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人愛情的文章

General 更新 2024年12月03日

  曾經,我以為愛情裡最重要的事是“愛”本身,一凡讓我明白,“愛”本身不難,難的是許對方一個看得見的未來......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希望大家喜歡。

  :這才是愛情裡最重要的事

  一凡是我最難忘的朋友,只是,在她28歲的時候,上天就把她從我們身邊帶走了。

  如果你認識她,或許會和我一樣喜歡她。

  她是個既安靜又開朗的姑娘,言語恰到好處,有她在,既不會覺得聒噪,也不會感到冷場。她周到地照顧著每個人的情緒,也能委婉地表達自己的觀點。她散發著溫和的光彩,從不灼痛別人的世界。

  就是這麼一個姑娘,28歲之前,她都是幸運的。

  從重點小學、初中、高中畢業,順利考上重點大學;大學裡和高高帥帥的學長戀愛,畢業後嫁給他;工作地點距離父母的住所只有20分鐘步行路程,中午可以悠閒地回到從小生活的地方吃飯、午休;生了個好看的女兒,被外公外婆視若珍寶搶著帶,自己也沒有變成臃腫的新手媽媽;工作體面平順,按部就班地晉升,由於處事大方得體,同事關係也融洽,是個被領導器重的中層幹部。

  生活如果看起來美好得像假的,那十有八九就是假的,或者,命運會在最出其不意的時候來個反轉,唰唰存在感。

  我還記得那是某個夏天的傍晚,一凡頭一回沒有事先打電話就直接到我的辦公室,我忙著手裡的活,她坐在我身邊的椅子上呆呆地咬著指甲,等我忙完,她慘淡地笑著,眼神愣愣地說:“筱懿,我得癌症了。”

  卵巢惡性腫瘤。

  這是一種早期很難被發現的女性重症,除了遺傳性卵巢癌之外,沒有多少可行的預防措施,只能早診早治,爭取早期發現病變。

  可是,一凡發現的時候,已經不早了。

  我懷疑上天預先知道她的人生結局,才安排了好得不真實的這28年,然後海嘯般吞噬一切,只留下光禿禿的沙灘,像是對她幸運人生的最大嘲諷。

  那天,我和我認識了20年的姑娘——我的發小一凡,在我們走過了無數次的林蔭路上來來回回地踱步,我拉著她冰冷的手,努力不在她面前流淚。

  突然,她停下來,輕聲對我說:“別告訴任何人,我已經這樣了,我父母、老公、女兒還得繼續生活,讓我想想,怎麼安頓好他們。”

  她抱抱我,轉身回家。第一次,她沒有嘻嘻哈哈地揮手向我告別,而是頭也不回地走遠。我看著她的背影完全消失,才蹲在地上放聲大哭。

  每天,我都裝作若無其事地給她打個電話,她的語氣日漸輕鬆。半個月後,她在電話裡說:“我解決好了,咱們中午一起吃飯吧。”

  在她最喜歡的菜館,她小口地喝著冬瓜薏米煲龍骨湯,我不催,她願意說什麼,願意什麼時候說,隨她。

  “我先和老公說的。我給他病歷,對他說,老公啊,我陪不了你一輩子啦,你以後可得找個人接替我好好疼你呦。

  “女兒太小,你父母年紀大,又在外地,今後你獨自帶著小姑娘,大人小孩都受罪。我父母年紀適中,女兒又是他們一手帶大的,你要是同意,今後還讓他們帶著,老人有個伴兒,你也不至於負擔太重,能勻出精力工作、生活。

  “咱們兩套房子,我想趁我還能動,把現在住的這套過戶給我父母:一來,給他們養老;二來,如果他們用不上就算提前給女兒的嫁妝。如果你不介意,把我那一半存款存到女兒戶頭上,算她的教育基金。另外那套新房子,你留著今後結婚用,你肯定能找個比我更好的姑娘,得住在和過去沒有半點關係的新房子裡才對得住人家。”

  我問:“他怎麼說?”

  一凡放下湯勺:“他沒聽完就快瘋了,說我胡扯,讓我先去把病看好。可是我知道根本看不好。

  “我想讓老公沒有負擔地開始新生活,他那麼年輕,不能也不值得沉沒在我這段生活裡;我想給女兒有愛和保障的未來,不想她爸爸悽悽慘慘地帶著她,也不想讓她面臨父親再婚和繼母關係的考驗,那樣既難為孩子也難為她爸爸;我還想給父母老有所依的晚年,他們只有我一個女兒,倆人還不到60歲,帶著外孫女好歹有個寄託,他們還算是有知識的老人,孩子的教育我不擔心。

  “我不想為難人性,更不想用最親愛的人今後的命運去考驗愛情的忠貞,或者親情的濃稠。我只希望在我活著的時候,在我力所能及的條件下,把每個我愛的人安置妥當。生活是用來享受的,而不是拿來考驗的。

  “我和老公講道理,他最後同意了,他明天送我去住院,然後,我們一起把這事兒告訴我父母,這是我們小家庭商量後的決定。”

  一凡半年後去世了。

  就像她生前安排的那樣,女兒在外公外婆家附近上幼兒園,維持著原先的生活環境,老公每天晚上回岳父岳母家看女兒,也常常在那兒住。他們的關係不像女婿和岳父母,倒像兒子和父母親。

  兩年以後,她的老公戀愛了,對方是個善良知禮的姑娘,另外那套房子成為他們的新居,婚禮上,除了男方女方的父母,一凡的父母和女兒也受邀出席。

  因為無須在一起近距離生活,所以大家幾乎沒有矛盾,女兒也喜歡漂亮的新媽媽,每年清明,大家一起給一凡送花兒。

  在一個原本悽慘的故事裡,每個人都有了最好的歸宿。

  每個人都因為一凡的愛而幸福安好,這才是真正的愛情,以及親情——不只有激情,不僅是索取,不光為自己,還有對他人的善意與安置。

  曾經,我以為愛情裡最重要的事是“愛”本身,一凡讓我明白,“愛”本身不難,難的是許對方一個看得見的未來,愛情裡最重要的事,是我知道自己會離去,卻依舊要照顧好你,給你一個妥帖的未來。

  這才是一個女人柔韌的堅強、寬闊的善良,以及無私的愛。

  :幸福,拐了一個彎

  那個傍晚,幾乎毀了她一生的幸福。

  她沒有任何預感。灶上的火剛停,看牆上的表,男人往常都是在這個時候邁進家門,一邊嚷嚷著餓死了,一邊跟她盤算著一天的收成。

  男人好手藝,幾家建築工地搶著要。工資翻著番兒地往上漲。男人有一天喝醉了酒,滿臉深情地對她說,地裡的活太重,你還是別幹了,我養得起你。

  她就聽男人的,安安穩穩地呆在家裡相夫教子。

  日子像慢火熬粥,熬著熬著,就有了綿長的滋味,馥郁的濃香。

  ……

  桌上的電話響了,很急促的鈴聲。她的心突然跳得厲害,拿話筒的手有些顫抖。

  電話是男人的一個工友打來的,他,出事了。

  計程車上,她的語氣裡帶著哀求,能再快一點嗎?司機師傅不言語,腳下加大了油門,車子風馳電掣般疾駛在去往重慶紅樓醫院的路上。

  男人被送往了手術室。醫生說,做最壞的打算,或者,成為植物人。

  夜,不合時宜地降臨了,她的心陷在黑暗之中,透不出一絲光亮。

  在家屬等候區,她坐立不安。一個人來到視窗,俯瞰著城市的夜色。她想,每一盞桔黃色的燈光背後,都有一個動人的故事正在上演吧,為什麼屬於她的那個故事,就已經破碎,不完整了呢?

  時間一分一秒地消逝,窗外的燈光漸漸暗了下去,喧嚷了一天的城市,沉沉入睡。

  手術室的門開了,她看到,早晨離家時那個生龍活虎的男人,僵直地躺在擔架車裡,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血跡斑斑。

  手術還算順利,至於能否度過危險期,醫生不敢貿然做出決斷,只是淡淡地說,看他的造化吧。

  這一夜,很漫長。她拉著他的手,哭著,笑著,她緊緊地盯著監護儀上不斷跳躍的數字,微弱而雜亂的氣息告訴她,她的男人正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她要拽住他,死命地拽住他,不讓他向那個危險的深淵墜去。

  曙光還是來了。男人的呼吸慢慢平穩,醫生說,有好轉的跡象。那縷破曉的曙光,印上了窗子,也給了她重生的希望。

  在紅樓醫院醫護人員的精心救護下,男人奇蹟般地甦醒了。甦醒過來的男人意識有些混沌,茫然的眼神在每一張圍過來的臉孔上逗留,移開。看到她時,男人眼睛亮了一下,嘴脣動了動,似乎是想笑,卻因為嘴裡插著的管子,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她知道男人已經認出了她,他一定是在衝她笑,那是她一生見過最燦爛的笑容。

  男人從重慶紅樓醫院出院的時候,還像個躺在床上的大嬰兒,有時,會很依賴她;有時,又會衝她亂髮脾氣。她說,不怕,只要人還在。語氣裡,從未有過的堅定。醫院的賬單,她小心翼翼地折了又折,藏進貼身的衣兜裡,騙床上的男人說,幸虧前些年瞞著他入了份保險,幾乎沒花著自家的錢。她的衣兜還裝著另外一張紙,密密麻麻地,全是她欠下的債。

  天氣晴好的時候,她會把男人推到院子裡晒晒太陽。她要回了轉讓出去的幾畝農田,又在附近的村子裡,找了一份縫紉的活兒,無論多忙,她都要回家看男人一兩次,陪他說會兒話,或者是倒上一杯熱水,放在他的手邊。

  男人能說幾個字的短語了,有一天,她正在為他擦臉,聽到男人歉疚地說,是我拖累你了。她怔了怔,很大聲地衝著男人喊道,你這是幹什麼,我養得起你。說完,覺著有些耳熟,這不是之前男人對她說過的話嗎?

  前半生,男人為她開疆拓域;後半生,她要為這個男人撐起一片天。

  她覺得,幸福只是拐了一個彎,幸好,又被她追上了

  :相親·相伴·相牽

  她認識他就像所有農村姑娘一樣是媒人介紹的,不過她的媒人倒是和別的媒人有一點點兒不同,她的媒人是她嫂子的媽,也就是她們家的親家,她這親家從未做過媒,除了這次後來也沒做過,她親家那天來看望女兒,見到她這個十幾二十歲小姑也就隨口一問而已,她不知為啥莫名的居然答應去相相看。

  他家很窮,沒有媽只有一個老實巴交有點兒木訥的老爹和兩個哥哥一個弟弟,一家五口全是男的,一個女的都沒有。

  相親那天,有不知是好心還是不懷好意的鄰居悄悄跟她說他家的不好,勸她別犯傻,陪著她去相親的親人也直搖頭,覺得他的條件配不上她,都勸她說算了。她跟他單獨呆一起的時間雖然很短,聊得也不算很多,可印象卻很深很深,她的直覺告訴她,他是個會拿真心來愛自己的好男人,幾次往來之後她不顧家人和旁人的勸說毅然嫁給了他。

  一九八幾年那時候的農村還很窮,除了種地打點糧食和養點家禽賣換點錢沒別的收入。他很疼她,捨不得讓她幹粗重的農活,只讓她洗洗衣服做做飯,有好吃的自己捨不得吃都讓給老爹和她,儘管這樣,艱難的生活讓他覺得自己能給她的實在是太少太少了,她不顧眾人反對這麼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一定要讓她過得比別的女人幸福才不負她的這份情,才能讓不看好他們的人無話可說。

  為了讓她過好點的生活,他開始蒸桉樹油賣,一個地方的桉樹枝葉有限,砍完了要許久才能長出來,他捨不得丟她一個人在家,怕她寂寞怕別人欺負她讓她受委屈,所以他去哪都帶上她。

  他帶著她無論到哪兒都不讓她幹粗重活,只讓她洗衣做飯。他整天一擔一擔的去砍桉樹的枝葉回來晚上蒸桉油,肩膀磨破皮手刮破皮,她心疼得很,想跟著去幫他分擔一點,可他從不讓她幫砍半根挑半擔。

  這樣的生活過了一年多,他們有孩子了,加上桉樹油有大的加工廠專門提煉生產,他這種土法蒸的做法就被淘汰了,他們又回到了村子裡,過起了耕種的生活。

  他還是不讓她幹粗重活,甚至連挑糞水澆菜這種在當時當地只有女人才幹男人不幹的活他也搶著挑不讓她挑,他跟她說:“你只要帶好我們的孩子,只要做飯洗衣,讓我累了回家有口熱飯吃,每天有乾淨的衣服穿我就覺得很滿足了。”

  說實在的,在當地農村,男女之間很多是沒有什麼愛情的,只是合夥過日子,像這樣疼老婆的全村也就這麼一個,旁人閒話自然很多,可他們不當回事,他習慣了對她好,覺得對她好理所當然,她也習慣了他對自己的好,她幸福甜蜜著。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很快,轉眼二十幾年過去了,他已經五十多歲了,她也快五十歲了,他們以為他們可以平平淡淡倖幸福福相伴到百年,可誰知道這一年他突然查出得了肝癌和腎炎,而且已經是晚期了,醫生私底下估算說最多隻能熬幾個月,她揹著他哭得兩眼像櫻桃,他看著她紅腫的雙眼心疼得不得了,可上天可他的時間太少太少了,他們相對無言肝腸寸斷。

  她傷心過後一夜之間變得堅強了,她挑起了家的重擔,從沒上過山下過地的她開始獨自砍柴種地和細心照顧他。

  她對他說:“你照顧了我二十多年疼愛了我二十多年,現在換我來照顧你疼你,你可不許就這麼走了,一定要等我還清我欠你的情你才可以走。”

  他握著她的手哽咽得說不出話來,這個一直沒流過淚的硬漢子第一次淚流滿面,老半天他才斷斷續續的說:“我這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活著只會拖累你,還是早點走了好。”

  “不,你不許走,你走了我就沒有依靠我也就垮了,只要你還在我就覺得心裡踏實。”她望著他執拗的說。

  他無語,拉過她的手輕輕撫摸著嘆了口氣說“ 唉!辛苦你了。”

  兩年之後,他帶著不捨無可奈何的走了。

  這兩年她盡力自己所有的心力來照顧他和維持這整個家,她無數次把握著醫生的病危通知書懇求醫生救他,無數次把他從生死線邊緣把他拉了回來。照顧這樣一個垂危的病人,那種累和恐懼只有真正體會過的人才會懂得這有多麼的不容易。

  他很感激她,他覺得他這輩子對她的好值了,他走的前一天吩咐他們的孩子要好好照顧她,然後握著她是手很認真很認真很動情很動情的說:“如果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自己,我會一直一直保佑你,讓你幸福的。”

  他走了後,她像失了魂似的,好幾次迷迷糊糊的差點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可每次好像有個無形的手拉住了她,好像有個溫暖的聲音在耳邊說,為了孩子好好活著,你會幸福的,會永遠幸福的。

  他走了許久,她還常對人說:“我真是不懂事,習慣了他關心我對我好,不懂得多關心他對他好,每次我有一點點兒不舒服他都帶著我或逼著我去看病,別人笑話我們恩愛得像演電視,我不好意思不讓他陪我去,他還不放心每次都偷偷的在後面遠遠跟著。可我從沒想過他也會病也會痛,他很多次痛得眉頭打結我都沒想過他是病了要讓他去看病,我真是蠢真是蠢。”她說完就直流淚。

  他走了許久她都沒辦法從悲傷中走出來,直到她女婿出現,那個小夥子就像他的翻版,對她的女兒和她好得不得了,常常噓寒問暖,說的每句話都讓她覺得安心和暖心。她說那是他在天國裡保佑她,讓她幸福快樂,她不能辜負了他,她一定要好好活著,幸福的活著,如果真有來生來世她願意再嫁給他,好好還他這一世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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