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寫的抒情散文閱讀
散文是一種自由的文體,在各種文體中散文的界定較為模糊。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以供大家參考。
篇一:遇見
乍暖還寒時,漫步在拆遷的廢墟中,沉浸於一片蒼涼,不經意間,脆弱的心便揣著一分期待。
晚冬之際,萬事萬物依舊蟄伏在某一個昏暗的角落,醉於溫柔夢鄉。遍地枯枝腐葉中,盡是枯黃,沒有絲毫綠意,沒有生命應有的活力。生命,似乎在述說著衰敗後的悲壯。
廢墟下,不知掩埋了曾經多少的歡聲笑語、綠意盎然。默然前行,期待可以遇見什麼,以慰藉滿是創傷的心靈。但,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在湮滅,除了枯黃。
失望之餘,不經意間瞥到幾點綠意,一座坍塌的牆角下,似乎有什麼綠色從土裡冒了出來。快步上前,揣著希望,或許,那就是我所期待的——一次遇見。
近了,終於看清了其面貌——幾株廢墟下的小草。纖弱的身軀隨風擺動,似乎仍然在畏懼著嚴寒,但始終不倒。嫩綠的兩片葉子輕輕舒展,似乎在給世界一次熱情的擁抱。與周圍的枯黃相襯,襯托著它的綠,那是怎樣的一種綠呵,不似成長後的深青,沒有其成熟。亦不似枯萎前的慘綠,沒有其頹敗。純粹的一種淡綠,不摻雜任何顏色,以出生時最原始的形態降臨這尚未甦醒的世間。那是一種最為勇敢的綠意,是一切出生時的希望。即使它並不成熟,但它枯黃下的一抹綠意,是世間最美的驚豔!
北風呼嘯,任憑風刃擊落在身上,也頑強地咬緊地面,即使搖擺,卻也不倒,那是一種大無畏的精神支柱。
此刻,在惡劣中起伏,也如舞姿,在絕望之人的心中,演繹著屬於自己的一番絢爛。這是最美的時刻。“如何讓你遇見我,在我最美的時刻,我在佛前苦苦求了五百年,求他與我結一段情緣。”或許草與我便是這一段情緣,在我最失意的時候,遇見了草的一番絢爛。
在淒涼的絕境中,無論何時,都不會缺少另一扇門的希望。成敗,只在於是否擁有一次美麗的遇見,鼓舞著我們,為我們揚起駛出苦海厄境的風帆。遇見或渺小或大至無邊,卻總會改變人的心境,給予我們精神的泉源。
或許這不是初春的第一株青草、第一分綠意盎然,但廢墟下的頑強,廢墟下的生命的希望,廢墟下的無限生長,終究洋溢著成功的渴望。
如何讓你遇見我,在我最美的時刻……
遇見,最美的時刻!
遇見,人生的轉折!
篇二:記憶走過的
一直固執地認為:夢是記憶的出口。在夜深人靜,半夢半醒間,記憶便慢慢地走出來。我們都以為那只是夢,所以心安理得的回味。其實,它是被遺棄的記憶,只不過經過夢的裝飾後再捲土重來而已。
是的,它是被遺棄的。父母的責罵,老師的批評,別人的訕笑,朋友的背叛,戀人的離開……這所有一切不如意的記憶被遺棄在心底最陰暗的角落,不想被提起,不想被揭開。但是,不甘寂寞的它會趁人們最脆弱的時候來襲。而深夜,是最佳的戰場。
是誰說過:記憶短得像最後一夜,等不到天亮就要被毀滅。其實,不是記憶太短暫,而是打碎後的碎片太過短小,不足以支撐整個黑夜。於是,便羽化作黎明前的夢魘。是第一個也好,最後一個也罷,在夢魘深處,誰都會微笑,誰都會流淚。
清晨,透過迷茫的雙眼凝視自己。看見的是朦朧一片。迷茫已浸透全身。
其實,記憶最可怕的不是被遺棄,而是被懷疑。
當記憶被懷疑時,心裡的那種彷徨無措是無法用言語去表述的。不知道它是什麼,屬於誰,甚至不知道它是真實還是虛幻。可這種種又無法去證實,因為,我們都回不到過去。回不去。於是,帶著懷疑繼續製造記憶。在昏黃色燈前默然徘徊,等待黑夜,妄想著穿越夢境,去那些或是晶瑩剔透的碎片裡,或是淡淡澀澀的灰燼中尋求一絲安慰。
在不知是真實還是虛幻的記憶中,我們慢慢妥協了。是的,懷疑毀於妥協,在喧囂與是非中遺忘,在快樂和悲傷中游走。
或許,只有記住才是對待記憶最好的方式。
讓它完整地存在於腦海中,當需要記憶去趕走必然的寂寞時,陌生卻熟悉的畫面便會如電影般一個接一個地被放映。或許是黑白,或許有雪花,可它卻是真實的。笑,真實;痛,也真實。
但,如易安般鎮日思鴻雁飛過,嘆黃昏寂苦也只是對自己身體的折磨,靈魂的摧殘。記憶是該記住,而不是沉浸。沉浸於流逝的過去,只會徒增傷感,於事無補。
生命的長河不停地流淌,快樂,痛苦,幸福,悲傷終會流逝,何必去在乎流逝的是什麼,有多少。逝者如斯,珍惜並把握住每一個流逝的瞬間才是亙古不變的人生態度。
篇三:成長
很多時候,我們這群輸在起跑線上的孩子,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儘管我們的經歷比任何人要簡單,都要殘酷。
“農村真窮,農民真苦,農業真危險”這樣的大背景下,我們——一群植根於大地的孩子,小草般隨處堅忍的成長。我們自身――屬於社會底層的真實狀況,是不是也該有人來寫呢?當一批一批青春小說大肆傳播和張揚“疼痛青春”這面鮮明旗幟時,在“80年後”被冠所謂的“垮掉一代”時,我們也應該有人來我自己說話。自由說話,這是人的權利,自由的標示我們體內那種膨漲在渺小之中人的力量。然而,關於我們的聲音微乎其微。
抑或,我們過於簡單,質樸,於是極易迷失,迷失於“跨掉一代”築成的青春城堡,遊離在各色“疼痛青春”的泛濫憂傷。更甚者,在別人的影子下吶喊,以為那是自己的價值所在。在優勢階層,在精英階層的強勢衝擊下,我們的價值觀念,我們階層的屬性很容易蕩然無存,包括不同化。春上,安妮,構造著上層階級的邊緣化,小資們無休無止的憂傷,充斥在我們周圍。也許,在他們影響下,我們會發現與自己類似的部分,可難道因為所有影子都是黯淡無光的就說影子都對等的嗎?
精神在我們身上,不公平像空氣,密佈我們之外。在很多人看來不過垂手可得的東西,我們卻要付出無數的努力。在社會鉅變的浪潮裡沒有人會比我們更迷惘,更無助,更沒有方向感。我們被迫接受雙重壓迫,精神上的,物質上的,逃無可逃的苦役。理想,於我們而言,不過最基本的生存;考上大學,有一分工作對我們大多數而言,是一種奢望,對少數我們而言,卻又是個人和家庭的全部希望與寄託。有報道說農民的幸福感普遍高過城市人,可又有誰真的願意去與農民交換身份呢?
習慣了腳下貧瘠的土地,習慣了狹隘逼仄的世界,堅忍生長著,這是我們必須承擔的義務。一些人習慣站在高處,高得不近人情。豐富的物質,安逸的環境有力的把他們撐在天空。是的,他們找不到北的時候,他們大書特書他們的憂傷,疼痛。寫不盡的苦難呵!為自己高處的青春吶喊著時候不要忘了底層的孩子,不要忽略了另一個事實——還有一群孩子在苦苦的為基本的生存掙扎。在某個角落還有一些孩子不知道一天居然可以吃三餐。這是活生生的現實,誰也抹殺不了。公平的確是相對的,這不可怕,但對不公平視而不見這就說不過去了。
“留守兒童”這是近年來出現的一個詞,其實80年代初鄉村地區早已散落著無數的留守兒童。卻直到現在出現了一系列問題,他們的狀況才引起社會重視。無法否認,我們是那麼容易被忽視,被冷落。正因為如此,所以即使再苦再怎麼孤立無援,我們也是咬緊牙關,不表白,不訴苦。我們默無聲息的生長著,忘盡了人世的種種不公。但太多的緘默,我們很難在這世界定位,逐漸忘記自己活著的姿勢。儘管自己的階層本性與本質還在,卻最終會導致生命本身的荒涼。如果我們經歷的真實狀況被淹沒掉,這不僅僅是我們的悲哀,而是社會的悲哀。
我們需要自己的代言人來直接為我們自己說話,來表達我們對社會對世界或深或淺的思考,通過全新的寫作來標示一個被忽略的群體,來表現另一個現實,真實或殘酷。唯有在自己土壤裡撒下我們藏匿滋生的精神種子,才不會被人活埋,才可以從別人階層影下突圍而出。證明我們的存在,讓社會意識到我們的生存方式,存在意義,價值觀,與命運抗爭中形成的價值觀,以及視野中的世界。
堅忍不屈,執著的寫下去,在青春中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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