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溪水的抒情散文佳作
溪水綠汪汪的,綿延千里,蜿蜒而下,成群結隊的小魚在清澈見底的溪水裡悠閒自得地追逐著,嬉戲著。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故鄉的小溪
離家不遠的地方有條小溪,春天來臨,小溪旁春芽吐翠,夏天到了,繁花綠葉為溪水輕歌伴舞,當秋風吹過,蕭蕭落葉隨溪水漂流遠方,寒冬季節皚皚白雪也無法掩蓋其美妙容光。
小時候就經常在小溪旁玩耍,小溪周圍,就象一個美麗而生動的花園,陽光把顫動的水影投射在周圍的樹上,像輕煙似的在樹上晃動著,不時地閃爍著色彩明快的線條。坐在溪水邊的石頭上,聆聽溪水發出淙淙聲響,花兒和青草彷彿在這樂聲中開放生長,水聲、水影顯得是那麼調和,在溪旁讓人憧憬著美好的未來和希望。
叢林裡的溪水,滋潤了萬千生靈。枝密葉茂的山林裡,綠葉紅果顏色芬芳,松鼠上下亂跳,鳥兒默默的注視著小溪柔軟的翡翠一般的水面,傾聽著她清脆而婉轉的靈唱......
小溪兩旁的林木在春夏秋冬裡不斷變換著顏色,然而臥在群山懷抱中的小溪,四季貌美靈秀而端莊,溪流不枯,景觀多姿多彩,令人久久不忘。
冬天,小溪仍流水潺潺,結晶的冰凌晶瑩,剔透,潔白,多姿,素雅,幻化,給人以美輪美奐的視覺享受。
故鄉的小溪不因渺小而枯竭,它是我留戀的地方,無論走到哪裡,小溪的歌聲總是縈繞在耳旁,如詩的小溪夜夜在夢中流淌……
:永遠的小溪
我做了水利方面的記者,便有很多行走江河的機會。終於見到世界第三大河流的長江,望著滾滾激浪,我的激情也像激流激盪;終於見到母親河——黃河,俯視蜿蜒曲折、百轉入海的河水,我的心緒也如波濤盪漾。但是,我還是念念不忘故鄉的小溪。
初冬時節,回到故鄉,小溪便從我的記憶深處走來。
我的故鄉在太行山區,一個名叫“西清源”的村子。村子周圍是隆起的高山,中間是凹地,有一條小溪穿過,我寫文章起了個名字,叫“清源溪”。她像個過路的人,從山坳出來,從山口出去。
初冬,村裡很靜。外出打工的鄉親還沒回來,偶爾見到幾個人,或根本不認識,或久視才認出。田裡的玉米、穀子、山藥,都已收割,空空蕩蕩。山上的黃樹葉,被寒風一吹,飄然落下。小溪似白練,翩翩起舞。
她是那麼熟悉、那麼親切!她在熱切地迎接我呢!
屈指一算,從十幾歲離開村子,已經四十來年,見到小溪跟在夢中一樣。
小時好奇,和小夥伴一起上山,尋找小溪的源頭。或從石縫隙,或從樹根下,或從草叢中,一絲一縷,越聚越多,匯成了小溪。我曾認為,小溪是從地下冒出的,但是後來覺得“天上下雨地上流”的諺語,也有道理。
小溪從高處流下,形成一線瀑布。水落到一塊石頭上,濺起一圈水花。我們發現奇蹟,她將石頭砸了一個坑,有水滴石穿的徵兆。然後,一轉身,溜到村裡,哺鄉親,滋莊稼。
小時,山裡人靠砍柴做飯。冬閒,上山砍柴,備下一年的柴禾。寒風凜冽,我揹著重重的柴禾,脊背冒熱氣,嗓子幹又渴。我在溪旁停下,拿出斧頭,砍下冰塊,含嘴中。冰塊不易融化,嗓子越發乾渴。終了,一絲清涼潤過嗓眼兒,全身涼透了。 夏天,一身大汗,趴在溪邊喝水,沁心潤肺。水是清亮的,能看到水底圓圓光光的鵝卵石、游來蕩去的小蝌蚪、小魚針兒。有時,把小蝌蚪、小魚針兒捧在手心,喝進肚內。
夏日多旱,小溪乾涸數日。鄉親要去“龍潭”祈雨。“龍潭”在山坳裡,小溪旋成一泓清水。龍王常不給人面子,小溪乾涸到第二年初春,好雨知時節,溪裡就有了動靜。
我十幾歲的光陰,和小溪一起流走了。小溪匯入江河,一起歌唱。我寫出《三說長江》《一個人的黃河》的散文,完成世界最大調水工程——南水北調長篇非虛構系列作品——《向人民報告》《圓夢南水北調》《血脈》,有的被翻譯到國外……曾經有夢,美夢成真。
然而,名利接踵而至,失落疊加而來。
小溪匯入江河,被挾奔流。想想自己,雖電視有影、電臺有聲、報紙有文、網路有名,但再回不到從前的寧靜;雖掌聲、鮮花、喝彩,但再回不到從前的充實……只有來到小溪旁,才感覺回到了從前。
小溪像從幽靜中走出的精靈,哼著自己喜歡的曲子,邁著自信的步子。她潺潺柔波、涓涓細流,裝點大地的秀美;她點點水滴,晶瑩剔透,折射太陽的光輝;她包容而智慧、淡定而謙卑,沉浮起落從容不迫,彎彎曲曲不捨進取……
眼前的小溪,沒有江河的雄渾,但我看到了江河源遠流長的血脈精髓;沒有江河的壯美,但我看到了江河波瀾壯闊的純正底色;沒有江河的波濤,但我看到了江河引吭高歌的激越音符;沒有江河的博大,但我看到了江河滋潤萬物的蓬勃基因;沒有江河的遠征,我看到了江河奔向大海的持久初心……
眼前的小溪,看似卑微,卻高貴;看似平凡,卻偉大;看似短暫,卻長久;看似輕飄,卻樸實;看似柔弱,卻堅強;看似無為,卻有為。與日月經天呼應,默默流淌在大地之上;和無字豐碑媲美,高高矗立在人的心中……
跨過多少次長江,渡過多少次黃河,卻怎麼也趟不過故鄉的清源溪。哦,永遠的小溪!
:清亮亮的小溪
童年時家門前有一條小溪,我時常和夥伴們在溪邊玩耍。小溪的水並不深,淺處幾釐米深而已,深處也就十幾釐米,岸邊長滿了雜亂的青草,扒開水邊的野草,用手向裡面挖,便能摳出許多黃泥,然後用黃泥做成泥碗,把底部捏得薄薄的,倒扣著摔到溪邊鐵路枕木上,便聽到了啪啪地響,誰的響聲大,碗底炸開的花大,誰就勝利了。全不顧濺得臉上、身上到處都是黃泥巴,手上就不用說了,但大家盡情的笑啊、唱啊、喊啊,估摸著快要吃飯了,就到小溪裡涮涮手,起身便往家跑,誰也不會顧及到指縫裡,指甲裡還滿是焦黃的泥巴。到家後,抓起黃黃的大餅子或窩窩頭便塞進了嘴裡,有時連泥巴都吃進了肚子裡。
小溪是從山間一個泉眼裡流下來的。有一次我和“狗蛋”“柱子”“鎖頭”放學後,還到那個泉邊玩過,看著水汩汩地冒出來,還曾用手去堵過泉眼,但水一會兒便從旁邊冒了出來。往遠處看,小溪又清又亮,像一幅透明的綢子,抖動著鋪向遠方,又像一根銀線,清亮地伸向遠處。我們沿著小溪的源頭往下走,只見它順著山勢自高向低,“叮咚叮咚”彈著琴絃,“嘩啦嘩啦”唱著歌兒,我們也在岸邊邊走邊唱:“小也嘛小兒郎兒,揹著個書包上學堂……”嬉笑著繞過山坡,順著溪水,沿著坡底的山路,向東走去。
水中有許多小魚、螻蛄,還有青蛙……
溪水流進了一座池塘裡,黃昏時,我們坐在塘邊的大柳樹下,靜靜地看著那明眸善睞般清澈的塘水,盯著游來游去的小魚,聽著從草叢深處傳來的蛙鳴。向西一望,火紅的太陽掉進了水裡,好像在水面上平平穩穩地躺著,像個紅臉的娃娃,泛著紅光,四周的碧綠的水,像一張鬆軟平滑的水床,輕輕地托住了它。再看看西天的雲,也變成了黃色、橘黃色、紅色,倒映在水中,清澈的水面頓時變得五彩斑斕。起風了,岸邊婀娜多姿的垂柳舒展著柔嫩的手臂輕拂著水面。波光鱗鱗中游來了一群白鵝,邊遊邊嘎嘎地叫著。寧靜的黃昏瞬間被打破。
我們又回到了那條小溪的中游,離池塘有十米遠的光景,那裡地勢相對比較平坦,水流緩慢了些。大家齊心協力地用石塊和黃泥建造了一個“攔河壩”,說是攔河壩,其實就是用沙石把這不到半米寬的小溪水給攔住了,然後再中間豁出個口子,水流變得“湍急”了,再找個方形的鐵絲網做成的篩子放在豁口的下面,水通過篩子往下流時,魚兒便都掉進了篩子裡,跑不掉了。這一切的準備好後,我們便高高興興地回家了。
第二天清晨,我和小夥伴們揹著書包去上學,拐個彎便來到溪邊的“攔河壩”處,看看有多少“戰利品”,可一連好幾天也見不到一條魚,大家都很奇怪,還以為魚晚上睡覺都不出來呢?
直到有一天,我起得特別早,天剛剛亮,就趕在小夥伴們之前去看看小溪上截魚的篩子裡到底有沒有魚,遠遠就看到一個人影在那裡用桶裝魚,走近一看,原來是鄰居“狗蛋”的爸爸。看到我後,他尷尬地一笑,然後說:“你也來撈魚啊!”,我沒說什麼便跑回了家。快上學時,便和“柱子”“鎖頭”去“狗蛋”家,找他一起上學,路上便問他,“你們家這幾天吃魚了嗎?”狗蛋撇著嘴說:“沒有啊!我連個魚影都沒看著!吃什麼屁魚呀!”我氣憤地說:“撒什麼謊,咱們截的魚都被你爸給拿走了!”他急忙說:“不能啊,我連個魚腥都沒聞到!”一路上大家說說笑笑地走進了校園,這事誰也沒放在心上,其實“截魚”不就是玩嗎?
許多年後,再次回到家鄉,童年時的那條小溪早已沒有蹤影,連那個池塘也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農家大院,原來的土木、茅草建成的房屋所剩無幾,大都變成了紅磚藍瓦房,原來的木柵欄也都被鐵柵欄和磚圍牆所代替。路上遇到已是中年“狗蛋”,寒暄過後,他還說起了那魚的事,他說:“那天我回家後就問爸爸,爸爸說確實是他拿的,魚都送給鄰居的五保戶奶奶了,本來他可以自己捕些魚送去,但那幾天農忙沒時間,就把小溪上篩子裡的魚拿走了,原來是你們的啊!”
問他的近況如何。他說:“還行,現在農村的條件不比你們城裡差,種地、打工,跑山採山貨等,啥活都幹,每年的收入也不少,就是比你們累!”我笑著說:“真的啊,從你滄桑的臉上就能看出來,確實很辛苦。”其實他哪裡知道我看似輕鬆,但也很累啊!只不過是一個累身,一個累心罷了!
又聽到蛙聲一片,卻不見溪流!但無論如何,那清亮亮的溪水一直流淌在我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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