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友誼的傷感文章

General 更新 2024年12月26日

  有時候友情可以溫暖你,但是有時候友情又會使你感到傷感,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希望大家喜歡。

  :零星碎語

  零星碎語、蕭瑟別離或是韶華時光,或是流年匆匆。 繁花滿天時,回首相望,微微一笑,眼眸如星。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瘦馬相伴走天涯。 古道盡頭,或是韶華時光,或是流年匆匆。

  繁花滿天時,回首相望,微微一笑,眼眸如星。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瘦馬相伴走天涯。

  古道盡頭,霞滿天,世間滄桑迷人心,孤身望斷歸時路。

  月色淺淺,你的身影模糊。

  琴聲悠揚,點滴盡上心頭。

  執手相看,望不盡容顏漸消,花已凋謝,人未遠走。窮盡一生終難忘。

  長長的青石板路,厚重的情感,那些人,那些話語,自始至終便是無可忘懷,居住在左心房的綿長情感頓時傾瀉而出,沉溺其中,無可自拔。時間一直過的不急不慢,蝸居在時光的背後,細數曾一起走過的歲月,你一直處於那個最為耀眼的位置。歲月蹉跎,從遇見那刻開始,便真真實實的存在,你說,你是秋,微塵,凋殤。

  我一直想知道人生該以怎樣的姿態面對生活,直視社會。愁腸已斷,如此念想,糾纏的牽絆,如何待到一場花事荼靡?清秋寂寞梧桐深處,伊人何方。翹首期盼的途中,可曾頓足不前,徒添愁滿裳。

  兒時古道,黃昏霞光照,黃河水,長江邊,漸行漸遠曾飄渺,夜幕之下獨吟惆悵,憶古人風花雪月,蕭瑟別離,泣已無聲!江水悠悠,東去無回時!

  綠草蒼蒼,白霧茫茫,在水一方。綠草萋萋,白霧迷離,靠水而居依偎在身旁。無奈前有險灘,道路又遠又長,找尋方向,卻見依稀彷彿,輕言細語。無奈前有險灘,道路曲折無已。綠草蒼蒼,白霧茫茫,萬里河山還依笑,笑嘆帝王孤影只,獨長眠,花間一壺酒照月,道愁心了舊愁怨。倚欄憑望宮娥散,怎相問?遙遙萬里兩所思,魂銷夢也斷。奈若何?奈我何?

  夢裡笙簫,雪花蘆葦濯清淖!還是春來早!青牛嫩草!二十一路直通道!褒河小鎮倚大橋!石門古棧道!怪石戲鬧!八十石階!泥濘通山坳!舊學校!每每夢迴繞!年年黃花遍了!葉葉香樟!棟棟蘭磚房!莘莘學子紛亂忙!風中奇緣!連城山!飛雲半!遠近峰巒!秦嶺續巴山!引頸北望徒顧盼!再謀一面!難!難!難!魂馳夜半大小兩江南!

  秋月寥人心,身處異鄉,長嘆一聲,杯酒強歡笑。夢迴山城,今宵應惆悵。清冷時光裡,請記住,總有人在身邊,即使只有一個擁抱,亦或零星碎語。不曾醉,不曾醒,似夢非夢。轉身,我只需告訴你,我在。

  已然習慣於在獨自回家的路上打電話給你閒聊,你的存在,一直有一種讓我莫名的心安。我們一直隔著厚重的電腦螢幕,隔著一根無形的通訊線,很遠,很長。思緒飛揚,你在遠方,卻也實在的出現在我的記憶裡。年華少,笑看寂寥,共赴醉一場。

  流年轉,浮生一夢。我想你終當我是個孩子,言語間,眉眼間。放在心間的情感抽絲剝繭赤裸裸地呈現在你的面前,稚嫩也好,渺小也罷。表露的心跡依然熾熱真實。

  暮雨瀟瀟,薄霧漸起。佇足停望,不見盡頭。我在無月之夜為你提筆寫下寥寥數筆的生日祝福。你那也在下雨嗎?如果沒有,借你的雙眼幫我看看那皎潔的月亮。

  淺笑看世間風起雲湧,你只是一簡單的星座。知道你會一直在旁邊靜靜地看著我,幸福也好,悲傷也好,許我一個微笑,就此揚花慢舞。孑立煢煢,花落無痕,輕抬眼眸,暖暖一片全是溫情。

  時光終是握不住的,而它卻把你帶到我的身邊,承載的厚重記憶已將我層層掩埋,至此,立刻鮮活起來,我知曉,而你也明瞭。你說,你會看著我幸福,我一直笑著說好。如今,我想告訴你,請你要幸福,至少比我幸福。不,是我們都要幸福,很幸福。

  鎖心與之共天涯,就此魂夢永相連。

  :最純淨的友情

  常聽人說,人世間最純淨的友情只存在於孩童時代。這是一句極其悲涼的話,居然有那麼多人贊成,人生之孤獨和艱難,可想而知。我並不贊成這句話。孩童時代的友情只是愉快的嘻戲,成年人靠著回憶追加給它的東西很不真實。友情的真正意義產生於成年之後,它不可能在尚未獲得意義之時便抵達最佳狀態。

  其實,很多人都是在某次友情感受的突變中,猛然發現自己長大的。彷彿是哪一天的中午或傍晚,一位要好同學遇到的困難使你感到了一種不可推卸的責任,你放慢腳步憂思起來,開始懂得人生的重量。就在這一刻,你突然長大。

  我的突變發生在十歲。從家鄉到上海考中學,面對一座陌生的城市,心中只有鄉間的小友,但已經找不到他們了。有一天,百無聊賴地到一個小書攤看連環畫,正巧看到這一本。全身像被一種奇怪的法術罩住,一遍遍地重翻著,直到黃昏時分,管書攤的老大爺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我的肩,說他要回家吃飯了,我才把書合攏,恭恭敬敬放在他手裡。

  那本連環畫的題目是:《俞伯牙和鍾子期》。

  純粹的成人故事,卻把艱深提升為單純,能讓我全然領悟。它分明是在說,不管你今後如何重要,總會有一天從熱鬧中逃亡,孤舟單騎,只想與高山流水對晤。走得遠了,也許會遇到一個人,像樵夫,像隱士,像路人,出現在你與高山流水之間,短短几句話,使你大驚失色,引為終生莫逆。但是,天道容不下如此至善至美,你註定會失去他,同時也就失去了你的大半生命。

  故事是由音樂來接引的,接引出萬里孤獨,接引出千古知音,接引出七絃琴的斷絃碎片。一個無言的起點,指向一個無言的結局,這便是友情。人們無法用其他詞彙來表述它的高遠和珍罕,只能留住“高山流水”四個字,成為中國文化中強烈而飄渺的共同期待。

  那天我當然還不知道這個故事在中國文化中的地位,只知道昨天的小友都已黯然失色,沒有一個算得上“知音”。我還沒有彈撥出像樣的聲音,何來知音?如果是知音,怎麼可能捨卻蒼茫雲水間的苦苦尋找,正巧降落在自己的身邊、自己的班級?這些疑問,使我第一次認真地抬起頭來,迷惑地注視街道和人群。

  差不多整整注視了四十年,已經到了滿目霜葉的年歲。如果有人問我:“你找到了嗎?”我的回答有點艱難。也許只能說,我的七絃琴還沒有摔碎。

  我想,艱難的遠不止我。近年來參加了幾位前輩的追悼會,注意到一個細節:懸掛在靈堂中間的輓聯常常筆涉高山流水,但我知道,死者對於輓聯撰寫者的感覺並非如此。然而這又有什麼用呢?在死者失去辯駁能力僅僅幾天之後,在他唯一的人生總結儀式裡,這一友情話語烏黑鮮亮,強硬得無法修正,讓一切參加儀式的人都低頭領受。

  當七絃琴已經不可能再彈響的時候,鍾子期來了,而且不止一位。或者是,熱熱鬧鬧的俞伯牙們全都哭泣在墓前,那哭聲便成了“高山流水”。

  沒有惡意,只是錯位。但惡意是可以顛覆的,錯位卻不能,因此錯位更讓人悲哀。在人生的諸多荒誕中,首當其衝的便是友情的錯位。

  :真正的友情

  真正的友情因為不企求什 麼不依靠什麼,總是既純淨又脆弱。 世間的一切孤獨者也都遭遇過友情,只是不知鑑別和維護,一一破碎了。

  為了防範破碎,前輩們想過很多辦法。

  一個比較硬的辦法是捆紮友情,那就是結幫。不管儀式多麼隆重,力量多麼雄厚,結幫說到底仍然是出於對友情穩固性的不信任,因此要以血誓重罰來杜絕背離。結幫把友情異化為一種組織暴力,正好與友情自由自主的本義南轅北轍。我想,友情一旦被捆紮就已開始變質,因為身在其間的人誰也分不清夥伴們的忠實有多少出自內心,有多少出自幫規。不是出自內心的忠實當然算不得友情,即便是出自內心的那部分,在群體性行動的裹卷下還剩下多少個人的成分?而如果失去了個人,哪裡還說得上友情?一切吞食個體自由的組合必然導致大規模的自相殘殺,這就不難理解,歷史上絕大多數高豎友情旗幡的幫派,最終都成了友情的不毛之地,甚至血跡斑斑,荒冢叢叢。

  一個比較軟的辦法是淡化友情。同樣出於對友情穩固性的不信任,只能用稀釋濃度來求得延長。不讓它凝結成實體,它還能破碎得了麼?“君子之交談如水”,這種高明的說法包藏著一種機智的無奈,可惜後來一直被並無機智、只剩無奈的人群所套用。怕一切許諾無法兌現,於是不作許諾;怕一切歡晤無法延續,於是不作歡晤,只把微笑點頭維繫於影影綽綽之間。有人還曾經借用神祕的東方美學來支援這種態度: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不著一字,盡得風流;羚羊掛角,無跡可尋……這樣一來,友情也就成了一種水墨寫意,若有若無。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友情和相識還有什麼區別?這與其說是維護,不如說是窒息,而奄奄一息的友情還不如沒有友情,對此我們都深有體會。在大街上,一位熟人彬彬有禮地牽了牽嘴角向我們遞過來一個過於矜持的笑容,為什麼那麼使我們膩煩,寧肯轉過臉去向一座塑像大喊一聲早安?在宴會裡,一位客人伸出手來以示友好卻又在相握之際繃直了手指以示淡然,為什麼那麼使我們噁心,以至恨不得到水池邊把手洗個乾淨?

  另一個比較俗的辦法是貼上友情。既不拉幫結派,也不故作淡雅,而是大幅度降低朋友的標準,擴大友情的範圍,一團和氣,廣種博收。非常需要友情,又不大信任友情,試圖用數量的堆積來抵拒荒涼。這是一件非常勞累的事,哪一份邀請都要接受,哪一聲招呼都要反應,哪一位老兄都不敢得罪,結果,哪一個朋友都沒有把他當作知己。如此大的聯絡網路難免出現種種麻煩,他不知如何表態,又沒有協調的能力,於是經常目光遊移,語氣閃爍,模稜兩可,不能不被任何一方都懷疑、都看輕。這樣的人大多不是壞人,不做什麼壞事,朋友間出現裂縫他去粘貼上貼,朋友對自己產生了隔閡他也粘貼上貼,最終他在內心也對這種友情產生了苦澀的疑惑,沒有別的辦法,也只能在自己的內心粘貼上貼。永遠是滿面笑容,永遠是行色匆匆,卻永遠沒有搞清:友情究竟是什麼?

  強者捆紮友情,雅者淡化友情,俗者貼上友情,都是為了防範友情的破碎,但看來看去,沒有一個是好辦法。原因可能在於,這些辦法都過分依賴技術性手段,而技術性手段一旦進入感情領域,總沒有好結果。

  我認為,在友情領域要防範的,不是友情自身的破碎,而是異質的侵入。這裡所說的異質,不是指一般意義上的差異,而是指根本意義上的對抗,一旦侵入會使整個友情繫統產生基元性的蛻變,其後果遠比破碎嚴重。顯而易見,這就不是一個技術性的問題了。

  異質侵入,觸及友情領域一個本體性的悖論。友情在本性上是缺少防衛機制的,而問題恰恰就出在這一點上。幾盅濃茶淡酒,半夕說古道今,便相見恨晚,頓成知己,而所謂知己當然應該關起門來,言人前之不敢言,吐平日之不便吐,越是陰晦隱祕越是貼心。如果講的全是堂堂正正的大白話,哪能算作知己?如果只把家庭瑣事、街長裡短當作私房話,又哪能算作男子漢?因此,這似乎是一個天生的想入非非的空間,許多在正常情況下不願意接觸的人和事就在這裡扭合在一起。事實證明,一旦扭合,要擺脫十分困難。為什麼極富智慧的大學者因為幾撥老朋友的來訪而終於成了漢奸?為什麼從未失算的大企業家只為了向某個朋友顯示一點什麼便鋃鐺入獄?而更多的則是,一次錯交渾身惹腥,一個惡友半世受累,一著錯棋步步皆輸。產生這些後果,原因眾多,但其中必定有一個原因是為了友情而容忍了異質侵入。心中也曾不安,但又怕落一個疏遠朋友、背棄友情的話柄,結果,友情成了通向醜惡的柺杖。

  由此更加明白,萬不能把防範友情的破碎當成一個目的。該破碎的讓它破碎,毫不足惜;雖然沒有破碎卻發現與自己生命的高貴內質有嚴重羝牾,也要做破碎化處理。羅丹說,什麼是雕塑?那就是在石料上去掉那些不要的東西。我們自身的雕塑,也要用力鑿掉那些異己的、卻以朋友名義貼附著的雜質。不鑿掉,就沒有一個像模像樣的自己。

  對我來說,這些道理早就清楚,經受的教訓也已不少,但當事情發生之前,仍然很難認清異質之所在。現在唯一能做到的是,在聽到友情的呼喚時,不管是年輕熱情的聲音還是蒼老慈祥的聲音,如果同時還聽到了模糊的耳語、聞到了怪異的氣息,我會悄然止步,不再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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