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忍不住說髒話??

說髒話就像在車裡按喇叭,可以用來表示不同的情緒。比如生氣、受挫、高興、吃驚等。 研究發現,我們說髒話的平均頻率佔到0.3-0.7%,這在我們的言語中,是個雖小但不可忽視的組成。說髒話比你想象的還要普遍,可謂是上至皇親國戚,下至老弱婦孺。《鹿鼎記》中,一貫斯文的小玄子在被鰲拜一黨氣得口吐白沫之後,也忍不住憤憤然地大罵一聲,"你爺爺的!"說髒話究竟有何福利?為什麼忍不住說髒話?

說髒話是身體暴力的替代品

說髒話可以在象徵層面上行使暴力、達成目的,又避免了違反傷害人身的規定——這是一種雙贏的策略。這常常是一種發洩,它能幫助我們宣洩那些被壓抑的生氣或者沮喪的感覺,讓它們得以表達出來。美國心理學家萊因霍爾德o阿曼曾經這樣描述咒罵的發洩機制:"人一旦火冒三丈,就會變得亢奮。髒話和汙辱性手勢則能緩解人的激動情緒。"打嘴仗會降低人的攻擊性——罵人者把汙言穢語當作武器,被罵者則會在言語恐嚇之下變得氣餒,肢體衝突因此得以避免。

說髒話可以拉近距離——我們是一夥的

在朋友或者一個團隊之間,"被許可的髒話"可以充當增進感情的紐帶,使成員產生"我們是一夥的"認同感;或者,你可以稱它為"社交咒罵"。錢鍾書在代表作《圍城》中刻畫過一位校長高鬆年,他與人交道時八面玲瓏,能對政治系的師生暢談國際關係,能和文學系探討"詩歌是民族的靈魂",和軍事教官閒談,也能說一兩個"他媽的!"驚喜得那教官刮目相看,引為同道。大多數男性對這種社交方式並不陌生,尤其是在酒館、更衣室或運動場。在這裡,髒話是男性之間關係的潤滑劑。這種潤滑劑之所以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是因為它們打破了人與人之間的藩籬,不論是什麼身份、地位,在說髒話時大家都是一樣的,是有著基本的生物特性的人。澳大利亞旅遊局的宣傳攻勢證明,髒話也可以拉近國家間的距離,他們的旅遊宣傳語是:"你他媽的在哪裡?"(Where the bloody hell are you?)隱含的意思是讓人快快行動起來,到澳大利亞旅遊。

髒話是一種止痛藥

英國基爾大學的理查德·斯蒂芬斯曾經進行過一項調查,他們測試了參與者將手放進冰水的忍受時間。在其中一次實驗中,參與者可以選一句髒話反覆說;而在另一次實驗中,同一批參與者則被要求不能出聲咒罵。結果發現,在大聲咒罵時,參與者的心率加快,忍受冰水的時間也相對較長(大約會持續一分鐘到一分半鐘)。然而,這種將說髒話作為止痛藥的方法,儘管很吸引人,但若是重複使用的話,效果就會減弱:平時說髒話最少的人才會得到最多的"髒話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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