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大院讀後感
老舍的短篇小說《柳家大院》,大家讀了之後有何感想?下面是小編精心為你整理,一起來看看。
柳家大院
篇一
《柳家大院》中老舍以王家媳婦的死作為全文的主線,刻畫了住在“柳家大院”裡的各具特色的底層人物形象,並特意把女性放置在家庭這個環境中來表現她們的生存狀態,同時體現她們在家庭中的地位的情況。
王家媳婦既然是文章的主線,關於她的筆墨自然不少。她和小王的年齡相差整整十歲,是王家父子花了百元大洋買來的,為了娶她,家裡還負了債。因為是花了錢買來的,照著老王被扭曲的物質觀,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拿媳婦出氣,不是這個不好就是那個不好。他看待媳婦就像看一件商品似的,不能有自己的思想,說幹什麼就要幹什麼。
可說到底,老王是什麼樣的厲害角色呢?老王是個“文明”人——這是一個鐵錚錚的事實。他吹鬍子瞪眼睛,因為“文明”人應當應分;他在兒媳婦面前鬧氣,存心找她毛病,因為“文明”人有這派頭。事實上呢?老王自己也不過是個洋人的花匠,只因自認為有個好洋主子就覺得了不起。儼然是做慣了奴才想在更弱的弱勢人物前充主子,滿足自己變態的心理。這骨子裡的“奴性”可見之深。而更更“文明”的是,老王從不會親自對媳婦動粗,而是對她做體罰和精神上的摧殘,可恥的唆使自己的兒子打媳婦,放縱自己的女兒二妞對媳婦的折磨。
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王家媳婦根本沒有地位可言,和被圈養的牲畜沒什麼兩樣,毫無身為人的基本尊嚴。是個無辜而又可悲的小人物。儘管她小心翼翼地躲過每一個黑夜,提心吊膽地捱過每一個比黑夜更肆虐的噩夢,但是在醒來後陽光普照的小世界,依舊沒有溫暖,只有恆常的37℃甚至更低。她對著那些蠻狠的人們,千依百順,不敢反抗。有時候迫不得已地低三下四是她無法言說的痛苦。但是即使這樣,仍然難逃她的悲劇命運。在丈夫回來的一天,她做事謹慎,本來是可以安穩度過,可二妞故意讓她摔了跤,把米飯潑倒了。米飯對他們這樣的家庭來說,是種彌足珍貴的食品。於是嚴厲的懲罰成了必須。在老王、二妞的慫恿下,小王使出渾身的勁打在媳婦身上。之後,奄奄一息的她陷入了深不見底的絕望。茫茫人生好像荒野,在本就貧瘠的土地上,如果生活只剩下無法言說的痛苦,沒有希望,沒有信仰,沒有拯救,孤獨的生活在黑暗之中,那活著和死去還有什麼區別?於是她選擇懸樑自盡,沒有死過怎麼知道不會比活著好。
二妞是文中的三位女性之一,也是促使王家媳婦死亡的間接關係人。她同她的父親老王一樣“狗仗人勢”,憑著自己有過因洋人的供給在學堂裡念過書的經歷,就覺得自己與別人不同,確切地說是高人一等。有著如此盲目優越感的二妞在王家媳婦嫁過來之後,自然沒給媳婦好日子過,每天想著法子找媳婦茬,看到媳婦捱打就很開心,露出很滿足的樣子。直到最後一次,二妞還是一如既往地成了可恥的幫凶和施害者。二妞自己也許會覺得這一切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買來的媳婦地位就是低下,就是可以隨意欺負,就是應該豬狗不如的生活。其實我想說二妞到底不是聰明人。難道王家媳婦只是個意外的悲劇個體麼?在這樣扭曲的環境下,王家媳婦的命運並非偶然註定是必然的。而且王家媳婦的悲慘命運不正是二妞未來的預演麼?如若不信,看看二妞在媳婦死後的境遇就能明白許多。
因為王家媳婦的死,孃家人來討說法,結果王家又賠了不少錢。王家人財兩空之後,等待二妞的便是像商品一樣的推銷出去,好讓小王續絃。即使是親生女兒又怎樣?在金錢面前,扭曲的靈魂從不講人性。二妞只是無知地加速了自己悲劇的命運到來。從前看似悠閒的日子,僅僅只是火石還沒落到腳背上罷了。面對命運,我們一向無知,一貫弱勢。不知道從施害者轉變為受害者的那一刻,二妞會不會明白,她曾不善待的正是自己的命運。
同二妞對小媳婦的態度不一樣的是張二嫂。張二嫂相較於其他兩位女性是一位能靠自己力量主動抵抗悲劇的人物。她個性潑辣,有同情心,有正義感。在她的身上彷彿能看到一股紮根於神經的反抗精神。她嘴甜會說話,能把來收房租的房東說得舒舒服服,而等房東走後,她罵房東罵得比誰都解氣。讓人都忍不住愛她,愛她的快嘴。她把王家媳婦受的苦看在眼裡,常常和媳婦說說話,適當地安慰安慰那個像被拋棄的孤寂靈魂。那種流露出的人性的關懷讓看慣炎涼的人覺得並不那麼冷。儘管後來被老王誣陷,賴上了害死小媳婦的罪名,以至於被丈夫毒打了一頓,被趕出了大院。也不算個喜劇收尾的場面。但是張二嫂在家庭中還是掌握著主動權的,並非像二妞和小媳婦一樣的屈服著被當作商品可以任意交易處置。雖然生活中仍不可避免地存在著捱打,但是她至少是在主動地抗爭。
王家媳婦、二妞、張二嫂這三位處於下層的女性,她們的命運無一例外的悲劇,最多隻是悲得程度差別。她們被當做出氣的物件,成為買賣的貨物,活得不像人更像是商品。在這個物質觀扭曲的底層社會,經濟悲劇註定讓女性在那樣的環境中無幸福可言。她們的人性在金錢的腳下受到肆意踐踏,不談尊嚴與人格,又何來地位。我們渴了可以喝水解渴,我們餓了可以吃飯解餓,但很多東西不能一蹴而就,比如,明知這是病態得改,她們生活的地方以及奔向明天的道路卻始終充滿險惡。
篇二
老舍在《柳家大院》中給我們刻畫了住在“柳家大院”裡的各具特色的底層人物形象,在語言上樸實而滑稽,在小說中多次運用到“暗諷”,“文明人”“貓尿”等語言構成了老舍獨具特色小說風格。
老舍用王家小媳婦之死作為全文的主線來重點刻畫了王家,張家和“我”的生活。老舍通過用人物自訴的方式,批判了像老王、小二妞這樣身上存有嚴重人格扭曲的貧民。老王本是一家洋人的花匠,兒子在城外當石匠,可以說生活並不富裕,但老王卻整日用“文明人”自居,把封建禮教作為自己的道德標準,自己還挺得意,不把自己的兒媳婦當人看,從不給她好臉色看,他把自己的兒媳婦當成了一件“貨物”,因為那是他花了一百元的彩禮“買”來的,一年父子倆也還不清虧空,老王就拿兒媳婦出氣,更可惡的是他自己不親自動手打兒媳婦,只對她做體罰和精神上的摧殘。
他可恥的唆使自己的兒子打小媳婦,她卑鄙的讓自己的女兒小二妞折磨小媳婦。小二妞本來就像他的父親一樣壞,她憑著洋人供給在學堂讀過書,就自以為了不起,瞧不起人。和他父親一樣“狗仗人勢”,明明是給別人當奴才,還把它當成了一種“光榮”,從中我們可以看見這些人的“奴性”之強。而小王呢?本身秉性並不像他的父親老王和小二妞那樣壞,但依然受到封建禮教的毒害,為了顧及“愚孝”他一次次的把重重的拳頭打在了自己的妻子身上。這些種種的摧殘與折磨最終讓小媳婦沒有了活路。我們可以說老王是致使小媳婦的罪魁禍首,小王和小二妞實質是老王的幫凶。
我們可以從小說中看到老王、小二妞這樣人的身上他們確實是有“病態”的,他們明明和其它貧民一起住在這個破敗的柳家大院裡,卻自以為高人一等,明明自己也是一個窮光蛋,洋太太給她一百元錢是看在為她賣命和加上要從老王的工錢里扣緣故,可以說老王沒有從洋太太那裡得到什麼便宜,但為何他還“洋洋得意 ”感覺內心很滿足呢?這是因為他們是一群當慣了奴才的人,他們在封建禮教的影響下已經沒有了獨立自主的人格,他們跟慣了主子,已經形成了把能跟著好主子作為“光榮”的普遍價值觀,他們已經被毒害的不能稱其完整意義上的人。
篇三
老舍先生出生於城市貧民家庭,童年時代是在北京胡同裡的大雜院度過的,大雜院的人和事在他幼小的心靈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柳家大院》講述的就是北京大雜院的故事,熟悉的素材與背景顯然是這篇小說取得成功的關鍵因素。故事的講述者“我”是個在街上擺卦攤的算命先生,老伴已經去世,與拉洋車的兒子相依為命,“住著柳家大院的一間北房***租的***”。懸樑自盡的小媳婦所在的王家共有四口人,住兩間房***也是租的***,公公老王“給一家洋人當花匠”,還認得幾個字。丈夫小王是個石匠。
小姑子二妞由老王服務的那個洋人“供給著在一個學校唸書”,自居女學生。因為“孃家使了一百塊的彩禮”,王家“爺兒倆大概再有一年也還不清這筆虧空”,“所以老拿小媳婦出氣”。老王是“一天到晚對兒媳婦挑鼻子弄眼睛”。二妞“和她爸爸一樣討人嫌”,給她嫂子小鞋穿,亂造謠言給嫂子使壞”。小王雖然不像爸爸、妹妹那樣惡毒,但受到爸爸、妹妹挑唆後還是經常狠狠地毆打小媳婦。並且,“一打,他可就忘了他的胳臂本是砸石頭的”。小媳婦“沒有一天得著好氣,有的時候還吃不飽”,最後在不堪忍受、萬念俱灰的情況下選擇自殺,結束了自己年僅十七歲的生命。
小說中給我印象最深的人物是二妞。她是小媳婦之死的罪魁禍首。是她不忿於嫂子的“臉上居然有點象要笑得意思”,要懲治嫂子,先踹了嫂子一腳,導致小媳婦手中正端著的飯鍋出了手,掉在地上,鍋裡的米粥潑了一地。然後二妞馬上惡人先告狀:“爸,瞧她把飯全灑在地上啦!”在一個貧窮之家,“糟蹋糧食”幾乎是不可饒恕的罪過。所以“小王的臉當時就漲紫了,過來揪住小媳婦的頭髮,拉倒在地。小媳婦沒出一聲,就人事不知了”。第二天小媳婦就上吊自殺了。
我對二妞這個人物的印象,就是一個詞就是尖刻,否則很難解釋她為什麼要千方百計陷害嫂子。但老舍先生對此顯然並不滿足,他特意在小說中設計了一出二妞與張二嫂吵架的情節,對二妞這個人物作了更為嚴厲的批判。當時小媳婦被打之後躺在床上,鄰居張二嫂“動了善心”,過來看看小媳婦,安慰了她幾句。這下子可得罪了二妞,她當即就與張二嫂吵了起來。不過她可不是張二嫂的對手,張二嫂一句“你這個丫頭要不下窯子,我不姓張”就“把二妞罵悶過去了”。接著張二嫂罵得更厲害,“三禿子給你倆大子,你就叫他親嘴;你當我沒看見呢?有這回事沒有?有沒有?”通過張二嫂一連串責問,我們可以肯定,有!這就不僅尖刻,而且品行不端。此處令人“拍案叫絕”。二妞此時只有十四五歲,很難想象成年後她會是怎樣的一個人。
《柳家大院》是那種具有完整結構與完整故事情節的傳統意義上的小說。在魔幻、先鋒、心理、意識流等大行其道的今天,這種傳統意義上的小說已經被不少人視為陳舊、落伍,應該被送進垃圾箱了。只是我能力有限,只能欣賞這類小說。老舍先生的創作有一個很突出的特點—幽默,不過我一直認為這一特點與他的大多數作品的主題—窮人的苦難與不幸—不相協調。魯迅先生曾批評過老舍先生油滑,我想原因可能即在於此。《柳家大院》雖然沒有幽默成分,但因為文字採用了不少北京口語,整篇作品多多少少仍給人以輕佻、不莊重之感—北京口語很大程度上給外地人的印象就是嬉皮笑臉、油腔滑調、“耍貧嘴”。這也是它在深度方面難以達到魯迅先生同樣描寫女性悲慘命運的短篇小說《祝福》的原因。
鄉土的逃離與迴歸讀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