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手有關的優美散文

General 更新 2024年11月22日

  每個人都有一雙手,媽媽的手給了我們溫暖,爸爸的手給了我們依靠,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希望大家喜歡。

  篇1:手

  俗話說:女人有沒有福氣,看她的手,保養的如何。此話不假,女人的手如此,男人的手也不例外。於我而言,我的手十分粗糙,除了基因外,多少與職業相關聯,每日水火相融,粗雜小事相磨,難免為自己的雙手扼腕。

  週二,王隊在警容風紀檢查時說,要把手好好保養下,熱水泡一下,洗乾淨,把指甲剪齊。每個月那麼多工資,買好一點的精油或是護手霜。言外之意,不要在總隊下來檢查考核時給大隊丟分。當然這話是對士官們說的,與我無關,因為我沒有工資,我在“圍城”外。

  近幾日雨雪交加,氣溫驟降,赤壁人民保溫措施做到位了,只是防火工作尚欠火候。當《人民需要我》的時候,豈可退縮,當《勇往直前》,發揚《烈火金剛》的精神,《駕起我們的紅戰車》馳騁赤壁的東南西北。戰鬥的過程,全副武裝,貌似沒有受傷的可能,可是難免會有受傷的機會。

  出勤歸來,到盥洗室,開啟臉盆的水龍頭,熱水涓涓而出,熱氣騰騰,在寒冷的夜晚給人溫暖。俯視自己的雙手,手背慘不忍睹,破損之處,傷痕累累,在燈光的直射下,甚至觸目驚心。怎麼如此的不堪一破,尤伶雙手錶皮之脆弱。

  滴入幾滴沐浴乳,看著它如墨跡般在水中擴散,悠然自得,超然物外。在熱水糖衣炮彈的攻打之下,只有被分解、融化的命運。我知道水溫是相當高的,如果此時浸泡雙手是不明智的,但我依舊置雙手於熱水中,強忍著高溫對錶皮細胞的撕殺的灼痛,同時享受這難以明狀的快感,彷彿把我帶到那童真的年代。

  時代的幽默讓七八歲的我整天和一群穿著尿布開著褲襠的幼稚園的小朋友們一起玩耍,而且玩的不亦樂乎,非常享受幼兒園的午餐,特別是那美味的西紅柿炒雞蛋。現在還時常懷念,只是再也嘗不出那樣的味道。

  父親的責任,迫使家人開始考慮我的成長之路了,我將被遣返老家讀書深造了,第一次領會到讀書是件大事,為此家人數次為我召開圓桌會議,會議一致決定讓我收拾行囊,帶著玩具,告別小朋友們,踏上駛向安徽的列車。

  人民的不幸,巨大的洪水,印在眼簾,我的爺爺,一位生性耿直,目光炯爍,身行矯健的老頭。拉著我稚嫩的手,站在高處,指向遠處,渾濁的江水中浮著一個三角形老式瓦房的屋頂,說:那就是我們的家。這種景象一輩子就這麼一次。

  回到政府臨時為村民安置的安置房,是一所破舊小學的教室,那就是我們臨時的家。尚未和“初次見面”的姐姐在這鄉村玩個夠,又班道回京。有意思的是不知道從千里之外帶回的幾大包玩具是否又跟著我赴京了,是個謎!在咣噹咣噹的列車聲中,隱隱約約的又聽到開襠褲們的歡笑聲和哭鬧聲,還有那西紅柿炒雞蛋的美味在誘惑著我。

  現在明白一個道理:許多事,沒有做,因為不重要;如果足夠重要,肯定要做,必須去做。無論是洪水還是猛獸。一年後,十歲了,必須讀書了。我要對家人負責,此時後話。放下行囊,我知道再也不會出現任何的事,阻止我和爺爺奶奶姐姐一起生活。幾日後,跟著姐姐走進書聲朗朗的教室。

  幾年後,父親母親歸來,期間父親大病一場,多年經營的生意也因此中落。冬季農村的夜晚,寧靜、寒冷而溫暖,特別是在低矮昏暗的瓦房下,一盞六十瓦的燈光足以讓整個屋內溫暖如春,特別是在久離爸媽而他們又歸來不久的日子裡。

  父親打來一盆熱水,放在木架上,熱氣騰騰,讓我先洗。兒時的記憶裡,每次洗澡、洗頭、洗臉、洗手或是洗腳之時,就如臨大敵,能躲則躲,能免則免。今日亦是如此,父親在一旁看著我,我走近臉盆,水中倒映著屋內的幾根房樑,水面盪漾著輝煌的燈光,讓人更生暖意。我用手指掂了幾次浮沉在臉盆裡的毛巾,均未成功,因為毛巾溼水後,太沉了,水又燙,指尖力量不夠,貌似難以完成洗臉的大業。

  父親見狀,上前一步,拉起我的手,讓我轉了個身,褪下我的外套,穿著清爽的毛衣還是方便與水作業的。父親一手拉著我的手,另一手將我的毛衣袖子上卷,往上推,直推到臂彎處,胳膊立即感到一陣清涼,稍後就是狂冷。覺得父親太過誇張了,這樣太過折騰了,一陣塗抹,洗好臉了。接下來,給我洗手,看著父親的動作,我知道考驗來了。

  父親看著我的說,這哪是手,簡直就是“烏龜爪子”,讓我聯想,難道我的脖子就是“烏龜脖子”麼?父親將我雙手置於熱水中,他知道我的手在掙扎,想逃離這片水緎,可是我做不到,因為他的大手強壓著我的手在盆底。我咬著牙,燙並快樂著。一會,母親遞來香皂,父親三下五除二將雙手至臂彎處用肥皂打了個遍,我分明感到他刻意的塗抹了多次。父親一隻手拉著我的手,另一隻手開始作業了,時而搓,時而揉,一會推,一會摳,動作乾淨利落。我瞄了一下,他似乎在完成一件雕塑,在褪去不必要的部分,那麼專注,令人吃驚。他說:換一隻手,我心甘情願將另一隻手凍得有點麻的手奉上。幾分鐘後,我溼滑的雙手,潔白如鏡,小巧玲瓏,像小鯽魚般活靈活現,讓人欣喜。父親,虛了口氣,指著盆裡的水,我看著渾濁且泛著泡沫的水面。我說:這大概是烏龜的洗澡水吧!父親大笑,不語。我伸出手,母親將雙手擦乾,塗抹“糊膠蜜”。那溫暖冬夜洗手的一幕長久印在我腦海裡,清晰如畫,永遠不會忘卻。

  人過半百,業已走向人生的下坡路,時常與朋友戲言,年齡不是問題,時間尚有許多,不著急,人生八十才開始,怕什麼!可是誰又敢窺視時間的紋理呢?每個人都在、都將漸漸的走向垂垂老矣的宿命,誰也逃避不了。夕陽無限好,無處話淒涼!

  新的一年,即將來臨,人生的軌跡,又將增加一圈年輪。遠處樹梢上的獨枝上的幾片枯葉在狂風怒吼中搖曳,不肯離去。是堅強,還是固執!何不放下,給大地一個機會,蘊育生命。重新開始!

  如今的我,不好也不壞,不驚也無喜,哪什麼說服、評判自己好呢?只是迷茫總會困擾曾經年輕和現在還年輕的人,前面一團霧,道不明,也看不清,只有前進,哪怕很小步的前進,終究可尋到道路,終究會有撥雲見日的日子!

  一不留神,拉號熄燈了!雙手感到一陣涼,冰涼,涼的刺骨,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算了,泡一下,今天不洗了,明天再洗吧!我可伶的雙手,對不起!

  2012.12.27 鄂.赤壁 堯頌

  篇2:手

  我有一雙手,首先我要為這“一雙”來慶祝一下。我為自己慶祝並不是因為自己有一雙手,而是大多數人都是有一雙手的,別人不會孤立我,因此我不會感到孤獨,為此我要感謝上天。有人說,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所以要勤加愛護。可惜我是個男生,只能用一張臉展示在大家面前。

  我洗澡的時候,都會習慣地摸摸自己的膝蓋,每次摸到它,都會有一絲絲涼意傳入我的大腦中。因此,我還為這一絲絲的“涼意”感到害怕。我身體其它的地方都是熱乎乎的,唯獨膝蓋寒意沁人心脈。當時的我真地很害怕會得關節炎,後來我上網查了查資料,才慢慢放下心來。也都怪膝蓋長得太突出,就像我的耳朵一樣,整天冰涼,好像脫離了我的身體一樣。慢慢地我開始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我的手上,大概是我的手太熱,才讓我有此恐慌。自此我開始討厭我的這雙手,它倆也太壞了吧,這樣騙我!

  前些日子我在電視上看到一個節目,節目裡面有一個殘疾人,他沒有了雙手,但他可以修表,那他怎麼修表呢?他是用腳來給別人修表的。我發現這很好玩,於是我就學著他的樣子,用腳修表。但是對於我這個用手用慣了的人,用腳來做簡直比登天還難,更何況我還不會修表,用手也不行。於是我才感受到他的偉大,他簡直太厲害了,猶如神技。無奈,我又拿出了我的手,手畢竟還是手。

  後來我發現,我們的地球也有手,不過我不知道它有幾隻手,大概它也有兩隻。我們人類應該就是地球的一根手指頭,時常配合著其它生物給它做事。比如給它洗澡,給它吃飯,給他撓癢癢……說到此處我發現它的手竟然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只不過我們這些手是跟它連在一起的,並且聽它的指揮。它還給我們這些手以能量,幫它做事。有很多次睡覺的時候,由於自己的睡姿不當,經常弄得自己的整隻手“脫離”自己的身體,當這樣的手觸碰到自己的臉頰時,我感覺到好溫暖好溫暖。而後我抬起我自己的手看了又看,才慢慢感覺到,我的這雙手並不完全歸我控制,它也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事情。就像我身體裡的細胞,細胞也有生命,也有它們自己的思想。只不過它是和我連在一起的,它需要能量支援才留在我這兒,並和我的神經連在一起,讓我有對它的感覺,讓我不得不愛惜它,如果我用針扎它,我是下不去手的,這一點它是很聰明的。

  我有一個弟弟,他的成長全部都印在了我的記憶裡。他還是嬰兒的時候,由於他很小,媽媽天天都要親自給他換尿不溼,並且還要給他擦屁股。有時候我也會代替媽媽,去給弟弟換尿不溼,擦屁股。而且每天早上,媽媽還要給弟弟穿衣服,弟弟起來後還要喂弟弟,媽媽手中的勺子還隨著弟弟的淘氣,不停地一起一落,每看到這樣的情形,我也忘了自己當初是喜還是悲。

  記得有一次,我看電視的時候,媽媽問我要指甲刀。我說,我幫你剪吧!當我觸碰到媽媽的手時,我感覺到的不是溫暖,而是一種像我膝蓋似的冰冷,直達我的全身。至此我又想到了地球的“手”,我覺得它不只是有一雙手。其實我也有很多獨立的“手”在外面遊蕩,這些手沒有連在我的神經上,也不需要我給它們能量,它們可以自己運動。現在我又抬起了我自己的手,它沒有變得扭曲,沒有磨得通紅,沒有變得冰涼,我發現它好像失去了很多作用。大概媽媽還不知道她還有很多手在“外面”遊蕩,或者是這些手沒有去找她的原因。

  篇3:手

  蔣璐

  每天回家第一件事便是洗手。看著細細的水流逐漸在手背上漫成一道透明的簾子,面板似乎也變得瑩潤閃亮起來。

  人家都說我的手和我媽的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其實不一樣——我們娘倆手指頭都長,但我的肉多,指節一嘟嚕一嘟嚕的,便也不顯得長了。我媽年輕時倒真是有一雙美手,十指修長如同才出水的蔥白,小指好看地向上翹著。

  可惜,歲月總是不饒人的。每次回家,倚在沙發上緊緊挨著我媽聊天,她便會把我的手捧在手裡端詳:“我女兒的手真好看,看媽媽的手已經老了,都皺了,不像樣了……”聽得出她言語裡默默吞下去的哽咽與失落,還有淡淡升起來的驕傲。我便總是笑著一把攬住她:“老什麼老!哪裡老了?你的手還是那麼漂亮!”

  嗯,在我心裡媽媽的手一直都是那麼美麗。小的時候酣睡著,朦朧中常感覺到一雙手軟軟地一下下撫著我的額頭,帶著點涼滑,動作像風一樣輕,卻又常忍不住要貼住我的臉頰更近些。睜開眼睛,便看見媽媽俯身對我笑著,眼睛亮閃閃的:“咪咪,該起床了。”……因為貪戀這份享受,有時明明醒了,卻還閉著眼睛裝睡。

  現在長大了回家,每次都睡得特別沉,大抵是潛意識裡知道回到港灣,一切風雨都有人替我遮蔽,便格外安心。再被媽媽的手撫摸醒來的時候,她總是很快樂地笑:“你睡得好香呀,我在你邊上都坐了好久了。”我總是迷迷糊糊地感受著她手心的溫度,努力地睜開眼睛,或是嘟囔幾句,又心無旁騖地墮進甜黑的夢之鄉里。

  爸爸的手是典型男人的手,手掌寬闊厚實,攤開來大大的,打屁屁的時候也很疼。有時回家我會有意掰著他的手看——呀這裡怎麼有個水泡,怎麼搞的?這裡的疤怎麼回事?老爸總是很輕描淡寫地拿開手:“做薰魚燙的”“修***不小心砸了一下”……我通過他的手,來判斷在“報喜不報憂”的電話後面,他們在家裡忙活些什麼,過得好不好。

  爸爸的手上,總是有淡淡的來蘇水和菸草味混合的味道,說不上好聞,但異常熟悉溫暖。我家貓咪卻愛極了這股氣味,每次爸爸撫摸它,它便一頭把鼻子紮在爸爸的虎口處,呼吸平穩,肚腹裡漸漸響起滿意的呼嚕,韻律悠長……

  爸爸的手是巧手,奶奶的更是,我很想念奶奶的手,雖然我一點也想不起來那雙手的樣子。我只記得,小的時候奶奶給我織的毛衣,常被老師或鄰居借去,作為織毛衣的樣本。不說針腳如何平滑,但說那繁複的花樣,縱是機器也難比上。清楚地記得奶奶為我織過一件白底綠花紋的開衫,上面的圖案是一排熊貓拉著飄起的氣球,我便穿著它配著健美褲去參加小學生自然奧林匹克競賽,極其鬥志昂揚地一下下按著搶答鍵。

  有時奶奶會做紅豆沙,把紅豆泡上一夜用高壓鍋煮熟了,用紗布兜著一遍一遍地濾,濾乾的細沙再倒入鍋中放油和糖炒熟……舀一勺塞進口裡,那種細密纏綿的口感讓味蕾接二連三地爆成快樂的氣泡,有時用舌頭抵住一點在牙齦上細細舔著,所謂“豐滑”的味道便是如此——奶奶的巧手寵壞了我的味覺,吃過奶奶做的紅豆沙以後,街巷上買的任何豆沙製品我幾乎都看不上眼,不是嫌甜就是嫌粗要不就是嫌膩。即使我再也不能吃到奶奶做的紅豆沙了,可那份標準卻在心裡,怎麼也無法降低。

  奶奶最後的幾年,已經做不了紅豆沙,也織不了毛衣了,有時她甚至會不認得我。可只要我從學校回家,坐在她床邊,她總會一把抓住我的手,緊緊地握著。她就那樣握著我的手放在她被子底下,我們倆的手都滾燙滾燙,可她卻不讓我抽出來,就那樣沉默卻用力地抓著……至今,我也不知道她是怕我這個寶貝孫女凍著,還是怕我離開……

  如果早知道奶奶會那麼早去到天堂,我一定會多多回家,緊緊拉住她的手,讓她陪我久一點,再久一點……

  大家都說,孩子是“掌上明珠”,又據說,在閩南方言裡,介紹自己的配偶時會說,“這是我的牽手”。

  那麼,是誰把你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用盡所有的心力呵護著?又是誰在現在或將來,緊緊牽你的手,到天涯海角,看長河日落……蔣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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