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感人至深的愛情散文
愛情只在深刻的、神祕的直觀世界中才能產生,才能存在。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篇一:愛情之外
五一放假前,我給老二打電話,接連好幾遍,他都沒有接。我很生氣,給他簡訊說,你這沒良心的,每次都是我給你電話,竟然又不接,我真是傷心!晚上,回去看到有條資訊,說我在海邊,回去給你電話。
我沒有在意,因為那晚出差回來的哥哥正陪在我的身邊。深夜十一點多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來,是老二打來的。老二大叫,想你啊,小七!你是發福了還是仍然很漂亮。我說,我還是那麼苗條,肯定是變好唄,你可一定要來看看我啊,我也想見你啊。我興奮地說了很多,一副小女人的幸福狀。
哥哥在一旁聽著,不由地笑起來。
結束通話電話,我問哥哥生氣不,他說,哪能啊,有人欣賞我老婆,那是我的驕傲。認識哥哥前,老二是我最鐵的異性朋友,我們是高中三年的同學,我們同年、同月,幾乎同日出生在這個世界上。我們都善良、敏感,甚至連彼此優柔寡斷的性格都有點神似。
上大學時,我們碰巧又在同一個城市。那時,老二已經長成男子漢了,他和另外一位同學風塵僕僕地騎自行車來看我。他管我叫小丫頭,他督促我練習上網。他去旅遊的時候偶爾會帶上我。也有朋友說,老二挺喜歡你的。我回答,是啊,我也挺喜歡他,但這種感情無關乎愛情。
我們彼此是那麼瞭解,我們的成長經歷,我們青澀而純潔的高中時代,我們青春的影子,都像雕刻師雕刻的精品一樣懸掛在我們的心尖上。
大學時,因戀愛失敗,我曾給老二寫過一封信,那是我第一次向老二訴說一個女孩子沒有得到愛情後,內心的痛苦,老二回信說,小丫頭,這算什麼啊,你沒感覺到我們大家是多麼愛你嗎,我們希望你每天都笑著。
畢業後,老二去了深圳。對於我遇到哥哥,我結婚,能感覺到他有些淡淡的失落,也許我的動作太快了,他甚至沒有看清楚,那個小丫頭到底有沒有長大到,能不能去迎接真正的生活。記得一次在一起討論做飯和洗碗這個問題時,我堅定說我寧願一輩子做飯,別讓我洗碗。老二馬上接著說,我喜歡洗碗。我有點窘迫,我想哪有大男人喜歡洗碗的。之後,也在場的女友說,小七,是不是老二真的有點喜歡你。我說你別鬧了,這麼多年了,如果你喜歡一個人,你會不說嗎?
現在,想想這些往事,心裡馬上會湧上許多感動,我至今也不知道老二心裡到底怎麼想。但老二將是我生命中一輩子的,唯一的一位至真至純的異性朋友。
我把這些故事講給哥哥聽,哥哥說,真是個小傻瓜,他肯定喜歡你唄。哥哥的話,讓我心裡暖暖的,哪一個女子不希望有那麼一個人,一輩子用心關注著你,憐愛著你。
老二說,他在深圳找女朋友了。我說什麼樣的,漂亮嗎?他說,那當然,肯定要照著範小七的標準來找啊。我聽的哈哈大笑。
我真的很感謝上蒼,我得到了太多想得到的厚愛。我相信,我會因此而做一個更加美麗的女子,我會讓我的生命為愛我,和我所愛的人像花兒一樣芬芳!
篇二:漢堡包之戀
又是一個週末。 下班的時候,阿凌也沒有接到一個關於如何打發夜晚的電話。所有的朋友都忙著,或者忙得好累要休息。那個男人也沒空兒,他說他要陪女兒。阿凌抑制不住的失望。如果某段日子裡和別人的先生約會,那麼這段日子就註定全是失望:這麼好的男人為什麼是別人的?所以,還是讓他盡情表演些讓人失望的動作吧,有朝一日看夠了,你就會走開了。阿凌悵然地往車站走去。路風和人的目光一道吹拂著她的纖腰長髮,阿凌是馬路上一目瞭然的風景。阿凌又犯了老毛病,用吃來宣洩鬱悶。這些年一直都是這樣,越不開心越要吃,方能解恨。阿凌提前下了車。這一站是肯德基。
還不到6點。人不是很多。阿凌買了一大堆端著,娉娉婷婷地穿過明亮的大廳,到臨街的玻璃窗前坐下。看街景,吃東西。那第一口是多麼讓人心滿意足啊!阿凌一邊惡狠狠地吃著,一邊想:沒人愛?自己愛。一樣快樂。起初是慢條斯理,當索性將口紅擦得一乾二淨,阿凌就開始狼吞虎嚥。那一瞬間阿凌想起已遠離塵世,得過暴食症的戴妃。周圍是三對正談戀愛的少男少女。女孩子們全部象徵性地喝可樂吃薯條,模樣兒可人。被愛籠罩著,整日欣喜著,不需要味蕾的滿足。阿凌也曾面對著一桌美味咽不下,只盯著他或他溫和的眼睛。可他們卻是轉眼即逝,留給阿凌滿心狼藉。阿凌曾經痛定思痛:是自己要的太多,還是他們給予太少!最後阿凌用一句歌詞答覆了自己,“……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都忘掉。”正在這時阿凌看見了同事老李,老李是個好人,黑紅的一張臉戴著眼鏡,讓人感到他的身體和生活全都很健康。他推著自行車,像要找地方停車又像在等人。阿凌想,自己總比老李幸福吧,他中年喪妻,明年還得供兒子讀大學,不也是剛過半千的月薪嘛,他一定不敢吃漢堡包。自己雖然***十了還沒嫁出去,但情義無價啊。她希望老李往裡看一眼,看見她正在過單身貴族的生活!她一定做一連串的好萊塢動作:微笑,揮手,聳聳肩。老李一直都沒往裡看。老李一直盯著車站。老李還拿出手帕仔細地擦了擦車後座。
這時,一輛公交車離站,就有一位40歲上下穿天藍色外套盤著髮髻的女人,少女般笑著朝老李走來。她長得很一般。但她的喜悅很不一般。她像個病人一樣坐在後車座上,老李才單腳蹬地,又從前面邁腳騎上車走了。多麼幸福的老李和老李後車座上的女人!阿凌再也沒有一點胃口了。她想起下班前老李回傳呼的時候,曾溫柔地說:"……買點菜回來……"阿凌當時沒留心,現在明白了,那女人提著菜與老李回家度週末去了。喪妻三年的老李戀愛了。也許要再婚了,挺好的。阿凌扔下手中的大半個漢堡。她本以為這個無聊的週末由漢堡包呵護,看來,不行啊!食物只能滿足食慾,而孤單的心卻要人愛。望著那杯冰淇淋,阿凌想像著麵粉糊兒和著香料色素攪在一起,就不折不扣地噁心起來。阿凌走出肯德基。那炸雞在她胃裡膨脹著,難受得她直想吐。她想起那個男人從未在任何一個週末陪過她。平日裡來看她,也都是做某件事順路拐過來的,好像這樣便可以減輕他對於妻兒的負罪感。每次每次,他撫摸著阿凌美人魚般的胴體,都說“小魔鬼”。可是剛才他在電話裡說“我不想出門了。”這是多麼痛徹人心的現實!出門不出門,他可以充分選擇,而阿凌永遠在暗裡,永遠被動著,等他來或者等不來他。一進家門,阿凌就衝進衛生間吐得翻江倒海。汙穢中她看見綠色菜葉,混沌的雞肉,還有幾粒芝麻,就又是一陣乾嘔。這難道是漢堡包的愛?她茫然地失落地又堅決選擇的東西,她誤以為會讓她減緩某種情緒的東西。
忽然間,阿凌發覺她與那男人分別像漢堡包的兩片面包,中間隔著色拉醬、蔬菜和炸雞柳。即便合二為一的時候,也是隔著無形的千山萬水。可把中間的內容拿掉,一切便也毫無聲色了吧。他是不是因為知道中間的內容一定舍不去,才又不完全捨棄我的?阿凌想,我是他的奢侈又是他的必需。快餐的一種罷了。呆坐在窗前,阿凌看著窗外太陽落盡、光線還足的藍天,想到自己從解風情之時起,就盼望著有個愛自己的人在黃昏時分與自己同行。轉眼等了十幾年,仍沒等到。阿凌就流下兩行清淚。父母家今天是不回了。一見面他們就催促她快些結婚吧,嘮叨著過了三十就更難找之類的話。阿凌聽了就要瘋掉。阿凌環顧著自己的空間,那個男人的毛衣還搭在床頭。阿凌把它疊好裝進袋子,下次見了讓他拿走。阿凌要告訴他,自己不想再做漢堡包的另一片面包了。
篇三:等,一個美麗的錯誤
不知從哪一年起,似乎已是很久,他和她一直在等待著,企盼著。
讀中學時,他是大隊長,她是另一個班的中隊長。他是個英俊的少年,綽號叫“外國”,高高的個,白皙的臉,挺拔的鼻。她卻是個醜小鴨,小小的眼,倔強而微翹的嘴。每學期年級考試總分張榜,他倆總名列前茅,不是他第一,就是她第一。可他們彼此記住了對方的名字,卻從沒說過一句話。每當他的身影出現在她的教室門口時,她總感覺到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向她投來深深的一瞥。有一次,當她驚恐卻又情不自禁地向站在教室門口的他望去時,他正注視著她,友好而純真地朝她微笑,她看呆了。
中學畢業,他和她考上了同一所大學。他在物理系,她在中文系。在圖書館和食堂不期而遇時,他依然向她投來親切而迷人的微笑,她則靦腆地向他點點頭。他沒有問她住在哪幢宿舍,她亦不知道他住在幾號樓。他們企求校園裡的偶遇,等待對方主動地和自己攀談。每次走過物理實驗樓,她都不由自主地放慢腳步,心裡暗暗盼望著能出現他矯健的身影,而他,卻常常冷不防出現在中文系的閱覽室,心不在焉地翻閱著過期的書刊雜誌。
在一次聖誕晚會上,他和她擦肩而過。他英俊、瀟灑的紳士風度贏得眾多女生的青睞。
她優雅、清秀,由昔日的“醜小鴨”變成了“白雪公主”。每支舞曲,她總被男士們搶著邀請。他只是靜靜地、默默地在遠處看著她,露出那醉人的微笑。
她期待著他走向她,邀她翩翩起舞,他則靜候著她和一個個舞伴跳至曲終。
三年級時,他寫過一封長長的信,決意在和她再度相遇時塞給她,但他終於沒有做出如此唐突的舉動。而她的日記裡卻記載著他們每次相遇時興奮、激動的心態。一晃四年就要過去了,他和她始終保持著一等獎的獎學金,始終保持著似曾相識卻又陌生的距離。
大學畢業時,他沒有“女朋友”,她亦沒有“男朋友”,他的“哥兒們”和她“姐兒們”都感到不可思議。
一個讀哲學的他倆的中學校友在一次同學聚會中聽到他們的訊息,便給兩個人分別寄去了一本弗洛姆的《愛的藝術》,並在兩本書序言的同一段話下劃上紅槓。
那段話是說,大多數人實際上都是把愛的問題看成主要是"被愛"的問題,其實,愛的本質是主動的給予,而不是被動的接受。
他和她都如飢似渴地讀完那本書,都為之失眠。新年的第一天,他和她都意外而驚喜地收到對方同樣的一張賀卡。那別緻的卡片上,一隻叩門的手中飄落下一片紙,上面寫著:我喜歡默默地被你注視著默默地注視著你,我渴望深深地被你愛著深深地愛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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