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讀勵志文章
復讀生一定要有代價意識,一定要有風險意識,但同時一定要具備對自己人生目標的堅持、堅定的追求,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希望大家喜歡。
:註定飛翔
我從此知道,我所面對的一切都不是選擇,而是命定。像物種起源的法則,所有的生命都必須從水開始;像泥土裡生長的蚯蚓,它只能在潮溼的泥土裡像根一樣地尋找生命。我也同樣,那個叫“慕雲峰”的人,他在我生命中的出現,註定了我停止不輟的高考之路。
一切都要從我的第二次高考落榜開始說起。得知分數那天,天空很蒼白,純淨成一個空洞。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沒有表現得太過於傷痛,因為從我感觸到成績單上那個分數的氣息開始,我已明白,再一次,我對上大學所寄寓的努力連同希望都已擲為烏有。對於這個問題,我備感千萬分的無奈和絕望:為什麼有的人只要考一次就考上了大學,而我考了兩次卻還是沒考上?隨後,我毅然絕然地離開了學校,輟止了十多年來的讀書生涯,進了郊區的一家小鋼鐵廠,在電爐車間當了一名電工,開始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
是誰說過,上帝不會特別寵愛你,也不會絕情地拋棄你?因為既沒學過相關的專業技術知識也沒工作經驗,最初,我在鋼鐵廠做的是最簡單也是最累的工作,扛機器配件、搬電纜……這些讓我獲取的報酬是一日果腹的三餐和15元人民幣。大概是高考的兩次失敗對我侵蝕太深的緣故,數月的付出讓我手捧幾張紙幣時,我竟然在心裡蓄滿了感動。
那感動帶著一種悲哀的幸福溢滿了心胸。之後,在日復一日的勞碌中,我越來越安於這種自感幸福但其實是少得可憐的所得,隨著時間的推移,夢想一天天地在卑微中萎縮,我不敢再衍生什麼勃勃野心,因為對於兩次高考都失敗了的我來說,願望的美好只會加劇我靈魂的痛苦。於是,在混混噩噩的日子裡,我安於現狀踽踽爬行。
鋼鐵廠車間裡的那些與我共事的工友,有很多是同我相等年紀的小青年,由於家境貧寒以及其他種種原因,他們有些初中剛畢業連高中都還沒上就出來打工養家餬口了。因為聽說我是惟一一個經歷過高考的人。每每閒聊之時,這些人總會興致勃勃地問我一些與高考相關的問題,諸如複習苦不苦、考大學難不難之類……說實在的,我一點也不願意和他們再談及這事,復讀了兩次,當我再回想起這兩年所走過的路時,我的心總是被一種帶有血腥的味道所充滿,那些見縫插針的念頭即便是在睡夢中都要攪得你戰戰兢兢,那些驚恐的眼神,那些小心翼翼呵護著生怕被破碎其實早已是破碎了的自信心,有時,就是站在最明媚的陽光下,還是可以無比清晰地看見壓在自己身上那塊巨大的陰影……當我把這一切半明不白地都告知他們時,有的兄弟會拍一下我的肩膀以表對我的同情,有的會嘆一口氣以示對自己沒讀高中的僥倖,而我的嘴裡這時也會頓時湧上一股濃濃的苦味,為了不讓他們看出我的不輕鬆和不愉快,每次在應付完這事後我只牽強地笑了笑,掉頭就走。
有一個人,在大夥都為我那艱澀的、不堪回首的高考經歷而鳴不平時,他總是站在一旁淡淡地笑著,向我投來一絲不一樣的目光,那目光裡既沒有同情,也沒有僥倖,這個人就是“書袋子”慕雲峰。大夥管這個二十上下的年輕人叫“書袋子”,那是因為他一天都晚,只要是沒活幹的時候就總會捧起一本書來看。我不知道那些書對他來說何以有著這麼大的吸引力,起初我想或者也只有是些武俠、言情之類才會這樣的。大概是過了兩個多月後的一天晌午,吃完飯後我在宿舍裡閒著沒事幹,想著要找點什麼東西來消遣消遣,當我從慕雲峰的枕頭底下抄出一本名為《高考複習總攻略》的書時候,我簡直傻了眼,“怎麼,你想自學考高考?”
“書袋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輕輕地說:“是的。”
“可是你知道嗎?這很難,我考了兩次都還沒……”
“我考了三次了。”他笑了笑,豎起三根手指,然後像個沒事人似的捧起一本書又看起來。
自從得知“書袋子”有著和我一樣的高考經歷時,我便和他變得很親密了。慕雲峰告訴我說他是從安徽的一個小山村出來的,自從第一次高考落榜後就開始了自己的打工生涯,他曾經輾轉在好幾個城市求生,在工地裡做過民工,跟別人賣過盜版光碟,還當過飯館裡的服務員……在陌生的城市裡尋找著最簡單的生存,露宿街頭、忍受飢餓,可這些都沒什麼,最讓他不堪容忍的是來自城市人的鄙視和辱罵,慕雲峰說自己就是沒辦法承受這些才決意要上大學的,如果不能尋找出路對這樣的生活“突圍”,就永遠只能承受來自它的荼毒和抽打。那一刻,我忽然想起在童年時我玩弄過的一條蚯蚓,不管我怎麼肆意地捏弄它、摔打它,它都默然接受,即使把它掐成兩段,但還是依然在頑強地探尋著各自生命的方向。而慕雲峰就是那條蚯蚓,雖然很疼,也流血,但仍倔強地尋找著屬於自己生命的方向。
一次,我和慕雲峰坐在工廠外的沙灘上晾太陽,我問他:“你說為什麼有的人只要考一次就考上了大學,而像我們,一樣認真地學習,最後為什麼,卻總是沒考上呢?”慕雲峰迴過頭來望了我一眼,很溫和地笑了笑,然後指著前方對我說:“你看那些在海邊爭食的鳥兒,當海浪打來時。小灰雀總能迅速地起飛,它們拍打兩下翅膀就飛入了天空,而海鷗總顯得非常笨拙,它們從沙灘飛入天空總要很長的一段時間,然而,真正能飛越大海,橫過大洋的還是它們。”慕雲峰的話,刀鋒一樣直刺我心底最疼痛的地方,剎那間,我禁不住淚流滿面。那夜我久久地坐在窗前,月光下的海鷗,它們的羽翼映出異樣美麗的光輝。
2003年11月13日,那天下了好大的一場雪,很多工友在做完了自己的活後都提前下班回宿舍燒爐子取暖去了,整個車間只剩下極少的幾個人。慕雲峰到開著的軌機上修一根電纜,突然,只聽到他淒厲的一陣叫喊,原來,他被軋機輪子扯住了棉衣,等我聞聲衝過去的時候,他的一條胳膊飛出來,接著另一條,然後是腦袋和一條腿……我嚇呆了,眼睜睜地看著軋機就這麼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給軋死,這時候車間裡靜得可怕,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我只聽得到自己的耳朵在“嗡嗡嗡”地作響……
慕雲峰走了,在生命通往死亡的路途上,一個21歲的小青年懷抱著他未能完成的心願離開了人世。當我為“書袋子”清理他的遺物時,從他床下放衣物的一隻小木箱裡看到一篇他從報紙上剪下來的文章,文章是方方正正地折起來放在一隻白信封裡的,我開啟來看,那上面報道的是一個在廣東的打工妹通過自學,歷經四次高考終於考上中山大學法學系的故事。那一瞬間,我的眼淚狂湧而出,這……這也曾是我的夢想啊!
“如果不能尋找出路對這樣的生活‘突圍’,就永遠只能承受來自它的荼毒和抽打”——至此我才從慕雲峰的話裡深感到,安於現狀,它會用看似溫和而實則冷酷的方式耗盡我的一生,木然於對夢想的追求,我則要在它的股掌間承受這場平庸睏乏的人生苦役。慕雲峰的死帶給我的影響是巨大的。2004年初冬,我終於決定重回到我的起點,再一次選擇了對高考的“突圍”。
現在我再也不必擔心我能不能考上大學了,我也再沒有去追問那個曾經我為之深深困擾的問題,因為去年,我已經憑著優異的成績考上了我所夢寐以求的華東理工大學,一償我多年來的夙願。2005年暑假回家,我的母校請我給我的師弟、師妹們作一個報告,我給他們講了這段長達三年的高考經歷,和一個名叫“慕雲峰”的人的故事。
:蝶舞,在掙扎後
曾無數次在靜謐的天宇下,和童年的夥伴們去捕捉靜立在花間的蝴蝶,羨慕她們飛舞時那無聲卻震撼人心的美,更羨慕她們那沒有禁錮的自由。
其實現在的我們就是蛹,高考就是束縛我們飛翔的繭,我們的目標就是破繭化蝶飛……
是啊!曾多少次因為失敗而怨天尤人,彷徨失措。現在才明白,我們只是一隻蛹,沒有人可以幫我們,只有自己奮鬥掙扎,我們的翅膀才能有飛翔的力量,未來的方向只有在掙扎後才能尋找。我們此時的航標就是對飛翔的渴求。
在一條掙扎奮鬥的路的盡頭,有些蛹會衝出那份禁錮,真正的在夢想的高度遨遊,而有些卻在破繭的剎那,還沒來得及抖動翅膀,她就已夭折。誰會了解絢爛的背後那痛苦掙扎的滋味,但沒品味過這份滋味的人永遠也體會不到蝶舞滄海的豔麗。然而此刻,我們只是一個將萌動的蛹。
時間以其恆定的速率帶著曾經的浮華向遠方飛逝,曾和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地方許下的每一個關於夢想的諾言確定各在了心中。我要破繭,這是我的夢!而這個破繭的季節頁已漸漸逼近。不禁捫心自問:破繭,你準備好了嗎?心中那遙遠的呼聲此刻迴盪著:等了那麼久,縱然失敗,我也要奮力掙扎一次!
飛翔的蝶很美很美,甚至有些妖豔!
但,蝶舞卻在掙扎後!
我是一個蛹,一個有成為蝴蝶夢想的蛹!
:等待夢裡花開
燈花展瓣,在黃白相疊繁多的紙上映出了鮮豔。跳動的文字往往在這時被賦予的十分深刻。回憶白天熟悉聲音的講評,黑板上難點、重點的解析,一幕幕便在這夜晚風清之時清晰流露。
沒有星星的夜晚,唯有一輪暗月伴我入眠。黑的深沉與壓抑再也不是小時期待滿天亮光的眨眼。現在的一切,都是那麼自然,沒有時間幻想夢境,沒有時間欣賞夜景。映照一地月光便也不由自主地融合,和我們的身影一起在偌大的房間留下無人在意的美麗。
忙碌地疲憊是帶著幾分欣喜,也許現在的心情很難放入未來的憧憬。但一步一步,一天一天,卻也漸漸靠近那等待了許久的夢。有多少努力,夢中的煙火就有多少絢麗。
也許,十六、七歲的花季、雨季對我們來說只是象徵美好的詞語,錯過了愛遐想的年齡,跳過了那一站的新奇,淡淡以沉默迴應這青春在這一時段的飛揚。其實,那漫天飛舞的花瓣雨只不過是暫時在我們的記憶裡收藏,沒人說過十八、九歲不可以有天真的模樣,天馬行空的想象。保留的風景會在風雨的洗禮下更加清晰,夢想也會隨之在我們的付出與辛勞中回報最鮮豔的美麗。
等待,用言語等待,用行動等待,用拼搏等待。六月的花朵不再屬於春天,是陽光的笑臉甦醒了我們的夢。
聽,花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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