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傷感散文

　　不敢想象，當初怎麼會有兩個女孩心懷對我的怨恨一起為我哭泣……認認真真的想象一下，那是一種怎樣的場景，是不是畫面太美，有一些不忍直視;是不是有一種羞澀的校園愛情的感覺，是不是有一種唯美的韓劇的畫面……別范特西了，跟這些八杆子打不著……

　　他們好像都管這個叫“YY”，好吧，他們說是就是了。

　　開頭先開一個玩笑，逗樂大家，接下來我就要真真切切的給大家講故事了……

　　開頭我所寫下的，其實是很久以前我發到自己QQ空間的一個動態。那時的我，之所以在我的空間動態裡寫下這樣的話，並且@了這兩位女同學，並不是因為我為此而深感愧疚……

　　或許真的會有那麼一點點的歉意，但也並沒有為此而自責。

　　當後來我再去回想或是重新考慮當時那件事情時，我都會覺得，如果當時的那兩個女生沒有因為我的反覆批評掉眼淚，或許我們的關係也只是處在一種不溫不火的狀態中，永遠都不會是現在這樣子……

　　當她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進去了這大學，嶄新的生活環境，嶄新的同學關係，還有那一直都跟它過不去的嶄新的棉被。

　　她們本想著到了這裡可以好好犒勞犒勞自己，沒想到開學後的第一課就始終跟疊被子過不去了，甚至委屈到掉眼淚。

　　當我作為一個男生，作為她們的班級助理，當我不得不硬著頭皮去她們的女生宿舍，當我花了很長的時間，穿梭於她們幾個宿舍，反覆不斷地檢查、督促和指導她們疊被子的時候，我知道她們面對著我反覆不斷的批評是有多麼的厭煩和痛恨，但我就是做了我應該做的，當時的她們有多麼不理解也都過去了，現在想想，不知道她們是不是會對我有滿滿的敬意和感謝。

　　如果當時的我放任了她們，或許我永遠不會看見在幾十個女生中，竟然還會有兩個抹起了眼淚。我並沒有為此而感到吃驚，我理解當時她們兩個小女生的心情，無非就是內心覺得委屈、壓抑，止不住的眼淚就流了出來，或許這樣真的好受一些。而對於我來說，那掉落的眼淚像是六月份飄落的白雪，讓我覺得有一些冤枉，明明是為了她們倆好，卻得不到理解和支援，我像是揹負著一種罪名，可想而知當時我的心情會出於一種什麼樣的狀態。

　　我將要寫的就是關於跟這兩個女生之間發生的故事，這兩個女生一個叫韓玉鈺，一個叫翟淑欣，也是我做班代時班裡的兩個學妹，毫不臉紅的說，兩個女生都是美女。

　　說她們兩個是美女，絕不是在這裡吹捧她們，而是至少對於我來說，算得上是美女了，真心話，要不然我懶得提，也懶得再在這裡解釋。

　　忽然覺得把她們兩個放在一起寫，會不會有點做比較的意思，我想但願不會被這樣認為。之所以將她們兩個放在一起寫，除了都是美女以外，更更重要的是這兩個美女都曾經因為我的批評而委屈的掉過眼淚***換種說法就是“兩個美女曾經一起為我哭過”***，我想以那件事情作為一個引子，寫寫我跟她們兩個美女之間發生的一些看似簡簡單單的故事。

　　***一***

　　先說有關於韓玉鈺的故事吧。

　　韓玉鈺，青島市黃島區人，我也是在青島這片美麗的土地上長大的，所以我們應該可以算作是老鄉了。

　　對於韓玉鈺這個同學，我對她開始就有較深的印象，原因之一還是因為老鄉的關係吧，我有較多的去注意到她。她是我們班當時來報道比較早的一批了，當時見她第一眼的時候是在303的辦公室裡。

　　當時辦公室裡人很多，都在排著隊準備交錢，從那時候，我得知她是我班的一個學生，於是她就從那一刻進入了我的視線裡。當時的我通過她的穿衣打扮，以及她交錢時急躁的性格，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三個字“不簡單”。她交上了錢，我就把她們一起報道的這批人領到了她們的女生宿舍。

　　她當時一定對我沒有任何印象，因為她萬萬沒有想到，在她大學剛剛開始的這段日子裡，我會像他們的老師一樣成天的盯著他們不放。

　　印象較深的還有一段場景，讓我加深了對她的第一印象。

　　將她們幾個女生領到宿舍，幫她們找到各自的宿舍，剩下的就是幫她們將發放的各種鋪蓋一同搬到宿舍裡去。我幫她將發放的一大卷鋪蓋搬上了三樓，那段時間我至少幫助五個女生做了同樣的工作，當時的天氣實在太熱，如此高強度的運動搞得我滿頭大汗，真的累壞了的我不得不坐在公寓樓門口的板凳上休息。就在我休息的這段過程中，韓玉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我的視線裡，可能是宿舍裡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我看到了她從宿舍樓裡出來，從我的身旁走過，那時候我們還只是陌生人，她沒有注意我，我卻一直在盯著她，出了公寓樓門口，我看到了她和一個男生一起離開了我的視線。毫無疑問，那個男生一定是她高中時候交的男朋友了，竟然可以一同考過來，確實是“不簡單”。

　　後來當一切都歸於平靜，我都認識了班裡的每一個同學，他們也都瞭解到了我，接下來的時間，就是他們每一個新生去適用大學的生活了。

　　就像我當初剛剛來到這個大學一樣，陌生的環境下，滿腦子的都是問題和未知。我提前的在QQ上建立了群組，方便他們每一個同學之間互相的認識交流。剛開始的那段時間，不是說面對著每一個新生的問題是有多麼煩，而是面對著他們一個一個的問題，真正的體現出了我存在的必要性。那段時間我一直離不開電腦，離不開手機，面對著他們一個一個的問題，我必須一一的做出回答，就像他們評價我是“神一般的存在”一樣，因為這是我的工作，忙碌卻快樂。

　　當時在我看來，問題最多的可能就是韓玉鈺同學了。除了在群組裡問我一些簡單的問題之外，她還經常性的通過QQ聊天單獨問我一些需要商討的問題——— 交保險費的問題，軍訓請假的問題，加入學生會的問題……各種各樣的小問題都會毫不吝嗇的跟我通過QQ問起來，漸漸的，我跟她通過QQ聊的越來越多之後，我們當然也就越來越熟悉，我就越來越關注她，畢竟還是老鄉嘛，她也會毫不客氣，甚至都有讓我幫助她去取快遞。

　　現在想想，當初跟她之間的QQ聊天，也是蠻多的，主要的還是跟她之間討論她想要問的問題，這些有意義的東西，我還是願意跟她通過QQ聊的。

　　***二***

　　面對著開學第一課軍訓，不得不跟他們每一個同學交代和強調各種各樣的問題，他們當然也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向我反饋。

　　軍訓期間的請假問題，在當時是最讓我和他們班主任頭痛的問題。因為一點點的無關緊要的狀況，耍點小聰明想要逃避軍訓的同學有太多太多。因為請假這個問題，他們的班主任對一些同學有太過於失望，甚至還在班級裡大發雷霆過。

　　韓玉鈺就曾經在軍訓開始的時候，跟我商討過有關於請假的問題———

　　“班助，有問題要問，有病例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軍訓了?”

　　“怎麼，你打算弄一個。”

　　“我有病例。”

　　“你怎麼了?”

　　“我腰不好，以前摔過。”

　　“怎麼沒有看出來呢?”

　　“這個怎麼能看出來。主要還是我夠堅強。”

　　“那你就一直堅強下去好了。”

　　當時的我一直在勸她堅持，不是因為我殘忍不人道，而是我知道她當時所跟我講的，對她的軍訓沒有什麼問題。就像我說的那樣，她就是那種想要耍點小聰明，逃避軍訓的人。

　　她打算請假的想法沒有跟她們班主任說起過，只是跟我商量了一下，當她放棄這一想法不得不接受軍訓對她的挑戰時，我有問過她為什麼不跟班主任商量，她給我的回答讓我有所猜到，還是因為那天他們班主任在班級裡帶有情緒的強調和批評，他們班主任因為請假的問題真的生氣了，這讓她想要請假的念頭絲毫不敢提出來，只好將這個邪惡的念頭埋在了心底。

　　從他們軍訓的開始到軍訓的結束，我每天都會出現在軍訓的場地中，在那裡待上很長的一段時間，去看看他們的軍訓情況，也會每天隨手為他們拍幾張照片，作為留念。每天都必須去，一天都沒有落下，即便上了一整天的課，我也會在下課放學後第一時間來到那裡，陪他們到一天的結束。其實原因有好多，主要的原因還是想要見證他們整個軍訓的過程，再結合他們緬懷一下當時我們的軍訓情景。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時間，同樣的軍訓專案，不同的只是換了一批人而已，我總是坐在樹間的長凳上，回想著當時自己軍訓時的場景，我注視著他們，像是看到了自己，像是回去了一年前的我，站在隊伍中間，渾身疲憊不堪，卻一直充斥著熱血。那種特殊的感覺，在當時想想，真的可以讓我的眼眶溼潤。

　　一天又一天，我關注的較多的幾個物件中，就有韓玉鈺，原因除了當是她和我關係比較熟悉外，還有的就是開始她跟我商討的請假的問題。一個本想要請假卻又最終沒敢請假的女生，我想看看她到底能不能堅持下去，能不能順利完成軍訓任務，能不能認認真真的完成軍訓任務。

　　開始的她像很多的同學一樣，雖然能勉勉強強忍著結束一天的強度訓練，累的要死要活，卻總是能有時間在自己的QQ空間裡發一些喊累抱怨的動態。每當看到她出現類似的動態時，我總是會在下面給她留言，說一些加油鼓勵的話，當然，她也總是應付的回我一些充滿正能量的話。她的這些埋怨在我看來只不過是小孩子撒嬌而已，但是又是可以理解他們，他們每一個人在開始時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軍訓，我經歷過，我也會知道，這個過程真的可以稱得上是一種折磨，但又僅僅只是對於我們這些從未吃過太大苦的大學新生來說，所以每一個同學有太多太多的埋怨是應該的。

　　一天，兩天，三天，四天……時間對於他們來說是極其緩慢的，在我這個局外人看來，真的是過得太快。他們每天按著規定好的任務進行著，當所有任務全部完成後，所有同學當中表現比較好的同學，會編排成一個方隊，用於軍訓結束後的檢閱評比。而這些方隊同學，則會接受更好強度的訓練，以便更好的接受檢閱。一年前，我就是這隻檢閱方隊裡的成員，我接受了最終的訓練，殘酷卻深感榮耀。

　　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韓玉鈺竟然成為了這個方隊裡的成員，當她被選入了最終的檢閱方隊中時，我有一點點的吃驚，但更多的是有一些欣慰，替她覺得高興。在她接受更好強度的訓練的過程中，我曾經不止一次的詢問她的感受，她總是一臉痛苦，一臉的不情願，卻總是能夠堅持下去。我也曾不止一次的跟她開玩笑，讓她趕緊退出，而她卻總能將我的話視為另一種動力，不斷的堅持著。當時的我真的希望她能堅持到最後，更多的是想讓她體會這樣一個特殊的過程，我想會給她帶來不一樣的東西，看著她的堅持，也深深地覺得欣慰。

　　最終，她們順利完成最終的軍訓檢閱，結束了整個軍訓任務。當隊伍將要解散，總教官向他們告別的時候，她落淚了，他哭了，哭的一塌糊塗，我知道那是她內心在那一刻發生了強烈的感情反應，生成了大量的感情淚水從眼眸中一湧而出，我知道那是一種不捨的眼淚，不捨軍訓的結束，不捨和同學之間的這種同甘共苦，不捨一直耐心教導他們的教官離去……那是一種奇怪的感受，是作為高階靈長類動物所特有的，說不出，卻也道不明。

　　當時的那一幕至今讓我記憶尤新，我站在不遠處的樹底下，一直關注著哭泣的她，一直關注著那隻隊伍，那個場景真的是有些讓人感動。我本想走上前給她拍一張照片，為這支隊伍，為她作為一個最好的紀念，但是我沒有，真的不忍心去打擾她如此認真的哭泣，淚水在臉上，不捨也全都寫在了臉上。

　　她是一個充滿感情的女孩，一次美妙的軍訓經歷，讓她的內心的感情充分的表現了出來，從軍訓開始的懼怕到中間的反覆不斷地埋怨，再到最後的不捨以至於大哭，我默默地關注，默默地作為一個觀眾去看這樣一段精彩感人的過程，可以深深地體會到這中間人物的內心的變化，從這個小女生身上得到了很好的詮釋。

　　她是這個軍訓過程的最好代言人，從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女生身上，或許我們真的會看到軍訓這個過程的神奇所在，軍訓就是這樣，當你身在其中，滿滿的全都是怨恨，當結束時，卻還會有那麼一點點的不捨，當你以後再想著要去經歷時，它卻只能留在你的回憶裡了，再也見不到一群累成狗的人，在一起同甘共苦。

　　***三***

　　接下來要講另外一位美女了。

　　她是我對其投入感情最為複雜的一個女生，從最開始的滿懷期望，然後又一次一次的失望和不滿，再到後來對她的一些愧疚，再到一次又一次的感謝……

　　她叫翟淑欣，一個在我看來人緣特別好，特別受歡迎的女生，不像我一樣，人緣特別差特別不受歡迎，以至於剛剛開始的時候，甚至跟她都成為不了朋友，而成為陌生人。

　　我覺得像我這樣人緣極差，極其不受歡迎的人不見得就過得極其的乏味枯燥毫無意義，我自認為我是一個情商低到沒朋友甚至是女朋友的人，我經常性的自我反省，到後來也是漸漸的適應了這樣的生活，反而更喜歡小眾化的東西，就像我寫的文章，也就是給那麼一小撮喜歡讀願意讀的人看的。

　　對於翟淑欣來說，我其實對她的瞭解沒有特別的多，還是因為我們兩個人之前有一點點不愉快的事情，以至於後來成為了一段時間的陌生人。不過，現在已經開始慢慢的的到了緩和，有了一些回溫。

　　為了更好的回顧當時所發生的一些細節，我去過她的QQ空間翻看了她以前發過的一些動態，一些她當時發在空間裡的說說，還有我在下面的一些評論。她曾跟我說過她不會刪除掉我給她的那些難聽的評論，她要留在空間裡，作為一個紀念。

　　我想很多事情不必公佈於世，該記住的自然會記住，該淡忘的自然也會淡忘。我想，記憶是對一件事情重要可否最好的檢驗標準，我們不必過多的計較。

　　我對她之前的一些歉意，我也跟她道過謙了，有些事情自己做的確實不對，確實當時有一些不太清醒的地方，也得到了她的理解和諒解。有歉意一定要跟人家講出來，不講出來或者對其他人說，那隻能是你自己對自己的自責，所以我不希望有自責的感覺，所以我有跟她道歉。

　　我想我們倆的關係會慢慢好起來，至少說現在已經成為了關係不錯的朋友了，未來的時間裡，我想我們會互相理解，互相寬容彼此了。

　　我曾經也不止一次的感謝她，是因為真的有值得感謝的事情在我們之間發生，真的可以說讓我感動，真的讓我溫暖。

　　或許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曾經把她比作成貓，為她寫過一首詩歌，我當時把一些情感放在了詩裡，獨自一人品讀，卻沒有任何人知道。我認為我所理解的貓和她真的存在很多很多的相似的地方，那也只不過是我的獨想。在她故事的結束，再一次分享給大家當時的那首詩———《貓》

　　肆意伸展 繁亂妖嬈

　　在尋歡作樂的世界裡

　　她斬首了從未委屈過的自己

　　流過眼淚

　　也為突如其來的溫暖而嘻戲

　　肆意奔跑 為何而逃

　　在自導自演的劇情裡

　　她假象出了太多無關於真實的話題

　　露過微笑

　　也為難以理解的情懷而哭泣

　　終究是無意的

　　卻總被迴盪在寂無聲息的身旁

　　終究是善良的

　　卻總被淡忘在回頭張望的路上

　　———2014.10.22

　　***四***

　　我想，故事講到這裡應該可以了，沒必要把我們之間所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描寫出來，主要還是我個人的能力有限，實在無法寫的那麼完美。

　　我想我寫的這些文章，是小眾化的東西，沒必要也沒有辦法去讓太多的人讀到，去讓太多人喜歡。

　　我沒有認認真真的讀過莫言的書，卻對他在瑞典諾貝爾文學獎頒獎典禮上的演講稿《講故事的人》讀了好幾遍，視訊也看了好多遍，大體對他的作品有了一些瞭解。我很喜歡他在文章中所說的———

　　“我是一個講故事的人。

　　因為講故事我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

　　我獲獎後發生了很多精彩的故事，這些故事，讓我堅信真理和正義是存在的。

　　今後的歲月裡，我將繼續講我的故事。”

　　我在這裡也僅僅只是一個講故事的人，僅僅講故事給自己聽，講給幾個人聽。

　　你不落淚，歲月無痕……

　　感謝每一個讀到的人，感謝每一個將故事讀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