前巴黎小書店裡陌生人的一句問候總是如影隨形:“那麼,您找到您的幸福了嗎?”——露姬沒有找到,露姬從視窗跳了下去,再一次離開,沒有回頭。這一次被留下來的是羅蘭,他永遠記住了在夏日的陽光下她笑容燦爛地走向他的模樣。
四年之後,我終於看懂,如龔古爾獎評委所言,《青春咖啡館》的確是莫迪亞諾最令人心碎的作品。在這個變動不居的世界上,所謂的變數和常量,總是相對而言,誰又不是一邊往前走、一邊在失去?
露姬是從我們生命中消失的那些人,露姬也是我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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